南占開殺人投效,李長安回淮安,再回東荒。


    韓蘇兒劇情,韓蘇兒的奶奶還在,韓蘇兒一人習武,李長安見到後教她習武。


    聽說李傳財已搬走,李長安也不再尋找。


    怎麽快速切入七缺劍的劇情。


    ……………………


    “是自己人……”縱使知道對方不會出手,但被刀刃架在脖子上,駝子還是忍不住冒出冷汗,他喉結咕咚動了動,勉強側過臉對南占開幹笑一下,道:“若非這位出手相幫,我已經落入淩霄道宮手裏了……”


    那執刀的將領模樣之人麵色一沉:“你被識破了?”


    駝子見這表情,心中頓時生出危機感,張嘴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麽,便聽聞背後金蟬一聲怪叫,心中大驚的同時隻覺後心一涼,低頭,一截劍尖從他心窩透出,白刃瀝血。


    蘊靈境的修行人心脈被斷也要死去,駝子眼前發黑的同時勉力回頭見到南占開似笑非笑的表情,喉嚨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長歎,臉朝下重重倒在泥土中。


    “被識破便沒存在價值了。”


    南占開抽回劍,冷冰冰地說著,將血跡甩幹。


    駝子用殘存的意識聽見這句話,心中一陣恍惚,南占開到底要做什麽?但旋即他就不再去想,無數回憶一瞬間充塞眼前,又轉瞬即逝,被黑暗取代。


    “我不認識你。”大承國將領用鷹鷲般的目光死死鎖定南占開,潛入東荒的探子不少,為安全考慮,他這級別認識的隻占其中少部分,所以他現在並不能確認南占開的身份。


    南占開卻微笑道:“你當然不認識我,鄙人風雨部西台區區一赤車符吏,自然不入大人法眼。”


    大承國將領見南占開言下之意並非大承探子,不由生出殺心,但南占開神色沉穩,將領倒想聽他說完,隻是揚了揚眉,反而放下刀,用眼神示意南占開繼續說下去。


    南占開目光掃過地上駝子的屍身,麵色不改,施施然道:“鄙人向來以為大承國之強盛,道門必不能與之為敵,隻是大承國雖強盛,五百年來未曾與道門交戰,想來對道門了解也並不多,雖說有龍驤暗衛潛入東荒,但此前越地青州龍驤暗衛盡皆被拔除後,淩霄道宮順藤摸瓜讓靖道司幾乎肅清了整個越地,於是貴國竟來者不拒,連手段如此低劣的修行人都召來充當探子……”


    將領聽南占開之言頗為不快,冷笑一聲譏諷道:“你也是道門中人,在我麵前卻說出道門必不能與大承國為敵的話,豈不是牆頭之草?”


    “將軍這麽說就太見外了。”南占開搖頭,“鄙人祖上乃是西岐留州南氏,也曾是大承國治下之民,與將軍其實同出一源。將軍敵視道門實屬應當,但將軍應當知道道門之中也並非盡是冥頑不化之輩,如今東荒被九聖地割據,九聖地旗下又有諸多大宗,將修行資源幾乎瓜分殆盡,似我這等散修已幾無出頭之機,時常麵對心魔妖物之威脅,過得甚至比凡人還潦倒。想來如我這般欲要回歸西岐的修行人亦不在少數。”


    大承國將領皺眉沉吟,良久,他冷聲道:“說下去。”


    “很簡單,我心向大承,自然願為大承效力。”南占開又瞥了一眼駝子的屍身,淡淡道:“此人作為大承國探子,言行舉止卻引人注目,為報一己私怨而暴露自身,白費了一身修為……”


    那大承國將領其實隻是校官,被南占開一口一個將軍喊得麵色愈發緩和,他眉頭略微舒展:“你的意思又是?”


    “此人位置由我取而代之。”南占開道:“鄙人雖修為低弱,但入風雨部西台斥候營後,兩月便晉為赤車符吏,若往後有將軍配合,地位定能再升。不過這也不光隻為鄙人自己,若我在道門軍部中地位越高,能獲知的信息亦越多,屆時當輔助將軍立下奇功。”


    大承國將領拇指摩挲著刀柄,陷入沉思,照南占開所說的確是雙贏之法,他向南占開透露一些大承國的情報,南占開便能在道門軍部立功,南占開立功後,能獲知的情報愈多,也能反哺給他。他看出了南占開有野心,但他不怕南占開有野心,往往有野心的人比常人眼界更寬,譬如地上躺著的駝子定然說不出南占開這一番話,死了一個駝子,來了一個南占開,這麽看來竟是賺的。


    李長安潛伏在遠處,緊緊盯著山穀中走出的南占開。


    他是看著南占開與駝子一同入穀的,緊接著便有數位至少練髓境的武者出現,雖說他們沒穿著盔甲,隻是便服,但骨子裏透出的悍勇氣質很顯然地透露出他們軍人的身份。既然駝子是大承國細作,這些人便定然是大承國兵馬無疑。


    南占開也是大承國的人?李長安瞥見南占開衣物上的一絲血跡,心神漸漸沉了下來,雖然從不以為道門是鐵板一塊,但區區一個斥候營百人中就見到了兩個叛徒,甚至其中還有一個軍官,這也未免太糟了些,希望這種情況隻在散修中存在。


    李長安思慮著要不要跟上南占開的行蹤時,山穀中又走出一人,李長安剛看見那人身影,那人便若有所感,向這邊微微偏頭,李長安心中一凜,當即藏身於樹石後,斂氣胎息。武者將肉身練到練髓巔峰後,再要突破便隻能以武入道,這一步千難萬難,比種道巔峰突破元始都困難數倍,不過一旦突破,便能感知到敵意,所謂練劍之人能著眼於身周三尺,練槍之人能著眼於身周一丈,而大將之才卻能著眼於一箭之地,也就是百丈之外,如此方能馳騁沙場,視百軍如無物。


    此人就是突破練髓巔峰的煉體高手。


    身下土地遍布樹根,李長安無法以土遁潛身其中,便如一尊石像般絲毫不動,好在良久也沒人過來。


    又過去小半個時辰,李長安才抬頭,山穀前已空空如也,在原地略微停頓,李長安沒有回營,直接施展土遁向西方掠去。


    而南占開回到與李長安相見之地,他投效大承國之事,唯一知情的駝子已死,若說還會有什麽破綻,就隻有李長安了也沒能見到李長安,可他四下搜尋,卻再沒見到李長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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