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點道理。”
唐笑摸了摸下巴說，“嗯，那就按你說得來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們承北人民有點不熱情好客？”
“你是醫生，又不是導遊。”
裴遠晟淡淡地說，忽然想到什麽，似笑非笑地說，“你再稍微熱情點，那小鮮肉估計就撲上去了。”
“……”
唐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自嘲道：“那他口味還蠻清奇的，我都結婚了孩子都這麽大了。”
“孩子都這麽‘大’了？”
“對啊！孩子都快四個月了！還不大？”
唐笑老神在在地說。
裴遠晟樂了：“大，特別大。”
唐笑自己也覺得挺好玩似的，摸著肚子笑了起來：“我家小崽子還挺乖的，除了剛開始懷孕那會兒，平時都不怎麽折騰我。大約知道他爸爸不在，所以要孝順我？”
“應該是。”
裴遠晟注視著唐笑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柔軟：“他將來一定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當然。”
唐笑對這點十分自信。
不覺又感到神奇：“太不可思議了，我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將來他會成為一個有鼻子有眼兒有思想會跑會跳的小人兒——我就這麽造了個人，也太厲害了吧？”
裴遠晟嘴角含笑：“嗯，特別厲害。”
唐笑本以為裴遠晟會嘲笑她，誰知道他這麽配合，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
裴遠晟能不能不要這麽對著她笑？
雖然在她心目中她老公全世界第一帥，但照成烽的話來說，裴遠晟長得就跟一男狐狸成了精似的——
話有點難聽，但唐笑必須得承認，裴遠晟笑起來很勾人，尤其是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人，眼中蘊著點點笑意的時候。
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一隻狐大仙吧？
而且，他還住在深山老林裏，連個碗都不會洗……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再看裴遠晟，怎麽看怎麽不像個人。
“笑笑，你再這麽盯著我看，我會臉紅的。”
裴遠晟悠悠地說。
“……！”
唐笑一驚，訕訕地端起麵前的水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你剛才在想什麽？”
裴遠晟笑著問。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
當然唐笑不可能這麽老實交代的。
“我在想……你上次不是加了成烽女朋友微信麽？後來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後續。”
唐笑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後來啊……”
裴遠晟笑眯眯地說：“後來我每天陪她聊天，和她打得火熱。”
“噗……！”
唐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
裴遠晟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是那麽閑的人嗎？”
唐笑看了看裴遠晟，故意說：“我看你挺閑的——不是說你們當總裁的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工作麽？”
“……”
裴遠晟啞然失笑。
心道，那是因為有你在啊。
唐笑在這裏，任何事情都沒有陪她來得重要。
“嗯？誰說的，難道你不看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嗎？霸總每天不用工作，追老婆最重要。”
裴遠晟揶揄道。
“噗……！”
唐笑幹脆把手裏的水杯放回桌上，不可思議地瞪著裴遠晟：“我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難道你還偷偷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上下打量他幾眼，“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裴總。”
“不信你去我書房看，起碼有幾十本吧。”
裴遠晟一臉認真，半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唐笑信了，不由得對裴遠晟投以崇敬的眼神：“裴總，沒想到你對霸總小說愛得如此深沉。”
裴遠晟哈哈大笑：“逗你呢，真信了？”
唐笑額角青筋跳了跳：“……！”
裴遠晟忍住笑，說：“小說是有不少，不過全是公司影視部送過來的。”
唐笑：“……所以貴公司影視部終於要對霸總小說下手了是麽。”
裴遠晟正色道：“存在即合理，這類小說也沒什麽不好，至少，滿足了少女們的幻想，為大家創造了寶貴的精神食糧，不是麽。”
聞言，唐笑朝裴遠晟豎了豎大拇指：“說得好。”
裴遠晟笑了笑說：“我私人微信上沒幾個人，給成烽女朋友的是我一個助理的小號。”
話題又繞了回去。
唐笑驚訝道：“所以，陪雲嬌聊天的是你的小助理？”
“嗯。”
裴遠晟點點頭，“我的小助理很會陪女孩子聊天——至少比我會。”
唐笑大笑：“你不用很會陪女孩子聊天。”
“為什麽？”
裴遠晟不解。
唐笑心道，你隻要對女孩子笑一笑就足夠了，哪怕你口吐芬芳，隻要有你這張臉在，也照樣會有大把女孩子為你神魂顛倒。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什麽樣的嗎？”
唐笑笑睨著他問。
裴遠晟自信道：“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噗！！”
唐笑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服了你了……說實話，你當時真讓我歎為觀止。”
“嗯？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帥到這個地步嗎？”
“噗哈哈哈哈……不是帥到歎為觀止，是渣到歎為觀止。”
唐笑眼前又浮現起當時的情形——
那個衣冠楚楚模樣俊美渣的理所當然，提分手卻連對方名字都叫錯好幾次的裴遠晟，真是欠揍得很。
裴遠晟似乎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扶了扶額，歎道：“真抱歉……給你留下了那麽糟糕的印象。”
“還好還好。”
唐笑又看他一眼，和三年前比起來，裴遠晟模樣沒變，但是氣質和那時候完全兩樣。
說起來，這人還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從前演渣男演得多像啊？
不止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個花花公子，連她都深信不疑。
又有誰能想到，裴遠晟至今仍然孑然一身呢。
“裴遠晟，你要不考慮下當時那個女孩？要是她還沒結婚的話，以你的條件，分分鍾把她追回來。”
唐笑認真地提議。
裴遠晟默了默，說：“……你這是操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了？”
“對啊。”
唐笑點頭：“你也是奔三的人了，身邊總得有人陪。”
“好。”
裴遠晟沉吟片刻，道：“我會認真考慮的，那女孩確實不錯——”
唐笑臉上頓時露出欣慰的慈母笑。
然而，裴遠晟下一句是——
“不過，我真的不記得她叫什麽名字了。”
唐笑：“…………渣男。”
裴遠晟靠在沙發靠背上，姿態慵懶，蒼白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個自嘲的微笑。
“……當渣男是有報應的，雖然那個時候是為了迷惑一些人才故意裝成渣男，但到底傷害了不少女人。”
唐笑沒想到裴遠晟會這麽說，不由得一怔。
“什麽報應？”
裴遠晟深深地看了唐笑一眼，罕見的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將來你會明白的，對了，成烽和雲嬌現在怎麽樣了？”
裴遠晟問。
話題又被及時拉了回來。
唐笑想到成烽和雲嬌，頭疼道：“不好說，成烽在想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但要成家同意成烽和雲嬌結婚，難度係數太高了。”
聽了這話裴遠晟十分驚訝。
“這麽說，成烽還想過和雲嬌結婚？”
“成烽為什麽不能想過和雲嬌結婚？”
裴遠晟笑了一下，說：“這件事的可能性為零。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成烽對另一半的容忍度。”
唐笑當然清楚在裴遠晟看來，另一半背著自己加其他異性的微信基本上可以馬上拜拜了，但是她也不能告訴裴遠晟，成烽在北海道時又和雲嬌啪了——
年輕人的心思她不懂。
可能……
成烽就是饞她的身子？
“噗……”
想到這個，唐笑自己都覺得好笑。
“你笑什麽？”
“就覺得挺有意思的，怎麽說呢，感情的事……真的說不好。”
唐笑想了想說。
承北五環外的一片老舊住宅小區中，幾個裹得嚴實的小孩正在光禿禿的花壇旁邊玩雪。
不遠處，兩隻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扒在垃圾桶邊覓食。
小區裏沒什麽人，偶爾有騎著電動車的中年人買了菜回來，車輪將地上的積雪壓得咯吱咯吱響。
在這個小區，車棚裏停的最多的是電動車，還有一些被人強行鎖起來的共享單車。
露天車位上也稀稀落落的停了一些私家車，但大多是大眾東風之類。
雲嬌站在陽台上往下望，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一顧的漠然。
這不應該是她的世界，她想。
遲早有一天，她要離開這裏，飛上枝頭變鳳凰。
“嬌嬌！出來幫忙摘菜——成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幹什麽呐？”
正想著，聽見她媽砰砰的敲門。
雲嬌細細的眉毛一擰，不情願地離開陽台，心想，早知道她元旦放假就不該回來。
這個家真夠讓人糟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別敲門了。”
她應了一句，慢吞吞地走進臥室。
她的臥室很小，裏麵就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還有一張簡易電腦桌。
床和衣櫃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散發著陳舊的氣息，審美也十分堪憂。
這樣的家具，即便丟進舊貨市場，也不會有人要。
簡易電腦桌是她上大學時自己買的，之所以買簡易的，一是因為沒錢，二是因為稍微大點的房間根本放不下。
雲嬌自我感覺活得很憋屈。
所以，平時她能待在療養院宿舍就待在療養院宿舍，根本不願意回這個家。
尤其是……她和成烽談戀愛以後。
想到成烽，雲嬌心裏又有些忐忑。
唐笑摸了摸下巴說，“嗯，那就按你說得來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們承北人民有點不熱情好客？”
“你是醫生，又不是導遊。”
裴遠晟淡淡地說，忽然想到什麽，似笑非笑地說，“你再稍微熱情點，那小鮮肉估計就撲上去了。”
“……”
唐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自嘲道：“那他口味還蠻清奇的，我都結婚了孩子都這麽大了。”
“孩子都這麽‘大’了？”
“對啊！孩子都快四個月了！還不大？”
唐笑老神在在地說。
裴遠晟樂了：“大，特別大。”
唐笑自己也覺得挺好玩似的，摸著肚子笑了起來：“我家小崽子還挺乖的，除了剛開始懷孕那會兒，平時都不怎麽折騰我。大約知道他爸爸不在，所以要孝順我？”
“應該是。”
裴遠晟注視著唐笑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柔軟：“他將來一定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當然。”
唐笑對這點十分自信。
不覺又感到神奇：“太不可思議了，我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將來他會成為一個有鼻子有眼兒有思想會跑會跳的小人兒——我就這麽造了個人，也太厲害了吧？”
裴遠晟嘴角含笑：“嗯，特別厲害。”
唐笑本以為裴遠晟會嘲笑她，誰知道他這麽配合，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
裴遠晟能不能不要這麽對著她笑？
雖然在她心目中她老公全世界第一帥，但照成烽的話來說，裴遠晟長得就跟一男狐狸成了精似的——
話有點難聽，但唐笑必須得承認，裴遠晟笑起來很勾人，尤其是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人，眼中蘊著點點笑意的時候。
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一隻狐大仙吧？
而且，他還住在深山老林裏，連個碗都不會洗……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再看裴遠晟，怎麽看怎麽不像個人。
“笑笑，你再這麽盯著我看，我會臉紅的。”
裴遠晟悠悠地說。
“……！”
唐笑一驚，訕訕地端起麵前的水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你剛才在想什麽？”
裴遠晟笑著問。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
當然唐笑不可能這麽老實交代的。
“我在想……你上次不是加了成烽女朋友微信麽？後來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後續。”
唐笑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後來啊……”
裴遠晟笑眯眯地說：“後來我每天陪她聊天，和她打得火熱。”
“噗……！”
唐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
裴遠晟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是那麽閑的人嗎？”
唐笑看了看裴遠晟，故意說：“我看你挺閑的——不是說你們當總裁的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工作麽？”
“……”
裴遠晟啞然失笑。
心道，那是因為有你在啊。
唐笑在這裏，任何事情都沒有陪她來得重要。
“嗯？誰說的，難道你不看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嗎？霸總每天不用工作，追老婆最重要。”
裴遠晟揶揄道。
“噗……！”
唐笑幹脆把手裏的水杯放回桌上，不可思議地瞪著裴遠晟：“我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難道你還偷偷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上下打量他幾眼，“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裴總。”
“不信你去我書房看，起碼有幾十本吧。”
裴遠晟一臉認真，半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唐笑信了，不由得對裴遠晟投以崇敬的眼神：“裴總，沒想到你對霸總小說愛得如此深沉。”
裴遠晟哈哈大笑：“逗你呢，真信了？”
唐笑額角青筋跳了跳：“……！”
裴遠晟忍住笑，說：“小說是有不少，不過全是公司影視部送過來的。”
唐笑：“……所以貴公司影視部終於要對霸總小說下手了是麽。”
裴遠晟正色道：“存在即合理，這類小說也沒什麽不好，至少，滿足了少女們的幻想，為大家創造了寶貴的精神食糧，不是麽。”
聞言，唐笑朝裴遠晟豎了豎大拇指：“說得好。”
裴遠晟笑了笑說：“我私人微信上沒幾個人，給成烽女朋友的是我一個助理的小號。”
話題又繞了回去。
唐笑驚訝道：“所以，陪雲嬌聊天的是你的小助理？”
“嗯。”
裴遠晟點點頭，“我的小助理很會陪女孩子聊天——至少比我會。”
唐笑大笑：“你不用很會陪女孩子聊天。”
“為什麽？”
裴遠晟不解。
唐笑心道，你隻要對女孩子笑一笑就足夠了，哪怕你口吐芬芳，隻要有你這張臉在，也照樣會有大把女孩子為你神魂顛倒。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是什麽樣的嗎？”
唐笑笑睨著他問。
裴遠晟自信道：“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噗！！”
唐笑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服了你了……說實話，你當時真讓我歎為觀止。”
“嗯？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帥到這個地步嗎？”
“噗哈哈哈哈……不是帥到歎為觀止，是渣到歎為觀止。”
唐笑眼前又浮現起當時的情形——
那個衣冠楚楚模樣俊美渣的理所當然，提分手卻連對方名字都叫錯好幾次的裴遠晟，真是欠揍得很。
裴遠晟似乎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扶了扶額，歎道：“真抱歉……給你留下了那麽糟糕的印象。”
“還好還好。”
唐笑又看他一眼，和三年前比起來，裴遠晟模樣沒變，但是氣質和那時候完全兩樣。
說起來，這人還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從前演渣男演得多像啊？
不止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個花花公子，連她都深信不疑。
又有誰能想到，裴遠晟至今仍然孑然一身呢。
“裴遠晟，你要不考慮下當時那個女孩？要是她還沒結婚的話，以你的條件，分分鍾把她追回來。”
唐笑認真地提議。
裴遠晟默了默，說：“……你這是操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了？”
“對啊。”
唐笑點頭：“你也是奔三的人了，身邊總得有人陪。”
“好。”
裴遠晟沉吟片刻，道：“我會認真考慮的，那女孩確實不錯——”
唐笑臉上頓時露出欣慰的慈母笑。
然而，裴遠晟下一句是——
“不過，我真的不記得她叫什麽名字了。”
唐笑：“…………渣男。”
裴遠晟靠在沙發靠背上，姿態慵懶，蒼白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個自嘲的微笑。
“……當渣男是有報應的，雖然那個時候是為了迷惑一些人才故意裝成渣男，但到底傷害了不少女人。”
唐笑沒想到裴遠晟會這麽說，不由得一怔。
“什麽報應？”
裴遠晟深深地看了唐笑一眼，罕見的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將來你會明白的，對了，成烽和雲嬌現在怎麽樣了？”
裴遠晟問。
話題又被及時拉了回來。
唐笑想到成烽和雲嬌，頭疼道：“不好說，成烽在想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但要成家同意成烽和雲嬌結婚，難度係數太高了。”
聽了這話裴遠晟十分驚訝。
“這麽說，成烽還想過和雲嬌結婚？”
“成烽為什麽不能想過和雲嬌結婚？”
裴遠晟笑了一下，說：“這件事的可能性為零。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成烽對另一半的容忍度。”
唐笑當然清楚在裴遠晟看來，另一半背著自己加其他異性的微信基本上可以馬上拜拜了，但是她也不能告訴裴遠晟，成烽在北海道時又和雲嬌啪了——
年輕人的心思她不懂。
可能……
成烽就是饞她的身子？
“噗……”
想到這個，唐笑自己都覺得好笑。
“你笑什麽？”
“就覺得挺有意思的，怎麽說呢，感情的事……真的說不好。”
唐笑想了想說。
承北五環外的一片老舊住宅小區中，幾個裹得嚴實的小孩正在光禿禿的花壇旁邊玩雪。
不遠處，兩隻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扒在垃圾桶邊覓食。
小區裏沒什麽人，偶爾有騎著電動車的中年人買了菜回來，車輪將地上的積雪壓得咯吱咯吱響。
在這個小區，車棚裏停的最多的是電動車，還有一些被人強行鎖起來的共享單車。
露天車位上也稀稀落落的停了一些私家車，但大多是大眾東風之類。
雲嬌站在陽台上往下望，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一顧的漠然。
這不應該是她的世界，她想。
遲早有一天，她要離開這裏，飛上枝頭變鳳凰。
“嬌嬌！出來幫忙摘菜——成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幹什麽呐？”
正想著，聽見她媽砰砰的敲門。
雲嬌細細的眉毛一擰，不情願地離開陽台，心想，早知道她元旦放假就不該回來。
這個家真夠讓人糟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別敲門了。”
她應了一句，慢吞吞地走進臥室。
她的臥室很小，裏麵就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還有一張簡易電腦桌。
床和衣櫃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散發著陳舊的氣息，審美也十分堪憂。
這樣的家具，即便丟進舊貨市場，也不會有人要。
簡易電腦桌是她上大學時自己買的，之所以買簡易的，一是因為沒錢，二是因為稍微大點的房間根本放不下。
雲嬌自我感覺活得很憋屈。
所以，平時她能待在療養院宿舍就待在療養院宿舍，根本不願意回這個家。
尤其是……她和成烽談戀愛以後。
想到成烽，雲嬌心裏又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