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剛剛聊什麽呢？”嚴淩邊吃邊問。
“沒什麽，隨便聊聊，剛剛說起了杭州的銀杏葉。”唐笑答道。
“杭州啊……”嚴淩抿了口湯抬起頭來，頗為遺憾地說：“我還沒去過呢。”
“杭州的冬天冷嗎？”唐笑問葉琛。
她和葉琛都吃完了，葉琛一隻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腮望著她，陽光照在這個少年身上，將他的皮膚映照得十分通透。
也不知道這孩子平時用的什麽護膚品，居然能有這麽好的皮膚，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了。唐笑心想，皮膚比女人都好，又一點兒也不脂粉氣的男生，當然看起來幹淨了。
可在華國，大部分直男都很難擁有這樣的皮膚，而稍微精致一點兒的男人呢，又多半是基佬。
想到這裏，她忽然由衷地慶幸成烈天生麗質，不用怎麽打理都能皮膚光滑毫無瑕疵，不然像他那樣整天風裏來雨裏去的，皮膚得糙成什麽樣兒啊？
“杭州的冬天啊……”葉琛眼睛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少年安靜而動聽的聲音從薄薄的唇間溢出：“杭州的冬天很潮濕，也很冷，南方人其實都很怕冷的，哪怕南方的冬天溫度和北方比起來要高很多，但南方人到了冬天，還是不太喜歡出門，我記得杭州的冬天，街道上人煙稀少，尤其是下雨後，地上鋪滿了銀杏葉，那葉子上麵，幾乎沒人踩過。所以我那時候很喜歡在雨後出來撿樹上掉下來的葉子，很多都很完整，也很美……”
葉琛的聲音有種特別的詩意感，哪怕他隻是隨口說點兒什麽，也會給人一種音樂緩緩流淌的感覺。
唐笑聽得發起了呆，眼前盡是葉琛所形容的街道上鋪滿燦爛的銀杏葉的畫麵。
而正在吃小籠包的成萌也聽得出了神，嘴巴都忘了咀嚼。
嚴淩相對來說是最淡定的，一麵慢悠悠地喝湯，一麵聽著，聽完了，嘴角微勾，露出幾分笑意。
他知道此時此刻，即便他說話，葉琛也聽不見，也就不答話，隻笑微微地聽著。
“我家到現在還有很多銀杏葉的標本。都是那時候撿的……後來就沒什麽機會了。在北方看到銀杏葉，總覺得和小時候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很少再有去撿葉子的欲望了。”
葉琛說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轉過頭來，眼睛沒有看向嚴淩也沒有看向成萌，單單望著唐笑，似乎是在等著或者期待著她說些什麽一樣。
唐笑心想大概是看成萌和嚴淩正在吃飯，所以才找自己說話的吧，於是笑著說：“其實銀杏葉應該都是差不多的，變了的不是銀杏葉，是漸漸長大的你吧。”
葉琛黝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這種專注的眼神不免令唐笑莫名生出一種自己應該慎重其事地說出每一句話否則就辜負了這少年的眼神的感覺。
“是我嗎？”
葉琛呆呆地注視著唐笑，露出深思的表情。
唐笑連忙說：“對呀，你也長大了嘛，心境肯定會發生變化的。”
葉琛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嗯，是這樣。”
成萌趁著剛才葉琛和唐笑說話的時候，飛快地解決掉了眼前的小籠包，此時總算騰出空來插話：“葉琛，外麵的銀杏葉，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一塊兒去撿吧！我從小就有做樹葉標本的習慣。”
唐笑想起成家書房裏很多書中都夾著各種各樣的樹葉標本，以前沒問過，現在才知道是出自成萌之手。
不由得朝成萌投去讚賞的目光。
“好啊。”這次，葉琛沒有拒絕成萌的提議。
成萌俏麗的小臉兒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還是這幾天來，唐笑見到成萌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難道成萌真的對葉琛有興趣？
雖然做嫂子的，不鼓勵成萌在與皮特戀愛期間移情別戀，但要是皮特真的作出了什麽讓成萌傷心的事情，那麽，成萌暫時地轉移一下注意力，結識其他的男孩，也未嚐不是好事。
不過，皮特那邊，到底是和成萌出現了什麽問題呢？
唐笑覺得，倘若成萌真的要和葉琛發展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那麽自己有必要先弄清楚成萌和皮特之間發生了什麽。
否則的話，豈不是眼睜睜看著萌萌做出傷害皮特感情的事情嗎？
再者，唐笑也不相信成萌是那種不管對方感受，在戀愛中隨意劈腿的女孩。
對於自己這個小姑子的人品，唐笑還是有足夠信心的。
“那你等等我啊，我很快就吃完啦。”
成萌笑眯眯地說著，生怕葉琛等不及要走掉一樣，埋頭大吃起來。
葉琛眼睛眯了眯，像是覺得成萌這個樣子挺可愛。
唐笑看看葉琛，又看看成萌，心裏想，不論如何，萌萌在療養院多個說話的同齡人總是好的。
至於將來如何，就順其自然吧。
很快，成萌吃完了，拿濕紙巾擦完嘴巴，她率先起身說：“葉琛，我們走吧。”
葉琛看著唐笑，唐笑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朝葉琛笑道：“你們去吧，我差不多該去上班了。等嚴淩吃完和他一塊兒去辦公樓。”
葉琛眼神暗了暗，但也沒說什麽，點點頭，朝唐笑和嚴淩分別道別。
葉琛和成萌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食堂的大門口。
這會兒正是飯點兒，食堂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嚴淩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餐，忙裏偷閑地和唐笑抱怨：“食堂就這點兒不好，太大了，人太多了。人一多，就鬧哄哄的，這一鬧，就感受不到早晨沐浴在陽光中和食物香氣中那種安閑與美好了。”
唐笑點點頭，隨口附和道：“有道理。”
嚴淩扁扁嘴，低頭說：“我得趕緊吃完。”
畢竟人一多，待會兒過來跟他打招呼的人也就多了，別人和他打招呼，他怎麽著也得應一聲吧？
可誰又喜歡吃飯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打岔呢。
嚴淩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吃飯大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唐笑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嚴院長一不留神把自己給噎著了。
好在有驚無險，嚴淩飛快地在三分鍾內解決了戰鬥。
食堂大門口一大群人蜂擁而至，有療養院員工，也有療養院的病人。
不少人眼尖地看到了嚴淩和唐笑。
然而這倆人腳底抹油似的從側門遛了，完全不給人打招呼寒暄的機會。
這種事這幾天兩人配合默契，都不是第一次幹了，一出門，兩人便相視一笑，一臉輕鬆。
朝辦公樓走去的路上，唐笑遠遠地看見葉琛和成萌兩個人彎腰撿落葉的身影。
療養院附近是一個小景區，後麵環山，院內各種樹木繁多，即便是冬天，也有許多顏色不同的葉子，喜歡收集落葉的，自然能撿到不少心儀的葉子。
唐笑邊走邊想，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去做。
人但凡稍微上了點兒年紀，便沒這個興致和時間了。
“怎麽，看見小年輕詩情畫意，你也羨慕了？”
嚴淩打趣道。
這些日子和唐笑相處下來，兩人約定好他不叫她嫂子，她也不叫她嚴院長，兩人本來年齡就差不多，性格也有接近之處，居然很快成為了十分聊得來的朋友。
“還好還好。”唐笑回過頭，揶揄道：“我要是想撿落葉，等成烈回來叫他一起就是了。不像某人，單身汪一隻，想撿也找不到人。”
嚴淩一張臉垮下來，瞬間露出很喪的表情，鬱悶地說：“好啊你，知道我是單身汪還嘲笑我，單身汪容易麽？要多多關愛我們單身汪啊唐笑同誌！”
唐笑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和嚴淩肩並肩走在林蔭道上，離上班還有十來分鍾，兩人並不著急，走起路來也是優哉遊哉的，頗像是在這裏遊玩。
“嚴淩嚴院長，你要是想脫單，還不是大把的漂亮妹子隨便你挑？就我知道的，荔荔就很不錯呀，又年輕，又水嫩，更重要的是，荔荔對你癡心一片，早就到了非你不嫁的地步——”
“別別別！”嚴淩提到嚴荔荔就頭大，連忙伸出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叉，一臉拒絕地說：“誰都行，荔荔是真不行。”
“荔荔怎麽不行了？”唐笑詫異地問。
“她太小了，再說，我真心隻把她當小妹妹，從來沒對她動過什麽心思。”嚴淩苦惱地說：“最重要的是，荔荔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唐笑明白了，嚴淩還是喜歡任菲琳那種弱柳扶風的林妹妹類型。
準確來說，嚴淩心裏還是隻喜歡任菲琳。
一個人要是固執地喜歡著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旁人看著再著急，也是無濟於事的。
除非嚴淩醒悟，否則誰都拿他沒辦法。
隻是可憐了嚴荔荔這個小姑娘，一腔熱情地撲在嚴淩身上，但嚴淩從來都沒有任何回應。
而成萌和自己，都答應過荔荔，要幫她多在嚴淩麵前說好話呢。
唐笑答應過別人的事很少食言，這些天也見縫插針地在嚴淩麵前說起嚴荔荔，他不會沒有察覺，可仍然這個態度，或許，荔荔在嚴淩這兒，是真的沒戲了。
“沒什麽，隨便聊聊，剛剛說起了杭州的銀杏葉。”唐笑答道。
“杭州啊……”嚴淩抿了口湯抬起頭來，頗為遺憾地說：“我還沒去過呢。”
“杭州的冬天冷嗎？”唐笑問葉琛。
她和葉琛都吃完了，葉琛一隻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腮望著她，陽光照在這個少年身上，將他的皮膚映照得十分通透。
也不知道這孩子平時用的什麽護膚品，居然能有這麽好的皮膚，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嫉妒了。唐笑心想，皮膚比女人都好，又一點兒也不脂粉氣的男生，當然看起來幹淨了。
可在華國，大部分直男都很難擁有這樣的皮膚，而稍微精致一點兒的男人呢，又多半是基佬。
想到這裏，她忽然由衷地慶幸成烈天生麗質，不用怎麽打理都能皮膚光滑毫無瑕疵，不然像他那樣整天風裏來雨裏去的，皮膚得糙成什麽樣兒啊？
“杭州的冬天啊……”葉琛眼睛望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少年安靜而動聽的聲音從薄薄的唇間溢出：“杭州的冬天很潮濕，也很冷，南方人其實都很怕冷的，哪怕南方的冬天溫度和北方比起來要高很多，但南方人到了冬天，還是不太喜歡出門，我記得杭州的冬天，街道上人煙稀少，尤其是下雨後，地上鋪滿了銀杏葉，那葉子上麵，幾乎沒人踩過。所以我那時候很喜歡在雨後出來撿樹上掉下來的葉子，很多都很完整，也很美……”
葉琛的聲音有種特別的詩意感，哪怕他隻是隨口說點兒什麽，也會給人一種音樂緩緩流淌的感覺。
唐笑聽得發起了呆，眼前盡是葉琛所形容的街道上鋪滿燦爛的銀杏葉的畫麵。
而正在吃小籠包的成萌也聽得出了神，嘴巴都忘了咀嚼。
嚴淩相對來說是最淡定的，一麵慢悠悠地喝湯，一麵聽著，聽完了，嘴角微勾，露出幾分笑意。
他知道此時此刻，即便他說話，葉琛也聽不見，也就不答話，隻笑微微地聽著。
“我家到現在還有很多銀杏葉的標本。都是那時候撿的……後來就沒什麽機會了。在北方看到銀杏葉，總覺得和小時候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很少再有去撿葉子的欲望了。”
葉琛說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轉過頭來，眼睛沒有看向嚴淩也沒有看向成萌，單單望著唐笑，似乎是在等著或者期待著她說些什麽一樣。
唐笑心想大概是看成萌和嚴淩正在吃飯，所以才找自己說話的吧，於是笑著說：“其實銀杏葉應該都是差不多的，變了的不是銀杏葉，是漸漸長大的你吧。”
葉琛黝黑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這種專注的眼神不免令唐笑莫名生出一種自己應該慎重其事地說出每一句話否則就辜負了這少年的眼神的感覺。
“是我嗎？”
葉琛呆呆地注視著唐笑，露出深思的表情。
唐笑連忙說：“對呀，你也長大了嘛，心境肯定會發生變化的。”
葉琛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嗯，是這樣。”
成萌趁著剛才葉琛和唐笑說話的時候，飛快地解決掉了眼前的小籠包，此時總算騰出空來插話：“葉琛，外麵的銀杏葉，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一塊兒去撿吧！我從小就有做樹葉標本的習慣。”
唐笑想起成家書房裏很多書中都夾著各種各樣的樹葉標本，以前沒問過，現在才知道是出自成萌之手。
不由得朝成萌投去讚賞的目光。
“好啊。”這次，葉琛沒有拒絕成萌的提議。
成萌俏麗的小臉兒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還是這幾天來，唐笑見到成萌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難道成萌真的對葉琛有興趣？
雖然做嫂子的，不鼓勵成萌在與皮特戀愛期間移情別戀，但要是皮特真的作出了什麽讓成萌傷心的事情，那麽，成萌暫時地轉移一下注意力，結識其他的男孩，也未嚐不是好事。
不過，皮特那邊，到底是和成萌出現了什麽問題呢？
唐笑覺得，倘若成萌真的要和葉琛發展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那麽自己有必要先弄清楚成萌和皮特之間發生了什麽。
否則的話，豈不是眼睜睜看著萌萌做出傷害皮特感情的事情嗎？
再者，唐笑也不相信成萌是那種不管對方感受，在戀愛中隨意劈腿的女孩。
對於自己這個小姑子的人品，唐笑還是有足夠信心的。
“那你等等我啊，我很快就吃完啦。”
成萌笑眯眯地說著，生怕葉琛等不及要走掉一樣，埋頭大吃起來。
葉琛眼睛眯了眯，像是覺得成萌這個樣子挺可愛。
唐笑看看葉琛，又看看成萌，心裏想，不論如何，萌萌在療養院多個說話的同齡人總是好的。
至於將來如何，就順其自然吧。
很快，成萌吃完了，拿濕紙巾擦完嘴巴，她率先起身說：“葉琛，我們走吧。”
葉琛看著唐笑，唐笑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朝葉琛笑道：“你們去吧，我差不多該去上班了。等嚴淩吃完和他一塊兒去辦公樓。”
葉琛眼神暗了暗，但也沒說什麽，點點頭，朝唐笑和嚴淩分別道別。
葉琛和成萌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食堂的大門口。
這會兒正是飯點兒，食堂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嚴淩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餐，忙裏偷閑地和唐笑抱怨：“食堂就這點兒不好，太大了，人太多了。人一多，就鬧哄哄的，這一鬧，就感受不到早晨沐浴在陽光中和食物香氣中那種安閑與美好了。”
唐笑點點頭，隨口附和道：“有道理。”
嚴淩扁扁嘴，低頭說：“我得趕緊吃完。”
畢竟人一多，待會兒過來跟他打招呼的人也就多了，別人和他打招呼，他怎麽著也得應一聲吧？
可誰又喜歡吃飯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打岔呢。
嚴淩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吃飯大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唐笑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嚴院長一不留神把自己給噎著了。
好在有驚無險，嚴淩飛快地在三分鍾內解決了戰鬥。
食堂大門口一大群人蜂擁而至，有療養院員工，也有療養院的病人。
不少人眼尖地看到了嚴淩和唐笑。
然而這倆人腳底抹油似的從側門遛了，完全不給人打招呼寒暄的機會。
這種事這幾天兩人配合默契，都不是第一次幹了，一出門，兩人便相視一笑，一臉輕鬆。
朝辦公樓走去的路上，唐笑遠遠地看見葉琛和成萌兩個人彎腰撿落葉的身影。
療養院附近是一個小景區，後麵環山，院內各種樹木繁多，即便是冬天，也有許多顏色不同的葉子，喜歡收集落葉的，自然能撿到不少心儀的葉子。
唐笑邊走邊想，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去做。
人但凡稍微上了點兒年紀，便沒這個興致和時間了。
“怎麽，看見小年輕詩情畫意，你也羨慕了？”
嚴淩打趣道。
這些日子和唐笑相處下來，兩人約定好他不叫她嫂子，她也不叫她嚴院長，兩人本來年齡就差不多，性格也有接近之處，居然很快成為了十分聊得來的朋友。
“還好還好。”唐笑回過頭，揶揄道：“我要是想撿落葉，等成烈回來叫他一起就是了。不像某人，單身汪一隻，想撿也找不到人。”
嚴淩一張臉垮下來，瞬間露出很喪的表情，鬱悶地說：“好啊你，知道我是單身汪還嘲笑我，單身汪容易麽？要多多關愛我們單身汪啊唐笑同誌！”
唐笑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和嚴淩肩並肩走在林蔭道上，離上班還有十來分鍾，兩人並不著急，走起路來也是優哉遊哉的，頗像是在這裏遊玩。
“嚴淩嚴院長，你要是想脫單，還不是大把的漂亮妹子隨便你挑？就我知道的，荔荔就很不錯呀，又年輕，又水嫩，更重要的是，荔荔對你癡心一片，早就到了非你不嫁的地步——”
“別別別！”嚴淩提到嚴荔荔就頭大，連忙伸出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叉，一臉拒絕地說：“誰都行，荔荔是真不行。”
“荔荔怎麽不行了？”唐笑詫異地問。
“她太小了，再說，我真心隻把她當小妹妹，從來沒對她動過什麽心思。”嚴淩苦惱地說：“最重要的是，荔荔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唐笑明白了，嚴淩還是喜歡任菲琳那種弱柳扶風的林妹妹類型。
準確來說，嚴淩心裏還是隻喜歡任菲琳。
一個人要是固執地喜歡著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旁人看著再著急，也是無濟於事的。
除非嚴淩醒悟，否則誰都拿他沒辦法。
隻是可憐了嚴荔荔這個小姑娘，一腔熱情地撲在嚴淩身上，但嚴淩從來都沒有任何回應。
而成萌和自己，都答應過荔荔，要幫她多在嚴淩麵前說好話呢。
唐笑答應過別人的事很少食言，這些天也見縫插針地在嚴淩麵前說起嚴荔荔，他不會沒有察覺，可仍然這個態度，或許，荔荔在嚴淩這兒，是真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