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 燒不盡的火葬場


    很奇怪的,寧煙跟紀衡用這種方式認識了。


    她不知道紀衡是心裏怎麽想的,但是至少那點戒備,稍微減少了一點。


    當然這不代表她可以完全放鬆下來,隻能說,知道這個人叫什麽,是做什麽的,免得日後真的被算計了,不知道是誰。


    紀衡也不在意,也似乎為了讓寧煙知道自己沒有惡意,說了自己的工作,家庭,住在哪裏。


    如此坦然,寧煙倒是覺得自己是小人了。


    “原來寧小姐對珠寶方麵,懂的還真是多。正好,我母親過生日,我想著給她買一條項鏈,寧小姐可否給點意見?”


    寧煙想了想,“紀先生預算在什麽價位?您母親平日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品牌或者設計師……”


    寧煙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然後根據自己對珠寶的了解,做了幾個推薦。


    紀衡表示非常感謝,沒想到女人的首飾珠寶也有這麽多門道,並且打算等寧煙上班之後,就去她那邊捧場。


    “我推薦這些,您不一定要選我們專櫃的。其他的您也可以去看看。”


    “不,我還是相信寧小姐的眼光。那到時候我過去的時候,你應該會在吧?”


    “會的。紀先生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


    “那好。別推辭了,有寧小姐幫忙,我這次送的禮物,我母親應該會喜歡了,不會又念叨我不會挑了。”


    紀衡笑著自嘲,寧煙也隻好同意。


    兩人談的似乎有點開心,紀衡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如芒在背。


    回頭看過去,正對上邵敬東投來的冷厲的眼神。


    這道眼神,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有,隻是那會兒紀衡還不明白。


    如今,知道他跟寧煙的關係,如今這道眼神就可以知道為什麽了。


    可是,顯然,寧煙冷漠的態度,卻似乎讓這對男女的關係有些異樣了。


    紀衡心中暗暗驚奇,再看寧煙,她當做邵敬東是陌生人不說,甚至更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跟邵敬東的關係。


    有意思了啊!


    更有意思的其實是寧煙這個女人。


    紀衡低聲對寧煙說:“邵總似乎瞪我了。”


    寧煙皺眉,“你看錯了。還有,這不管我的事兒。”


    紀衡不知怎麽就笑了起來,惹的寧煙滿臉疑惑。


    “你笑什麽?”


    紀衡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很有趣。尤其寧小姐是個非常有趣的女人。”


    男人用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女人,對別人來說是好事兒,對寧煙來說不是好事兒。


    她不想沾染上任何男人的興趣。


    找了借口,趕緊去找梁禎,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梁禎對她的到來,好奇的很。


    詢問兩人聊的如何,看起來是聊的不錯,隻是不知道寧煙怎麽看待他。


    “沒怎麽看待。他正好詢問了關於幫他母親挑選珠寶的事情,我給了點我的意見。就是這麽簡單,沒有別的。”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我剛問徐楷了,他人還不錯,家風清正,父母都是告知分子,他本人是做互聯網的,剛創業,成績還不錯。是個好選擇的。”


    “你明知道我沒這個意思的。別說這種話了。”


    梁禎扯扯嘴角,“行吧。你呀,就把自己困死得了。”


    寧煙想,自己寧願困死自己,也不想連累別人。


    他們之後就再沒多待,走的時候也不早了。


    梁禎送了寧煙回了她的住處,她才繼續進行第二趴,她的夜生活才開始呢。


    不過,梁禎第二趴的時候,還是收到了徐楷的不少的信息。


    不為別的,就是徐楷的幾個朋友,打探一下寧煙的情況。


    梁禎直接打電話給他,“我說過了,煙煙不是那種女人。玩的一律都散了。要是認真的,我估計也不成。煙煙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的情況比較慘,你那些個朋友,跟她不合適。”


    徐楷納悶了,“怎麽個慘法?我們這些男人,可也就喜歡英雄救美呢。保不齊就有人能夠解決了呢?”


    梁禎道:“原生家庭問題。說多沒意思,反正煙煙要是自己想找男人,還輪不到現在呢。得了吧,別打聽了。”


    不是梁禎不想讓寧煙有個幸福的開始,而是寧煙的母親不解決,這始終是個炸彈。


    她自己不處理,也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如今就不是找男人的好開始。


    雖然梁禎還鼓勵寧煙戀愛,那也不過是鼓勵,寧煙自己不接受也沒辦法。的


    ……


    寧煙回到住處,去洗澡,清理身上的痕跡。


    今天的邵敬東放肆的很,露在外麵的皮膚沒有痕跡,但是腰上卻都青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腰上的青紫,皺了皺眉頭,清冷的臉上,也有著惱意。


    混蛋,人渣!


    寧煙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的信息。


    她楞了下,打了電話過去。


    “小宗?有事兒找我嗎?這麽晚了。”


    小宗卻似乎慌亂的聲音傳來,“姐,媽媽被人打了。我們現在在醫院……”


    寧煙心一緊,“別著急,小宗,我馬上回家。你別著急,在醫院等我。”


    寧煙趕緊穿上衣服,頭發都顧不得吹,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車子在夜裏迅速奔馳而過,寧煙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裏,在最近的醫院內,直衝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外,小宗坐在那裏,寧煙一眼就看到了。


    “小宗。”


    “姐,你回來了。”


    小宗看到人,那股子驚慌終於安定了下。


    寧煙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是媽媽。她被人打了。頭上流了好多血。”


    “好,我知道了。交錢了嗎?我去交錢,”


    “交了。”


    小宗手中還有點錢,所以剛才的錢還是能交上的,不過肯定不多,寧煙知道。


    “放心,我在呢。”


    兩人等了也沒多久,加上寧煙從那邊過來,護士道:“血流得多,但是好在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顱骨受傷,得住院。”


    “好,多謝護士。”


    沒有生命危險了,他們就放下心來。


    今晚寧母肯定在醫院了,到時候明天轉去住院,這些寧煙都會辦的。


    “我先送你回家,明天你還上學呢。那邊她還睡著,沒事兒。送你之後我再回來看著。”


    小宗不想走,但是寧煙強製他,也沒辦法。


    送小宗回了家,寧煙也順便收拾了些日用品和寧母的換洗衣服,家裏弄的亂七八糟,好在勉強東西湊齊了,帶來了醫院。


    寧煙隻看了寧母一眼,就在外麵等著了。


    她不想守著,但是又不得不守著,當知道寧母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落。


    有時候,她是盼著母親哪怕死了多好。


    但是,當她真的有危險的時候,寧煙心裏是矛盾的。


    坐在外麵的排椅上,寧煙緊了緊外套,她來的匆忙,頭發都沒吹幹,剛才一陣著急出汗,這會兒有些頭疼。


    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寧煙知道肯定明天身體不適,估計也隻能吃個止疼藥堅持了。


    到天快亮的時候,寧煙去買了布洛芬吃上,還給店長發了請假消息。


    關心了下小宗,知道他按時起床上學,就放心了。


    這才去關心一下寧母。


    她醒來,看到寧煙來,也沒有好臉色。


    不過現在她身體太疼,虛弱,想罵也沒有力氣,更怕寧煙一下子丟下她不管,反正這會兒寧母什麽都沒說,隻吆喝著疼。


    “行了,別哼哼了。你隻能疼著,受著。誰讓你大晚上出去打牌不回家?”


    “那是我的錯嗎?誰知道突然衝出人來找我麻煩?對了,我好像聽到他們說你來著,不會是你得罪的人,找我的麻煩吧?”


    “我能得罪什麽人?”


    寧煙不知道怎麽,想到了那位張先生。


    然後她直接看向寧母,“你之前介紹張先生的時候,有沒有拿對方錢?”


    “沒有!我沒拿!”


    否認的太快,寧煙就知道,這個人在說謊。


    寧母心虛的不敢對上寧煙的眼神,寧煙的憤怒,其實也很快消失。


    不是憤怒,這些年,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這個德行的母親,就是會做這種事情,為了錢,什麽都能做,出賣良心,出賣女兒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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