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沒有爬兩步,牧徑路又是一愣。不是說軒轅劍放在炎黃國故宮之中麽,怎麽出現在如此大的皇宮大殿之上了。


    咦?豫州國?皇宮?炎黃國?故宮?不對!


    牧徑路猛然驚醒過來,突然大聲吼道:“這是幻境!”


    “我幻你妹啊!”猴子轉身就是一巴掌,一臉怨憤的看向牧徑路說道:“小刀子,這下被你小子害死了。”


    猴子剛剛說罷,大殿的大門突然大開,衝進來數百滿身甲胄的古代將士。領頭的將領眼睛非常尖,一眼就看見了梁上的牧徑路和猴子。


    “大膽賊人,膽敢闖我梁州國皇宮!”領頭的將軍非常憤怒,大喝之後猛的揮手:“來人啊,給我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斬殺。”


    這是真的?牧徑路懵逼的看著將領,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刀子,跑!”


    猴子一個翻身,縱身從六七丈高的橫梁之上跳了下去,對著仍舊在橫梁之上發呆的牧徑路吼道:“快跑啊,你發什麽愣!”


    “哦哦哦,來了!”牧徑路被猴子吼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從橫梁之上跳了下來,完全忘記了在自己的記憶之中,猴子隻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凡人罷了,怎麽可能從六七丈高的地方如此麻利的跳下來。


    看著身後氣勢洶洶,個個如同惡虎一樣的士兵,牧徑路來不及思考,趕緊跟上猴子的腳步,飛快的跑了起來。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平時看著膽小,剛才居然那麽果斷就從橫梁上跳下來了。”猴子一邊跑著一邊有些喘氣的對牧徑路說道:“翻過前麵那道城牆,有人接應我們。”


    牧徑路微微一愣:我很膽小麽?牧徑路想了想,然後無奈苦笑搖搖頭,自己前世當江洋大盜的時候,好像膽子是有點小。


    牧徑路暗自想來的時候,已經跟著猴子,逃到了城牆之下。猴子先一步一個縱躍,跳到五丈有餘的城牆上半截,然後兩腿狂蹬,轉瞬之間消失在了城牆這邊。


    牧徑路有樣學樣,輕鬆翻過了城牆。如此輕鬆逃掉,讓牧徑路有些得意。在跨過城牆的刹那,牧徑路還回頭看了看在瘋狂追擊自己的士兵。


    隻是翻過城牆之後,牧徑路又懵逼了。


    “路子,回來了?”


    這是牧徑路家在鼎湖村的小院,此時的院中,隻有牧徑路的母親,穀秀。玄微大陸之上的穀秀,雖然和牧徑路前世的母親穀秀有八分相像。可是穀秀和牧徑路打招呼的時候,牧徑路分明能夠分辨出,眼前這個婦女,並非玄微大陸之上母親,而是牧徑路前世在地球炎黃國的母親。


    “媽!”下意識的,牧徑路用前世對母親的稱呼喊了出來。


    “媽?”穀秀微微一愣,然後有些惱怒的看向牧徑路,輕喝道:“為娘告訴你多少次了,要稱呼母親或者娘,必要的時候,還得叫我母親大人。”


    穀秀的訓斥,讓牧徑路又是一愣。在牧徑路的印象之中,不管是前世的穀秀,還是玄微大陸上的穀秀,好像都沒有教自己這樣稱呼吧?牧徑路疑惑的想著,看向穀秀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


    不對?!剛才不是還在逃離追兵麽,怎麽突然就出現在自己家小院了?幻象,肯定是幻象!牧徑路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看到的並不是真實。


    可是到底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陣法讓自己進入了幻境?自己又怎麽出去?牧徑路低下頭,緊皺著眉頭思討著。


    穀秀見牧徑路發愣,上前兩步,對著牧徑路的腦袋狠狠的就是一爆栗,輕聲喝罵道:“


    路子,你父親就快回來了,別在著發愣,幫為娘把那條狗給殺了,給你父親燉狗肉吃。”


    “父親?”牧徑路又是一愣,哪個父親?前世的?還是今生的?


    這個問題牧徑路要是敢問出來,穀秀估計得把牧徑路給打得屁股開花。其實也怪不得牧徑路,牧徑路被接二連三的變化搞得頭昏腦漲,已經快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前世的幻境之中,還是今生幻境之中。


    牧徑路無精打采的走向穀秀指的後院,尋那條要被自己斬殺的狗去了。


    “二哈?”牧徑路踏進後院,看著眼前吐著舌頭,不停在自己麵前搖晃尾巴的土狗二哈,牧徑路驚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下來。


    臥槽!到底怎麽回事?母親喊我殺的狗,是二哈?我去,這個幻境是把我記憶之中有的東西全部拿來改變新的故事麽?名字叫什麽?平行空間、空間亂流,還是其他什麽鬼?


    這他瞄的到底是什麽陣法,這麽詭異!越是淩亂的事件發生在自己身邊,牧徑路的腦袋反而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牧徑路蹲下身去,撫摸著二哈的背脊之上的狗毛,眉頭緊皺。


    到底要怎麽破,這個詭異的幻境不會一直這樣將自己困在這裏吧。牧徑路心中有些擔憂,雖然自己知道這是幻境,暫時還能分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可是牧徑路可沒有信心在一直這樣淩亂的記憶場景之中一直保持清醒。


    要是讓自己完全墜入如此幻境,那自己...牧徑路想著,背脊之上突然冒起了冷汗,心神也越發緊張起來。


    牧徑路心神一動,原本在自家後院的幻境再次晃動,變成了一片漆黑。


    “嘎吱吱...”久違又難聽的聲音出現在了牧徑路的耳邊。


    “魂魘!”經曆了這麽多,牧徑路對各種魘魔的叫聲可是分得清楚,低聲輕喝之後便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想要祭出平日裏掛在腰間的斷劍。


    隻是讓牧徑路愕然的是,不論自己如何感應,都沒有了斷劍的任何氣息。


    “嘎...吱吱...”不管牧徑路在做什麽,魂魘可沒有打算給牧徑路猶豫的機會。方才在牧徑路腳下要為討好牧徑路的土狗二哈,突然身形一變,變成一個醜惡的魂魘,朝著牧徑路的腳跟狠狠咬了過去。


    “啊...”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讓牧徑路慘叫起來。牧徑路又是疼痛又是狠厲的揮舞著左腿,麵龐扭曲而狠戾。


    隻是魂魘咬得太緊,不論牧徑路如何甩,都沒有能夠擺脫掉咬在腿上的魂魘。


    靈魂傳來的撕裂的劇痛,讓牧徑路神識都為之狠狠動蕩,要不是識海上空之中的玲瓏寶塔不停震顫,穩定著識海,牧徑路此時的識海恐怕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趁著玲瓏寶塔的功效,牧徑路神識一動,一把血紅色的短劍出現在了牧徑路的手中,磐郢劍。


    “殺!”牧徑路狠戾著臉龐,凜冽的殺意從牧徑路的喉嚨之中爆發出來,手中的磐郢劍狠狠朝腿上的魂魘砍了過去。


    沒有任何阻攔,磐郢劍將魂魘割得支離破碎,發出一陣吱吱的慘叫之後,消失在了牧徑路的眼前。


    牧徑路麵色蒼白,喘著粗氣站立著,似乎在等待幻境對自己發起的下一輪攻擊。可是良久之後,牧徑路等待的攻擊沒有到來,轉而出現的,確實牧徑路此時心中最為牽掛的姬妖。


    仍舊是赤足,行走之間仍舊是那清脆的鈴鐺聲,一紙薄紗將姬妖的麵龐給遮住了。


    “路子!”姬妖焦急的跑上前來,一臉擔憂心疼的看向


    牧徑路,柔聲問道:“你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看著姬妖心疼的表情,牧徑路愣住了。


    “妖妖,是你。你回來了!”牧徑路顯得有些激動癡傻的看著姬妖,伸出伸出手去撫摸姬妖的麵龐。


    當牧徑路的手指觸摸到姬妖的臉龐之後,牧徑路似乎完全相信了麵前的女子就是姬妖,臉上除了柔情,便隻剩下思戀。


    “嗯,我回來了!”姬妖高興的輕笑著,將牧徑路扶起來,眼帶梨花的哭了起來,然後向牧徑路的胸膛靠了過去。


    牧徑路沒有一絲戒備的神色,同樣一臉幸福的將姬妖給摟住。隻是姬妖沒有發現,在姬妖靠到牧徑路肩頭之上的瞬間,牧徑路的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嘎吱吱...”冷人牙酸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靠在牧徑路肩頭的姬妖身形一晃,再次變成了讓牧徑路覺得有些不同的魂魘,向牧徑路的喉嚨狠狠咬了過去。


    牧徑路神色淡然,隻是瞟了一眼已經咬在自己喉嚨之上的魂魘,嘴角微翹。


    “魂兮,魄兮,歸來兮!玲瓏陣魂,收!”


    牧徑路淡淡的聲音傳來,讓咬住牧徑路喉嚨,瘋狂吸食的魂魘一愣。


    還不等魂魘搞清楚情況,一個金色和黑色相間的寶塔,突然從牧徑路的眉心之處飛了出來,然後飄到半空之中,不停的震動起來。


    隨著寶塔的震顫,不停的嗡嗡聲響四周擴散而去。魂魘似乎非常懼怕寶塔震顫發出的聲音,鬆開咬住牧徑路喉嚨的醜嘴之後,痛苦的大叫著。


    “吱...”


    牧徑路不知道魂魘到底麵臨了什麽樣的恐怖的東西,隨著嗡嗡聲的傳來,魂魘的麵部不停的變換著,一會人類,一會異族,一會又是牧徑路從來沒有見過的妖獸。


    如此情景,讓牧徑路都不敢想象這個魂魘到底殺了多少生靈,也不敢想象,這個魂魘此時到底麵臨著什麽樣的痛苦。


    或許是確實不能在忍受寶塔震顫的聲音,痛苦變換著臉型的魂魘,身形一閃,便打算向遠處飄去,逃離寶塔的範圍。


    可當魂魘飄起還沒來得及奔逃,玲瓏寶塔塔底突然冒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將魂魘給罩住。魂魘被罩住之後,牧徑路便發現,魂魘不由自主的被吸向了玲瓏寶塔的方向。


    不論魂魘如何掙紮,最後還是被寶塔吸了進去。


    隨著魂魘的進入,寶塔從底部開始發亮,先是第一層、第二層,然後是第三層、第四層,一直到第五層的時候,寶塔的光亮才停了下來。


    第五層暗下去之後,玲瓏寶塔第六層之上的寶塔四角上的四聖獸雕像突然一亮。六層四角四聖獸的異動,讓第五層如同八卦陣形狀的塔身轉了起來。幾個左右不同刻度扭轉之後,第五層八卦形狀的塔身恢複成原來的模樣,然後暗淡下去。


    隨後,寶塔底部突然噴出一股灰黑色的氣體,向四周飄散開來。噴出氣體之後,玲瓏寶塔一閃,消失在牧徑路的眼前,又進入了牧徑路的識海之中。


    呃?!完事了?


    牧徑路萬分愕然,同時也心有餘悸。


    方才‘姬妖’出現的刹那,牧徑路確實被魔魘勾去了心神,要不是玲瓏寶塔及時出現,牧徑路此時恐怕小命難保。


    不過福禍相依,性命危及關頭,牧徑路得到了玲瓏寶塔的相助不說,牧徑路也終於獲得了玲瓏寶塔的祭煉法決,成為了玲瓏寶塔的真正主人。


    死裏逃生,牧徑路正高興著,突然傳來一陣惡臭,險些將牧徑路給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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