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牧徑路心頭猛的一跳,驚懼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劉遜帶著劉真、白清卓和五個牧徑路非常眼熟的人出現在了刑山與地龍大戰的外圍。


    除了劉真和劉遜,還有就是和牧徑路有過一戰的趙昱和帝門四庭柱。


    “快!”此時返回逃跑已是無望,牧徑路隻能奢求創傷石台,立馬能夠找到入口,進入埋葬‘刑天之軀’的地方。


    牧徑路輕喝過後,腳下淩波再蕩,帶著姬妖三人飛快衝向了石台之上。


    上了石台,不等牧徑路衝向那個類似入口的柱子,砰的一聲輕想,劉真帶著趙昱和帝門四庭柱,出現在了石台之上,將牧徑路的去路給擋住了。


    “牧徑路,本太子倒要看看,今天你往哪裏逃。”


    劉真也沒有想到,前來西域,竟然還有如此意外之喜。隻是瞧見牧徑路身旁的姬妖之後,劉真麵色一黑,沉聲道:“姬妖,你居然和這小子混一塊去了。”


    “咯咯...”姬妖嫵媚一笑,妖嬈的扭了扭身段,從牧徑路身後走出來說道:“劉太子,說話別這麽難聽,這可是小女子未來的夫君呢。”


    劉真聞言一愣。什麽意思?難道讓畫閣捷足先登了?劉真帶著些許威脅的語氣再問道:“難道你們畫閣也想插足這些事?”


    姬妖撫了撫被麵紗遮住的臉頰,輕笑道:“女子尋夫君,天經地義,劉真太子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些?”


    姬妖說罷,劉真雙眼一縮,嘴角一翹,狠聲道:“嘿嘿,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帝門對你們畫閣出手了。”


    劉真說罷,姬妖收起嫵媚調笑的表情,雙眼一凝,同樣冷聲道:“哼,那就試一試。”


    姬妖的話,讓劉真越發怒了起來,右手一探,一把泛著金色螢光的長劍出現在劉真手中。劍身的金色螢光之外,還有一絲絲暗紅色的靈力,在劍身兩側遊走。


    “軒轅劍!”牧徑路一聲低喝,皺著眉頭看著劉真手中的長劍,跨前一步,將姬妖往身後一拉,對著劉真說道:“看來劉真太子的機緣也是不凡,已經紅階圓滿了。”


    說罷,牧徑路右手一震,斷劍出現在牧徑路的手中,劍芒一探,伸出三尺有餘,冒出暗紅色的劍芒。


    牧徑路的動作,仿若引信一般,讓魯諸、張邱和劉真身邊的趙昱和帝門四庭柱紛紛也拿喚出了自己的武器。


    石台之上,大戰一觸即發。


    而此時石台之外的上空,刑山和刑武仍舊和地龍在對峙著。看著一直漂浮在戰圈之外的劉遜和白清卓,刑山心中一陣焦急。


    “白國主,將刑山拿下吧。”劉遜似乎並沒有打算動手,背對著白清卓淡淡下令。


    白清卓對著劉遜拱了拱手,然後喚出靈器長鞭,就朝後背完全露在白清卓麵前的刑武揮了過去。


    “哼!”還不等白清卓的攻擊打在刑山的背脊之上,一聲冷哼,讓周圍的空氣都突然凝結了起來。


    劉遜和白清卓神色大變,白清卓趕緊收回還沒有完成的長鞭,劉遜同樣喚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灰白相見的長槍。


    不僅劉遜和白清卓臉色大變,即便是還在打鬥的地龍、刑山和刑武,也暫時停了下來,戒備對方的同時,也戒備著旁邊的三個高手。


    石台上的幾個小輩更是不敢動彈,或者說不能動彈。眾人體內的靈力狂轉,抵抗著天空之中傳來的威壓。


    “嬴武,別多管閑事。”劉遜對著虛空沉聲大喊,麵色萬分凝重。


    劉遜大喊之後,方才牧徑路瞧見的魁梧的嬴武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多管閑事?”嬴武再次冷哼,不屑道:“讓你們帝門計策得逞,再攻我豫州國國土?”


    “魘魔大戰在即,我帝門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凝聚天下能人,為日後魘魔大戰做準備。”劉遜沉聲說道:“各國恩怨,待魘魔大戰之後再說。”


    “哈哈哈...”嬴武突然張狂大笑,然後不屑道:“你們帝門,自稱武帝之後,哪一代沒有想著想要一統九州?”


    “想要一統九州也就罷了,為何要用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遜黑著臉看著狂笑的嬴武,繼續凝重說道:“國與國之間的爭鬥,自然少不了陰謀陽謀,爾虞我詐也是必然,有何問題。”


    “老子就是看不慣,如何?”


    嬴武突然爆喝,瞪著雙眼看向劉遜,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嬴武!你...”劉遜憤怒不已,指著嬴武狠狠道:“不要以為本君怕了你,要是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哦?”嬴武突然收起張狂和憤怒,詭異笑道:“嘿嘿,這麽有自信?本君可是好久沒有動手了。”


    嬴武的話,讓劉遜心中有些後悔。眼前這個人可是殺神,要是真得罪了,劉遜還真沒有多大把握,能從嬴武手中逃走。


    雖然有些懼怕,但是劉遜可不想,也不能如此輕易認輸,雙手緊握著長槍,沉聲道:“嬴武,你到底想如何?”


    “自然是打一架!”嬴武雙手舉起拳頭向胸前一錘,砰一聲悶響,嬴武身形突


    然一閃,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劉遜麵前。


    “霸王拳-震地!”


    嬴武一聲大喝,泛著藍色寸芒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劉遜匆忙之間舉起長槍之上,砰一聲巨響,劉遜被砸得倒飛出去。雙腳在半空之中半蹲,滑行老遠。


    滑行的軌跡之上,留下一竄白色的霧氣。


    “白國主,別看著,否則我們我們倆都別想全身而退。”劉遜抬起頭來,麵色低沉的對著一旁愣神的白清卓沉聲吼道。


    吼罷,劉遜不等白清卓回應,手中長槍舞了兩個槍花,爆喝道:“嬴武,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讓你見識見識本君的渾天槍。蛟龍盤,殺!”


    大喝過後,看著有些年邁的劉遜突然氣勢一漲,手中渾天槍不停揮舞,一天銀白色的蛟龍順勢而出,飛舞著朝著嬴武衝殺了過去。


    白清卓被驚醒過來,麵色一凝,手中不知什麽品階的長鞭一甩,嬌喝道:“靈蛇吐信,殺!”


    白清卓吼罷,一條青色的巨蟒從白清卓的長鞭之上飛舞出來,朝著嬴武絞殺過去。


    白色的蛟龍和青色的巨蟒,在天空之中平行飛舞,要是不在乎蛟龍和巨蟒身上的殺氣,遠遠看去倒也相得益彰。


    嬴武和劉遜、白清卓開打之後,刑武和地龍也動起手來,威勢越打越猛。


    原本在旁策應刑武的刑山,被刑武和地龍突然爆發的氣勢給壓製住了,不僅沒有幫上忙,還多次被地龍當做皮球一樣,拍來拍去。


    無奈之下,刑山隻有掉轉槍頭,朝石台之上的劉真等人殺了過去。


    石台之上,原本趙昱一人的修為,就能將牧徑路他們全都給滅了,但是劉真似乎想要證明自己比這個運氣好的草根要強,讓趙昱在旁壓陣,自己和牧徑路大打出手。


    而帝門四庭柱,則向魯褚、張邱和姬妖殺了過去。


    如此一來,被迫退回來的刑山,就欺負趙昱去了。


    刑山雖然是一個正直的巨人,到是隻要上了戰場,別說高階欺負低階,就全是屠殺平民,刑山都不會手軟。


    如此一來,趙昱就悲催了。


    刑山雖然不低,但是巨人一族除了肉搏,也不會什麽引雷術之類的法術。


    趙昱就被刑山左一下右一下的拍來拍去,玩得不亦樂乎。


    “你我都是使劍之人,今天本太子就要讓你看看,到底什麽才叫天之驕子。”劉真緊了緊手中冒著金光的軒轅劍,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牧徑路麵前,舉起手中的軒轅劍,對著牧徑路的麵門就是一揮。


    站在石台之上,以為雷霆一擊的牧徑路,緊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緩緩靠近的劍氣。


    不過在牧徑路看來,與其說是劍氣,還不如說就是一尺靈力非常凝實的劍芒。


    嗬嗬,這也叫劍修?掛羊頭賣狗肉而已。牧徑路不屑輕笑,嘴角一翹,手中斷劍簡單的向上一揮,一道劍氣咻的一聲飛射而出,眨眼之間就撞在了劉真揮出的劍芒之上。


    砰的一聲巨響,劉真的劍芒被牧徑路劈出的劍氣撞得粉碎。劍氣轟碎了劉真的劍芒之後,帶著淩厲的殺意,繼續朝劉真殺了過去。


    劉真詫異的睜了睜眼,也沒有慌亂,單手掐了幾個手印,一個虛幻的鈴鐺出現在劉真的頭頂之上。


    鈴鐺虛影出現之後,眨眼之間就變得鬥大,將劉真罩在了鈴鐺之中。


    牧徑路飽含殺氣的劍氣,撞在了劉真身體表麵的虛影之上,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去。


    “嗬嗬,所謂的帝門也不過如此。”牧徑路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輕笑鄙視道:“拿著如此寶劍,卻不懂劍修的真正含義。”


    “不過你們帝門也確實富有,一個低階修士都敢煉化如此精良的防禦法器,也不怕被人給打劫了。嘖嘖嘖。”


    原本就震驚牧徑路的劍修境界居然如此之高,被牧徑路這麽一嘲諷,勃然大怒。


    “小子,不要以為會點不的了的劍技,就能在本太子麵前耀武揚威。”劉真怒吼著,手中長劍一抖:“本太子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帝門心法的威力。”


    劉真吼罷,左手劍指模仿者牧徑路的劍指一掐,讓後將長劍一揮,一股淩厲的劍氣突然爆發出來,飛快射向牧徑路。


    嗯?!牧徑路一愣,麵色大變。


    臥槽,這小子居然能夠模仿我的劍氣!尼瑪,這就是賤人師傅說的,帝門法決善模仿?


    不僅如此,劉真揮出的劍氣,比牧徑路方才揮出的劍氣還要強上幾分,似乎還將牧徑路的劍訣給改良了一樣。


    唯獨不同的是,劉真揮出的劍氣雖然淩厲,到是牧徑路沒有感受到劍閣劍技之中那獨有有的凜冽的殺氣。


    不過即便如此,如此心法,對於很多普通的門派來說,無異於和比自己要強上幾分的自己打鬥,完全是被硬生生的克製了。


    牧徑路心思急轉,手中的斷劍也輕輕一抬,沉聲喝道:“也不過如此,殺!”


    牧徑路一聲大喝,長劍一揮,劍氣順勢就揮了出來。


    “神行百變!”揮出劍氣之後,牧徑路低聲輕喝,身形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劉真的身


    旁不遠處。


    “能夠模仿我的劍技確實了得,就不知你的近身格鬥的修為又如何?嘿嘿。”


    牧徑路詭異的嘿嘿一笑,伴隨著半空之中兩道劍氣相撞爆發的劇烈震動,牧徑路沒有給劉真絲毫反應的機會,欺身而上,用上最基礎的劍訣,向劉真殺了過去。


    被牧徑路突然近身,劉真顯得有些淬不及防,方才體表的鈴鐺虛影也突然沒入了劉真的身體之中。劉真畢竟不是善於使劍的劍修,隻胡亂的揮舞著手中長劍格擋牧徑路的攻擊。


    牧徑路攻得起興,手中斷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本就慌亂的劉真自然跟不上牧徑路的節奏,被牧徑路在身上割了好幾道口子。


    或許是因為受了傷,劉真又是羞憤又是惱怒。


    劉真突然一聲大吼,將鈴鐺虛影再次招了出來,同時將牧徑路震開兩三丈遠,然後赤紅著雙眼盯著牧徑路厲聲吼道:“牧徑路,我要殺了你。”


    劉真吼罷,手中長劍挽了兩個劍花,然後又模仿起牧徑路近身格鬥的劍技起來。


    牧徑路眉頭一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劉真施出的劍技,比牧徑路剛才施出的劍技都還要高明幾分,劍劍死角,劍劍致命。局勢突然反了過來,劉真將將牧徑路狠狠壓製著打了起來。


    攻防之間,牧徑路失手,反被劉真劈中了好幾劍。不過還好牧徑路的肉體強度堪比橙階後期的修士,以劉真如今的修為,很難用長劍破快牧徑路的肉體防禦。


    可是即便如此,牧徑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每一次被劈中,劉真長劍之上傳來的靈力,讓牧徑路體內的靈力為之一滯。


    說來也是奇怪,劉真劍上傳來的靈力,不是道家靈力,也不是佛家佛氣,更不是偏門的死氣或者是殺氣,但仿佛與各種靈氣又有幾分相似。


    牧徑路除了將劉真傳入自己體內的靈力壓製住之外,暫時無法將其驅逐出體內。


    無奈之下,牧徑路心念一動,酆都大帝戰甲,浮現在了牧徑路的體表。


    牧徑路蘊養酆都大帝戰甲,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再加上牧徑路隻有紅階修為,浮現在牧徑路體表的酆都大帝戰甲,隻有一個虛影,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也看不清戰甲表麵的花紋。


    可是就是這樣的酆都大帝戰甲,硬生生的將劉真的攻擊全部擋了下來,就算是劉真那詭異的靈力,也被盡數探了開來。


    “匿魚腸!”防禦無憂之後,牧徑路突然一聲輕喝,左手不知何時已經將魚腸劍握在了手中。


    牧徑路輕喝之後,突然消失在劉真麵前,然後出現在了劉真的身後。


    出現在劉真身後的牧徑路,沒有絲毫打算手軟,對著劉真的後頸狠狠的刺了下去。


    後頸傳來的凜冽殺氣,將幾近陷入瘋狂的劉真清醒了過後,濃濃的殺氣,讓劉真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喝!”劉真突然大喝,體表的鈴鐺虛影猛然大漲,向四周擴散而去。鈴鐺虛影擴散的同時,一股無形的震蕩,從劉真周圍擴散了開來。


    砰的一聲輕想,牧徑路被震飛了出去。


    劉真轉過身,看著倒飛出去的牧徑路,眼神之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原本以為牧徑路隻是一個運氣好的山野小子,可是剛才後頸之上傳來的殺意,讓劉真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也讓劉真明白過來,自己不能再小看自己眼前這個山野小子。


    劉真眯著雙眼,拿著長劍的右手一抖,金色長劍消失,換成了一柄黑色的雙麵斧。


    斧刃、斧麵和斧柄之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隻有一麵的斧柄之上,用小篆寫著:盤古斧!


    倒飛出去的牧徑路,自然看見了斧柄之上的小篆,心情沉入了穀底。


    盤古斧是何物?


    盤古斧,全名盤古開天斧。


    在前世的神話傳說之中,盤古斧斧闊三萬三千丈,柄粗三千三百丈,長六萬六千丈,乃是鴻蒙初開,與上古開天大神盤古一同出現的混沌第一神器,後世更是尊其為開天聖器。


    而此時,在劉真的手中,卻出現了一個小號版的盤古斧,讓牧徑路心神驚懼不已。


    要是這就是盤古開天所用的盤古開天斧,那這一斧頭下來,牧徑路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


    換出盤古斧的劉真,此時整個人不論是表情和氣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手握著盤古斧,劉真有一種自己能夠一斧劈開整個玄微大陸的錯覺。


    劉真狠戾的笑了笑,然後雙手將盤古斧舉過頭頂,嘴角一翹,邪邪的看著牧徑路,狠狠的揮下了手中的盤古斧。


    “開天斬!牧徑路,受死吧!”


    盤古斧揮了下來,雖然還不及天上幾個藍階修士大能碰撞造成威勢的千之一二,但是牧徑路卻看見了盤古斧兩側,一閃即逝的空間裂縫。


    一道黑得讓人心悸的斧芒,飛快的朝牧徑路衝殺過去。


    恐怖的威壓,將牧徑路死死的鎖住,牧徑路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道駭人的斧芒,隻得將斷劍橫在胸前,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加持在酆都戰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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