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徑路,你要是敢拋下老娘,老娘變成魘魔都不會放過你。”


    西門雁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感覺自己被背叛了一樣。雖然牧徑路並沒有把西門雁當作誰的誰。


    “聒噪!”牧徑路不屑的撇了眼西門雁,甚至上前一步‘狠狠’扇了西門雁一耳光。


    西門雁一愣,傻傻的看著牧徑路。


    這小子摸我!摸我臉了!傻愣過後,西門雁竟然臉紅了起來。


    “十夫長,看吧,這妖女不服管教,送給你們吃了,小子我倒省心些。”


    牧徑路帶著些許獻媚的笑容,然後一把提起身旁的二哈繼續笑著說道:“這是一跳傻狗,隻要我說的,它都會聽。”


    牧徑路說罷,將二哈扔到地上,狠聲道:“給本公子打個洞。”


    落地的二哈一臉懵逼。主人為何要我打洞?主人剛剛說是要把本狗送給這孫子魘魔吃,可是主人並沒有這麽想啊,到底什麽情況?


    牧徑路與二哈,雖然談不上心靈相通,但是二哈並沒有感覺到自己主人真的要放棄自己。


    搞不明白的二哈也沒有多想,微愣過後,一個翻身,屁股一撅,兩隻前爪使勁在地上拋了起來。


    黃階的二哈拋地可不是開玩笑的,眨眼之間,一個方圓五丈的大坑便出現在了牧徑路和魘魔十夫長中間。


    “有意思,嘎嘎!”十夫長仍舊詭異的笑著,嘴角一翹,興奮說道:“本十夫長答應你,放你們走。”


    “得嘞!”牧徑路顯得非常興奮,臉色更是獻媚起來。興奮過後,牧徑路跳進大坑之中,將二哈提了上來。


    “狗子,等下十夫長咬你的時候,不要反抗哈。”牧徑路一副我勾引你的模樣,摸著二哈的腦袋繼續說道:“等下完了回來,我給你找條母狗尋尋歡。”


    原本二哈不知道牧徑路到底要幹什麽,不知道如何配合牧徑路。可是當聽到母狗之後,二哈雙眼發亮,使勁點頭,狠狠的搖著尾巴。


    “走你!”牧徑路一聲大喝,將二哈拋向了魘魔的十夫長。


    看著在空中仍舊興奮的二哈,魘魔十夫長雙眼冒著精光,原本如同人形的麵龐突然一變,出現一個鬥大的血盆大口,朝飄落下來的二哈咬了過去。


    牧徑路看著越來越靠近魘魔十夫長的二哈,嘴角微翹,突然開口大吼:“拆家吧,二哈!”


    空中的二哈聞言一愣。幾個意思?主人叫我拆家?這裏房子都沒一棟,怎麽拆家?二哈在空中傻傻的左顧右盼。


    看著即將落入魘魔口中的二哈,牧徑路沒有太多擔心,畢竟二哈可是黃階,肯定不可能如此輕易被魘魔給吃了。


    眨眼之間,在二哈還沒有搞明白之時,二哈落入了魘魔的口中。


    眼前的突然昏暗,讓二哈突然明白過來。


    “哇嘎嘎,原來主人的意思是拆了這孫子!”落入魘魔口中,二哈沒有絲毫擔憂,甚至興奮得找不到北。


    “看本二哈絕技:嘯天吼!”二哈一本正經的大喝,身軀突然蹭蹭蹭的変得巨大起來。


    “吼!”一聲震天的吼聲,從鬥大的魘魔口中傳了出來。境界著砰的一聲巨響,魘魔的大嘴被炸得粉碎。


    魘魔十夫長不知是不是受了重傷,突然潰散成無數的黑煙,然後迅速落到魘魔軍隊之中,再次凝聚身軀。


    “呀啊啊啊...給我殺了這些雙腳怪!”再次凝聚魘魔十夫長,似乎非常憤怒,爆吼著瘋狂的揮舞著雙手。


    “二哈,快幫我解了禁錮!”一聲嬌喝,從牧徑路身前傳來。


    牧徑路詫異的看向西門雁,喃喃自語道:“感情這小妞的禁錮隨時都能解開?特喵的逗我玩呢?”


    牧徑路的自語自然沒有逃過西門雁的耳朵,西門雁回頭對著牧徑路嫵媚一笑,把牧徑路嚇得倉皇向後退去。


    臥槽,難道這妖女對我有什麽企圖?難道是吸精?牧徑路想著,臉色越發黑了起來。


    “本狗爺這就過來!”爆出魘魔血口的二哈,聽見西門雁的呼叫之後,立馬準備轉身。


    “哪裏走!”魘魔十夫長一聲爆喝,從魘魔隊伍之中衝天而起,徒手朝著二哈狠狠劈了過去。


    “嗯?十夫長不應該是魔魘麽?怎麽和巨魘一樣肉搏?”牧徑路先是一愣,疑惑看向魯諸。


    魯諸又是凝重又是尷尬說道:“剛剛我說的隻是一般情況,也不排除其他種類的魘魔天賦異稟,在黃階之前便恢複神誌,開口說了人話。”


    不等牧徑路開口,五隻巨魘和兩隻魔魘已經衝到了牧徑路等人麵前。


    牧徑路向前跨出一步,左手一把將西門雁抄進懷中,右手斷劍劍芒再現,連續了好幾下,數道劍氣朝著魘魔奔馳過去。


    “吼!”最前方的巨魘揚天狂吼,舉起手中鬥大的拳頭,朝著牧徑路的劍氣狠狠錘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牧徑路的劍氣消失不見,魘魔的拳頭之上也出現了又長又深的傷口,不停的滴下墨黑色的血液。


    墨黑色的血液碰觸道地麵,然後消失不見。


    “妖女,叫你裝,這小好了吧!


    ”牧徑路在七墓和魯諸的幫助之下,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抵擋巨魘攻擊的同時,向後不停後撤。


    西門雁似乎也知道自己理虧,縮在牧徑路的懷裏輕哼一聲,沒有接話。


    魯諸手中的鐮錘揮舞得風生水起,格擋下巨魘攻擊的同時,是不是的在巨魘身上留下深深的傷口,雖然不及牧徑路的劍氣,但卻也給巨魘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七墓更是直接,沒有絲毫懼怕的麵色,提起手中的泛著血色光芒的長刀,衝進五隻巨魘中間,上躥下跳,不停的割裂巨魘堅實的皮膚。


    如果隻是五隻巨魘,在三人的圍攻之下,或許還能將巨魘全部給滅殺了。可是不停穿梭在五隻巨魘和牧徑路三人中間的魔魘,卻給牧徑路三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每次與魔魘交手,魔魘的攻擊之中帶著的魂魄之力,讓三人時不時的一滯。而稍微的停滯,都會給巨魘創造重創牧徑路三人的機會。


    魘魔似乎都發現牧徑路的劍氣對自己傷害最大,最凶悍的巨魘和紅階的魘魔合力圍攻牧徑路,牧徑路不僅要不停的進攻格擋,還要護著自己懷中的西門雁。


    西門雁仰起頭,看著牧徑路凝重的麵龐和瀟灑的身姿,眼神居然迷離起來。似乎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境之中,居然偏下頭去,將自己的頭埋在牧徑路的胸膛之上。


    西門雁比牧徑路要矮一個腦袋,埋在牧徑路胸膛頭,並沒有影響牧徑路的戰鬥,讓聚集謹慎對付魘魔的牧徑路沒有絲毫察覺。


    牧徑路三人打得火熱,二哈與魘魔十夫長同樣鬥得火熱。


    魘魔十夫長雖然隻有紅階後期,但是身為巨魘的十夫長,不論是身體的堅硬程度還是魘魔體力的魘魔之力,比黃階中期的修士都還要強上好幾分。


    二哈雖然是黃階,但是二哈沒有響應的修煉法決和法術,隻能憑借著妖獸強健的肉體和本能,與魘魔搏鬥。


    此時二哈的身軀約莫有五丈長,三丈高,雖然不及五六丈魘魔巨大,但是比魘魔靈活不少。


    二哈所用的招式全是妖獸最為原始的撲咬,魘魔似乎也被二哈打出了真火,放棄了自己些許不是太擅長的法術,與二哈撕咬起來。


    一狗一魘,身體都巨大無比,也是戰場之上鬥得最張揚的。


    二哈咬住魘魔的小腿,就是狠狠拉扯後退,似乎想將魘魔的小腿給廢了。魘魔也沒有閑著,一口要在二哈背脊之上,同樣不停的撕扯。


    原本還互有閃避的一狗一魘,打著打著雙雙到在了地上,不停翻滾撕咬。


    也或許隻有這種最為原始的打鬥最容易引起生物的殘暴的本性。魘魔此時絲毫不再理會二哈如何撕咬自己,隻要逮住機會,對著二哈背脊上的傷口抓咬,似乎想將二哈的背脊給咬穿。


    此時二哈同樣雙眼已經赤紅,眼中隻有嗜血的狂暴。


    背脊之上的疼痛,讓二哈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個翻滾,將咬在自己背脊魘魔的頭顱避開,然後伸出兩隻前傳,將魘魔十夫長死死按在地上。


    “吼!”二哈揚天長吼,然後猛然低下頭,對著魘魔的喉嚨狠狠咬了下去。


    魘魔本來沒有骨骼,在二哈的狗嘴狠咬之下,竟然發出清脆的咯嘣一聲。然後魘魔的整個頭顱便掉了下來,咕嚕的翻滾了好遠。


    “吼!”二哈再次狂吼,居然發出了虎嘯,兩隻前爪狠狠的拍打著隻剩下軀體的魘魔。


    還不等二哈得意完,前爪下的魘魔軀體突然變成了一團黑霧,朝魘魔頭顱的方向飄了過去。


    眨眼之間魘魔十夫長再次出現在二哈的麵前。雖然魘魔十夫長看上仍舊駭人,但是整個身軀小了很大一圈,身長堪堪與二哈的高度相平。


    突然消失又出現的魘魔,似乎讓二哈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嘯天吼!”


    二哈張開狗嘴,發出了人聲,朝著魘魔憤怒大吼,口中砰的一聲爆出一團氣波,帶著洶湧的威勢,朝魘魔狠狠撞了過去。


    魘魔同樣沒有絲毫懼怕,舉起拳頭,對著二哈突出的氣波狠狠一拳。砰的一聲巨響,魘魔右拳和右臂整個消失不見。


    “嘎吱...”魘魔發出讓人牙齒發酸的詭異的叫聲,方才被二哈氣波轟得一絲不剩的右臂又再次長了出來。


    魘魔看似沒有傷害,但肉眼能夠發現,魘魔的整個身軀又小了一圈。


    此時已經完全陷入狂暴的二哈,自然搞不懂魘魔已經被自己快要滅殺。隻是覺得自己的攻擊全是徒勞,如此想法之下,二哈越來越狂暴。


    “*&#…%...”就在二哈準備再次發起攻擊之時,天空之中傳來一陣完全聽不懂的咒語,嘰裏咕嚕的響個不停。


    二哈先是一愣,然後停下準備在上上前攻殺魘魔十夫長的勢頭,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咒語想起,將要被牧徑路斬殺的五隻巨魘,和一直騷擾牧徑路三人的兩隻魔魘,突然向後退去,咚咚咚的朝自己的十夫長跑了過去。


    威脅暫去,牧徑路來不及喘氣,趕緊尋找咒語的出處。


    戰場之外,一直被牧徑路等人忽略的咒魘,此


    時舉著兩隻難看的爪子,合在一起,然後不停有黑色的霧氣從咒魘黑洞洞的帽子中冒出來。


    黑色的霧氣好像是什麽字體,不過牧徑路並不認識。即便不認識,讓牧徑路同樣麵色大變。


    “糟了!”不等牧徑路驚呼,一旁氣喘籲籲的魯諸驚呼了出來:“咒魘念咒了。”


    “看見了!”牧徑路焦急的低聲吼道,雙眼死死的盯著咒魘,左手抖了抖懷中的西門雁急聲問道:“妖女,有沒有辦法打斷咒魘。”


    牧徑路的抖動和詢問將發癡的西門雁給驚醒過來。


    西門雁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眉頭微皺說道:“用暴力攻擊咒魘,打斷它的咒語就行了。”


    牧徑路聽罷,不敢耽擱,對著二哈大聲吼道:“二哈,盤那個帶鬥篷的!”


    此時的二哈仍舊在狂暴之中,並沒有理會牧徑路的呼喊,仍舊四處警惕的張望著。


    “糟了,二哈進入了妖獸的狂暴狀態,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


    牧徑路一愣,有些驚懼的說道:“主人都不行?”


    “不行!”


    不對!要是不行,這狗子日後不是可能還要咬自己的主人?牧徑路後怕的想著,趕緊問道:“要是這樣,馴服的妖獸豈不是定時炸dan,隨時會反噬主人?”


    西門雁一愣,定時炸dan?雖然不知道定時炸dan是什麽東西,但是聰明的西門雁也能理解牧徑路表達的意思。


    “那倒不會,隻要是簽的血誓契約,不管什麽情況妖獸都不會反噬主人。”


    “血誓契約?”牧徑路一陣疑惑,自己好像沒有和這條狗簽訂什麽契約吧。


    “我說,牧兄弟,二哈會不會反噬的問題,能不能等我們活著搞定魘魔之後再說?”


    魯諸黑著臉,不悅的看著牧徑路說道。


    牧徑路轉過頭,發現七墓也是一副大哥別跑調的模樣,看著自己。


    牧徑路尷尬的點點頭,又再轉頭看向咒魘:“那我們該怎麽辦?”


    “不怎麽辦了。”魯諸嘴角抖動,聲音有些顫栗說道:“咒魘的咒語已經完了,我們等死吧!”


    嗯?!牧徑路一愣,然後發現咒魘黑洞洞的帽子之中確實沒有再冒出看不懂的字體來。


    牧徑路下意識緊了緊環抱著西門雁的左手,和右手中的斷劍,麵色沉得發黑,額頭冒著細汗,警惕看向四周和天空。


    咒語的聲音消失之後,二哈也不知道在忌憚什麽,一直在原地轉圈。遠處看去,似乎在和自己的尾巴玩捉迷藏一樣。


    他瞄的確實是二哈,太不靠譜了。牧徑路無語的吐槽著,不知該如何評價自己這個所謂的寵物二哈。


    而退去的魘魔,也圍在魘魔十夫長周圍,一動不動。戰場之上,唯一在移動的,就是念完咒語的咒魘。


    咒魘身體緩緩飄起來,咻的一聲向十夫長魘魔衝了過去。


    啵的一聲,咒魘撞在魘魔十夫長的身體之上,然後消失不見。


    三個呼吸過後,一群魘魔還是一動不動。


    牧徑路用右手輕輕磕了磕魯諸,低聲道:“魯大哥,是不是搞錯了。不是說咒魘的咒語都是禁忌法術麽?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在牧徑路的想象之中,咒魘的咒語,念完之後,必然會驚天地泣鬼神,移山倒海,無所不能。可是如今寂靜的戰場,讓牧徑路不解的同時,心裏更是發慌。


    所謂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難道這個咒魘的咒語要將這個山頭夷為平地?


    如此想著,牧徑路越是心驚膽戰,下意識的狠狠吞起了口水。


    “我怎麽知道!”魯諸也好不到哪去,雙腿都有些顫栗的說道:“我還不是第一次見咒魘施法。”


    一個九尺大漢,舉著一柄比自己身長還長的鐮錘,雙腿卻在發抖,可以想象魯諸此時心中是有好怕。


    “你們都別抖了。”縮在牧徑路懷中的西門雁開口了:“這個咒語應該是有融合之能,讓十夫長麾下的士卒與十夫長合體。”


    “誰抖了!”牧徑路和魯諸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雖然語氣沒有絲毫底氣,但是卻倔強的不想承認。


    西門雁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似乎並不懼怕將要出現的危機。


    牧徑路和魯諸的話音剛落下,天空突然詭異的暗了下來。


    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眼前的暗,是血紅色夾著玄黑色的暗。牧徑路能夠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任何事物,但是詭異的黑紅色,讓牧徑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吼!嘎吱吱...”魘魔十夫長突然揚天大吼,然後發出難聽道極致的聲音。


    叫聲過後,魘魔十夫長和麾下的魘魔突然全部化成黑色的霧氣,交纏在一起。


    交纏了大約十個呼吸,不停翻滾的黑色霧氣突然一頓,然後砰的一聲向時候擴散出黑霧。黑霧刮起狂風,讓牧徑路等人睜不開眼睛。


    倒是魘魔麵前的二哈,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霧氣,發出沉悶的低鳴。


    當牧徑路再睜開眼睛之時,懵逼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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