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兄弟,不必...”


    “呃!”不等謝必安客氣,牧徑路突然麵龐通紅,五官扭曲倒下地去。


    “牧兄弟,你這怎麽了?”謝必安趕緊蹲下身來,扶起牧徑路焦急詢問。可當謝必安雙手碰到牧徑路肩膀之時,燙得謝必安下意識收回了雙手。


    “路子!怎麽了,路子,不要下娘親啊!”穀秀在旁被嚇得不輕,趕緊上前,還沒靠近牧徑路,就被謝必安拉住了:“大娘,不要靠近,牧兄弟身體太燙了。”


    “謝前輩,路子到底怎麽了,求求謝前輩,救救路子啊!”穀秀六神無主,無助的拉著謝必安的手臂,眼中隻有懇求。


    謝必安輕拍穀秀的手臂,安慰道:“大娘別慌,魘咒是肯定已經除掉了,待在下看看。”


    說罷,謝必安沉著臉,單手舉掌,掌心朝著牧徑路胸口,隔空推了過去。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靈氣從謝必安掌心飄出,緩緩朝牧徑路飄射過去。


    “轟!”


    謝必安的靈氣剛碰到牧徑路的身體,一聲巨響,將毫無防備的謝必安震得倒飛出去。隨後從牧徑路身上爆出一股狂暴的氣波,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圍在牧徑路周圍的眾人紛紛被震飛數丈之遠。


    要不是鼎方反應及時,拿自己當肉墊,將穀秀接住,穀秀恐怕免不了要重傷。穀秀匆匆蹣跚的走到謝必安身前,擔憂問道:“謝前輩,路子怎麽了?”


    “咳咳咳!”謝必安翻過身,輕咳數聲,嘴角冒出鮮血。剛剛恢複的謝必安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皺眉說道:“可能是牧兄弟功法出了問題!無法靠近,隻能先行觀望。”


    謝必安剛說完,看向牧徑路的眼神大瞪,不敢置信低聲輕呼:“怎麽可能!”


    隻見牧徑路全身先是金色寸芒不停閃現,隨後變成暗金色,再然後又變成白色。白色出現之後,隨著時間流逝越發透明起來。


    當幾乎看不見寸芒之時,牧徑路全身熒光一收,咻的一聲輕響,又出現無數的玄黃色的寸芒圍繞在牧徑路周身,不停的翻滾。


    寸芒不僅在體表亂竄,還時不時的進出牧徑路的身體。即使隔著老遠,謝必安都能感受到,寸芒之上傳來的淩厲的劍意,但是卻沒有傷害道牧徑路分毫。


    黃色劍芒似乎玩耍夠了,猛的再隱入牧徑路的身體。再次出現的時候,劍芒已經變得火紅。火紅的劍芒出現,似乎溫度高得可怕,牧徑路全身周圍的空氣,都被紅色劍芒燒得扭曲起來。


    而此時的牧徑路,痛苦萬分。


    麻蛋!這是怎麽回事!一會冷一會熱,一會僵硬一會刺骨!似乎不僅僅是肉體,牧徑路竟然進入了自己的識海,魂魄蜷縮在識海的一角,不停的顫抖著。


    牧徑路疼痛難忍,沒有發現一股巨大的,聖潔的佛光在牧徑路的胃中霸道的擴散開來。通過胃壁,分成兩股洪流,朝著距離胃部最近的脾髒和腎髒延伸而去。


    用五行至寶鎏金,築基強化的五藏之肺金,似乎感覺到了佛氣的入侵。如同醒過


    來的獅子,從肺藏激射而出,順著牧徑路身上的經脈,跨過心髒,進入脾髒和腎髒,開始與佛氣爭奪髒腑的控製權(沒有築基強化,是為髒,築基強化之後,是為藏)。


    牧徑路識海之中的魂魄,在全身傳來的劇痛之下,不停的顫栗著,連牧徑路的魂魄都在一閃一閃,似乎要消散一般。


    雖然不知道自己身體到底怎麽了,但是牧徑路卻能清晰感覺自己魂魄越來越不穩定,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魂飛魄散。


    我不能死!牧徑路暗自狂喝,與身體內傳來的劇痛抗爭者,支撐著魂魄,緩緩盤坐起來。


    功之先,治五藏,清虛方吐納;使陰陽交感,使周身通靈。納天地之靈氣,入四肢竅穴;匯丹田、檀中、神庭三穴,蘊養炷香,運氣紫宮,入五藏之肺金...牧徑路忍著劇痛,暗中不停的念著劍閣築基心法的總綱,抱首靈台,努力讓自己鎮定清醒過來。


    呼一聲輕響,牧徑路終於開啟內視,看到了自己此時體內的問題。


    金色靈光連著肺藏,這肯定就是我自己築基產生的金行靈力了。牧徑路點點頭,暗自想著:胃裏是怎麽了?散發的金芒,比自己肺藏裏的靈氣都還要氪金,難道是24k純的?


    我純你妹啊!想什麽鬼東西!牧徑路暗自罵道,開始思考起來:胃裏出現的?難道是那個禿驢扔給我吃的石頭?那禿驢想害我?!


    魂魄狀態的牧徑路微微一驚,然後又皺起眉頭。不對呀!我和那和尚素未相識,也沒有任何仇怨,和尚為什麽要害我?


    那老子胃裏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難道是魘魔?


    不等牧徑路想清楚,胃裏的金光突然金光大作,如同氪了純金的光芒變得更為猛烈,順著牧徑路肺金靈氣,延伸道了心髒之內。


    不好!不能讓這怪故稀奇的金光再作亂了!牧徑路驚慌不已,趕緊沉下心思,再次念起劍閣築基心法的總綱。


    再次念出總綱,牧徑路口中不停的冒出帶著玄氣的各色字體,衝出識海,順著牧徑路身上的經絡,朝著被金芒占據的心髒、脾髒和腎髒衝去,如同陷陣的勇士一樣,沒有絲毫躊躇。


    牧徑路肺藏之中的靈氣,在牧徑路玄色字體的幫助下,開始向金芒發起反攻。肺藏金靈和詭異的氪金靈氣,在牧徑路的三大髒腑之中顫抖起來。


    兩大靈氣的纏鬥,不停的破壞著牧徑路的三大髒腑,然後又不停的各自分出小股靈氣修複著,似乎都知道牧徑路的髒器是承載他們的器具,損壞不得。


    雖然看不出有多大的傷勢,但是不停的破壞,讓牧徑路痛苦不堪。五髒的破損帶來的劇痛,直接傳進了牧徑路的靈魂深處,讓牧徑路的魂魄非常不穩定。


    兩股靈氣不知爭鬥了多久,才漸漸平息下來。牧徑路魂魄全身冒著魂汗,不停的喘息,虛弱的睜開雙眼。


    魂魄也會出汗水?牧徑路看著魂魄周身黑白相間的水滴,無語的想著。再次內視,牧徑路終於鬆了一口。


    心髒、脾髒


    、腎髒,此時已經被兩股不同的金色靈氣完全占據。在靈氣的作用之下,牧徑路竟然巧合的將心髒、脾髒、肺髒築基完成,變成了火行心藏、土行脾藏、水行腎藏。


    不過,這還叫藏麽?牧徑路苦笑著,無奈的搖頭。三大脾髒,築基完成過後,原本都會有自己該有的顏色。紅火的心藏、黃土一般的脾藏、有些透明的腎藏。


    可如今三藏,卻全是由兩股有著細微差別的金色靈氣,形成陰陽魚的形狀。牧徑路苦笑的想著,識海一暗,再次昏迷了過去。


    牧徑路體內恢複正常,體外也再沒有其他異狀,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隻是全身覆蓋著一層烏黑的汙穢。


    “怪哉怪哉!”


    見謝必安皺著眉頭不停搖頭,原本鬆了氣的穀秀心頭一驚,再次將氣提到了嗓子眼上,不安的問道:“謝前輩,路子...路子到底怎麽了?”


    謝必安看了看已經自己盤坐起來的牧徑路,有看了看穀秀,輕笑安慰道:“大娘不必擔心,牧兄弟已經恢複了,體表的汙穢,是築基時被逼出體外的無用廢物。”


    “在下奇怪的隻是,牧兄弟為何修為突飛猛進,直接跨過二藏、三藏,直接進入了四藏!”謝必安有帶著奇怪羨慕的語氣說道:“在下修道至今,從未見過如此神奇之事。或許是在下修為尚淺,見識不夠吧。”


    穀秀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緩緩回到牧徑路身旁,沒有嫌棄牧徑路全身發出的惡臭,打算用濕布給牧徑路擦拭身體。


    “大娘,別浪費力氣了。這些汙穢要等牧兄弟醒來,自己運功才能除去。”


    聽見謝必安的提醒,穀秀回過頭,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叮囑端木邢,去打點野味,端木邢羨慕的看了看牧徑路,拉著鼎方,朝山林中走去。


    又是半夜,牧徑路終於醒了過來。


    “牧兄弟,可有感覺有何不妥?”


    牧徑路疑惑的搖搖頭,問道:“謝大哥為何這麽問?有什麽問題?”


    謝必安凝重說道:“下午的異樣,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讓人敬畏的佛光。”


    “佛光?怎麽可能?”牧徑路微驚,不解道:“我並沒有學習佛法啊!難道是之前那個禿驢所為?”


    “那牧兄弟就要注意了!”謝必安沉聲說道:“若是牧兄弟沒有修行佛法,恐怕要找你的師長看看。”


    “佛法詭異不正?”


    “不正倒談不上!”謝必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自從佛宗傳入中原,一直與各大門派爭奪資源、弟子。”


    “佛宗的佛法相當霸道,能夠驅逐大多門派的心決,將修行佛法之人五藏,徹底改變成佛法五藏,成為佛宗之人。”


    牧徑路微微一愣,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這麽霸道,能夠驅逐修道法決?”


    “明了給你小子說吧!”一旁的範無救看著自己兄長解釋得累,黑著臉說道:“要是你的修道法決被驅逐,你就準備當和尚吧!”


    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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