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葫蘆串!還是金色!”牧徑路頭頂的金光已經消失,鼎方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仍舊盤坐在地上的牧徑路,喃喃自語。


    被鼎方等人驚醒過來的劍仁,聽著鼎方的言辭,臉色發黑,嘴角抽動。


    這是混沌劍體異象好不好!你才是葫蘆串,你全家都是葫蘆串!劍仁羞怒的想著。


    “道長,路子他這是...”


    看著擔憂穀秀,劍仁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的說道:“夫人別擔心,路子天賦異稟引發的異象而已,好事!”


    “那就好,那就好...”穀秀拍著自己的胸口,鬆氣的離開。


    好奇的鼎方和羨慕的端木邢並沒有離開,而是有些期待的等待牧徑路醒過來。


    “呃啊...”牧徑路在眾人期盼的眼光之中,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睡得真舒服!”隨著牧徑路的攔腰,牧徑路身上的關節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將牧徑路嚇得彈了起來,雙眼大瞪。


    牧徑路睜開雙眼的一刹那,劍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劍光,從牧徑路黑色的眼眸之中迸發出來,朝著天空激射出去。


    好強的劍氣!劍仁心中驚呼,努力讓自己麵色顯得平靜道:“徒兒感覺如何?”


    “舒服!”回過神來的牧徑路甩了甩手腳,輕輕跳著興奮說道:“感覺自己重生了一般,渾身都是勁兒。”


    劍仁聞言,並沒有多說,隻是滿意的搖搖頭。


    “對了,賤人師父!”牧徑路回想起方才打坐的經曆,好奇問道:“剛剛徒兒看見了體內的經脈,是不是內視啊?”


    “能不能不加前綴?”劍仁不悅的反駁道:“應該,可能是吧!”


    牧徑路似乎沒有聽見劍仁的反駁,倒黑著臉,不高興的說道:“什麽叫應該、可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承認我優秀有這麽困難?”


    “咳咳咳!”劍仁被嗆得輕咳數聲,隨後無奈又尷尬的說道:“是!”


    “嘿嘿!我就說嘛,以本帥哥天資,修煉什麽的不就玩一樣!”牧徑路得意的擺著頭,一臉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讓劍仁看的牙癢癢。


    即便是平時不怎麽說話的端木邢,也是嘴角一抽,笑了出來,讓劍仁臉色越是發黑。


    “賤人師父,拿來唄!”


    牧徑路得意過後,衝到劍仁麵前,攤著雙手,得意賣乖。


    “拿什麽?”


    牧徑路看著裝傻充楞的劍仁,雙手叉腰,帶著邪笑道:“收徒不是都有見麵禮麽?小子我已經築基成功,正式成為師父關門弟子,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路子!”一旁的穀秀是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不停拍打牧徑路的腦袋,生氣說道:“為娘是這麽教你的,尊師重道可忘了!?”


    “娘,別打了,疼!”牧徑路一邊躲著一邊喊道:“知錯了知錯了!”


    牧徑路趕緊躲到劍仁身後,輕聲喊道:“師父、師父,幫幫忙!”


    劍仁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對著穀秀客氣道:“夫人,不必太過責怪,老道宗門隨性修行,沒有那麽多規矩。”


    在劍仁的勸阻下,穀秀暫且放過了牧徑路。眾人吃食過午飯之後,劍仁喊來牧徑路單獨交代不少事情。


    “徒兒,此乃乾坤袋,可裝死物,你帶在身上,平日裏方便一些。”


    牧徑路接過巴掌大,用麻布縫的袋子,嘴角不停抽搐:“師父,能不能換個儲物腰帶,儲物戒指什麽的,這玩意太醜了。”


    “配不上我不說,要是讓其他宗派知道,劍閣長老的關門弟子用這東西儲物,豈不笑掉大牙?”


    劍仁黑著臉,給了牧徑路一個爆栗狠狠說道:“你小子以為儲物法器這麽好得?”


    “自從三千年前大戰過後,玄微大陸靈氣流失數成,別說修煉如何,天材地寶少之又少,哪來那麽多材料鍛造這玩意?有得用就不錯了!”


    牧徑路揉了揉腦袋,撇了撇嘴哦了一聲,不情願的把乾坤袋係在了腰帶之上。


    看著牧徑路不高興,劍仁似乎有些不忍說道:“別看它不好看,為師給你準備的好東西可都在裏麵了。”


    牧徑路聞言,趕緊將乾坤袋又拿起來,準備打開看看,可是折騰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怎麽把裏麵的東西弄出來。


    小說裏不是說,隻要集中精神,用神念就能將乾坤袋打開可?怎麽不靈?


    劍仁好笑的看著牧徑路擺弄,輕輕說道:“打開乾坤袋需要法決的。”


    劍仁說罷,劍指對著牧徑路的額頭一指,一道靈光衝進牧徑路額頭,消失不見。


    “方才劍光,已經將本門築基和修煉心法,印刻到你的識海之中了。”劍仁甩了甩衣袖繼續說道:“打開乾坤袋的法決也在裏麵,待會你自己查看就行。”


    牧徑路聞言,閉上眼感受一番,發現腦海裏確實多了不少的知識。


    “謝謝師父!”


    “嗯!”劍仁非常滿意牧徑路的態度,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大陸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日後出行在外,切記多些心眼,以防宵小。”


    “嗯?”牧徑路聞言一愣,抬起頭看向劍仁問道:“師父什麽意思?要離開?”


    劍仁拍了拍隻到自己肩頭的牧徑路肩膀,輕聲說道:“為師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暫時要離開不少時日。”


    “啊?那我怎麽辦?”


    “待徒兒修行到五藏圓滿之時,一定要前往梁州。”劍仁鄭重的囑咐道:“吾劍閣山門就在梁州境內。”


    “回到山門之後,找到為師師兄,完成築基的最後一步,進階紅階,成為真正的修士。”


    “師父...”不知為何,聽聞相處不過月餘的劍仁將要離去,牧徑路竟然萬分不舍,眼眶更是不爭氣的濕潤起來。


    劍仁看著閃著淚光的牧徑路,同樣不舍的說道:“徒兒乃是男子漢大丈夫,切莫小女姿態。”


    “誰小女姿態了!”牧徑路被劍仁一激,狠狠抹了抹雙眼,麵龐羞得發紅。


    劍仁也未點破,繼續說道:“前往梁州沿途不僅有低階妖獸,還有神出鬼沒的魘魔,徒兒一定要當心。”


    “走吧走吧!”牧徑路表現的無所謂


    的說道:“本少俠天資縱橫,不需要賤人師父照看。沿途之中,本少俠還要除魔衛道呢!”


    師徒二人看似隨意,卻不舍的告別過後,劍仁找到穀秀和端木邢等人一一告別,輕輕一縱,衝天而起。


    “道長,道長!那個金色的葫蘆串怎麽弄的啊,給我也來一下唄!”鼎方望著飄然離去的劍仁,突然又想起了方才牧徑路的模樣,趕緊大喊。


    老道葫蘆你妹!半空之中的劍仁聽見呼喊,一個踉蹌,心中咒罵著趕緊提速,眼不見心不煩。


    而端木邢看著劍仁瀟灑的背影,神色之中滿是羨慕。


    “邢子,賤人師父說了,你不適合劍修。”牧徑路上前拍了拍端木邢的肩膀安慰道:“天下修煉之法如此之多,路子哥一定會給你找到適合你,又霸氣帥氣的。”


    端木邢回過頭,裂開嘴角,有些難看的笑道:“嗯!聽路子哥的!”


    算了,以後還是別讓邢子笑了,太滲人了。牧徑路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端木邢,收回手尷尬的想著。


    築基之時,牧徑路衝天的金光,可是讓整個大陸大多地方都看見了。劍仁離去之前,特意叮囑穀秀等人,日後千萬別在外人麵前提及。


    在山林之中月餘讓眾人早就厭惡了,劍仁離去之後,牧徑路四人也沒有耽擱,匆匆收拾妥當,繼續朝荊山之外趕去。


    而此時,在牧徑路等人趕路方向的荊山外圍,一群錦衣少年帶著不少家仆和護衛,朝荊山之內走去。


    “嘿,小子!”


    看見這群錦衣少男少女,牧徑路就打算繞過去,可是沒有想到還是被喊停了下來。


    一個穿著渾身黑服,腰間別著一把寶劍的少年,策馬來到牧徑路等人身前,俯視牧徑路等人說道:“你們是從山裏出來的?”


    “是的!”牧徑路看著眼前有些眼熟的少年,帶著些許獻媚的笑說道:“少爺有事吩咐?”


    豫州國可是四大家族嬴家的地盤,牧徑路可不想太過招搖,將自己得罪過的嬴紮引了出來。


    “一個時辰之前,可有看見一道金光衝天而起?”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自己築基之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牧徑路心中一驚,麵色更是獻媚,低頭哈腰的說道:“少爺可是說的荊山之中的金色光柱?”


    “你看見了?”少年麵色狂喜,急匆匆的問道:“可有看見是何物?如今在哪?”


    “嗬嗬,少爺說笑了!”牧徑路玩著腰,仍舊獻媚的說道:“俺們隻是凡人,哪能看清到底是何物。”


    “一點都沒瞧見?”黑色錦衣少年麵色一沉,似乎有些不相信。


    牧徑路聞言,裝作沉思片刻說道:“看不清楚,似乎是劍,也有點像人!金光散去之後,小子隻看見一道金光,朝北麵飛馳而去。”


    “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啊,少爺!”牧徑路麵露忐忑說道:“小子一家都是山野,哪有膽子欺騙少爺?”


    “呸!”黑色錦衣少年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說道:“量你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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