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在田學文不容易,所以才指點你們一句。”錦初微微仰首,指尖揉著放包時撿起的兩顆小石子,笑容意味深長,“嘴不留德,謊話連篇,死了會下十層地獄被拔舌,活著則會慢慢的消耗自己的福報,你們福報能有多厚,嗬,小心吧!”


    她說完,手指微動,兩顆石子微不可查的激射到田家夫妻的穴位上,兩人先繼摸了下脖子,隻覺喉嚨突然有點幹有點刺痛,頓時麵麵相覷。


    這時候的人大多相信輪回地獄,被錦初陰森森的一句話搞得心慌意亂,田母故作鎮定的啐罵,“嚇唬誰呢!我兒子說了,什麽鬼呀神呀的,都是古人編造的,騙子!”她扯了扯嘶啞的嗓音,繼續辱罵,“你既然知道配不上我們兒子,趁早搬走,省的我們看著你惡心,你不搬,我就告訴你那個姘頭的老婆去,讓她來抓奸!”


    本來想哪有毛病治哪兒的錦初嗤笑一聲,停下本要轉身離開的腳步,隨手抄起門口竹編的掃帚,一步步向兩個人走來。


    委托者這好模樣在幾個世界裏也算出挑少有的,原本她想著不能破壞委托者這麽好的形象,又加上走了文藝路線,該收斂收斂一些。可是她已經過了第一個世界遭人欺負無力反擊隻能渣了小和尚的歲月了,而今有實力有本事,憋著自己再給憋壞了就不值當了!


    眼瞅著美豔卻端莊的少女露出斯斯文文的笑,田家夫妻突然打了個冷顫,怎麽覺得那笑容那麽不懷好意呢!


    人老成精,他們猜的非常準確。下一刻,那柄被錦初時常用來打掃院門口、上麵還沾著附近鄰居散養的雞鴨留下的髒汙之物的掃帚瞬間撲向了兩人粗糙的臉蛋上。


    猛地一下,他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怒火衝天的醒過味又被掃帚上刺鼻的腥臭腐爛的氣息熏得喉嚨沙啞。


    田母聲嘶力竭的尖著嗓子四下躲避的喊著,“殺人了!”


    田父則氣的眼睛赤紅,拚命揮動雙臂要把掃帚搶過來,找機會想反擊。


    “殺人?嗬!”錦初一手掰開田父打過來的手臂,疼得他吱哇亂叫,另一隻手直接將田母按躺下,她嘲諷的低聲說:“殺你們,如探囊取物,懂什麽叫探囊取物嗎?不懂的話,回家問你們兒子去!”


    田父被一個女人製服,雖聽她輕描淡寫的提到殺人一事,卻並不相信一個弱女子還敢殺生,頓時氣衝衝的把火氣撒在田母身上,扭著身子吼著,“你這個婆娘快喊救命,讓他們看看這蕩-婦的真麵目!”


    “你說啥?”田母剛反問,就覺得屁股上一下下的巨痛,頓時什麽都顧不上了,哀嚎著,“殺人了,作惡了,老天爺呀快收了這個賤婦吧!”


    “我的胳膊,胳膊要折了……啊,大家快出來看看,這個殺千刀的就這麽對待長輩……”喊了兩嗓子,兩人陡然停了聲音,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叫喊輕若蚊蠅,用盡了所有力氣收效甚微。


    而那疼痛卻持續的劇增,兩人瞬間臉色慘白,疼得失去了力氣。


    【來了,田學文。】


    慕白的聲音剛落,錦初的眉頭微挑,立刻將手一鬆。


    田父馬上蹦了起來搶過掃帚,田母也掙紮起身,兩人竟以為瘦瘦小小的錦初打人打的沒了力氣,才給了他們機會,雙雙凶神惡煞的朝她撲過來,嘴裏罵咧咧,“老子(娘)要弄死你這個賤人!”


    “爹娘?”田學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慈祥的父母居然會如此窮凶極惡的對待一個他們兒子心生愛慕的姑娘,頓時衝上前,攔在錦初身前。


    掃帚毫不留情的掃在他的腦袋上,好幾天,田父才猛地察覺不對停了手。


    “學文,你怎麽來了?”田母慌張的想要查看兒子有沒有受傷,埋怨的對田父啞聲抱怨,“你看什麽呢!連兒子都打,你老眼昏花了吧!”


    田父的怒氣更大,他胳膊現在還生疼生疼的,因為心中含著火氣,說話也粗魯了起來,怒罵著,“你個小癟三,胳臂肘往外拐,她是讓你睡還是肯跟你好,你這麽護著她。看她把你老娘和你老爹打的,你就這麽孝順我們?”


    “你怎麽能這麽說?”田學文眉頭皺的死死的,“爹,你不能玷汙我對趙小姐純潔的感情!”


    田母發現兒子也生了氣,趕忙偷摸拉了下田父的衣角,訕笑著對田學文訴苦,“學文,我們是為了你好,你說她這麽個潑婦,現在就敢打我們,以後過了日子那還了得?還不得在咱們家稱王稱霸?”


    “娘,你別胡說!”田學文哪裏還好意思在往錦初麵前湊,要不是鄰居告訴他,他爹娘又去找趙小姐的不自在,說什麽他都不會再來這裏,上次丟的人還不夠嗎?


    他臉色陰鬱,垂眸低語,“我跟趙小姐不可能,你們……放心吧!”


    “真的?”田母高興的咧了咧嘴,看著兒子目光沉默的點點頭,這時一放鬆,屁股的疼忽然加劇,她還沒說話,田父先竄了起來,“兒子,找巡警,她打我們,現在我胳膊動不了了,哎喲……疼,疼死了!”說著,田父臉色慘白,汗珠刷的掉了下來。


    田母也抱著屁股,焦躁不安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錦初冷漠的開口,“方才你們搶了我的掃帚,要動手,田先生應該親眼可見,這會兒反倒要倒打一耙。”


    田學文目光垂低,聽著爹娘的慘叫聲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在學校,他或許是先生們眼裏有天賦肯努力的好學生,可在愛慕的女子麵前,他本就笨嘴拙舌,如今更是尷尬的支吾張不開口。偏偏田學文是孝子,聽著他爹娘連嗓子都哭啞的哭嚎聲,避開街坊鄰居又重新開啟門板開熱鬧的眼神,艱難的說:“趙小姐,巡警不巡警我不會去找,但是醫館怎麽也要陪我父母去一趟,他們年紀畢竟大了……”


    錦初麵無表情,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反而說:“我孤身一人在此居住,本就不安全,全靠周圍鄰裏幫襯,你們去醫館驗傷我可以跟著,但你們信口雌黃,我也沒有辦法證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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