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姐您是帶妹妹串親的嗎?”年輕人非常熱情,雖然相貌一般,但笑起來古銅色的肌膚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十分有朝氣。


    “不是,這是我女兒,我們是路過此處。”


    “天這麽晚了,你們趕路實在不方便,還不如去俺們村留宿一宿呢!”徐忠國驚訝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額外年輕的女人,撓撓腦袋,憨憨的說:“俺正要回家,可以帶你們過去。”說完,他偷偷摸摸瞥了眼一直垂著頭的徐招娣,莫名覺得這個打扮洋氣、白白嫩嫩的城裏姑娘很眼熟,讓人看著就心裏亂跳的慌。


    徐忠國趕緊別開頭,不說人家能不能看上他,就是他也不能這麽失禮。


    徐招娣拉了拉錦初的手,抿唇不語,心中很抵觸。


    “不怕!”錦初輕輕的安撫著,見女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才漫不經心的問,“大兄弟,你家裏有幾口人哪?我們過去會不會不方便!”


    “不會不會,俺家裏有女人,放心吧大姐!不會傳出啥閑話的!”如今修路,村裏經常人來人往的,所以有幾個生人很常見。


    不知為什麽,他就是想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住進他家,他覺得這本是理所應當的事。


    錦初的形象和半年前上節目時大有變化,一頭長發已經讓她剪短,齊肩而落,溫婉優雅。一張素顏不染脂粉,比起節目中的幹練的造型,多了份清雅和休閑。


    畢竟她不是明星,不熟悉的人,絕對認不出。


    所以一進徐忠國家的院子,得知兩人有留宿的意思,徐忠國的爹娘明顯有一瞬的不高興,倒是他弟弟,眼神通亮,看看錦初又看看徐招娣,眼睛都快忙不過來了。


    頂著徐忠義的猥瑣目光,徐招娣眸光微暗,總有種拳頭癢癢,想要揍人的衝動。但她成長了不少,知道憑著一腔熱血的衝動是無濟於事,要學會謀而後動。


    等到錦初從包裏掏出五百塊錢時,徐忠國的爹娘態度立刻轉變,熱情洋溢的把兩人迎進最好的一間屋裏。


    那屋中有個小媳婦,規規矩矩的坐在桌邊正在包餃子。


    一見來人,先微微紅臉,低頭囁喏的笑了笑。


    隻是徐忠義跟著進來後,這個小媳婦的表情一斂,哆哆嗦嗦的躲在了徐忠國的身後。


    “她是俺媳婦,去年結的婚,俺出去打工這小一年,多虧了她在家幫著俺爹娘幹活。”徐忠國對媳婦多少有些愧疚,新婚沒多久他就外出賺錢,留她一人,害得她性子越來越內向,好在他爹娘不善言語,也不是那種苛刻兒媳的長輩,所以他還是很放心的。


    “那怎麽現在就回來了?”錦初好奇的問,打趣道,“難道是舍不得媳婦?”


    “哈哈,大姐您真逗!”徐忠國還沒說話,他弟弟便插了嘴,“村外修路,俺哥是回來幫鄉裏搞建設的。晚上還要去工地,兩三天才能回來一次。大姐,咱們可真有緣!要是早一天,都碰不到俺哥!”徐忠義臉皮比他哥白嫩,可長相不如他哥受看,尖嘴猴腮的,要不是有那份白充門麵,活像隻賊眉鼠臉的老鼠。如今他眼睛不動,用餘光已經把錦初和徐招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定在了錦初身上。


    跟天真可愛的姑娘比,他還是更喜歡風韻猶存的小婦人!


    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視線在娘的胸口徘徊,徐招娣握握拳頭,越來越想揍人怎麽辦!


    徐忠國果然吃了晚飯就離開了,他家裏有五間大瓦房,錦初和徐招娣不怕沒地住,況且錢還在她手裏,這家人自然不會怠慢。


    等到夜裏九十點鍾熄了燈,徐招娣親親熱熱的依著她娘,聲音清脆卻放的極低,“娘,您來這裏是因為他們家曾經跟我議過親事嗎?”


    “是呀!娘就是想看看,若是當初沒有離開山裏,由著你嫁過來,你的生活會如何?”黑夜中,錦初眼神閃爍,最主要,這麽一家子禍害實在不該活的輕輕鬆鬆、毫無束縛。


    “肯定不如現在自在!”窗外是熟悉又陌生的蟲鳴嘶叫,躺在床上的徐招娣堅信不已。


    在學校裏她認識了不少同齡的朋友,隨著越來越深入的了解,天南地北的聊天,讓她學會了母女兩聊天聊到很晚,徐招娣不知不覺中睡的熟熟的。


    錦初閉著眼,似乎也睡著了,隻是她耳朵微動,慢慢起身,身體輕巧的躍下床,摸出包裏的相機,開門走了出去。


    院中一片漆黑,月光被雲朵遮住了光芒,山腳下涼風陣陣,比白日的潮熱,舒服了很多。


    五間房全都熄了燈,明明該是安靜的睡眠時間,最東側的那一間房卻隱隱傳來細微的動靜。


    錦初步伐矯捷,三兩步跨了過去,輕輕一推,東房的房門自動的打開,裏麵傳來的聲音越發的明顯起來。


    “嗚……唔、嗯!”


    連綿不斷的低鳴,由遠及近,像是鬼魂幽怨的啼吟,又像是女人不甘的哭訴。


    這時烏雲散去,月色漸漸恢複神采,將屋裏的一陣照的無處遁形。


    嬌小的女人滿臉淚痕,雙手被拴在床頭,嘴裏被塞的滿滿的,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就是這種無助的狀態,讓她身上的男人越來越有蹂/躪的衝動。尖嘴猴腮的臉上露出猥瑣貪婪的笑容,粗糙的手指不客氣的上下其手,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錦初買的相機是專門用於黑天拍攝的,她按下快門,著重於女人的掙紮和男人的麵容拍了兩張後,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她身形一頓,直接從地麵滑向了屋中央的木桌下,趴身伏好。


    門被推開,進來的竟然是徐忠國的爹——徐石頭。


    錦初的唇瓣抿的更緊了,因為徐忠義還沒做出實際傷害那女人的舉動,讓她有時間拍照,可如今看著發現老公公進來,臉色越加蒼白的女人,錦初的心頭咯噔一聲,火氣騰地湧起。


    徐石頭顯然比他小兒子更加道貌岸然,至少白天根本看不出他存了什麽猥瑣心思,沒想到,即便不是招娣,他仍是沒有放過自己的兒媳。


    這種男人,死一萬次都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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