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娣有眼色,轉身就往餘春花懷裏紮。


    她人小力氣小,擋在娘身旁也是個拖累,但她姐不行,她姐還懷著孩子,可不能讓那老妖婆磕了碰了。


    周懷見徐招娣像個小炮彈撞向了他娘,立刻急眼,轉身就往徐招娣的脖子抓去。


    整間房子不足二十平,雜物堆的滿滿的,隻有中間留了條寬寬的過道。


    錦初伸手一拉,就把周懷拉了一個跟頭,順勢一腳踩在他腰背上,阻止他起身。


    “啊!你個老不死的騷婆子!”餘春花瘋了一般喊著,正好徐招娣衝過來,整個人懟在她肚子上,她噗的一聲,疼的彎腰開始哎喲。


    聽著餘春花沒了聲音,周懷哪裏幹,在那堆雜物裏愣是扒拉出一個瘸腿板凳,往後麵撩去。


    按照力量,委托者自然不如正當年的男人力氣大,但周懷隻是有把力氣,被錦初一個力道狠按在穴位上,登時渾身發軟,板凳直接落在了自己頭頂。


    “嘶!”他疼的倒吸一口氣,雙手抱著後腦勺,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小子!”周懷眼瞅著兒子吃虧,哪裏甘願,一發瘋,就把扣在身後的徐來娣往徐招娣身前一推。


    別說徐來娣嚇了一跳,就是徐招娣小臉亦是慘白,顧不上別的,趕忙伸手攙扶住她姐。


    “老娘跟你拚了!”餘春花抄起巴掌寬的舊門栓照著錦初的腦袋打去。


    “娘!”兩個姑娘急得異口同聲大叫著。


    這個身體兩天一夜打了三場架,已經足以讓錦初適應了。


    她腰肢一扭,不但躲過了門栓的襲擊,單手搭在餘春花的肩頭輕輕一擼,餘春花手上的凶器,照直往周懷後腦勺拍去。


    啪的一聲,周懷啊的痛叫。


    徐來娣看傻了眼。


    徐招娣則是拍著手起哄叫好,“哦哦!王八打王八,翻不了身嘍!哦哦!”


    “大小子!”餘春花心疼的把門栓一丟,撲到她兒子身前,也不知道是該揉還是該安慰。


    “娘,您瞅準點呀!”周懷齜牙咧嘴的抱怨,眼珠一動換,朝著錦初的方向使了使勁。


    餘春花老眼一眯,蹲著的身子猛的一躍,想要把錦初撲倒,讓她兒子能起身出手反抗。


    作為戰鬥經驗十足的宿主,錦初歎口氣,側身一讓,餘春花就撲了個空。


    她當然不示弱,伸著爪子開始往錦初頭上臉上抓。


    錦初一屁股坐在周懷背上,腳下一下絆,餘春花噗通摔了下來,方向自然是她兒子。


    錦初瞬間讓了位,母子倆疊落著,紛紛吃痛的悶哼。


    “娘,俺來!讓俺來!”徐招娣嗖嗖竄了過來,直接坐在了餘春花的後背上,屁屁還踮了踮。


    餘春花早就把自己慣的不善勞作,沒什麽力氣再掙紮,她兒子顯然心疼他娘,怕執意翻身把她甩出去。


    況且周懷腦袋暈暈的,一時真的起不來。


    錦初撿起地上扔的粗繩,幾下就把餘春花母子四手四腳拴捆住,喚著徐招娣隨便找了兩塊髒布頭塞住了他們嘴。


    拍拍手上的灰,她一揮手,“走,咱們去吃飯!”


    徐來娣雙眼小星星崇拜的看著她娘,推開門,首次在周家覺得揚眉吐氣,她指著院子一角,眼含笑意,“娘,那個小屋是廚房。”


    錦初大步邁進,撿著缸裏的醬肉臘腸什麽的,弄給倆姑娘吃,還給她們一人做了一碗雞蛋羹,炒了兩青菜。


    周家村挨著鄉裏,生活水平自然高一些,不說頓頓有肉,雞蛋卻不會少。


    徐來娣每頓也能吃上一個雞蛋,可架不住這個雞蛋吃的並不痛快。


    每到飯點餘春花必然會念念叨叨,數落徐來娣這兒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總提上一胎浪費她雞蛋的事。


    對於餘春花來說,打的那胎女娃害得她廢了不少糧食,對徐來娣而言,不管男娃女娃都是她肚子裏的肉,沒了娃本就難受,婆婆肆無忌憚的拿這個說事,長久下來,她是心裏疼的真的沒了胃口。


    如今捧著自家娘給她蒸的雞蛋羹,徐來娣終於忍不住,埋著腦袋,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徐招娣愁著小眉頭,張張嘴想勸她姐,卻見她娘靜靜的搖搖頭,她抿嘴眨眨眼,故意扁嘴道:“姐,你看娘,就是疼你和小娃娃,那雞蛋羹比俺的多了半碗呢!”


    “吃你的,要是你不想吃,我就都給你姐了!”錦初笑了笑。


    碗是一樣大,裏麵的雞蛋羹還是徐來娣給盛的,當然不可能給自家妹子少盛一分。徐招娣嬌嬌的,語氣沒有一絲埋怨,這是給她打岔,怕她傷懷哪!


    “鍋裏還有,你可真吃?”徐來娣轉身作勢端鍋的功夫,偷著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花。


    “俺不吃俺不吃,嘿嘿,俺吃飽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尤其是徐招娣跟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說著從家出來前前後後的事,再無一絲傷感。


    吃完飯,錦初按住徐來娣收拾碗筷的手,鄭重的問,“你想好了?”


    徐來娣顫了顫,咬咬唇,堅定的看向她娘。


    “俺怕這個娃還是個姑娘,俺不想打掉娃了!”


    “好,我明白了!”錦初安慰的拍拍她,“娘帶你們走,咱們去城裏,你和招娣也該學幾個字長長見識了。”


    徐來娣和徐招娣想到她娘有離開的打算,可沒成想還存著讓她們識文斷字的心,頓時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麵麵相覷,眼底漫出憂心來。


    “別擔心,隻要你們想學、肯學,娘都有出路。”


    三人在主屋湊合睡了一宿,天不亮,徐來娣翻出當年她親手簽的婚約簽條,用火燒了,整理好為數不多的行李,和她娘、妹子一起去了鄉裏。


    錦初找到鄉裏唯一一家銀飾店,賣了一塊讓她早先抹去朝代痕跡的十兩銀元寶,因為古代純度不夠,小店又有折舊價,四百多克重的銀子隻賣了兩千四百元。


    錦初知道被坑了,那也沒辦法。


    金蟬吐珠裏的東西都有年代感,到了城裏若是遇到有眼力的,她實在不好解釋這塊金銀出自於何朝何代。明明不是同一個位麵,還是謹慎些好,況且她也缺錢。


    咳咳,除非她功力恢複,能徒手把金銀捏成別的形狀,破壞它身上的曆史痕跡。


    錦初二話沒說,攔了個順路的私家車,帶著兩姑娘去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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