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全身性的酥麻過後,方舟使勁搖了搖還在渾渾噩噩的混蛋腦袋,心道不就偷摸了男神一下嗎,至於這麽不爭氣的罷工嗎。心虛地抬起頭來四處觀望,咦,男神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


    不死心的轉過身,在餐廳密集的人群中找尋那個高大的身影。還一邊回味著,今天男神穿的可真好看,那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看得自己可是直流口水啊。


    花癡間,一個屎黃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了方舟跟前,踮起腳一把拽下了衣領,使她不得不彎下腰和自己麵對麵。


    隻見對方那張充滿濃鬱的殺氣的臉突然貼近,麵目猙獰的對著方舟咬牙切齒:“我、說,我、們、談、談。”


    眼前這女生一副黑框眼鏡,身上的衣服顏色就不多說了,還搭配得毫無章法。誰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這種女生這樣粗魯的對待,都不會去想和顏悅色和她“談談”的。


    女生說完後看了眼方舟的表情,對上那雙已經毫無焦距的眼睛時,頓時好氣好笑又有點懵。


    殺父仇人一般的奪命連環擊卻偏偏對上那一張毫無反應的臉,就像鐵拳打在棉花上,擱誰都受不下這個氣。


    事實上,這個時候方舟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從小到大,每次遇見這種突發事件,自己的腦子就會習慣性地不夠用。反正想來想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索性就直接愣在了那裏出神。


    彎著腰被拉著領子被這個女生拎到了一個餐廳的一個角落裏,方舟混沌著。


    當自己再次和這人麵對麵靠近的時候,方舟那瀕臨死機的大腦卻突然回光返照起來,忍不住對這女生推攘起來,“你,你,你怎麽是我!”


    從自己聲帶裏突然發出的動靜和眼前這怒氣與戲謔並存的的臉嚇到了,方舟驀地止住了手上的動作,這低沉悅耳的男聲?這個陌生的自己?還有,這雙完全陌生的大手......


    方舟毫無章法的大腦一圈一圈的開始垂死掙紮,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終於,某人在高強度的腦力活動後體力不支,白眼一翻向前栽了下去。


    昏死前耳邊還縈繞著自己那氣急敗壞的清涼女聲,“喂,你怎麽了,你,你不準倒下來啊!靠,壓死老子了!”


    且說陳天宇,他眼瞧著怪事就這樣光天化日下發生在自己身上,震驚和被別人奪去身體的怒火在心裏一竄一竄的升騰著,叫囂著,想的全都是拉上這個人找個沒人的地兒打上一架消消火氣,最不濟的惡狠狠的罵一頓發泄也好好,卻沒想這人卻是個慫包,被自己拽一下就蒙圈了。


    陳大少眼睜睜看著對麵自己的那雙眼睛不受控製的上下亂翻,壯碩的身體開始左右搖晃,就反射性的向旁邊躲去,心裏壞笑,敢占我身體,摔死你丫的。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可不能把自己這張帥慘了的臉摔壞,便趕忙上前想扶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可陳大少忘了,自己是和一個女生交換的身體。而且這個女生還不是一般人,她熱愛宅腐生活,討厭陽光和運動,不愛吃蔬菜,還要死不活的對水果過敏。大好的青春年華,逛個街也能要了她半條命,體質卻堪比臥病在床十餘年的老太太。陳天宇不知道,自己那雙伸出去友好之手的命運也早就被這女人異於常人的身體敲定了......


    無視旁人各種八卦的眼神,被自己的身體壓著餐廳角落裏不能動彈的陳天宇雙目望天,不,天花板,欲哭無淚,早知道有這一天,老子才不會天天練這些勞什子肌肉,靠,重死老子了!


    陳大少像隻兔子一樣被自己壓得死死的,推不動,踢不開,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無力!


    使出來吃奶的力氣抽出雙臂,在自己身體上上下摸索著。隻覺得那被出來的硬邦邦的物件渾身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開屏,解鎖,打開通訊錄,撥出了那個最上麵的聯係人,動作一氣嗬成。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死黨郝洋那欠揍的聲音不輕不緩的傳了過來:“我說天宇,不就頭次到餐廳買飯嗎,至於失蹤半個多小時嗎,你再不回來我可要報警了。”


    陳天宇在心裏默想,郝洋現在的聲音簡直堪比天籟啊。用那還不是太熟悉的腔調對郝洋那損友呼救嗎,不行,這也太蠢了吧!指不定以後被那小子怎麽笑話呢。陳大少糾結了。


    “喂,發生什麽事了,說話啊。“郝洋等了半天沒有回應,也有點急了,聲音終於正經了點。


    隻聽一陣女聲支支吾吾,“天宇,陳天宇在食府裏暈倒了,你快來吧!”


    郝洋一聽頓時樂了:“我靠,那小子居然還玩暈倒這一套,美女你別怕啊,哥們馬上就到。你一定要在那裏替我照顧好天宇,千萬不準離開哦~”


    陳天宇氣炸了,自家這從小長大的哥們這德行別人不清楚,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郝洋現在一定以為自己泡妞不成就在那裝暈呢,這玩意兒隻怕沒個半小時是不會來的。


    這種情況下,隻怕自己越打電話催他越能拖。陳天宇無奈安慰自己朋友是自己交的,哭著也要處完,也要處完,要處完,處完,完......


    我靠!陳天宇向著天花板抹了把淚,又一次明白了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好兄弟就應該在兄弟泡妞的時候學會不做痕跡的留給兩人足夠的空間和時間,慢慢培養感情。果然在半小時後餐廳的大爺大媽們要收拾趕人的時候,郝洋才一身騷包白色休閑裝,帥氣逼人的姍姍來遲。


    自家哥們腦袋朝下看不清麵容,長手長腳小山似的死死壓住一個女生,混小子,怎麽這麽不懂憐香惜玉啊,這女孩經得起你這麽壓嗎。郝洋在心裏暗道。


    又看這女生,隻露了兩隻手在外麵不動彈,隱隱看見那歪在一邊的臉還有點變形......郝洋一驚,這人不會真暈了吧!趕忙把上麵的兄弟死豬般的拖拉起放在一邊的座椅上,又轉過身要去拉那個已經全身發麻的女生。


    剛才因為兄弟沒被自己注意到的那個女孩......亞麻色的長長卷發


    隻見那個半短不長烏黑直發的眼鏡女一雙眼鏡恨恨盯著自己:“死羊崽子,還不把你哥拉起來!”


    郝洋雷劈一般蹲下身來打量著這人,這居高臨下的眼神,這不屑一顧的語氣,還有這多年未提的,陳天宇對自己專用的“昵稱”,媽的,太像了!回想起眼前這人的反差舉動,還能在陳天宇昏迷不醒的情況下解鎖手機給自己打電話。


    郝洋自小便想象力豐富,也敢接受新鮮事兒。對這些奇怪的事情越想越驚奇。


    莫非……


    “天宇,哥?”


    陳天宇黑著臉:“全身都麻了,給我揉揉!”


    “哎!”這指使起自己郝少爺來理所當然的神情,肯定是自己的兄弟沒錯了!忙上前小媳婦般替陳天宇揉身體:“天宇,你怎麽會......”說著他努著嘴指向正趴在餐桌上的那具身體。


    陳天宇用已經緩過來的一隻胳膊遮住眼睛不再說話,一副認栽的神情。當郝洋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那張陌生的嘴唇裏突然恨恨道:“給、我、看、好、他!“


    郝洋看著這個被咬緊的牙關,連忙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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