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我反對我反對!”拉斐爾暴躁極了,他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怎麽再醒來的時候,這世界就又變了一變呢?“早上的時候還在交往,怎麽現在就決定要舉行婚禮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決定的這麽草率!”


    “拉斐爾,我從來不做草率的事。”拉瑟爾很淡定,“向日葵的味道怎麽樣?”


    “還好,吃起來挺甜的。”拉斐爾答道,然後繼續暴躁,“不要試著轉移話題小拉爾,這手段可是我玩剩下的!”看著拉瑟爾依舊無動於衷的表情,拉斐爾轉移了火力,“瑞,你不會就這麽同意了吧?婚姻那可是一座大墳墓,現在如果想不清楚直接進去的話,以後後悔就晚……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瑞一開始的確是很認真的,但是,當他的注意力跟著拉瑟爾的話轉移到向日葵上以後,他震驚了。


    向日葵並不是特別美的花,但它熱情大方,看起來就給人一種生機無限的感覺。因此,喜歡向日葵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如果向日葵不再是那種圓滿熱烈的樣子呢?早上還圓滿的不得了的向日葵此時已經換了模樣。原本密密的圍成一圈的花瓣此時零零落落的分布著,有的花盤上甚至連一片花瓣都沒有。


    這樣也就算了,可是,還有的向日葵那就是遭受了紅果果的故意破壞!一個花盤,一半還保持著原樣,另一半卻是光禿禿的,更可惡的是分界線還保持著一個詭異的規律,單看還不覺得什麽,但一整片看下來,整體效果就出來了,那種仿若動態的效果讓人想當作偶然都不行。


    “拉斐爾,剛剛來了高智商的蝗蟲嗎?”瑞猜測著。


    拉斐爾毫不客氣的給了瑞一個眼刀,“你覺得可能嗎?”


    的確不可能。瑞看著麵目全非的向日葵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是蟲子做的話,那麽拉斐爾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繼續呆在這了。


    “拉斐爾,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瑞覺得有些頭疼,現在這種明顯已經被啃得差不多了的向日葵,還能產生陽光嗎?沒有了陽光,還能有治療的效果嗎?


    “我很生氣,你們倆居然私定終身!”


    “拉斐爾,瑞是在問你的身體。”拉瑟爾看了一眼一臉無奈好笑的瑞,向拉斐爾轉達了他的意思,“你今天在這裏呆了一天,身體有什麽變化嗎?”


    看著麵前兩個滿眼關心的人,拉斐爾還真的做不出胡攪蠻纏的事。靜下心來,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拉斐爾露出一絲的喜色,“我就說嘛,我的身體在好轉,昨天的情況隻是意外而已。”


    拉瑟爾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瑞,“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應該的。”瑞笑的陽光燦爛。


    “你們兩個又無視我!”拉斐爾看著兩個相望的人開始牙酸,這種含情脈脈的表情怎麽看起來就這麽讓自己不爽呢?“我說了,現在我是家長,家長的意見就是不同意。”


    “為什麽?”瑞問道。


    拉斐爾深呼一口氣,看了看一臉真誠的瑞和身邊狀似冷靜的拉瑟爾,心裏哀歎不已,為什麽自己就不能狠心一點直接來一次惡語攻擊呢?瑞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性格脾氣都合自己的胃口,而小拉爾自己更是舍不得多說一句。可是,這兩個人……今天收到的消息太過勁爆,拉斐爾很懷疑這是兩個人一時頭腦發熱而臨時做出的決定。


    所以,身為負責任·好哥哥·好朋友的拉斐爾,決定給他們潑一盆冷水,隻要把腦子的高溫降下來,那麽最終作出的決定才是可靠的。拉斐爾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因為年少無知對婚姻過於兒戲而導致後半生糾結。愛侶變怨偶的事情他親眼見過好幾件呢。


    當然,這話不可以明著說,要不然引發了逆反心理那就得不償失了。可是,如果真的要找什麽理由,一時間拉斐爾還真的想不出來。如果隻說不同意就能說服這兩隻該有多好啊。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向來是用來打擊美好的想法的。兩個人顯然沒有感受到拉斐爾的良苦用心。瑞隻是在心裏琢磨著該怎麽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而拉瑟爾的反應更直接了,他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我覺得還是應該吧你打包送回家。”


    “小拉爾你不要太過分啊,威脅可是最不入流的方式。”


    “不,我隻是覺得你太寂寞了。”拉瑟爾說的很認真,“至少回家以後你過的會充實一點。”


    “什麽意思?”拉斐爾一凜,該不是母親又給自己排了什麽魔鬼訓練計劃吧?


    “沒什麽,隻不過在羽藍花節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在打聽你的消息呢。”


    拉斐爾眨了眨眼,在瑞忍不住笑出聲以後才反應過來。“拉瑟爾·讚奇!我要和你決鬥,你侮辱了我的品格!”


    “有嗎?”


    “有!我可不是為了約會就疏忽自己弟弟未來幸福的人!”拉斐爾大聲道,那架勢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劍而起了。


    “是嗎?”拉瑟爾的臉色淡淡的,但語氣卻充滿了懷疑,“可是,我怎麽記得有一個人為了出去約會,硬是讓我一個魔法師去替他完成劍術練習呢?”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外,有無數把柄在拉瑟爾手裏的拉斐爾完敗,隻能不甘心的蹲在向日葵堆裏畫圈圈。


    小拉爾越來越不可愛了!拉斐爾咬著牙,懷裏抱著一個剛剛摘下來的花盤,隨手揪下上麵的花瓣放在嘴裏。他的心受傷了,現在隻有這種甜的像蜜糖一樣的花瓣才能讓他舒服一點。


    “原來,拉斐爾才是人形大蝗蟲啊。”瑞在一邊恍然大悟。


    拉瑟爾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就這樣過了許多天,勞倫斯兄弟結束了他們的任務離開了森林,而瑞三人繼續在森林裏探險。對此,拉瑟爾直言不諱,他要積累婚前財產。


    瑞舉雙手讚成,至於拉斐爾,他已經被拉瑟爾用向日葵強行圈禁,就算有反對意見那也會被浮雲的。


    “我強烈要求人權地位!”拉斐爾抱著佩劍,盤著腿坐在一片向日葵中間,表情很是鄭重。


    “拉瑟爾說了,在生命麵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瑞坐在拉斐爾身邊,很是寶貝的擦著一塊陶片。


    “至少和我聊聊天啊,我都快無聊死了。”拉斐爾哀嚎著,“我難道還不如這個破陶片嗎?起碼分點注意力給我啊!小拉爾已經跑得遠遠的了,你居然寧可和陶片對視也不理我,這像話嗎!”


    “是你最先采取的無視戰術好不好。”瑞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弟弟找了個男人還不許我反應幾天嗎?”


    瑞歎了一口氣,他早就想和拉斐爾談一談,可之前拉斐爾都是一副不合作的態度,也就沒有了機會。更讓瑞拿不準的卻是拉斐爾這幾日的表現,明明一副很反對的樣子,可是表現的太隨意了,讓瑞拿不準他的真的反對還是僅僅在口頭上逞強。可如果說他是真的反對吧,似乎也不是那麽回事,因為他反對的一直都是之前說的結婚的那件事,至於交往似乎還真的沒什麽意見。


    “那你反應了這麽多天,得出什麽結論了嗎?”


    “小拉爾很認真,你也不像是玩玩而已。”拉斐爾倒也爽快,“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麽,熱戀期的人都已經可以天長地久,但真正堅持下來的人卻少得可憐。”


    “你不相信我們?”瑞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拿性別說事就好。


    這一次,拉斐爾沒有立刻回答。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隻有偶爾傳來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


    “我是不相信你。”開了口,接下來的話也就不那麽難以出口了,“拉瑟爾我了解,他認定的事情是從來不會變的。所以,他如果認定了一個人,那麽就是一輩子的了。可是你,老實說,做朋友不錯,但是,其他的身份,我對你很沒信心。”


    “我……”


    “你別急著反駁,我知道你不是近期的事。你知道傳聞中你是什麽形象嗎?”不等瑞回答,拉斐爾繼續說,“粗魯,無禮,不自量力,嫉妒心強……總之,和你沾邊的話沒有一句是好的。雖然之前我們沒接觸過,但既然有這樣的名聲,總不至於是空穴來風吧?我承認你現在很好,但就是因為這樣,我總覺得你接近拉瑟爾的目的不單純。你就當我的偏見好了,總之,我覺得你靠不住。”


    拉斐爾的一番話雖然聽起來很讓人絕望,瑞卻是鬆了一口氣。本著能不利用就不浪費的原則,他早就拉開了麵板,緊緊的盯著好感度那一欄,雖然有作弊的嫌疑,但看著拉斐爾那一欄上的數字沒有減少的趨勢還是讓他很有底氣。


    “那……”


    “當然,我也不是聽信謠言的人,而且拉瑟爾的眼光我一直都是相信的。”


    “所以……”


    “所以,我讚成還是反對其實作用不大,但如果什麽也不做還是不甘心的。”


    瑞哭笑不得,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沒明白拉斐爾的意思。“那你覺得怎麽做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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