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後,她一掉過頭,就見著夜慕白就站在她身後。


    他的聲音淡淡的,“夫妻白天做一次很正常,你不需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家裏的下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有什麽奇怪的。”


    溫遠經過他,輕聲說:“這是你的想法。”


    “那你呢,是怎麽想的?”他伸手捉住她的,強勢而略野蠻地把她拉過來,聲音透著危險:‘你要讓所有人以為你和我就是掛名的,每天蓋一條被子聊天什麽也不做,你要讓康喬以為你結婚幾年還是冰清玉潔的嗎?’


    “我沒有這樣想!”她脫口而出,然後就有些疲憊地別過臉:“夜慕白你不要太過份,我是撒謊了但是善意的,你不要捉著這個不放,你做了做了,還想怎麽樣,你要一直這樣陰陽怪調地和我說話嗎?”


    “陰陽怪調?”他咀嚼著她的字眼,冷笑出聲,“溫遠你的說法真的是很別致,怎麽,和我說話讓你受不了,覺得我銅臭了,是不是和康喬聊天談藝術你就覺得特別地愉快,愉快到你對我說謊了?”


    “不可理喻。”溫遠用力掙開他,“你想吵架你自便,我不想和你吵。”


    她舉步朝著門口走,他在她身後很輕地說:“溫遠,其實你是連架也懶得和我吵,在你心目中這樁婚姻就是將就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再愛上我,我對於你來說隻是想南和夜茴的爸爸,隻是一個每晚陪你睡覺滿足你的男人罷了,其實我什麽也不是。”


    她的身體僵住,轉身背抵著門板站得筆直的,她很輕很輕地問:“你究竟想表達什麽?夜慕白你有沒有弄錯,每晚要做的人是你,什麽叫滿足我?就今天你那樣變態的方式是滿足我嗎?”


    他站在更衣室的水晶燈下,英挺的麵孔惑人,是每個女人想嫁的樣子,但此刻在溫遠的眼裏他卻是十足可惡。


    兩年前,是他說這樣就好,是他說他愛她就好。


    她不愛他,是錯了嗎,是罪嗎?


    還是他後悔了,覺得他想要的沒有得到,就要和她翻臉,她說謊的事情隻是一根導火線而已。


    溫遠笑了一下,“夜慕白,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婚姻不滿意,你可以……”


    她還沒有說完,他就嚴厲地阻止了她:“溫遠!”


    然後他的目光就駭然地盯著她,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來,雙手撐她身體上方的門板上,用自己整個身體困住她,他低頭注視著她的眼,一字一頓地說:“溫遠你想都不要想!”


    她閉了閉眼,臉別到一旁:“夜慕白我卻不知道怎麽和你交流了。”


    他注視著她,聲音很低很沉:“想南在樓下等我們吃飯,你去洗下臉平複一下心情,不要讓想南覺得爸爸媽媽吵架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撫著:“嗯?”


    說完,他鬆開她,把她挪到一旁自己先打開門出去了,他出去後溫遠驀地就捂著臉。


    這段婚姻,不光是她在忍耐,他也是壓抑的吧!


    她不明白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他不考慮呢?他們明明可以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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