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凶猛,近乎是絕望。


    秦沐掙紮著,踢著他,捶著他,但是這些都無濟於事。


    周崇光像是鐵了心一樣,非得將她弄平了不可。


    隨著一聲斷裂的聲音,秦沐微微地閉了眼,顫著聲音:“周崇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她的眼裏有著一抹血絲,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絕望:“不要讓我恨你。”


    他咬著牙,“你現在已經恨我了,不是嗎?”


    說著,就要強迫著她來,秦沐閉著眼,沒有再反抗了。


    但是,她始終沒有給他任何一點反應,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樣躺在他身下,浪著眼淚。


    周崇光是被那滴眼淚驚到了。


    他的心顫了一下,聲音更是沙啞無措:“秦沐……沐沐,你怎麽了?”


    他伸手去抹她的眼淚,但是她的臉別到一旁,不讓他碰。


    她扭著臉,聲音很輕:“周崇光,我不願意和你做一愛,沒有愛了,還怎麽做?”


    他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神情頹廢,似乎在傾刻間,那個意氣風發的周總不見了。


    剩下的就隻是失落。


    他終於,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體,沒有勉強她。


    秦沐倒在沙發上,被他抱起來,溫柔地放在床鋪上。


    他吻了她一下,輕聲說:“我下樓給你熬藥。”


    就在那一刹那,秦沐有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她現在,還需要喝藥嗎?


    她沒有出聲,就隻是靜靜地躺著。


    而他覺得她是願意的,她很乖沒有再鬧了。


    周崇光伸手揉了下她的長發,聲音很低,“等我一下。”


    他轉身離開,卻是沒有看見她眼裏的冷意。


    過了半個小時,周崇光端著藥碗過來,秦沐仍是躺在床上。


    他坐在她身邊,聲音很輕;“沐沐。”


    “我不會喝的!”秦沐的聲音很輕很淡,側過頭看著他。


    周崇光的聲音更溫柔了些:“沐沐,乖。”


    他扶著她起來,但是秦沐一伸手就打掉他手裏的碗。


    藥翻了一地,被子上也是,還有他的身上,臉上。


    苦澀的藥,順著他的麵頰往下,一點一點地流下來,狼狽極了。


    秦沐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看著他:“周崇光,我說我不要再喝了,聽到了嗎?”


    他仍是不出聲。


    秦沐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看著他,然後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將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碎裂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讓人聽了膽顫心驚。


    但周崇光仍是十分淡定,由著她砸。


    砸完後,臥室裏一片狼籍。


    她和他麵對麵地站著,站在他們曾經也恩愛無比的地方,但此時,似乎除了敵對,還是敵對。


    周崇光半響,擠出一抹微笑,“沐沐,這樣氣消了一點沒有?”


    秦沐的聲音沙啞得近乎是低吼:“周崇光,我受夠了!”


    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麵。


    她從來過這樣的失態,就連那次要離婚時也沒有過。


    周崇光幾乎無法呼吸,他想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但是他竟然一動也沒有動。


    秦沐聲嘶力竭:“周崇光,不要再逼我,我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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