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張氏也跟在旁邊一臉期盼,那樣子別提多怪異了, 葉信芳隻覺得心裏發毛, 有種不祥的預感。


    “哥,你怎麽不喝呀?”葉瓏在旁邊一臉羨慕的看著他。


    是的,葉信芳沒有看錯, 那就是羨慕的表情。


    葉瓏從前也生過病, 但是張氏都是讓她喝熱水, 自己扛過去, 她很羨慕葉信芳有藥喝,說起來她長這麽大還沒喝過藥呢。


    “爹爹喝藥藥。”妞妞奶聲奶氣的說道。


    看起來萌萌噠, 說出的話卻直接紮進葉信芳的心窩裏。


    “我身體好著呢,沒病喝什麽藥?”葉信芳隻覺得頭皮發麻,非常抗拒那碗一看就覺得很不友好的東西。


    張氏抱起妞妞, 哄道:“你爹爹不願意喝藥,妞妞哄他喝好不好?”


    妞妞拍著手笑道:“爹爹生病了, 喝了藥就好了。”


    說完,小蘿莉身子往葉信芳身上爬,葉信芳趕忙接過來, 妞妞吧唧一下親在葉信芳的臉上,“爹爹聽話,喝藥藥。”


    葉信芳隻覺得身邊好似鳥語花香,百花齊放, 小蘿莉身子香香軟軟的, 暖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這都是強身健體的補藥, 你不是跟慧娘說身子虛嗎,我特意去老大夫那抓的藥。”張氏解釋道。


    葉信芳卻有些懷疑,“你什麽時候去抓的藥,今天沒看到你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你在書房,可能沒注意吧。”張氏催促,“快喝吧,良藥苦口,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葉信芳半信半疑的嚐了一口,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苦,但味道非常奇怪,“這裏麵是什麽?”


    張氏笑了起來,“都說了,是補身子的,你這孩子怎麽就是不信,快喝!全家都等著你喝完藥好吃飯!”


    葉信芳不想耽擱大家吃飯,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喝幹淨,看見碗底小小黑黑的東西,看著像小蟲子一樣,拈出來仔細的看,嚇得差點把碗給扔了。


    “蟲子!”葉信芳臉色慘白,一陣幹嘔湧來。


    “那是黑螞蟻,很補的,喝了你還想吐出來不成,浪費錢!”張氏嗔怪道,嘴巴裏麵還嘀咕了兩句:“都這麽大人了,還怕那麽小的蟲子。”


    葉信芳一頓飯都沒吃好,總感覺喉嚨裏、肚子裏有東西,像是有小蟲子在裏麵爬呀爬,渾身都很難受。


    吃完飯,張氏還囑咐了一句,“你今天早點睡,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葉信芳也覺得不舒服,點點頭。


    大抵是一種杯弓蛇影的心態,總感覺身上也有小蟲子,洗完澡躺在床上莫名的就覺得熱起來,十月的天,已經快要入冬,按理說不應該像盛夏時那麽悶熱。


    但葉信芳渾身上下像是被細密的熱氣衝刷著,又像是在火架上的烤魚,又幹又燥,葉信芳隻覺得非常的不對勁,這個情形怎麽那麽像吃了春/藥啊。


    亂想什麽呢,親娘怎麽會給他喂春/藥,這個念頭一秒鍾就在腦海裏麵消散了。


    葉信芳爬起來,將桌子上的一壺冷茶仰頭喝下,依舊覺得心口燒得慌,口幹舌燥,腦子裏暈暈乎乎的,身下覺得脹得緊,以為是尿急,衝進廁所裏。


    “芳兒,你覺得怎麽樣?”出了廁所就被張氏拉著詢問。


    葉信芳已經是覺得像被火燒一般,“熱。”


    聲音異常的沙啞,迷迷糊糊之間,竟然看到張氏的臉上露出老鴇一般的笑意,好像自己養了多年的鴨子終於會接客了一般。


    “熱就對了,回屋去,床上涼快。”張氏拍了拍他的肩膀。


    “屋裏也熱。”葉信芳覺得有些委屈。


    “快進去!”他被張氏拉扯著推進了臥室,哐當一聲,張氏還貼心的替他關上了門。


    葉信芳在屋內掃視了一圈,看見桌子眼前一亮,趴在冰涼的桌子上不動彈。


    隻聽一聲屏風後傳來一陣水聲,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台傾瀉而下,楊慧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好似將月色披在身上一般。


    杏眼,櫻唇,長發束起,葉信芳隻覺得此刻的楊慧格外的美麗,好似月宮中的嫦娥一般。


    “慧娘,我好熱啊。”


    沙啞的聲音裏充滿了壓抑的克製,楊慧聞言,輕咬嘴唇,臉頰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她剛想開口說什麽,隻見葉信芳爬起身來,餓虎撲食一般往她這邊撲來。


    “撲通”一聲,葉信芳脫掉衣服就往浴桶裏鑽,也不顧這是楊慧用過的洗澡水。


    楊慧愣愣的站在那,隻聽到身後傳來葉信芳的一聲舒服的喟歎。


    “慧娘,你先睡吧,我再泡一會,水一會我倒。”葉信芳賴在澡盆裏不舍得爬起來,隻覺得渾身的燥熱去了一大半。


    屋外的張氏狠狠的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


    楊慧躺在床上,一時想著葉信芳不舉了,一時又想著葉信芳溫溫柔柔的抱著新生兒,又一轉眼,浮現出葉信芳凶狠時暴力打人的模樣,頓時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水已涼透,葉信芳隻覺得那股燥熱全部散去,渾身上下微微發涼。


    聽到床上楊慧清淺的呼吸聲,小心翼翼的端起浴盆,門一打開,就看見靠在門邊已經睡著的張氏。


    “娘,你怎麽在這裏睡覺?這大晚上的多冷啊。”葉信芳拍了怕她的肩膀。


    張氏渾身凍得冰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神色清明的葉信芳,頓時一個激靈,隻覺得眼前一黑。


    “現在什麽時辰了?”


    葉信芳歪頭想了一下,“快要亥時了吧。”


    果然,巷子裏傳來打更人敲打的“咚、咚”聲 ,一下又一下,連打多次。


    張氏低下頭,快速的抹了一把眼淚,拉著葉信芳的手,道:“芳兒,有什麽病我們都好好治,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跟娘說,娘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葉信芳聽著覺得頭大,搞不清楚這大半夜的他老娘在演哪一出,“您想什麽呢,我身體好得很,怎麽搞得我跟得了絕症一樣。”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張氏恨恨的打了兩下葉信芳,“你真是要逼死我!”


    “您這鬧什麽呢?大晚上的瘮得慌,快去睡覺吧。”葉信芳推著張氏往她臥房走。


    張氏以為他心下自卑,不願意讓家人知道這些,安慰道:“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就告訴娘。你放心,娘以後,會善待慧娘的,發生了這種事,大家一起扛過去就好了。”


    張氏頓時腦補出了葉信芳因為酗酒鬼混鬧壞了身子,房事不順,對楊慧心生愧疚,浪子回頭,這就能解釋一個重男輕女的人,怎麽突然對妞妞寵溺起來了,畢竟妞妞以後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操碎了心的老母親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在理,心也越來越像是被苦水泡過一樣,翻來覆去,唉聲歎氣。


    葉信芳半夜是被燥醒的。


    覺得自己好像置身火山中,馬上就要被燒成灰飛一般。


    身上的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也脹得厲害,渾身難受,想要做什麽,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如同一個在死胡同裏打轉的人。


    他輕輕的摸了一下,隻覺得燙得如同烙鐵一般。


    踢掉棉被,渾身稍稍涼快一些,不過片刻功夫,又是那種熟悉的燥熱襲來。


    脫掉了衣服,上身赤裸著,熱,還是熱。


    葉信芳覺得自己病了,也許是發燒了。


    輕輕的推一下楊慧,她的睡眠一向很淺,瞬間便從睡夢之中抽離。


    “怎麽了?”她低聲詢問。


    “熱,我好熱。”葉信芳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像是數十天沒喝過水一般。


    楊慧隻覺得耳朵像是被輕柔的羽毛細細密密的拂過,心頭微微顫動。


    “我是不是發燒了,你幫我看看。”說著,葉信芳拉過楊慧的手,往自己的頭上搭。


    微涼的手摸在滾燙的額頭上,好像一滴水落盡滾燙的油鍋,濺起星星點點的油花。


    不夠,還不夠,像是急切的需要什麽填滿自己一般。


    臉龐緊緊的貼著楊慧的手,往下,冰涼的肌膚微微泛著香甜的氣息,讓他想起小時候在孤兒院裏,最期盼的時光,莫過於開放日時,好心人帶來的糖。


    色彩絢麗的包裝,香甜得想要榨幹味蕾,讓人怎麽也品嚐不夠。


    他伸出舌頭,在瓷白的手臂上,輕輕的舔舐,隻覺得還是幼時的味道。


    楊慧頓時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好似枕邊人不是那個枕邊人,自己也不是那個自己。


    葉信芳的眼睛,在夜色下閃閃發亮,其中盛滿了愛惜與渴望。


    她看起來,真的好甜啊,好想吃掉。


    那樣炙熱的眼神,是她從未看到過的。


    楊慧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心頭顫動,臉上飛速升起一抹緋色,隻覺得被濃烈的雄性氣息纏繞,令她喘不過氣來。


    夜色如水,織成一件密實的網,緩緩的籠罩在兩人身上。


    (其實,還沒有發車)


    張氏一整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的對著他唉聲歎氣。


    這種症狀漸漸的傳染給了楊慧。


    午飯的時候,婆媳兩人,你一眼我一眼的,偷偷摸摸的打量葉信芳,還重點往下三路打量,雖然看的很隱晦,但他還是覺得下身一涼,葉信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兩人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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