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洪一番長談之後,仲長統安分地呆在了魯國為曹洪辦事,顯然他意識到了曹洪對他說的結症,若人人不信君權神授的話,又應該憑什麽來統禦天下呢?顯然仲長統是想到了打破藩籬的武器,卻沒有想好修繕的工具,這也正是他思想稚嫩的地方,他希望在曹洪身邊找到答案。


    因為曹洪是唯一一個一針見血地指出他思想結症之所在的人物,曹洪把仲長統安排到了李儒麾下做事,讓他和李儒一同跟胡文協調開采金礦和修繕劉洪先祖祠堂的事情,李儒畢竟也是一個博學之人,而且曾經也算站在權力之頂峰,其見識和胸襟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他和仲長統兩人相互交流應該會有出人意料的效果,用現代話來說,那叫化學反應。


    兩個月後,劉洪先祖劉興的祠堂修繕完畢的同時,史阿剿匪歸來,沒過幾日,整理魯國六縣戶籍的曹休也回到了魯縣,根據曹休報告,整個魯國現在有五萬七千三百八十九戶,人口為六十三萬七千人,當然這其中沒有算上大戶的奴隸和婢子,總的來說,這還算是一個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


    這同時也讓曹洪糾正了自己讀史書時的一個慣性思維,就是三國漢朝鼎盛之時的六千萬人口經曆三國時代之後驟降的七百萬,這個數據倒不是說當時死了五千萬人,而是因為三國戰亂之時人民流離失所,大規模的避戰遷徙,還有地方政府監管不利戶籍不整,所以才得出了七百萬這個數字,這應該是戰亂之後倉促歸納出來的數字,並非當時的實際人口總和,如果一個魯國就有五十多萬人,那麽一個豫州至少也該有三百萬以上的人口才對,畢竟魯國在豫州並不算一個大地方。


    “如果是這樣,金礦開出來之後魯國必然可以成為一方富甲!因為此地人口並不缺少。”曹洪在書房中看完曹休的戶籍整編之後說道。


    此時書房中除了曹休之外尚有文欽的老爹文稷,隻聽文稷說道:“如今雖然重編了魯國戶籍,但是六縣除了魯縣之外,我們都沒有任免官員和駐兵,所以這些人百姓並不能為我等所用,甚至賦稅所得也不可能全額送到魯縣,我們尚需派出得力之人監管六縣鄉紳百姓,行王道,讓他們知道此地依然是王土,必須遵循王法,上交賦稅,服從徭役。”


    一本《管子》終究還是有一些用處,至少如何管理地方難不倒文稷這樣的人,曹洪聽後點點頭說道:“如今我麾下有三人可以獨當一麵,除了豐倉身邊的文烈侄兒之外,尚有史阿和潘璋兩位副將,他們身經百戰,要威懾地方鄉紳不成問題,魯縣由我親自坐鎮,洪學跟豐倉為輔,自然也不成問題,那尚有兩縣控製,這兩縣人選我想把劉洪劉元卓請到此地任國相之後由他舉薦其門生,這樣一來既給了他麵子,也讓他不會感到自己是被架空的國相。”


    文稷聞言說道:“正該如此!如今礦洞已經搭建好了,工匠業已到位,魯縣大小事務已經完備,將軍若要去請劉老此時正是良機,劉老早一日來魯國做國相,魯國六縣官員也可以早一步委任到位,我等既可以早一步掌握魯國。”


    曹洪點頭說道:“我今日便即動身前往泰山郡蒙陰縣區請劉老。”


    曹休說道:“讓侄兒和叔父一道去吧。”


    曹洪點了點頭讓文稷去處理公務之後,自己便和曹休便裝策馬離開魯縣,往泰山郡蒙陰縣趕去,兩人都是身懷武藝的高手,策馬疾奔之下速度非常之快,早上離開魯縣在深夜就到了泰山郡蒙陰縣之下,因為蒙陰並不是前線,所以護城河吊橋和城門都沒有關閉,隻是在城下設置柴岩和哨兵座位哨卡, 曹洪和曹休兩人來到哨卡之後曹洪立即道明來意,並亮出自己座位揚武中郎將的印綬,哨兵見過之後立即把縣令和縣尉叫了出來,一番答話之後才把曹洪和曹休叔侄迎進了縣中的驛館。


    在驛館住過一宿之後曹洪立即出門打聽劉洪的府邸,得知其府邸位於縣衙之旁,是一座八十一進院落的大宅院,曹洪和曹休找到了地方之後呈上拜帖,便在門外等候,過了好一陣,一個相貌清秀,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文士來到兩人麵前作揖說道:“在下東萊徐嶽,字公河,在此從劉老學習術數多年,特奉家師之命出來迎接兩位。”


    曹洪和曹休立即還禮,對於徐嶽,曹洪沒在史書上聽過,不過東萊這個地名卻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所以在步入正堂的途中曹洪突然問道:“公河兄,恕我冒昧,不知道可成聽說過東萊太史慈此人?”


    徐嶽聞言一愣,笑答:“此人乃是東萊有名的孝子,也是東萊第一猛士,手底下硬朗得很,當年黃巾賊管亥入侵北海,此人以一人之力殺出重圍到平原為北海相孔融向當時的平原相劉備求救,後來其母仙遊,他就去了南方投靠他同鄉揚州刺史劉正禮了。”


    “ 原來劉繇也是東萊人,當年在兗州和青徐黃巾大戰的時候還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呢,難怪劉繇麵對袁術和吳郡四大家族依然能夠在揚州有立足之地,卻是因為手下有個猛將! ”曹洪心中暗暗思索。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正堂,正堂主位之上跪坐一人,已經接近古稀之年,須發皆白,不過精神尚算不錯,想必就是劉洪了,他身後侍立著這個年齡和曹洪相若的年輕人,這個青年相貌並不出眾,也不會武藝,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能夠站在劉洪身後,想必不是一般人物。


    隻聽徐嶽介紹道:“曹將軍,這位就是元卓尊師。”頓了頓指著劉洪身後的年輕人說道:“此人乃是小徒闞澤,闞德潤。”


    曹洪拱手笑道:“幸會幸會!”心中馬上想到了這個闞澤想必就是曆史上那個東吳大臣,因為這個名字太有特點了,辨識度極高,在三國演義裏,黃蓋詐降曹操正是一個叫做闞澤的人去說項的,而在曆史上,他官至吳國中書令、太子太傅,更深得孫權器重,他死的時候,孫權難過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卻沒想現在他還在劉洪門下做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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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闞澤恭敬地向曹洪拱手道:“曹將軍有禮!”畢竟曹洪現在身份尊貴,闞澤還是一個在人下學藝的年輕人,自然不敢怠慢。


    劉洪咳了一聲說道:“曹將軍,原來辛苦,請坐!。”


    PS:劉洪研究出《乾象曆》但是沒有得到推行,後來其學生把《乾象曆》傳給了自己的徒弟闞澤,通過闞澤的努力《乾象曆》在吳國正式使用,所以他們的關係可不是我瞎編的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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