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算是曹魏集團的後期猛將,嶄露頭角的時候已經是魏國末路之時,當時司馬懿的兩個兒子,司馬師,司馬昭大權在握,文欽不滿其篡權,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文鴦、文虎夥同毌丘儉討伐司馬師,司馬昭兩人,結果不幸失敗投奔了吳國,這人在魏國官至揚州刺史,前將軍,在吳國官至鎮北大將軍,可以說在後三國時代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不過在曆史上真正讓人記憶尤深的還不是文欽,而是其子文鴦,此人堪稱三國後期第一虎將,先後侍奉魏國,吳國,西晉三朝,在西晉官至東夷校尉,這個校尉比起漢朝的長水校尉,射聲校尉都強得多,乃是監管遼東兵權的大將,相當於封疆大吏。


    此人在隨其父反抗篡位的司馬家時曾帶著十餘騎衝鋒陷陣,力挫魏軍數千精銳,驍勇無比,如果這個文稷就是文欽的老爹,文鴦的祖父的話,倒是一個很強大的潛力股,至少後麵兩代都是值得依靠的虎將,但是雖然有此推斷,曹洪心中還是不太確信,因為文欽的字是仲業,古代人起字按照長幼排序時伯仲叔季這麽排下來,按說文欽應該是他的次子才對,但是聽文稷的說法,他隻有一子,所以似乎有點對不上號。


    “沒有辦法,等他來了再問便是。”曹洪一邊吃飯一邊打定了主意。


    次日,文稷就帶著家小趕著一輛馬車來到了魯縣投靠曹洪,讓文稷受寵若驚的是曹洪居然讓他住進了自己的府邸,雖然曹洪嘴上說是因為沒有選好開府的地方,話雖如此,可是也大可以為他們隨意找個落腳之地,既然把他們安排的自家府邸,那自然是對他們另眼相看了。


    曹洪看到了那個叫文欽的五歲小孩,虎頭虎腦的,看不出什麽來,就和其他五歲的小孩一樣調皮,曹洪讓下人把文稷的妻小安排好後自己就帶著文稷到了府邸的高閣飲酒談話,對這樣的待遇文稷似乎有點吃不消,所以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


    兩人在高閣露台之上,對案而坐,坐上擺著美酒,鮮果,身邊各有一個美婢溫酒,曹洪手把精美的三腳杯對文稷笑道:“豐倉,這魯國雖然山巒起伏,堪稱四塞之崮、舟車不通、外貨不入、土貨不出,貧瘠得很,但是終究也是天下奇景,一看這一個個山頭,形同駝峰,雞冠,又如帽,桌,千奇百怪,卻是美不勝收。”


    文稷聞言點頭道:“將軍說得不錯,山上草木潤澤,山花爛漫,夕陽斜照之際姹紫嫣紅,卻是乃是避世桃源。”


    曹洪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很隨意地說道:“小孩子一轉眼就長大了,我這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給小孩冠禮,豐倉的愛兒冠禮之時不知是否可以讓我當大賓?”


    文稷聽了大喜過望,曹洪如今在曹軍身份極高,本身又是大族出身,比起文稷乃真算得上是顯貴之人,有他冠禮那真是與有榮焉!馬上說道:“那可是我家孩兒的福氣!”


    曹洪笑道:“那這是就說定了,不知道在取字一事上,可有何忌諱?”


    文稷聞言神色一黯,說道:“其實在下在去譙郡時已經娶親,當時亡妻還懷有一子,不過尚未出世就被盜賊所殺,我一路輾轉到此,又生下了鴦兒,所以如取字,當以仲字為頭,紀念我那死去的長子。”


    這家夥公元188年就取老婆,還真夠早熟的,曹洪心中暗歎,同時又恨歡喜,這麽看來,他兒子就是猛將文欽無疑,能夠做名將的一定得有天分,沒天分的就算你看再多書也不懂舉一反三,那還是白搭,比如文稷看了《管子》卻不懂金礦就在眼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既然是文欽,我就要好好培養了,想到這裏,曹洪隨即又問道:“豐倉是想令郎學文還是學武?若是學文,我家中有飽學之士,若是學武在下也有一身絕學,若想學將兵之法,在下原以《孫臏兵法》傾囊相授。”


    文稷越聽越驚,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可是戰國大家齊孫子所著的《孫臏兵法》?那可是失傳的亡本啊!”


    曹洪笑道:“未見此書時,我也以為他是亡本。”


    文稷立即站起身對曹洪作揖說道:“曹將軍如此竭力栽培我兒,文稷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曹洪立即起身把他推回座位,笑道:“令郎合我眼緣,正該如此!豐倉還未告訴我是想讓令郎學什麽呢?”


    文稷立即說道:“犬子在百日抓周之時拿到的是一杆三角帥旗。”


    曹洪大笑道:“好!那是要學將兵之道了!這就好辦了,如今令郎還小,等我家那飽學之士來後立即教他讀《說文》《爾雅》《史記》三冊,然後等到他七歲曉事之後我會親自傳授《孫臏兵法》。”


    文稷此時眼圈微紅,又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曹洪連連擺手,讓他莫談感激之言,又說了一些風花雪月之後又問明了他稷欽崗所在,變打發他去休息了,等文稷走後曹洪親自到了軍隊紮營的地方,其實四萬軍士和民夫都在同心協力地造木屋,曹洪找到潘璋對他說道:“文珪,你排一個君侯帶一曲人馬稷欽崗駐紮,看到青芒的軍隊就讓他不要攻打,住在那裏的人不過是化外之民,並非盜賊。”說完就告知了潘璋稷欽崗所在。


    潘璋領命之後曹洪立即又到了昨日和文稷相遇的山腳之下,深入山穴之中後向上攀爬,確定了金礦礦脈的位置之後才回到魯縣,然後把胡文叫道了負重。


    胡文見到曹洪之後先開口說道:“將軍,草民已經把相國府原址買了下來,正準備從新修繕,開一個郎將府,在郎將府之後在開相國府,就在城中中心大道北麵,坐北朝南,郎將府在相國府之前。”


    曹洪聽了之後點點頭笑道:“洪學倒是用心良苦。”


    胡文立即說道:“能為將軍辦事才是我胡家上下之榮。”


    曹洪笑了笑說道:“我還一直在煩惱國相一職到底給誰擔當,但是看洪學在魯國頗有名望,這國相一職一定是當之無愧了?”


    胡文做這麽多事無非就是想要這個相國之位吧?其實曹洪也是屬意與他,畢竟他在魯國的人脈和人望都很高,相互配合之下回少很多麻煩。


    但是胡文的反應卻出乎曹洪意料之外,隻聽他正色說道:“胡某何德何能!怎能當此大位,將軍若是煩惱國相之位,在下倒有一人可以舉薦。”


    曹洪一聽來了興趣,難不成他要學陳老頭一樣舉薦他的女婿不成?心中奇怪,嘴上卻問道:“不知洪學要舉薦何人?”


    胡文說道:“要做魯國國必然要實至名歸,讓鄉紳,百姓都心服,如今就有一個名宿居於魯國附近,他若來當魯國相必然是實至名歸!”


    曹洪聽了奇道:“誰人有次名望?”


    胡文說道:“此人乃是胡某授業恩師,名叫劉洪,字元卓,乃是光武帝之子魯王劉興之後,雖然這魯王爵位不是此人世襲,但是早年卻在洛陽為官,後來又任山陽太守,任城國相,數年前才告老隱居家鄉泰山,他在當任城國相之時和我們魯國人多有來往,更開館授徒,我們魯國鄉紳多有他門生,他若來此,其名足以震懾魯國,配合將軍之軍權,魯國必然無人敢造次。”


    原來是個皇親國戚,曹洪心中點頭,但是他卻有點擔心,此人會不會又是另一個劉備呢?不過當胡文說出後麵一番話的時候曹洪立即下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人請來當魯國國相。


    隻聽胡文繼續說道:“劉洪此人不但有名望,而且才學過人,對天文曆法研究尤為出眾,所著的《七曜術》《八元術》為我朝天文曆法之最,而且又深通術數,其《九章算術》和珠算之法極為便利,我胡文能夠經營胡家道幾日這般地步,若非沒有學過此人所學皮毛,萬萬不能到今日!”


    什麽《七曜術》《八元術》說白了就是計算天體移動時間的一些算法,曹洪對這時代的曆法並不熟悉,也不知道這兩本作品,但是《九章算術》和珠算之法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道了,《九章算術》乃是華夏術數的經典之作,不但涵蓋了加減乘除,正負數換算,開平方等代數概念,還有算周長麵積的幾何概念,之所以曹洪來到這裏之後沒有用乘法口訣技驚四座那就是因為漢人的心算非常厲害,他見識過劉曄這家夥在半日時間就把三萬軍士民夫日配口糧算的一清二楚,還通過平日行軍糧食耗損的概率配出了備用糧食的因帶數量。


    用乘法口訣欺負古代人的想法曹洪隻能深深滴埋在心中,至於珠算之法不用說,那就是算盤了,劉洪這家夥絕對是個千年難遇的人才,讓他做個國相真是屈才了!曹洪更不擔心他是劉備,因為科學家永遠成不了政治家,他們畢生的精力都在研究他們摯愛的學問,把劉洪請來可以照胡文說的,穩定民心,更重要的卻是可以讓他培養精於算術的人才,這樣一來曹洪開多少金礦都不怕沒人來統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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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曹洪問道:“此人已經告老還鄉,我該如何把他請到魯國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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