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辭別曹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出寶劍‘無名’和馬槊,擦拭一番後用一塊方布包了幾件換洗的衣物便吩咐下人把馬牽到門口,準備離去,這時史阿卻突然前來求見,曹洪放下了劍和包裹問道:“青芒,有何事?”


    史阿答道:“小的想來問問公子,上募營是否要重編?如今我先鋒軍戟士之中多有適合之人。”


    曹洪說道:“既然有就編吧!死了這麽多人,鎧甲也壞了不少,勾魂刀也丟失了很多,現在又不在鄄城,無法重鑄,剩餘多少武器就編進去便是。”


    史阿抱拳道:“諾!”隨即看到曹洪行裝便問道:“公子,你這是要出遠門?”


    曹洪答道:“主公發出軍令,另有要務要我去辦,至於你們想必主公自有安排,現在暫時整軍休息吧。”


    史阿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隨即告辭離開,接著一個侍衛來到曹洪房中,把曹操寫給臧霸的親筆信奉上,曹洪接過後馬上貼身藏起。


    給他們這麽一絞,曹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即帶上寶劍,包裹策馬來到軍營中虎豹騎所在,對曹休說道:“文烈,拿一些脂膏和胡餅給我。”


    曹休答應一聲隨即拿了一大袋結成塊狀的豬油和一呆胡餅給曹洪,問道:“叔父你這是要出門?”


    曹洪說道:“正是。”


    曹休看到曹洪穿著一套深衣長袍,說道:“如今兵荒馬亂的,叔父居然不穿鎧甲?”


    曹洪哈哈大笑:“隻身上路,能跑能走,還要什麽鎧甲?”說完策馬離開,徑直往東而去,從壽張到華縣大約四百裏路,如果是正常行軍的話,步兵就算不眠不休也得走上的三天三夜,加上紮營的時間那就得七八天了,但是曹洪孤身上路,一路打馬疾馳,除了有時為了讓馬匹休息一下下來牽馬步行之外,其他時間一律狂奔,其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所謂千裏馬日行八百,夜行千裏那絕對是扯淡,再牛的馬不眠不休一天走上五百裏那就很了不起了,估計也隻有呂布那傳說中的赤兔馬和曹操的爪黃飛電可以做到,可是如今曹操兩匹馬都沒見過,現在曹操騎的不過是一批西涼駿馬,和自己胯下這匹一般無二。


    馬是駿馬,卻也走不到五百裏一日,頂多三百裏就了不起了,所以曹洪從這裏跑到華縣需要接近兩日的時間,加上要躲避一些潰逃的青徐黃巾賊,還有碰到大批流民時要停下,那就更花時間了,隻怕三天都到不了,既然時間已經耽誤,那就幹脆慢慢走,正因為想到了這些,所以他才讓曹休拿了幾日口糧給他。


    曹洪第一天一直奔到了濟北國境內才在一處山丘之下點了一堆火躺下休息,次日天沒亮馬上又開始狂奔,一直到了濟北國和泰山郡的交界才停了下來,休息一夜後繼續趕路,前往泰山郡的華縣。


    進入泰山郡後除了曹洪看得麻木的屍體之外還有一批一批麵黃肌瘦的流民,這群流民顯然很多天沒吃東西了,看到自己的馬個個都冒著綠光,要不是他手中拿著馬槊,背上插著寶劍,估計他的馬已經被某一批流民生吞了。


    這天正午,離華縣還有三十裏,曹洪又在官道上碰到了一群流民,正想繞過這幫家夥繼續趕路,突然一個人大喊道:“將軍留步!將軍留步!在下還是朝廷命官!”


    才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官話,聽起來就不是那種目不識丁,口齒不清的鄉下人。


    正以為內如此,曹洪停下了馬,往人群人看去,卻見一個四十歲,蓬頭垢麵,身上的長袍破破爛爛,背著一個包袱的男子跌跌裝裝地擠了出來,曹洪策馬來到道旁,下馬觀望,那男子隨即跟到近前抱拳說道:“將軍,手上拿的乃是鐵脊丈八矛,背上寶劍更非凡品,胯下又是西涼駿馬,不知你是哪位大人麾下?”


    曹洪看了一眼來人,四十多歲,滿麵塵土,但是塵土不及之處還是可以看到他白皙的皮膚,明顯不是那種莊稼人黑紅色的膚色,手上特別是虎口之處有厚厚的老繭,不用說,是練家子的,而且是兩邊都有,顯然是會用長兵器,這種老繭長勢和拿鋤頭長出來的老繭不一樣,曹洪一眼就看得出來。


    此人應該是一個官員,而且是個會武功的官員,看他膚色就知道此人應該自小就生活優越,沒吃過什麽褲頭,不是那種從低位混上來的人,顯然是得了東漢選官製度的關照而平步青雲的官二代,至於是大官二代,還是小官二代,就得問問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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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曹洪,字子廉,乃是兗州牧曹孟德曹公麾下的鷹揚校尉,鄄城令,不知閣下是...”


    那人聽到兗州牧臉皮明顯跳了一下,但是隨即喜笑顏開:“兗州牧!哈!曹公做了兗州牧?這幾日聽到有人說黃巾賊三十萬大軍被曹公殺敗,還以為是謠傳,想不到真有其事!曹將軍!曹校尉!我可算見到曹公的人了.........”說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曹洪坐騎上裝著胡餅和脂膏的袋子,喉頭動了動,咕嘟一下吞了泡口水。


    “...........閣下是...”在沒弄清楚對方是誰前,曹洪沒打算給他東西吃。


    那人醒悟過來,隨即說道:“啊~哦!....本官...不..在下乃是泰山郡太守應劭,應仲瑗,說來慚愧之極...在下抗賊不利,落到這般境況。”


    本來他想說本官,可是如此狼狽實在說不出來,所以轉而說在下,曹洪聽到此人名字頓時懷疑地道:“我怎麽聽說應劭已經兵敗生死?”


    應劭聞言突然大哭道:“那並非在下!乃是家兄耳!是家兄冒在下之名赴死,讓在下擺脫了賊軍的追擊!”


    曹洪聞言心中倒有幾分相信,古人取字,有些就喜歡待伯,仲,季之類的字,伯一般是大哥,比如孫策是伯符,仲就是老二的意思,比如孫權是仲謀,司馬懿是仲達,許褚是仲康,季就是老三的意思,比如劉璋就是季玉。


    這家夥一開口就是仲瑗,而且幾乎是衝口而出,想必不會說謊,而且現在哭得情真意切,想必是真的,於是曹洪取下了裝著食物的袋子,遞給他說道:“應太守先吃東西吧!”


    “多謝!多謝!在下已經餓了兩日了,差點就想和這群流民一樣吃人肉了!唔~~唔~~此乃人間美味也!!!”應劭一邊說話一邊狼吞虎咽著。


    PS:應劭(shào)(約15—196年),東漢學者,字仲瑗(按《劉寬碑陰故吏名》作仲援、仲遠者皆誤)。汝南郡南頓縣(今項城)人。父名奉,桓帝時(147—167年)名臣,官至司隸校尉。劭少年時專心好學,博覽多聞。靈帝時(168—188年)被舉為孝廉。中平六年(189)至興平元年(194)任泰山郡太守,後依袁紹,卒於鄴。應劭博學多識,平生著作11種、16卷,現存《漢官儀》、《風俗通義》等。《風俗通義》存有大量泰山史料,如《封泰山禪梁父》篇記述泰山封禪軼事,《五嶽》篇詳載了岱廟,都有很高的史料價值。輯入《後漢書.祭祀誌》,為應劭所引用的馬第伯《封禪儀記》,是中國最早的遊記文學作品之一。


    此人對當時的禮儀複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是陶謙和曹操之間大戰的重要人物,不得不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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