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不知道曹純什麽時候帶著虎豹騎離開的,他唯一知道的是,如今西門外的賊軍已經亂成一團,連滾帶爬地向後跑,似乎自己一群人是什麽妖魔鬼怪,似乎自己一群人離得他們越遠越好。


    以至於曹洪和上募營以及千餘名戟士根本不用再狠拚命的向前衝,隻是慢慢地走,前方逃跑的賊軍都會自相踐踏而死。


    偶爾有一群企圖衝殺來拚命的很快就成了上募營的倒下亡魂,現在曹洪和史阿走在最前麵,上募營緊隨其後,潘璋跟在後麵帶著戟士。


    壽張一戰大局已定,三十萬青徐黃巾在曹操晝夜會戰的計策之下沒有頂過兩日就潰敗了,現在他們自相踐踏死的人已經遠遠超過了兗州官兵所殺的人,此時,曹洪等人已經走到了敵軍西麵大營的中央。


    這時一個上募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說道:“將軍我問道了娘兒的味道!”


    曹洪聞言一怔,難道賊軍也有營妓?這時,另一個上募也興奮地嚷道:“是娘兒的味道!不止一個,還很多個!就在前麵!”


    對於女人的味道,曹洪自認沒有這些天天鏖戰床底的禽獸好,所以曹洪看了一眼後方層層疊疊的帳篷,發現潰逃的賊軍已經把木頭搭成的支架踩在了腳下,支架之上有女子穿的衣服,甚至還有小孩的衣服。


    曹洪突然醒悟,這群所謂三十萬青徐黃巾根本就是一隊山賊帶著一群拖家帶口的流民!難怪如此聲勢浩大!這時一個上募‘蹭’地竄進了一個帳篷,接著就是幾聲女子的尖叫,和那個上募聲嘶力竭的狂笑,以及撕扯衣服的聲音。


    或者的數十個上募在幾番殺戮之後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立即瘋狂了,他們需要宣泄!所以當聽到尖叫之後另外幾個上募也竄近了帳篷之中,接著其他上募也開始搜尋別的帳篷,史阿連聲叱喝無效,有些擔憂地看著曹洪,卻見曹洪不聞不問,隻是策馬上前用馬槊挑開了周邊幾個帳篷。


    發現每個帳篷裏麵都有幾個女子,或者三四十歲,或者二三十,有幾人甚至隻有十四五歲,滿臉驚恐地縮在年長女子的懷裏,還有些年輕的女子抱著嬰孩。


    這些,就是賊軍的家屬!他們做賊也是為了給家人一口飽飯,難怪打進兗州之後如此拚命,原來在他們的軍營之中就有老弱婦孺等著他們開飯,更何況吃飽飯的同時他們還有奸.淫其他女子的機會,那是何樂而不為。


    這群賊頭子,真是喪心病狂,把好好的百姓逼成了這樣的野獸,連帶家人也受其害!


    曹洪沒有阻止行凶的上募,事實上一路走來他也看到了很多赤裸的女屍,那根本就是這群人做的好事,一報還一報,為何要阻止?況且組成上募營那一日,曹洪就告訴過他們,可以肆意妄為。


    潘璋這時來到曹洪身邊說道:“公子,這片帳篷裏麵都是一切女子,想必是因為賊軍潰敗嚇破了膽子,所以不逃了。”


    史阿聞言哈哈大笑,潘璋奇道:“青芒兄,你笑什麽?”


    “我笑文珪你沒見過世麵,她們不逃並非是嚇破了膽,而是.”史阿頓了頓對一個顫抖的年輕女子問道:“說!你為何不逃?”


    女子顫聲答道:“逃必餓死,不逃或能一身子換個溫飽。”


    史阿對著潘璋笑道:“聽到了?她們根本就是想給我們抓了做營妓,家妓,想必跟著那群青徐黃巾賊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潘璋聞言‘呸’了一聲說道:“這等貨色!送於我也不要!”


    他說的是實話,常年流竄各地,這些女子很少能夠洗澡,個個蓬頭垢麵,還有難聞的味道,但是這隻是相對曹洪而言,卻沒想到潘璋也有一樣的感覺,不過對於上募營的畜生來說,這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


    其實,也不止對於上募營來說是如此......


    卻聽史阿笑道:“問問你麾下的兄弟要不要?”


    潘璋聞言一愣,隨即看了一眼身後幾個屯長,曲長,個個眼冒青光地看著那些女子,曹洪見狀暗歎嗎,隨即說道:“行了,先不用追擊敵人,把這些女子全部集中起來,看看到底有多少人?”


    史阿和潘璋兩人隨即答應,曹洪下令後便即策馬離開,史阿問道:“公子要去哪?”


    曹洪答道:“去東門找主公,看看他們那邊是否有女眷。”


    等曹洪離開之後,潘璋一揮手中馬槊喝道:“你們要撒野就撒野,可是校尉的軍令卻得好好執行,不得有誤,不然我就砍了你們!”


    眾戟士聞言大喜,轟然應諾,隨即執行軍令去了。


    曹洪快馬來到東門之外時,發現隻剩下了一地伏屍,喊殺聲已經聽不見了,正要上前追去,卻聽到一人在叫道:“叔父!你不是在西門嗎?”


    回頭一看,竟是曹操的大公子曹昂,隻見他渾身浴血,手持馬槊,神態亢奮, 曹洪說道:“我在西麵大營發現了很多女眷,想來告之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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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笑道:“哈!這群賊子真是有意思!不但帶一堆農具牲口,連女眷也帶上了。”


    曹洪問道:“此話怎講?”


    曹昂笑道:“剛才我和父親從東門殺出,把賊子殺得節節敗退,後來在營中數百個帳篷裏居然發現了一堆騾子,耕牛,你說好不好笑?結果妙才叔和子孝叔又派人來告之父親,說北麵和南麵的營中發現了大批耕田的器具!如今叔父又來說有女眷,看來這群賊子不是在打仗,而是男耕女織,開坑荒地呢!”


    曹洪聞言歎道:“這根本就是一群拖家帶口的流民,隻是這吃人的世道把他們變成了野獸!三十萬人中想必有很多老弱婦孺!”


    曹昂說道:“可歎的是我兗州多少官兵竟然死於這群拖家帶口的流民之手?連州刺史也不得幸免,整個兗州若非父親出兵,恐怕都要淪陷。”


    曹洪笑了笑說道:“難怪他們兩日也頂不住!對了,大兄去哪了?”


    曹昂說道:“父親已經帶著子和叔的虎豹騎還有姑父的民兵去追擊敵軍了,至於其他人則在壽張四麵收束牲畜,集中農具,還有他們丟下的糧草。 ”


    曹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把那些女眷帶回壽張。”


    曹昂拱手說道:“叔父慢走。”


    曹洪笑了笑正要離開,曹昂卻叫住了他:“叔父!”


    “子修何事?”曹洪策馬停住。


    “嘿!叔父,若是有年紀和我相若,姿色有過得去的,可否給侄兒享用一番?”曹昂涎著臉笑道。


    “我呸!剛冠禮就忍不住了?”曹洪笑罵道。


    “行軍打仗自然要幹營妓!這事惡來叔說的!”曹昂理直氣壯。


    曹洪頓時哭笑不得,典韋居然教曹昂這些?真是夠奔放的,隨即說道:“你要喜歡,不放自己來看看。”


    曹昂聞言大喜:“待會侄兒便過去!”


    曹洪搖頭失笑,策馬離開,回到西門之前,卻見潘璋正在督促軍士集中女子到一塊空地上,好些女子衣不蔽體,身上還有抓痕,甚至有些還哭哭啼啼,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上募營和戟士侵犯了。


    這種事情時常發生,在得勝的軍隊離,此事叫做犒賞,在戰敗的軍隊離,這事叫做慰勞,是行軍的一部分,無論戰敗和戰勝都會發生,所以曹洪不會怪罪軍士們,更不會追查。


    放到現在來說,這種做法無疑是很不人道的,可是麵對一個落後了兩千多年的社會跟一群大字不識的軍士,是無法用道德來約束這種事情的發生的。


    這年頭當兵的無非就是用命拚一口飯吃,運氣好的話封個將軍,運氣不好就戰死沙場,然後丟進一個黃土坑裏埋了,無名無姓,如果有家人或許還有些安家費,如果沒家人,那就是孤魂野鬼一個。


    沒有什麽‘醉臥沙場君莫笑’的浪漫,更無法用什麽我們乃是‘仁義之師’‘為信仰而戰’來然他他們成為一群打聖戰的高尚鬥士,要維持士氣就得需要足夠的糧食和女人,有錢就自己買,沒錢就從敵人那裏搶,如今搶來了,就得給軍士們用用。


    任何軍紀嚴明的軍隊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至少在漢末,就是如此,何況眼前這些女子,都是跟隨賊軍造反的亂民,根本沒有憐憫的理由。


    曹洪冷言掃了那群女子一眼,來到潘璋身邊問道:“文珪,這到底有多少女子?”


    潘璋答道:“恐怕活著的不下八千,被自相踐踏而死的也有五千,還有逃遁的,整個軍營之中隻怕女子就有兩萬多人!”


    好一群亂民!


    曹洪隨即說道:“點算好女子之後,立即帶回壽張,這次我軍從賊軍大營之中繳獲了牲口,農具,糧草不計其數,加上這些女子,算是收獲頗豐。”


    潘璋聞言笑道:“最重要的是三十萬賊軍兩日被我等擊潰,兗州之地當是我軍天下!來日回到東郡,我也大有麵子!”


    曹洪笑了笑,三十萬賊軍?兩萬女人?還有多少老人?多少小孩?這贏得雖然漂亮,可算不上光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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