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和夏侯惇回到軍營的時候,曹軍的士兵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所屬的帳篷裏,一隊親衛營的十人隊軍士正在軍營前端守衛,看到曹洪和夏侯惇立即分出兩人領著他們去各自的帳篷裏。


    曹洪的帳篷在曹操大帳的左邊,是離曹操最近的一個將領帳篷,而曹純的帳篷則在曹操大帳的右邊,兩人都是曹操親衛營的統帥,不分大小,但是曹純把曹洪和他的軍隊安排到了以左為尊的左側,足以顯出他對曹洪的尊重。


    曹洪是統兵將領,自然是獨居一個帳篷,帳篷周圍還有十人衛隊輪番守護,帳篷之中東西很簡陋,隻有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石圈,裏麵放置著用來取暖的柴火,現在是開春時節,天氣依然很冷,宿營中必須要用柴火取暖。


    除此之外,隻有床鋪在地上的被褥,這被褥的材質很不錯,盡然是絲綢的,裏麵還填滿了鵝毛,皮裘絮,這已經是漢朝最好的保暖方式了,曹軍輕裝出行,根本沒有帶上這種累贅的東西,不問可知,這又是張邈為來舉事的盟軍準備的。


    曹洪躺在被褥上,長長歎了口氣:“這是來打仗還是享福啊?”


    之後的日子,曹洪和諸將在兵營之中一起操練軍士,曹軍也是在盟軍營中僅有的兩支一直保持操練的軍隊之一。


    另外一支一直在操練的軍隊是曹操提起過的濟北相鮑信的軍隊,因為曹軍嚴禁去別的軍營竄門子,而濟北郡的軍營又不在曹軍旁邊,所以也不知道濟北郡軍士的具體狀況,曹洪隻是每日聽到鮑信旗號下的軍營傳出的操練呼喝聲才知道對方是在操練。


    不過聽曹純說起,這負責濟北郡軍士操練的將官應該是一個知兵之人,隻聽他們呼喝聲整齊一致的程度,就可以斷定這支士兵的戰力不弱,這讓幾位曹營的將軍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有能打仗的盟友總是讓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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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知道曆史進程的曹洪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曹操百分之百會吃癟敗北,而且敗得很慘,但是現在曹操也說了,為求名聲,隻能一戰,說到這個份上,他曹洪還能說別的嗎?讓曹操撤退不打?他自認為自己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說服曹操。


    直到這一刻,曹洪才深切地感覺到,要改變曆史進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配合,或者,還要一點運氣,比如他現在明知曹操要輸,但是卻不能勸曹操打消念頭,最要命的是,他隻知道曹操要輸,卻不知道要怎麽輸,所以現在他曹洪要做的,就是盡快提升修為,這可不是玩單機遊戲,被殺了那就死翹翹了。


    而且曹操絕對不能死,作為曹家最高瞻遠矚和凝聚力最強的人,曹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曹洪已經打定主意,首先要保住曹操的命,如果真的保不住的話,那他就立即帶著老婆盛美貞回到揚州,做個富家翁便算,沒有曹操這盞明燈,他完全沒有信心在這個兵荒馬亂高手輩出的年代生存。


    因為他不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他在前世能夠出類拔萃,是因為他熟悉世界的規則,熟悉雇傭兵的規則,那才能如魚得水。


    日子一天天過去,曹洪一邊練兵一邊練武,十天後,他以氣養神的火候已經到了絕頂,但是偏偏無法突破,雖然他的大腦血液在飛快循環下急速的運轉著,可是總是無法激發自身潛藏的無限潛力。


    此時他好像到了一個極限,雖然他有至高無上的心境修為,但是身體的基礎素質卻無法讓他用心境來激發自身的潛力,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需要一個機緣,一個用外物刺激自己超越目前身體生理極限的機緣,才能突破到煉神還虛的武道境界。


    “終究還是自己身體好用啊!MD,附身的就是差了很多。”曹洪靜坐養氣之後,睜開雙眼感慨道。


    “公子!公子!”廖化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雖然他現在成為了曹操最精銳的護衛隊長之一,但是對著曹洪,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叫公子,他始終視曹洪為自己的主子。


    “元儉!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軍營,你要叫我右營督,或者曹將軍。”曹洪和曹純雖然隻統領兩百人,但是卻被曹操封為親衛營的左右營督,官職和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樂進,衛茲五人相若,他們五人乃是千人校尉。


    廖化掀開帳篷走了進來,急吼吼地說道:“是!是!右營督,袁,袁,袁本初來了!”


    曹洪神色一動,站起身來說道:“來了?到軍營了?”


    廖化答道:“還沒到,是幾個去找營妓的兄弟路過陳留時看到的,這次來了三波人馬,浩浩蕩蕩的,不過有一波是輜重兵,人數最多,綿延數裏啊!打的是冀州牧韓馥的旗號。另外兩波則是渤海太守袁紹和河內太守王匡。”


    曹洪說道:“這三人也派兵來了,這麽說來,關東盟軍是來齊了,孫堅和袁術是從南麵進軍,是不可能繞一圈來酸棗的,走,我們去看看袁紹帶來的是什麽精兵良將。”


    說完曹洪當先離開帳篷,廖化跟隨其後,兩人直直朝營外走去,此時聞訊而出的軍將特別多,人潮都往軍營門口而去,比上次圍觀曹軍前來的人還要多。


    這一日,關東盟軍已經到齊,而遠在南麵的孫堅,也進入了江州武陵郡地界,準備渡過長江。


    武陵郡府中,太守曹寅坐在案前,手上拿著一張蔡侯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越看曹寅的臉色就越是凝重,府中空蕩蕩的,隻有他和一個身穿白袍,長身玉立的英俊青年,此時這個二十七八的青年正佇立在曹寅麵前,靜靜地看著他。


    青年身上有一種如凝淵持嶽的氣質,竟然是一個煉氣化神的頂峰高手。


    曹寅看完書信後,慢慢地放下,有點驚疑不定地對麵前的青年說道:“長風先生,冷大家說的是真的嗎?荊州刺史王睿真是揚言要我曹寅項上人頭才會起兵?”


    這個青年,就是冷壽光派出來送信的弟子長風,隻見他一抱拳,平靜地說道:“家師從來不打誑語,況且曹太守和刺史向來不睦,如今孫文台已經進入武陵郡,要是給他聽到刺史的傳言,以他現在急需兵員討董的心態,和其殺伐決斷的心性,隻怕曹太守...”


    此人說話一針見血,而且極具說服力,加上冷壽光的威名曹寅頓時滿頭冷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孫堅的對手。


    看到曹寅滿頭冷汗,長風緩緩從懷中抽出一封書信,含笑說道:“這一封,是孫文台至交,也是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大人的檄文,其上列數了荊州刺史王睿的諸多罪狀,而且有處死之判,曹太守可以派使者送給孫文台,孫,溫兩人頗有交情,所以溫大人的字跡孫文台自然認得出來,看到這卷檄文,孫文台自會去取了荊州刺史王睿的性命。”


    曹寅聞言抬起頭,兩眼盯著那封被火漆封好的書信,緩緩說道:“真是溫大人親手所書?”


    長風微笑道:“太守大人何需操心此事?交與孫文台,自有分曉,又或者,大人想抗衡孫文台三郡大軍?”


    曹寅陪笑道:“自然不是,代曹某感謝冷大家!”說完接過了長風手中的信件,荊州的格局,也因為這封信,朝曆史的軌道發展!


    PS:三國誌記載:靈帝崩,卓擅朝政,橫恣京城。諸州郡並興義兵,欲以討卓。堅亦舉兵。荊州刺史王叡素遇堅無禮,堅過殺之,同年,劉表單騎代替上任為荊州刺史,得中廬縣蒯良、蒯越、襄陽蔡瑁等人相助,滅殺荊州眾宗賊,平定荊州,拜鎮南將軍,荊州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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