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聲,廂房門拉開,一個身穿淡青色緊身胡服的少女出現在門後。


    這個少女身材高挑,勻稱,膚色白皙如玉,眉若遠山,目似星辰,瓊鼻朱唇,一張瓜子臉完美無瑕,頭發梳成了一條條胡人特有的小辮子,足以當得上禍國殃民的稱讚。


    最讓曹洪驚豔的,是這個女子的一雙長腿,大約175公分的身高配上這雙長腿,還有那晶瑩白皙的膚色,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在這寒冬臘月,少女的長腿依舊裸露在外,風情萬種之間也顯示了她不懼嚴寒的功力。


    此女修為已到煉神返虛的境界!雖然程度不深,但是她臉上略帶稚氣,恐怕隻有十五歲上下。也就是說,她的天賦比許褚更為驚人,當然很有可能他是有名師傳授。


    少女瞟了一眼曹洪背上的八麵漢劍,輕‘哼’一聲說道:“剛才就是你打飛了我的酒杯?”


    曹洪含笑說道:“救人情急,還望姑娘見諒。”


    少女又‘哼’一聲,說道:“待會我再賞你幾個酒杯,看你能不能打飛。”


    “烏蘭,不得無禮,把你師姐的夫婿請進來吧。”徐登獨特的聲音傳來。


    “是,師尊。”那叫烏蘭的少女又瞪了曹洪一眼,讓開去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曹洪一抱拳,大步進入廂房,隻見廂房中央的方桌之前,坐著一個頭戴鵲尾冠,身穿明黃色長袍的年輕女子,這女子頭發束在冠中,一副男子打扮,身材和烏蘭相若,隻是略微單薄,明黃色的長泡顯得有點空。


    相貌不算傾國傾城,隻是較為清秀,隻是一雙眼睛溫潤如玉,看起來頗為可親,乍一看之下,威震天下的陰魅徐登不過是一個清秀少年罷了,頂多,是個女扮男裝的清秀女子。


    隻是曹洪卻不這麽認為,因為徐登的手,脖子等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易透,可以媲美嬰兒肌膚的那種吹彈可破,這是內外功俱臻化境,返璞歸真,已經到了煉神返虛的巔峰境界,在曹洪上一世,他也就是這樣的修為。


    到了這個境界,就算六七十歲看起來也是二十許人,實在難以辨別。


    “前輩,曹子廉有禮了”曹洪恭敬地說道,就憑這身修為,她也值得尊重。


    徐登打量著曹洪,此時烏蘭已經回到房中,跪坐在徐登身邊,瞪著一雙秀目,看著曹洪,她自認為自己自創的那一手推矢手天衣無縫,發出之物可比勁箭,而且以特殊手法抖震,其中暗含四重勁力,威力無窮,本以為那自稱王越之徒的人必死無疑,誰知道竟然被眼前此人破了,心中自然不服氣。


    更可惡的是,這家夥居然還是自己那個沒天分,不愛習武的師姐夫婿,這就更讓她起了爭勝之心。


    “子廉,剛才破除烏蘭暗器的手法可是汝家傳的文懿十三式?”徐登淡然問道。


    曹洪答道:“回前輩,並非文懿十三式,乃是晚輩自創的太極十三式,講究的就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太極..........陰陽兩儀生生不息,確實足以卸盡天下力道,子廉這名字和武學都意境高遠。”徐登看著曹洪眼中掠過一絲讚賞。


    曹洪則是心中佩服,隻憑名字就推出一個武學的宗旨,說明徐登不但武學知識極為高超.對玄學易理也頗有研究,嘴上說道:“前輩明鑒。”


    徐登笑了笑,指著曹洪背後那把八麵漢劍問道:“可知為何吾取此劍名為廉?”


    曹洪想了想說道:“前輩可是要晚輩以廉自守,壓抑貪念?”


    徐登點了點頭說道:“當年美貞說要嫁你,我就暗暗觀察過你一段時間,發現你視財如命,不知收斂,恐怕遲早要因此惹禍,才取此劍為‘廉’,但是所謂俠以武犯忌,子廉你天賦高絕,想必日後成就不凡,足以跳出世俗法規,為所欲為,又何需自守?看來此劍名稱可改。”


    說完徐登伸出手掌,看著曹洪,曹洪會意,拔出劍雙手捧著,來到徐登麵前,把刻有‘廉’字那一麵朝上。


    徐登用手一抹,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接著,那廉子便即消失,隻聽她說道:“聖人無功,至人無名,子廉跟隨曹孟德,必然有功有名,但是此劍卻可以有功無名,正是殺人不留名,不如就叫其無名?”


    曹洪答道:“多些前輩賜名!”


    “嗯,你去吧。”徐登說道。


    “前輩,美貞就在縣中,日夜想念前輩,不知前輩是否去看看美貞?”曹洪問道。


    “罷了,今日來此也不過是路過而已,碰到子廉也屬巧合,我和徒弟還要前往洛陽白馬寺。”徐登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晚輩告退。”曹洪立即告辭。


    “喂~~下一次,用你那什麽太極十三式接我十三個酒杯!”烏蘭說道。


    曹洪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拱手離開。


    等曹洪離開之後,徐登對烏蘭說道:“烏蘭,我和你師叔都認為你是天下天賦最高者,比起那呂奉先還高上一籌,卻沒想到,天下還有這等人物,當年竟然看走眼了,著實有趣。”


    烏蘭聞言撅起嘴說道:“師尊的意思是他比我強?”


    徐登搖了搖頭說道:“單論修為,尚不及你,不過這人武技倒是不錯的,我走遍天下,各家各派武學都知道一些,但是卻不能從他的步伐看出他的師承門派,藝成三十年來倒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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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洪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廂房,對曹純和史阿說道:“今次得見天下有數的高手,也算有幸,不如就此離去吧?”


    曹純和史阿也不想多呆,隨即答應,三人便即回軍營去了,路上曹洪對曹純說道:“子和,我看你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桎梏,想必是因為心性不穩,難以控製勁力和血氣突破,其實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子和可以博采眾家之長,何需一定要以文懿十三式為主?隻要能為我所用,就該吸納。”


    曹純聽了略有所悟,史阿在一旁也思索起來,而此時,曹洪卻在想:徐登要去白馬寺做什麽?討伐董卓之戰迫在眉睫,洛陽兵凶戰危,偏偏就是此時她還要過去,真是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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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種絕頂高手的破壞力和影響力曹洪是深有體會,因為他自己以前就是這類人,所以他才有了這疑問。


    三人各有所思的走回兵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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