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沉丹田,意守靈台!”死神的鐮刀畢竟是頂級武學高手,很快就穩定了精神,科學早就證明了,人死之後的腦電波可以穿越時間空間影響到另外一個人。


    有些人,本來好好的,第二天一起來,就說自己是張三,然後嘴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人說,那是鬼附身,有人說,那叫精神分裂,其實,那就是被強大的腦電波影響了。


    現在,他死神的鐮刀這腦電波直接把這位曹洪的腦子給占據了,徹徹底底附身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也許是因為自己高絕的武學修為,也許是因為神秘的伽馬射線暴,這種來自於宇宙的力量,總有其神秘的地方,或者,兩者都有。


    此時,紛亂的記憶已經被死神的鐮刀梳理好了,曹洪的記憶甚至對一些事情的觀點,看法,印象都被死神的鐮刀全盤接收,當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年輕女子焦慮而關切的眼神。


    她,叫做盛美貞,揚州吳郡人,其父盛憲,字孝章,乃是吳郡名士,以器量雅偉見稱,乃是曹洪伯父也是現任的吳郡太守曹鼎的至交好友。


    曹洪父母年少早逝,其伯父曹鼎膝下無子無女,所以一直視曹洪為己出,在仕途上為曹洪盡心盡力,十八歲讓其舉孝廉,之後就來到離吳郡不遠的蘄春縣任縣長,依照漢律,一縣滿萬戶置縣令,不滿則至縣長,無論縣令和縣長,都是總領一縣事務的最高長官,放到現代,百分之百的處級官員。


    現在是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曹洪任蘄春縣長已經有一年時光。


    除此之外,曹鼎在財路上也為曹洪積極開拓,曹洪十六歲時,就迎娶了盛家家主盛憲年僅十三歲的女兒盛美貞,盛家在吳郡人丁興旺,不但有良田千頃,更主宰了吳郡長江流域的漕運,當得上富甲一方之語,曹洪自小就隨伯父曹鼎一起生活,學文習武,可算得上是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年僅十五歲在吳郡就有門客三百,任俠一方,做了盛憲的女婿後更是大做生意,上和自己在沛國族兄曹仁互通有無,下和揚州刺史陳溫行商揚州各郡,短短幾年,也有了不少積蓄,就算現在做了蘄春縣長,揚州的生意也未曾荒廢。


    腦中飛快閃過了曹洪的生平,死神的鐮刀立即開始入戲,一個合格的雇傭兵就該適應各種環境,何況自己有個鐮字,而曹洪也有個‘廉’字,這未嚐不是一種緣分,上輩子沒名沒姓,這輩子有個姓氏,也算不錯,所以他決定以後就用曹洪的名字。


    “美貞,我沒事,剛才頭有點痛,現在好了。”曹洪微微笑道。


    “頭痛?大兄也有頭痛症,難道這是你們曹家的家族病?”盛美貞有點擔憂地問道。


    她嘴裏的大兄,不是別人,正是魏太祖曹操,曹家新一輩的執牛耳者,如果說曹洪在曹家新一輩中最有錢財,那麽他族兄曹仁在曹家新一輩中則最有將才,而曹操在曹家新一輩之中則最有治世之才,當年名士許劭就評論過曹操為“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這句話雖然不太好聽,可是卻肯定了曹操的才能。


    如今曹操正在大漢京都洛陽城任西園八校尉,和出自名門,家族中除了四世三公的袁紹並列,也算是名聲在外,比起曹洪和曹仁這種在小地方廝混的人來說,曹操可比他們的起步高得多了。


    曹家雖然比不了那種累世為官的世家大族,但是比起盛憲之類的地方豪族還是強很多的,說起曹家,就不能不說曹洪伯父曹鼎的養父曹騰,曹騰是個宦官,官至大長秋,說通俗點,就是大內總管,而且還封了費亭侯,曆經四代君王,為人清正廉潔,從未有大過,而且舉薦過很多賢才給朝廷,算是一個很好的宦官,在漢桓帝時期(漢靈帝之前的一任皇帝,漢靈帝之後就是少帝,和獻帝)因為擁立桓帝繼位有功,所以一度獨霸朝綱,也算是個權宦。


    曹騰膝下有養子三人,曹嵩,曹鼎,曹熾,曹嵩就是曹操的父親,青出於藍,官至太尉,位列三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不如乃父一般能夠掌握實權,但是終究在官職上位極人臣,隻是後來十常侍之亂爆發,外戚和宦官爭權嚴重,死了老爸的曹嵩本身是曹騰養子,理該站在宦官一邊,可是他自己又不是閹人,而且當時十常侍做的事情已經弄得天怒人怨,加上他曹嵩一度掌管朝廷財政,因權導利,也撈了個盆滿缽滿,是以不想再立於風口浪尖,於是告老辭官,退出了政治舞台。


    而曹鼎就是曹洪的伯父,曆任尚書令,河間相,吳郡太守,兩千石大員,曹洪的父親就是曹鼎過繼前那家的親兄弟,這也是他對曹洪分外疼愛的原因。


    至於曹熾,則是曹仁曹純的父親,官至長水校尉,掌管長安附近長水騎兵營,也是兩千石大員,隻是早年和胡人打仗受過傷,所以三十九歲就因傷病複發死了,那一年,曹純14歲,曹仁15歲。


    雖然曹家子弟是宦官之後,可是沒人能夠否認他們也是曆代為官的世家,而且曹騰雖然身為宦官被士大夫和名士所詬病和不齒,可是三個養子都做到了兩千石大員,曹嵩甚至官拜三公,不得不承認曹家人確實有真材實料,加上曹操入仕以來一直表現很好,屢次立功,所以才能和出生名門望族的袁紹並列於西園八校尉之中。


    盛美貞的一句大兄,又讓曹洪晃神了好一會,把曹家的人員和曆史梳理了一遍,看到夫君又發愣,盛美貞不由得搖了曹洪一下。


    曹洪回過神來笑道:“大兄的父親和我父不過是從兄弟,血緣頗遠,他的頭痛症可傳染不到我,想必是最近受了風寒罷了。”


    盛美貞瞪大俏目奇道:“受了風寒?這從何說起?現在可是初秋時節罷了,也不是很冷。”


    曹洪哈哈兩聲笑道:“或許是內寒?休息一陣就好了,美貞,讓下人沏一壺熱茶給我。”


    盛美貞正要答應,一個婢女進入房間稟報道:“大人,夫人,縣丞大人來訪,說是有案難斷,想請大人定奪,此時正在正堂相侯。”


    縣丞,是協助縣長或者縣令處理縣中大小雜事,在現在這曹洪的記憶中,那曹洪本尊很少過問蘄春的事情,他比較關心自己的生意,所以蘄春的事務都有管理政務雜事的縣丞和掌管軍事的縣尉處理,除非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疑難,縣丞才會登門求助。


    盛美貞顯然也知道其中關鍵,說道:“你去讓縣丞大人稍等,大人穿好衣物後立即便來。”


    聽到此話,曹洪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木榻上,身上則穿著寬鬆白色褻衣。


    婢女答應一聲後離開了房間,隻聽盛美貞開口說道:“夫君,讓妾身伺候你著衣吧。”


    曹洪聞言立即很配合地讓盛美貞為他穿上了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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