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對是錯,都得有個心理準備。


    楊海斌這話說的豐修,臉色有些難看。


    看來自己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自己傷了李偉傑,這事肯定很難辦了。


    “楊隊,這件事你別管了,省的再牽累了你。”


    楊海斌的話中,已經給豐修傳遞了信心,那就是他想管,但李家真要收拾豐修,楊海斌肯定管不了。


    既然如此,豐修為什麽要把楊海斌拉下水。


    這麽做事,可就不地道了。


    “豐修,你什麽意思,我們可是朋友,我……”


    “楊隊,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我們正因為是朋友,我才不能牽連你。”


    “李家的能耐,你比我要清楚,他們真想對我如何,你是管不了的,算了,你就不要管了。”


    楊海斌聽到豐修不讓自己管,他立時急了。


    可他急了又如何,事情根本不是急就能解決的。


    豐修的話,雖然有點刺激人,但楊海斌卻被說的沒了脾氣。


    刑警隊的副隊長,在很普通人眼中,可能感覺很厲害了。


    但在警隊當中,比他官銜大的有很多,比他權利大的有很多,太多太多的事,都是他管不了的。


    病房內的氣氛,此時有些壓抑。


    但這個壓抑,楊海斌和豐修,誰都沒辦法調解的了。


    “嘭!”


    “誰!”


    “楊隊,這是我同學。”


    就在豐修和楊隊都無法令病房內氣氛緩解的時候,一個人大力推開病房門,有些焦急的走了進來。


    “梁帥,怎麽了,這麽風風火火的?”


    “襲,襲,襲月不見了。”


    “什麽,襲月不見了?怎麽回事?難道是李家的人把她帶走了?”


    衝進病房的人,正是跟襲月在一起的梁帥。


    到了武警總院後,豐修一直沒見到他。


    邢程和郝少華本來是要陪著豐修的,但也被林雪圓的人帶去接受調查了。


    當豐修聽到襲月不見後,臉色一沉,焦急的大聲喊道。


    豐修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家的人抓了襲月。


    因為整件事的最重要證人,就是襲月了。


    襲月的證詞是最關鍵的。


    因為襲月是這件事的關鍵,問題就是從她身上引發出來的。


    “我,我不清楚啊。”


    “我就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就發現她不見了。”


    “原本在病房內,是有警察陪著她的,可我回去後,警察也不見了。”


    人有三急,尿意來了,梁帥也不能不去吧。


    再說他也沒想到,在武警總醫院,在有警察陪同的情況下,襲月會出事啊。


    “襲月是誰啊?”


    “襲月就是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被李偉傑下了藥的女人。”


    “你們別急,有我們的人看著,她應該不會有事才對,我現在就找人問問。”


    李家是能耐很大,可也不至於說隻手遮天。


    他們就算動用關係對付豐修,也不敢真的當警察麵做什麽。


    在武警總醫院內,在有警察看著襲月的情況下,李家應該不會明著搶人,那隻會對李家更不利。


    根據楊海斌的經驗,想到這些後,他給警方的人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楊海斌就知道了原因。


    “你們放心吧,這個襲月不是被李家的人帶走的,而是被自己家的人領走的。”


    “她是自願離開的,不是強迫的,你們就放心吧。”


    聽到楊海斌這話,豐修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隻是心裏總是有點不是滋味,怎麽說,自己也是幫了襲月啊。


    就這樣直接走了,有點紮心啊。


    不過想一想,襲月可能是知道了李家的能耐,心中有些怕了,所以就離開了。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自願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信李家還能讓人直接槍斃了我啊。”


    好人好報,這種事不好說啊。


    豐修心中雖然苦澀,但也沒有說出襲月有些不仁不義的話。


    因為就像他說的,這件事襲月從來沒有強迫過他,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幫忙的。


    所以就算心裏感覺不是滋味,他現在也隻能忍著。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豐修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武警總醫院的一件高級病房,在病房外站著幾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保鏢。


    一些醫生和患者從這間病房走過的時候,就算好奇,也隻敢看一眼,就被保鏢們氣勢嚇的快步走開了。


    病房內,一對中年夫婦正在其中。


    中年夫婦穿著講究,中年婦人此時正在抹眼淚,看著床上躺著的李偉傑,眼中滿是心痛。


    男的則是臉色陰冷,看著床上的李偉傑,眼中滿是憤怒。


    “爸,媽,你們得為我報仇啊。”


    “我現在好痛,我的兩隻個胳膊都斷了,我以後不會殘疾了吧?”


    站在李偉傑病床前的中年夫婦,正是李偉傑的父母,李煥和方林。


    看著李偉傑痛苦的臉,看著他手臂上打的石膏,聽著他痛苦中帶著哀求的聲音,李偉傑和方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偉傑你放心,媽不會讓你殘廢的,媽肯定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治療。”


    “那個打傷你的混蛋,媽會找人教訓他的,他敢弄斷你的胳膊,我就弄斷他的雙腿雙腳,你放心啊!”


    慈母多敗兒,她連到底怎麽回事都不問,就要廢了豐修的雙手雙腳,真是夠狠啊。


    不分黑白,隻為自己兒子著想,這樣的母親教出的兒子還有好。


    “我李煥的兒子也敢動,他膽子是夠肥的了。”


    “我讓你小子收斂一些,你小子就是不聽,這次吃苦頭了吧。”


    “不過你放心,我的兒子,可不是隨便能動的,我要把你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他,讓他下輩子都別想下床。”


    李煥護短,非常慣著李偉傑,這件事整個山泉上點台麵的人都知道。


    若不是李煥的縱容,也不可能讓李偉傑囂張到今天這種程度。


    聽著自己父母的話,李偉傑臉上雖然還很痛苦,但心裏卻高興的很。


    “豐修,我說過你完了,你敢動我,你完蛋了。”


    自己父母願意給自己報仇,李偉傑就不會懷疑。


    這種擦屁股的事,他的父母給他做的太多了。


    接下來的事情怎麽發展,李偉傑根本不用操心,他相信自己父母比自己做的更好。


    可李偉傑並不知道,他高興的太早了,他想要的報複很快就會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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