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托那索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不僅是他,所有的人和他的表情一樣。


    “怎麽,很奇怪吧?”李崇景說道:“不僅僅是你,我想黑日大人也一定很奇怪吧。”


    聽到這句話後,黑色麵具下發出一聲冷哼,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想,他才是你的主子吧。”


    “這麽多年,承蒙的照應,讓我成為一名少殿,不過,這又算什麽呢?你說是吧,上殿大人?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千多年了,你看你們打打殺殺地折騰了出個什麽?本來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可能大統的,但是現在呢?它是四分五裂的,破碎不堪的,而我隻是想把它補好而已,所以我隻能站在強大的一邊。”李崇景說道。


    “我認識你父親,他是一個正真的人,我真為他感到悲哀。”托那喜格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麽?”李崇景冷笑道:“你以為你們托那家族全是好東西?羊湖一役後,當年你們奪取青影衛的權力,還在世俗養了一個托那家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勾當,他們不僅打著研究波教名義進行人骨試驗,還將狼人圈養,你旁邊的那個小雜種,就是托那家族的混蛋。還有,藍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麽去世的麽?你可以好好問一下托那索朗,二十年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當年他明明可以救起你父母,卻無動於衷。”


    藍曉猛然聽到這話後,聽對方的口氣,好像不是假的,她的雙眼望著托那索朗,後者臉色一變,馬上說道:“藍曉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年事有因的。”


    “我父母倒底是什麽回事?”藍曉一字一字地說道,語氣堅決而冰冷。


    “當年他們宣布已經找到了通往香巴拉的方法,而這個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人想從他們身上得到秘密,剛好一場災禍來臨了,在之前,他們的確已經通知我們可能到來的災禍,但那時事情很複雜,我們也來不及了……”托那索朗的語氣有些低落地回道。


    “這是你的借口。”藍曉冷冷地說道。


    聽到藍曉的話後,托那索朗知道這一次以後,無論自己做什麽,她與鐵軍之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你說對了,相比起那些災禍,托那家族的人更在意的是他們身上的秘密,要知道,當年你的母親托那卓婭知道自己的族人是什麽貨色,才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這才是你們不僅見死不救,反而還落井下石的原因吧。事隔多年,你還想著將托那家族的扶持到鐵軍裏吧,不然,這一次托那家族不會派出這個沒用的家夥到這裏來鍍金。”李崇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盯著托那喜格:“我相信青衣韋大人,還有懸念寺的代表,崗拉美朵大人,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家夥倒底是什麽樣的貨色吧。”


    聽到李崇景的話後,托那喜格想把這老家夥大罵一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風評,看著眾人看他的目光,早知道他在陰度母的無象之地幹掉這些家夥的,不過,現在,李崇景幾句話成功讓青影衛與托那家族之間有間隙產生了。


    有了對手的黑曆史,李崇景並沒有因此而停下,繼續說道:“上殿大人,當年以你在衛軍中的地位,還有在世俗中托那家族的勢力,你能救不了袁安夫妻?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看清楚你們虛偽的麵孔,連土日大人都不屑與你為伍,回到了波密的迷林穀。”


    崗拉美朵聽到這話後,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兒,在她的記憶中,土日長老很少提起鐵軍,哪怕每年與鐵軍之間有交往,從沒有親自接待過,對他來說,與鐵軍之間如果不是因為祖訓的話,他都可以不理會他們,如果李崇景說的全是真的話,那麽青影衛的分裂早已埋下了伏筆。


    “這就是你背叛我們的理由?”托那索朗說道,比起李崇影景來說,他居然找不到一比反駁的理由,當年許多事,現在衛軍和青衣、影刺的人都知道。但背後事情也絕不是他所描寫的那樣,當年袁安夫妻有難時,他的確是沒有伸出援手,但是那事出有因的,而且在出事前不久,袁安也找過來,他說了一個理由後,這才是讓他沒有救援的原因,而現在,這件事在別人的眼中成了他的黑點,後來他一直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袁安沒有來找過他的話,後來事情會是什麽樣子呢?至於托那喜格,他也不喜歡這家夥,如果不是因為……唉,托那索朗心中不由升起一聲歎息。


    現在,他無論說什麽,隻能是越描越黑了,有的秘密,哪怕讓自己身敗名裂也不能說出來,因為這世界根本承受不起,當年袁安夫妻都能選擇犧牲自己,為什麽自己不能呢?


    看著托那喜格沒有反駁,李崇景心裏不由冷笑道,老東西看你能堅持多久?哪怕今天放過你,恐怕你在衛軍中的上殿之職也保不了。


    “藍曉,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的父母。”李崇景說道:“你現在看到托那家族,還有衛殿大人們已經不是你想的那樣了,為了你的父母,為了袁諾,請你不要和他們在一起,過來吧,來到叔叔這裏。”


    隻要藍曉一動,那麽影刺和那名叫次德吉的祭司就不是問題了,甚至到最後,懸念寺與一些修行者都可以站在他這裏。


    自始自終,瓦卡斯沒有說一句話,李崇景的這些句足夠了,加上多年的準備,這一役,他將會是最大的贏家,對付波教很簡單,在絕對的武力上壓製他們,然後再告訴他們關於神跡骷髏的事情,就不信這群魔藏師不會心動,相比起波教對恢複遠古神話的執著而言,青影衛才是最不好對付的,如果不是看重它們組織的能量的話,他不介意團滅了對方。


    藍曉聽到李崇景的召喚後,她並沒有馬上動,沒有人從她的雙眼中看出她在想什麽?


    “藍曉,跟我走吧。”


    諾布在她身邊說道。


    好一半天,藍曉開口說道:“謝謝你這麽多天的照顧,我想哪裏都不去。”


    聽到這話後,諾布心裏一沉,以他對藍曉的了解,一旦她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雖然之前他知道父親是為一個組織效力的,他更傾向於是波教,不然他怎麽可以驅動一名魔藏師呢?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想錯了,在這件事上,父親沒有對他說真話,不過以首雅羅家族表現的實力上來說,好像父親選擇沒有錯,他歎惜了一聲,雖然藍曉的外表不錯,隻要有了足夠的實力,還怕得不到她麽?到時候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吧。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諾布對藍曉說完後,他抬起腿就向李崇景走去,他一直以為父親投靠了波教,在進攻波教的初期,哪怕托那索朗讓他的部下充當了馬前卒,讓其實力大損,但是父親還是沒有因此而不振,原來他最大的倚靠並不是波教,而是另一個實力雄厚的組織,而這一切,他都不知。


    帶著這種複雜的情緒,諾布走到了李崇景的身邊,這時他聽到藍曉的聲音:


    “李崇景,我弟弟袁諾是不是被你設計陷害的?”


    聽到這話後,李崇景淡淡一笑,說道:“你應該認為他是死於魔藏師之手。”


    “不可能。”這次是黑日說話了,他冷冷地說道:“任何針對青影衛的行動我都會知曉,何況是一名天啟神藏師呢。”


    不知道為什麽,藍曉聽到這話後,雖然雙方是敵人,她心裏卻選擇相信了他。


    “父親。”


    諾布看了一眼李崇景,而後者並沒有理會他的用意,對他說道:“現在你不需要掩藏什麽,這世間隻有一個真徑,就是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是真理。但是,袁諾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聽到李崇景的話後,諾布心裏不由放心下來,他生怕在占著絕對的優勢的時候,父親根本不在意藍曉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麽,哪怕現在與藍曉之前已經有了一道深深的裂印,他還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道,這就是愛麽?


    “好了,時間不等人,機會也不會等人的,現在該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瓦卡斯說道。


    現場很安靜,鐵軍與波教徒覺得這氣氛很怪異,在不久前雙方拚得你死我活,誰也不否認這場戰爭隻有一個勝利者,但是當首雅羅家族出現後,再用強大的武力將對方引以為傲的優勢化解後,有一種類似十分世紀土著人,有一天突然見到擁有強大火器的先進文明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來得十分突然,卻不得不讓人接受。


    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理解去理解生活,以為生活就是這樣以自己為中心一天一天的度過,但很少人會想到也許自己的生活有一天會被不曾想象的事件而改變,而種事件可能將自己原來的生活觀念顛覆,無情地將以前的觀念粉碎,這時接不接受,已經由不得你了。


    黑日沒有說話時,托那索朗上前一步說道:“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我寧願戰死!”


    “是麽?如果你願意青影衛就除名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瓦卡斯說道。


    (下章:戰獒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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