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虛弱得倒地的時候,那異種王後發出一聲巨吼,來自本能的恐懼讓它感到了真正的威肋,半空中那片黑色的魂霧在變化、在吞噬、在形成,四頭綠色異種向黑霧中奔去,其它地向我奔來,看到以排山倒海之勢的異種呼嘯地衝來時,現在雙手虛弱得連動彈一下都不行了。


    你麻的,我呢喃了一句,在這樣的要命的時候,疲憊與弱慮讓我半跪在地麵,周圍就是像一場夢,一場戰爭,一場幻覺,微微震動的地麵越來越強烈,黑色與灰色的砂石開始在地麵翻滾,雙眼的視線開始在模糊,這狗日的黑袍,老子還以為他是好心要救我了,沒有想到給我下了一個套路,以我之身,來成全這個禁咒,這個混蛋!


    就在那異種離我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一個黑影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來不及看是什麽東西的時候,那黑影一把抱起來,就向山上跑去,是冷岩,隻是這家夥怎麽現在速度這麽快了呢?快得連我變身的時候,都比不過他。


    就在我們跑出沒有多遠,半空中發生了異樣,從陰山上冒出一道粗大的閃電,那閃電一下子擊中了還在變形中的黑霧,仿佛一支燒紅的鉻鐵一樣,一下子插進入蛋糕之中,剛剛還在翻滾的黑魂一下子就像江水成冰一下子靜止不動,很快一道道白色的電弧在黑霧之前翻滾,就像無數電蛇一樣在吞噬黑魂一樣。


    看到這變故,黑袍本能地感到一驚,靈魂好久沒有生出這種恐懼。


    崩崩崩崩!


    四具渾身好像被燒糊了的綠眼異種重重地掉在地麵,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掉在地麵的時候,身子就像冰決一下子被摔得粉碎,殘體四處都是,一種巨大的威力從半空中降下,一直以本能行動的異種,生生地停在地麵,渾身不由簌簌發抖。


    雖然現在我行動不便,身體十分虛弱,也知道出現了一個十分恐懼的玩意兒,這玩意兒出現的時候,本來開始占據上風的黑魂開始毫無反抗的被分解,黑魂體化成一道道淡淡的霧氣在半空中分解,在這樣的時候,地麵出現了種短暫具怪異的和平,所有的生物被這種能力嚇壞了。


    呼隆隆!


    很快天空發生變化,在陰山上的升起一道還比十個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在這種光芒之下,長年累月生存在地底的生物十分不適,甚至說是致命的,那些異種見到這種光芒後,紛紛向陰暗處躲去,可是平坦的土地上根本沒有可以供它們躲藏的地方,那些吸血鬼也好不到哪兒去,好在他們離山洞很近,當光芒照在土地上的時候,它們飛快地向山洞中鑽去,但還是有十幾個吸血鬼在這種光芒之下被燒成灰。


    嗞嗞嗞……


    冷岩一接觸到這種光芒後,皮膚用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潰成灰,我一下子抱住他,把他壓在身上,為了擋住那道光芒。


    而異種那邊傳出一陣陣慘叫,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無數異種在光的照耀之下,身體就像沾到強酸一樣,跑著跑著就化成一堆爛肉,那異種王後也好不到哪裏去,當光芒出現的時候,無數異種奔上前想為它擋住這致命的光線,可那些異種還沒有到達它的身邊時,就已經死了,很快它身上的皮膚開始在融化,巨痛讓它張大嘴器,向空中發出一陣陣尖銳的慘嘯,是痛苦,還是求饒,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這是一種類似太陽光線的光,隻是它的光含量比陽光更加濃鬱許多,甚至讓我都感覺到皮膚一陣陣地灼痛,這光芒的另一邊,靈亡軍團靜靜地站在黑雲的後麵,好像在欣賞這道不可多見的“美景”,世界在這刻分為了一白一黑,一光一陰,在陰暗的地方是生的希望,光明之地卻是煉獄。


    想逃離這片土地的異種王後,當厚實的皮膚被融化後,它的身子斷成幾截,發出最後一聲嗚呼後,倒在地上,再也不起。


    就在我皮膚痛楚難忍的時候,那道光芒慢慢的消退,這片世界恢了原來的安寧,那些已經結集完畢的亡靈軍團像風吹沙一樣,慢慢的消退了,骷髏陰山再次沉靜,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的時候,四周十分安靜,如果不是看到遍地的白骨與爛肉,空氣中充滿令人作嘔的氣息時,我還以為是在做一個夢而已,隻是這個夢是不是太長了,太過陰暗了許多?


    黑袍走出山洞,看著恢複平靜的土地,這一刻連他都很難相信自己就這樣躲過了一劫?一種高度緊張後無力感從四肢慢慢升起,他用法杖努力地撐住自己的身體。


    我將冷岩拉起來,看著這裏的天空,一片陰暗,四處全是白骨與頭骨,好像處於一個讓人靈魂都會顫抖的空間。


    有光出現,在這陰暗的空間再次出現一道光時候,我下意識地擋在冷岩的身後,很快就發現這道光的不一樣了,因為很柔和,像月光一樣,在那光芒的中有一個人影,一個和我們人類無異的人影。


    看到這異象,不要說是我,連黑袍都有些激動,在危險的地方,人類總是對熟悉的東西有安全感。


    看到那人影後,我遠遠地向黑袍打了一個手勢,兩人同時飛快地向那人影跑去,不管對方是人還是別的東西,有一種第六感對我們來說,他沒有惡意,甚至有一種淡淡的善意。


    很快,我們同時距到他的身邊,這才看清,這道柔和的光芒中,站著一個身高有兩米,長得慈眉善目的男人,他看到我們來到後,微微一笑,那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好像全世界都暖暖的感覺,我看著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你是人麽?”


    那人好像聽懂了我的話一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你……你是地藏菩薩?”黑袍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那人聽到後,居然笑著微微點頭,看到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要說黑袍了,就連我都差點兒跳了起來。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在所有的傳說中,這句關於幽冥教主地藏菩薩的名詞,光聽聽都讓人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感覺,地藏菩薩因其“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所以得名。佛典載:地藏菩薩在過去世中,曾經幾度救出自己在地獄受苦的母親;並在久遠劫以來就不斷發願要救度一切罪苦眾生尤其是地獄眾生。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原來,這世上真有地藏菩薩麽?那麽,我們真的在地獄,在地獄是在人間之下,還是天堂之下?


    “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同時一種莫名的悲慟與憐憫之感油然而生,雙眼再看世界,處處是可憐,是可悲,是無知,沒有智慧,這是……


    “這裏倒底是什麽地方?”我忙問道。


    “是地獄,也是無業,它存在,也沒有存在,諸事由心生,萬業以貪起,為道滅。”他微笑地說道:“你所看到的生,不一定是生,你看到的滅,不一定是滅,這世界萬事存在,拿開它們,這世界還有什麽?房間裏的東西都不在了,房間裏還有什麽?”


    “嗬嗬嗬,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黑袍一下子大笑道:“原來一切都不在存在,存在的是我們看到,真正存在的是我們看不到的,地藏非地藏,伏藏非伏藏,地藏也伏藏,伏藏非地藏,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看到有些囈語的黑袍,地藏淡淡一笑:“沒有真理,沒有道,地獄不會空,人事何須太苛刻。”


    “我們該怎麽回去?”我忙問道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指了指上方後,那光影漸漸地地消失了,他也消失了,看到他消失後,我失聲地說道:“他走了?”


    “他走了。”黑袍說道:“是真相,也是幻象,我們剛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是假的,或者就是我們心裏想看到的。”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所有心願如果太執著,就會產生幻覺,或者成功,或者迷失在裏麵,袁諾,如果有一天你想寫書,其實不必要告訴他們許多事情,人生不需要太苛刻,傻子一樣的過一生,也是極好的。”黑袍說道。


    咦,這老小子怎麽知道我想寫書,寫出這一切,哪怕寫了,反正他們不會當真,這樣最好,最怕的是當真的,來到藏地去尋找所說的一切,這樣不是我的本意,有的人隻能在前門,有的人一看就看到了後門,我們沒有看到過,就不代表它們不存在,我們沒有經曆過,就不代表曾經沒有發生過。


    許多時間後,一直都弄不清楚在“地獄”中所見的一切,是真實的存在的?還是是一種幻覺?還是一種平行維度空間,個人認為是平行的維度空間這樣的解釋最好,不然在那裏呆了那麽久,而在外麵的世界才剛剛過了不久呢?


    現在,這個世界恢複了平靜,我們要開始上山了,在那裏有神跡骷髏,有一頭懸浮在半空中的黑龍,它死去不知多少年月,當我踏上那座由無數骷髏組成的骷髏陰山的時候,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同時隱隱感覺在山頂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


    (下章:打醬油的冰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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