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牛頭怪向我狠狠地衝撞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跑,因為知道現在跑了,就會一直被它追著,一旦被它撞到在地,就隻有被它壓在地上暴的份了,最好方式就是不動,等它衝來的時候再一擊。


    之前以為自己已經很能打了,現在真應了那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之前雖然能打敗冷岩,還學會了各種格鬥枝,但是麵對力量更強,身體更壯的對手時,我這樣的身材板兒就顯得吃虧了。


    “閃開!”冷岩看到我一動也不動的時候大聲叫道。


    就在他的聲音剛落,我的身子向左一偏,右手捏著石頭狠狠地向牛頭怪的胸前砸去,感覺自己就的右手撞上了一輛高速行來的卡車一樣,這種力量差點兒把胳膊給撞飛了,身子在慣性下向牛頭怪跑去的方向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三四米後,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整個右胳膊好像失去了知覺了樣,心裏不由罵道:我次奧,不會把胳膊給廢了吧?


    而這重重的一擊,並沒有讓它好過,當它停下來的時候,捂著胸口開始嗷嗷地叫了起來,而我們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牛頭怪受傷的時候,馬麵怪開始行動起來,它的目標是冷岩,和牛頭怪一樣,這家夥以力量見稱,同時靈活性也不下於冷岩,雙方隻是交手三個回合,馬麵怪就將冷岩一腳踢得老遠。


    就在冷岩被暴的時候,黑袍完成了一個高級手印訣,在他完成這個高等手印訣的時候,能明顯的看到他四周有一種能量的波動,空氣好像扭曲一些,完成的手訣狠狠地打在那馬麵怪的背後,就像一記巨大的重錘一樣,重重地將它的身體給一下子打飛了起來,這時緩過神的牛頭怪也衝了上來,現在我不傻,沒有力量與它硬抗,向黑袍跑了過去,這家夥到這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一定知道這牛頭馬麵的弱點。


    那牛頭向他撲來的時候,黑袍拿起手中的法杖,狠狠地向牛頭怪打去,聯想到之前我用巨骨時,都被牛頭怪給打碎的經曆,心裏不由為這根法杖可惜起來,畢竟這法杖和金剛杖是一體的,它被打壞了,就永遠不會知道金剛杵與法杖合體後會是什麽東西了。


    崩!


    一聲巨響後,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場麵出現了,那法杖狠狠地砸在牛頭怪的身上,根本沒有我想象中那樣一下子折斷,相反牛頭怪就像撞到了高速行駛的火車上,整個身子一下子被打得老遠,而直徑隻有四公分左右的法杖不僅沒有事,相反這兩米長的杖身好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發出一陣低沉的嗡嗚聲。


    這是第一次看到黑袍在毒瑪之外的實力,這樣的身手不虧是一教之主。


    那牛頭馬麵被黑袍一個狠暴後,對視了一眼後,一下子向濃霧中退去,空間中響過一了怪嘯後,它們就不見了。


    “不好,快走。”


    那怪嘯後,黑袍的臉色大變,就向來時的路快走去。


    “它們有同伴來了麽?”我不由問道。


    “是比這更可怕的東西。”黑袍邊走邊說道。


    還有比牛頭馬麵更可怕的東西?從實力上來說,我個人現在認為哪怕麵對明仁都有信心完暴他,卻敵不過牛頭馬麵的幾個回合,而牛頭馬麵在黑袍麵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現在居然還有他害怕的東西,想到這樣的東西,我不由一陣頭皮發麻,一下子便跟著在他身後跑去,這時,之前有些麻林的手臂開始作痛起來,能痛是好事,起碼這胳膊不會被廢了。


    嗚嗚嗚……


    漸漸地,空間之中傳來了陣狼哭鬼嚎的嘯聲,好像是風聲,也像是某種未知而可怕的生物發出的聲音,而這種聲音一會兒在上方,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我們的前方或者後方,聽到這聲音時,黑袍的臉色更加凝重了許多。


    嗚嗚嗚……


    吼吼吼……


    漸漸地,骨塔好像哭嘯了起來,不,正確的是應該說是一陣陣惡風吹過這些骨塔時,骨塔傳來了一陣陣毛骨悚然的聲音,像無數的靈魂在尖叫、哭泣、低吟……


    前方、上方、左邊、右邊……都是這樣的聲音,好像有無數地,漫天的厲鬼向我們發出的鬼吼,好像在向我們索命,那些骨塔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它們就會化身成一個個由骷髏組成的地怪物,要將打擾它們沉睡的人給撕碎、吞噬……


    我們就是三個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是的,現在除了這個名詞,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我們的狀態,恨不得自己多長幾條腿用來逃命。


    嗚吼吼……


    感到後麵傳來一陣陣怪嘯,好像有什麽東西出現了,邊跑的時候,下意識地向後看去,這時映入雙眼是空間中霧氣淡了許多,相反空間中出現了一道濃厚的白霧與一道黑霧,一黑一白的濃霧在空間飛行地向我們奔來,一會兒直行,一會兒相互交叉,它們經過的地方,骨塔之中發出的尖嘯更大,讓人的耳膜有一種要破掉的感覺。


    哪怕離這兩道怪異的濃霧還很遠,但那種讓人感到極為不適,同時伴著陰森、暴烈、冰冷、吞噬氣息讓人從靈魂中升起一種不寒而顫,毛骨悚然的恐懼感,也讓人感到多看它一眼,自己的靈魂就會被吸食的感覺,天知道這東西是玩意兒,這種感覺曾經在遇到陰水時體會過,隻不過,那陰水的陰冷比起現在這種感覺就像一粒灰塵一樣。


    在這樣的異象麵前,根本顧不上形象,三人拚了命地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開始出現有些不支時,我們還沒有跑出這骨塔之林,而那一黑一白的濃霧離我們更近了。


    轟!


    空間之好像炸開了一樣,兩道濃霧麵對骨塔根本毫不避讓,隻是每撞一次骨塔,氣鬱就更盛幾分,那一黑一白的濃霧在空間中不停的變化,再看過去時,它們居然變成一黑一白的骷髏形狀,而且比之前凝實了許多。


    “黑袍,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弄死的。”我叫道。


    “先離開骨塔,它們在骨塔中的力量最強。”黑袍頭也不回地說道。


    很快,我看到前方再沒有骨塔了,不過新的問題來了,之前那處地獄的場景好像在發生著變化,靜止不動的一切不僅在動,它們活過來了,很快我們就衝出了骨塔的範圍,身後那一黑一白的濃霧化成兩道巨大的人體白骨向我們奔來,哪怕離開了骨塔,它們並沒有變弱的跡象,手持著勾子向我們衝來。


    這時眼前的景象又一變,當它們奔向我們的時候,剛剛活過來的地獄景象開始消失,就像一陣狂風吹過一樣,所有的沙石都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呯!


    黑色的巨骷舉起手中的勾子向我勾來,我的身子馬上向另一邊跑去,那一記重重地砸在地麵,濺起一無數沙石,現在我都有弄死黑袍的心了,這混蛋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一句真話,還說這東西出了骨塔就會變弱,相反現在對方有一種不弄死我們不死不休的感覺。


    冷岩也好不到哪裏去,在他身後的白骷因為氣息太過濃鬱,渾身就像泛著白光一樣,手中的白勾有一次差點兒就把他給勾中了,幾次沒有把我們給勾住後,一黑一白的白骷開始變異了,它們的身上子一下子長出數十隻手,每隻手裏都抓著一個勾子,邊跑的時候,邊把勾子扔向我們,一下了滿天的勾子就像雨滴一樣向我們狠狠地砸來。


    “躲起來!”黑袍大聲叫道。


    這時我看到前方有一個塊殘缺的石壁,想都沒有想,一下子跳到石壁後麵,冷岩和黑袍也跳了過來,在寬度隻有一米五的地方,我們三個用著一種奇異的資勢,想都沒有想,一下子緊緊地抱住,這時滿天的勾子在空氣中呼嘯著砸向地麵,砸向四周,由陰霧化成的勾子砸在地麵後,就像一團煙落在地麵一樣,一下子散失不見。


    那些勾子落地後,我抬起身子向後看去,次奧,那些一黑一白的骨骷離我們不到二十米了,我跳起來就向前麵奔去,想不到黑袍這家夥一大把年紀了,跑起路來和年輕人一樣,甚至還比我和冷岩還要快幾分,那些由陰霧化成的勾子不時在我們旁邊劃過,砸在地麵,現在我要感謝的是,這黑白骨骷的準頭真心不高,不然天知道被砸中後是什麽樣的感覺。


    得益於長期被冷岩虐過,跑了許久的路程,還沒有累趴下,終於跑到之前下來的石梯時,我用連自己都會驚歎的速度一下子溜上了石台,想都沒有想鑽進石縫後,就像泥鰍進泥一樣,刷的一下子溜了進去。


    當我們溜進去後,那黑白骨骷發出一陣不甘的尖嘯後,然後慢慢消失遠方,接著那空間中的霧氣恢複到了以前的濃度,漸漸地看不到前方。


    “那是……那是什麽東西,這麽可怕?”我邊喘氣邊說道。


    “之前看到的景象如果就是地獄裏的場景,還有牛頭馬麵,那麽剛才那由一黑一白的東西,就是人們常說的黑白無常。”黑袍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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