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很恨為什麽明明我知道了有人在後麵搗蛋,我都沒有說?老實告訴你們,剛開始我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直到我從527裏麵得到了一些資料後才知道的,但是那時已經聯係不上你們了,你們已經進入死亡穀了,我能怎麽辦?唯一能安慰我的事就是紮西堪布和明仁一直跟在你們的身後,這樣就會多一份保障吧?”普旺大叔說道:“你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這一次沒有人能管得了托那家族的人?”


    聽到普旺大叔的話後,我們不由齊齊點了點頭,這一次事件中,不要說527是一個瞎子,托那喜格本身就代表著托那家族的行為,按照常人的理解,這樣會危害到一個地區安全的家族早應該把他們統統抓起來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也不簡單,托那家族在這片土地上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來沒有介入到政-治,相反他們在解放初期為18軍進-藏做出了許多貢獻,同時他們是第一個響應土地改革的家族,甚至為了和平與反-分-裂事業,死傷了無數族人,再說了,這次事情發生在境外,所以,托那喜格做得再離譜,沒有理由找他們算帳。”普旺大叔說道。


    普旺大叔一句話就是倒出了托那家族能長盛不衰的原因,的確,從另一方麵來說,整件事好像是托那家族一手策劃的,但真正意義上對他們不利的證據居然一個都沒有,同時,像這樣一個大型家族在內部也有許多派係,托那喜格也不能代表整個家族。


    對於普通人來說,道德與法律就是一切的行為的標準,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兩個名詞隻不過是束縛別人的手段之一而已。


    “難道就這樣了?”我不甘心地問道。


    “錯了。”普旺大叔一字一字地說道:“現在才剛剛開始,時間還長,這一次,所有的恩怨與曆史都會得到一個公正的裁決。”


    公正的裁決?聽到這五個字,我不由冷笑了一下,正想問他另一件事的時候,在院子裏的格日低吼起來,我們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馬上站了起來,快步向外麵走去,在院子中聽到有人在敲門。


    普旺大叔向我點了點頭,我把門輕輕地打開了……


    在陽光下映入我的眼中的是一頭古銀色的長發和白皙的麵孔,這一瞬間,我的心好像被什麽刺了一下,那樣美麗、清秀、又帶著一股堅毅臉龐上有一雙明亮、清澈、又熟悉的雙眼,一時之間,仿佛時間停滯了一樣,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還好麽?我很擔心你。”


    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將我的拉回了現實,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


    “還好,你呢?姐姐。”我看著他說道。


    “我知道你出事了,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你,答應過媽媽一定要照顧好你,我真沒用,還是沒有照顧好你……”


    藍曉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下子把我抱住,因為難過、擔心與激動,身子不停地發抖,,她說道:“我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母親臨走時讓我要照顧好你,做為一個姐姐,我真的不合格啊。”


    那一瞬間,所有的擔心、迷茫、還有不好意思,一下子煙消雲散,人生需要許多理由去改變一件事,或者一個決定,但是人生也沒有那麽複雜,許多轉變也是一念之間,斷了就斷了,離了就離了,那有那麽多的借口與理由,這一刻起,她就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兩個親人了,這種血緣關係是我們這一生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


    “姐姐,我好,我一直都好,我已經很好了。”我說道。


    一直以為所有的委屈、迷茫與無助化成洶湧的眼淚,在那帶著體溫的淚水中,讓過去的一切都消散吧,讓過去的一切變成塵埃吧,讓每個下一秒都是重新開始吧。


    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三個字總結:會過去。


    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記憶再深,也是曾經的畫麵,現在想起,就像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那些最美好的、最醜陋的、最激動人心、最蕩氣回腸、最愛莫能助、最悲傷的都會變成電影中一幕幕的情節,你看得到,卻永遠再也觸摸不到,劇本再好,演員再好,你也再好,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以為放不下,其實是時間還不夠長,歲月還不夠老,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三個字總結:會過去。


    曾經,我遇見你,這件事會過去;


    曾經,我想念你,這件事會過去;


    曾經,我愛過你,這件事會過去……


    現在,我們還是沒有分開,我們變成了血濃於水的親人,一輩子改不了這個事實的親人,我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並與之將這個結果,重新在腦海填空在曾經之上,你好,姐姐……


    好一半天後,我們才平複下來自己的情緒,我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是阿佳仁青帶來我的,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後來阿佳仁青找到了我,才帶我到這裏的。”藍曉說道:“這是阿佳仁青,也叫仁青意西。”


    這時我才發現,在門外還站著一個藏/族阿佳,她年紀大約有四十歲,身高有一米七左右,裝著一襲藏裝,顯得身材十分高挑,頭發高高的挽起,皮膚很是白皙,兩頰沒有高原紅,她站在那裏,微笑地看著我和藍曉兩人,透著一種貴族的氣質,我第一眼看到她,好像她的樣子哪裏見過,很熟悉。


    “阿媽。”


    次德吉看到阿佳仁青後一下子尖叫起來,身子擦過我的身邊,一下子撲向那貴婦的懷裏,一副女兒態,嘴裏不停地說道:“阿媽,我好想你,我太想你了。”


    次德吉是仁青意西女兒,而藍曉從小和次德吉玩到大,第一次見到次德吉時,藍曉還告訴我次德吉是她的表妹,那麽仁青意西和藍曉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


    仁青意西抱著次德吉,兩隻手輕撫著她,雙眼中透著無盡的慈祥,一半天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普旺大叔說道:“老家夥,你什麽時候小氣得連杯茶都沒有了。”


    這下普旺大叔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忙把眾人請進客廳,重新泡上茶水,仁青意西端起茶杯後,並沒有喝,而是聞了聞後,嘴裏說道:“喲,還真夠舍得的,居然用藏天紅泡茶,你家的存貨不止這麽多吧?才這一點?”


    聽到仁青意西的話後,普旺大叔說道:“仁青,你就不要損我了好不好,我哪有那麽多的藏天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藏天紅生長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地方,大多在雪線之上,能找到一株都是莫大的造化了,你以為是地裏種菜啊,而且這藏天紅需要六千米高山上流下的雪水燒茶才好,就光這點水都是我從當雄那裏取回來的,我存的藏天紅就這些了,你還要咋的?”


    仁青意西這才笑了笑道:“算你識趣。”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感覺,普旺大叔挺怕阿佳仁青的。


    “阿媽,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次德吉問道。


    “托那喜格回來後,我就知道你們還活著,如果你們回來的話,第一個找的人肯定是普旺,從那個地方出來的話,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一定會與人群隔離七天左右,加上路上的行程,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了,隻要你們到了他家中,我就會知道了。”仁青意西說道。


    “仁青,你什麽意思?你居然派人監視我?”普旺大叔有些惱怒地說道。


    “就你?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女兒的話,我才懶得派人過來。”仁青意西不以為然地說道。


    “媽拉,那托那喜格呢?見到他,我一定要宰了他。”次德吉恨恨地說道。


    “他回來後就已經離開了拉薩,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聽說他這一次犯了一個錯誤,被家族關了起來。”仁青意西說道。


    “阿佳仁青,那托那家族的人在拉薩了?”我問道。


    仁青意西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拉/薩隻是不過是托那家族的一個據點而已,他們的老窩可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那幫老東西在那裏幹嘛?你是想打托那家族解狼毒的解藥吧?”


    聽到她的話後,我不由一陣鄂然,仁青意西的智商也太高了吧,她光憑托那喜格回到拉薩的時間就能推算出我們到拉薩的時間,我一問問題,她就知道我想幹嘛了。


    看到有我驚訝的樣子,她說道:“你不要相信托那家族那幫騙子,那狼毒解藥就像毒//品一樣,你沾了一次,就永遠接受他們的控製,那是一群偽君子,真小人。整個家族除了你母親和你小舅以外,都沒有一個好人”


    聽到仁青意西的話後,我心裏升起了一種想法,難道她認識我的母親父親,不由問道:“阿佳仁青,你認識我母親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父母倒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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