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這些話後,不知道說些什麽?難道說,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不公平,但是老天給你關了一道門,就會打開另一道門麽?還是說天將大任於廝人也,必先苦其筋骨,餓其體膚?這樣說,難道不覺得還是虛偽了一點麽?當你麵對一個孩子那雙無邪與渴望的雙眼時,你還要騙他麽?


    在他的內心裏,有一隻從小被遺忘在原野的小狼,從小自然隻會給它帶來的是一次次殘忍的事情,哪怕唯一的溫暖,也隻是在夢中。


    “所以,你們告訴我,如果你有一天知道自己父母還可能活著,還能找到他們,你們會怎麽做?”我放聲叫道:“我就一個小小的要求,見到他們,哪怕一眼都可以,這也有錯麽?”


    紮西堪布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天空,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十個人救一個人,會犧牲七個人,還是不救一個人,就不會犧牲七個人,這世界上有的事,不是數字的問題。大愛也是由無數小愛組成,沒有小愛也就沒有大愛,為了一個人的願望從而犧牲全天下,值不值得啊,嗬嗬,值不值得啊?”


    “師父,你不是說過麽?當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就不要多想,問自己的心就可以了,從小我就一直生長在懸念寺,沒有父母,隻有師父和從師叔,還有師兄和師弟,師父,從我們懂事的時候,每天都是不斷地學習,習武,有幾次下山進城,我看到了許多小孩被人牽著,才知道那是他們的父母,他們的父母給他們賣糖吃,還有玩具。雖然我十分羨慕,但是從來不敢說,生怕師父責怪。隻好在被窩裏想想。


    師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學識藝武,受之師父。袁諾,他沒有錯吧。”明仁說完後,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下紮西堪布一眼後,定定地站在那裏,再也沒有說話。


    “紮西堪布,眾生是一人,一人也是眾生。懸念寺一直隱世,還不是害怕世人的貪婪麽?如果他們一旦知道了懸念寺,還有懸念寺中的各種天材地寶時,你覺得你要保護的眾生會怎麽樣?以人類的貪婪,一定會將懸念寺給翻個底朝天,懸念寺在幾百年前,不也是差一點兒毀於人類的貪婪麽,你們救了一個快要死的人,結果,那人是蒙古貴族,最後領軍三萬進軍懸念寺,如果當時不是托那家族得到消息的話,懸念寺的眾修早就沒有了,後來懸念寺才立下避世戒律。你幫得了天下人,可天下人,要的是你的命。


    人類的基因中,也有殘食同胞的基因,我們並沒有什麽區別,甚至我們是所有物種的天敵,這個星球上最大的毒瘤,如果你真的想讓眾生為善,最好的辦法是統治他們,讓他們一生隻有一種信仰,哪怕任勞任怨。”托那喜格說道。


    “是麽,就像半個世紀前,三大領主那樣?”紮西堪布說道:“雖然人類的確有許多惡心的缺點,但是他們也有美好的一麵,因為無論什麽時候,他們當中還是有人一直心存希望,能為美好而獻身。”


    “所以,你還是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托那喜格歎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了,袁諾,打開門。”


    托那喜格說完後,一下將雙魚玉佩放在我手中,與此同時,多隆趁眾人不注意,身子一動,一下子逃離了控製,現在雙方一時之間控製不了對方,肖帥與次德吉猶豫不決的時候,變成了中立者。


    看著手中雙魚玉佩,並不是托那喜格信任我,而是這家夥怕死,雖然他用金條推算出了陰度母的位置,但是他也不敢冒險,萬一是個陷井呢?那不是連小命都沒有了?所以,我就是他最好的人選,而且對於這樣的要求,我甚至都不能拒絕,因為心裏還有一絲的僥幸,如果我先得到時間之輪呢?那樣的話,當我做了自己要做的事後,就會將它毀掉,或者如果真的是有陰度母的話,那麽,也不能把它放出來,也許這麽久了,它應該早已腐朽了吧?


    我拿著雙魚玉佩向那光門走去,心裏不由升起一個念頭,為什麽陰度母之陵和伏魔神塔的結構一樣,而且它們內部都有類似的空間之門?難道它們是同一個種族的不成?還是它們之前有一種必然的聯係?


    邊走邊想的時候,很快就走到那光門麵前。


    “袁諾,放下吧,一切還來得及。”紮西堪布大聲地說道。


    “是啊,一切還來得及,你想想,如果是藍曉的話,她不會讓你這麽做的。”李查底大聲說道。


    我心裏不由一陣苦笑,他們不夠了解藍曉,表麵看起溫柔似水的她,內心卻有一顆堅定無比的心與信念,當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是很難改變的。如果她在這裏,我想,她甚至都不會像我這樣猶豫,早已進入了光門。


    所以啊,她在這裏,一定會支持我吧?


    紮西堪布和李查底還是想阻止我,但是現在托那喜格和多隆站在兩人的對麵,還有格日,雖然格日不了解為什麽主人要和紮西堪布翻臉,大家都是熟人,這一路人他們和它相互照顧,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但是一旦有事的時候,它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袁諾這一邊,我隻是一隻獒而已,根本不需要像人類那樣有複雜的思想,一生隻有一個主人,主人要我幹嘛,我就幹嘛。如果袁諾現在真的下達了進攻命令,我會毫不猶豫地向他們進攻。


    哪怕有明仁在,以格日這頭獒王在,就沒有根本的把握,讓人意外的是,韋萬桑居然站在了袁諾這一邊,現場的形式上,根本對紮西堪布三人不利。


    我直接將玉佩放在光門之下,一下子,眼前的景色一變,我居然來到了一片沙漠,四周全是黃沙,空氣十分幹燥,我呆了一分鍾後都感覺皮膚幹幹的,在這沙漠中有一座風化掉的城堡,而這座城堡的結構和陰度母之陵一模一樣,隻是小了許多,四周的城牆都都已經塌陷了許多,一眼能看到到正中間的位置,我向那裏走去,邊走向四周處望去,四周再沒有任何生命的跡像,這座城堡孤零零地在這兒,仿佛千百年以來,它已經受夠了孤單,才會這樣讓任由讓自己風化……


    在城堡的中間有一座超小號的金字台,現在平台上什麽也沒有,不過,從痕跡上來看,之前好像有什麽東西放在這裏的,現在已經全沒有了。


    快速地四周尋找了一下,什麽也沒有。想到,會不會這個城堡隻是一種表象,它的下麵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呢?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尖嘯聲,好像天地之間有什麽巨大的怪物在推進一樣,漸漸,陽光也開始消失了,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天地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沙塵暴,那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就像一波巨大的海嘯一樣,仿佛天地之間任何生物在它的麵前都隻是塵埃,當它來臨的時候,塵埃就會被它吞噬。


    那尖嘯聲越來越大,甚至能看到沙塵暴裏的一個超級龍卷風,這樣的巨型沙暴麵前,在城堡裏根本沒有能讓我躲避的地方。看到這一幕後,我想都沒有想,拔腿就向光門跑去,邊跑的時候,漸漸的風沙向我吹來了,離光門越近的時候,風沙越大,一眼看去,那風暴中心離我不到二公裏了,那團巨大的沙塵,離我更近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還是一種自然現象,一眼看去時,在那沙塵之中好像有一個巨大的人形生物在遊動,那尖嘯聲就是它發出的,我安慰自己說道,這應該是在某種角度下形成的視覺欺騙,那應該是一股龍卷風,當然,長得像人一樣的風卷風還是第一次看到,慢慢地,風暴中心離我更近了,離光門隻有二十多米了,風沙刮得我快睜不雙眼了,每走一步好像有人在前麵向後推我一樣,一腳踩下去的時候,風沙吹向地麵,腳下的沙子一下子被吹散,不由向下陷去。我咬緊牙關,麻的,再這樣下去,二十多米的距離就會決定了我的生死。


    轟嗚!


    一聲巨大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在我耳邊一下子驚起,我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看過去的時候,我次奧,剛剛以為那隻是一個形狀像人一樣的龍卷風而已,沒有想到,這根本不是一個龍卷風,而就是一個巨大的風沙巨人,它和人類一樣有頭有腳,還有一個碩大的頭,哪怕一頭梁龍在它的麵前,也隻是一個小孩一樣,更要命的是,它好像看到了我,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向我走來,它每走一步的時候,風沙就更大了,大得我不僅走不好路,而且身子就要飛起來了,在這樣的沙人麵前,所有的科學力量都弱爆了,哪怕航空炸彈扔在它的身上,估計也隻是給它撓癢一下,它向我走來的時候,就像一幢摩天大樓向我砸來一樣。


    還有十米、九米、八米……


    近在咫尺的光門,就像離我十萬八千公裏一樣,一種再不會走到光門前麵的感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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