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無數顏色的樹木,哪怕曾經在一個沼澤裏見過一群扭曲得像鬼樹一樣的樹木,但是從來沒有一種樹能給我這種心驚膽顫的感覺,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黑的樹木,它的樹杆、樹枝、葉子都要呈現一種漆黑,黑得好像吸引陽光一樣,無論是什麽人,第一次看到它,有一種驚悚的感覺,這種驚悚是發自靈魂中的那種透骨驚悚。


    而更要命的是,在這棵樹的中央,居然倒插著一口鮮紅的棺木,這棺材好像是新的一樣,棺材上麵的紅漆給人一種感覺,一塵不染。這口棺材就像和這黑樹長在一起的。


    其中一名隊員看到這情景後,居然直接掏出身上的十字架開始念念有詞,我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海茨曼說道:“你不要讓你隊員念了,上-帝的光輝照耀不到這裏的。”


    “怎麽辦?”肖帥不由問道:“你看這樹枝,地上的樹根都滿了這山穀,就像一個門戶一樣,萬一有古怪,我們就會死球了。”


    我說道:“沒有弄明白之前,我們不能招惹它。”


    說完後,我轉過身子問道胡六:“對這樣的樹你有沒有印象?”


    之前在沼澤地裏,胡六能認出金棲香木這種罕見樹種,這棵邪門的黑樹,他不會不認識吧?


    胡六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樹,但是我感覺到,沒有弄清楚它之前,我們最好不要碰它,它很邪門。”


    不用說,我也知道邪門,問題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個大小盆地的中間,後路有迷林,有石獸,也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我們跑到這裏,總不可能因為一棵樹就放棄了,到時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會笑話我們的。更重要的是,在裏麵就是陰度母的陵墓了,那裏有找到我父母的機會,我不能放棄。


    海茨曼低頭想了一下後說道:“可能我知道一點,我也是家族中的藏地古書中看到的。”


    我一聽,不由說道:“那你說說看。”


    海茨曼清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古書中記載有一種叫黑噬邪樹的一種通體發黑的樹木,它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這種樹出現在陰陽交融之地,生人一旦靠近這種樹時,靈魂就會被它吸收,肉體會化成它的枝體,別的我就忘了。”


    忘了?看吧,就是平時不喜歡看書和記性不好的下場,關鍵時候就會掉鏈子。


    不過,他說的話中倒是提醒了我,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多多少少還能被陽光照到,但是那黑噬邪樹那裏,陽光完全照不到,還真的是形成一個陰陽交融之地,這種感覺好像我在哪裏見過,馬上我想起了,在鬼王陵中看到那滿山的屍洞就有這樣的感覺。老實說,我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能吸引靈魂黑噬邪樹,與其說我們對未知事情還感到驚訝與不解,還不如說我們的知識還不夠全麵。


    海茨曼遞給了我一個高倍望遠鏡,讓我的看前方,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後,看到那樹枝上居然掛著一個個黑色的骷髏頭,他再拍拍我,指了指離邪樹不遠的地上,那裏好像有一具屍體,屍體隻有上半身,雖然現在它已經變成了骷髏,但是地看到一對白骨手直直伸著我們所在的方向,一條黑色根在骷髏的下半身,看到這一幕後,我好像想到了一點什麽。


    我對海茨曼說道:“你讓狙擊手打它一槍看看。”


    海茨曼聽到後,猶豫了一下後,示意狙擊手開槍,很快g22狙擊步槍的子彈一下子擊中樹杆了,我看到子彈一下子擊中樹杆中心,子彈也一下子穿進樹杆,很快,那彈孔處流出一淌黑汁。


    “我次奧,這是什麽鬼?這是樹還是動物?”肖帥舉著望遠鏡說道。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過去,這邪樹就是讓那些飛行員消失的原因。”我說完後,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是那黑噬邪樹走了過去。


    “袁諾,你幹嘛?”肖帥大聲叫道。


    “隻有麵對敵人,才能真正的了解敵人。”我說完後,抽出血骨刀,冥冥之中有一個念頭讓我不能後退,如果不知道該怎麽辦時,那就聽從心聲吧。


    我走到那具半身骷髏的麵前,心想在幾十年前,他一定見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最後嚇得魂飛魄散,但還是沒能離開這裏,後來,再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會想到什麽呢?是父母?還是心愛的姑娘。


    活著,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在這個世界有許多人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麽飛來橫禍,活著,各憑運氣……


    有一種勇氣,叫義無反顧。


    離邪樹越近,就越能看清楚它,樹體的紋理呈現一種別樣的花紋,就像流水,也像雲朵,我想伸出腳向前走一步,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住了腳,拿起血骨刀,狠狠地用力向地麵插去,那土質不算堅硬,一刀入土三分。


    血骨刀一下子插入土壤後,仿佛地底有什麽東西一樣,這時土壤中慢慢地滲出一絲絲黑霧,這些黑霧越來越多,好像流水在流動一樣,也好像天空萬變的雲朵一樣,漸漸地這些黑霧開始成形……


    “oh,my god.”


    海茨曼看著麵前的場麵不由吃了一驚,袁諾隻是用刀在地麵一插後,地麵就滲出了黑霧,那些黑霧最後居然變成地人形,還有動物的樣子,甚至裏麵還能看到石獸與鷹的形態。


    這些變成人形黑霧與動物還保持著生前的姿勢,有的很安靜,有的驚恐。


    肖帥走了過來,不由地說道:“這……這些都是黑魂啊。”


    我看著他手中的審示鏡,上麵的水晶都亮了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如此眾多的黑魂,麵對黑魂,不了解它的人,一定會吃虧上當,甚至自己也會變成黑魂一分子,現在有的事就能解釋清楚了,那些飛行員誤入這裏,隻要一腳踏入這裏,身子就會沾到黑魂,很快膚體就會變爛消化,隻留下一道黑魂,隻要我們不過界的話,應該沒有事。


    “這些東西,就是邪樹製造的麽?”胡六不由說道:“果然好一個陰陽交融這地,恐怕這樣的地形這世界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樣的地方,如果被心術不正的人得到的話,就可以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養屍之地。”


    養屍之地?


    聽到這個不祥之詞時,我們不約而同地看著那樹中的鮮紅棺材,要進去,就必須先過了這裏,不知道這棺材是後來有人種上去的,還是很久很久以前陰度母自己種上去的,不管是哪種原因,如果這棺材裏麵有屍體的,長年累月在邪樹上,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黑魂為養料,這樣的話,應該是一具超級弱郎了吧?


    “要破開這裏,有方法麽?”我問道胡六。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地說道:“凡宇宙與天下萬物都逃不出自然的規律,毒蛇雖毒,但是蛇毒的解藥本身就在蛇體,一年有炙熱的夏天,也會有寒冷的冬天,要破開這裏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重要的是看克製它的東西是什麽。”


    這時海茨曼走了過來,離最近的一具黑魂隻有三米遠,那些黑魂和我以前見到波教的黑牟不一樣的是,這些黑魂好像沒有意識,也沒有攻擊的能力,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心理素質好的人,另一方麵來說算是神經大條,海茨曼看到麵前對於無動於衷的黑魂時,覺得很是好奇,如果這個發現告訴世人的話,他海茨曼就會成名了,他拿出一根登山杖,拉長後,伸向麵前的黑魂,想試試這倒底是自然界形所的異象呢?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


    就在那登山杖剛一接觸到黑魂時,一股黑霧順著登山杖向他躥了過去,那速度相當快,就在海茨曼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一刀狠狠地砍在它的登山杖,哢的一聲,那登山杖一下子斷成兩截,其中沾了黑霧的那截一下子掉在地上,那黑霧發出滋滋的聲音,才慢慢消失掉。


    海茨曼呆如木雞,隔了三四秒後才反應過來,一把將登山杖扔在地上,嘴裏不由說道:“有魔鬼啊,有魔鬼啊。”


    我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在這裏不想死的話,一切都聽我的。”


    雖然我對德-國人不感冒,但在這樣的地方,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剛剛血骨刀接觸到黑魂了,但是它和普通物體不一樣,沒有被黑霧侵襲,也就是說,血骨刀可以對黑魂造成傷害,還有《大日心經》中法訣也能讓這些普通的黑魂消失,其實在弄清楚這些是黑魂時,我並不擔心,以前又不是沒有收拾過黑魂,何況我還有一個大殺器——金剛杵,金剛杵可是一切陰暗物質最大的克星。


    “你想到了怎麽做了?”胡六問道。


    我點了點頭,拿出金剛杵,好久沒有用它了,每一次它都能在絕境中讓我贏得一絲生機,現在隻要有它在,這些黑魂都不是一個事兒。


    “阿裏其克蘇亞!”我大聲地對著金剛杵念道咒語。


    很快,我就發現金剛杵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我再念了三次後,金剛杵還是沒有反應,不可能啊?


    “它不會是假的吧?會不會被人調包了?”肖帥在我麵前懷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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