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帥和胡六、次德吉笑眯眯地從韋萬桑身後走了出來,我大聲叫道:


    “都閃開,小心,它們打不死的。”


    但是已經遲了,其中一頭石獸開始蓄力向次德吉衝去時,我想都想沒有想,身子一跳,一下子跳到那石獸的背上,舉起刀就向它的脖子上砍去,不管了,哪怕這一刀傷不了它,也要讓它分心。


    那石獸感覺背上有人後,一下子以直線的方式向前衝去,很快我就打消了要砍它的念頭,這個時候,我要關心的是自己不會從它背上麵掉下來,我一下子將刀插好,身子緊緊地貼在它的背上,雙腿夾著它的肚子,雙手用力抓著它的背,生怕自己從它背上掉下來。


    看到我騎著石獸跑去的,另個的兩隻石獸也跟著跑來。


    肖帥一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嘴裏說道:“我次奧,這是什麽意思?這小子騎了個什麽鬼?”


    次德吉:“不要管了,快追啊!”


    聽到次德吉的話後,眾人才反應過來,根本不知道石獸的可怕,可謂是無知者無畏,馬上撒腿跟在我身後追了過去。


    在樹上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那海茨曼好像想到什麽,大聲地叫道:“快下來,我們追過去。”


    我爬的石獸的背上,完全沒有騎馬那種威風凜凜的感覺,哪怕騎牛都比這種感覺好,它一刻也不停地飛快跑著,還是坑坑窪窪的地方,有幾次差點兒把我給抖了下來,一想到我被它抖下來的結果,我貼得更緊了。


    身後傳來了一陣陣奔騰的聲音,回頭看過去,後麵居然跑著兩頭石獸,很快三頭石獸並身而奔,我感覺應該跑了三公裏吧,但是它們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嘭!


    一聲巨響傳來,抬頭看過去,在我右邊的石獸剛剛一瞬間一下子撞到樹杆上,天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一棵有二十公分粗的樹杆一下子被它撞斷,同時它的身體也一下子飛了起來,差不多飛到四五米的時候,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到那石獸的下場,我心裏不由緊張起來,如果我身下的石獸也碰到一棵樹,在慣性下,我的頭會直直地撞到樹上,那時,神仙都救不了我了。


    嘭!


    又是一聲巨響,一頭石獸一頭撞到一塊石頭上,石頭被一頭撞得一個粉碎的大坑,石獸整個身子也飛了起來。


    很快就輪到我了,我看到麵前好像有一堵黑色的石牆,身下的石獸並沒有減速,相反越來越快,近了……更近了……


    眼看就要一頭撞上去的時候,雙手一用力,一下子從石獸的身上跳了起來,嘭的一下子,我一下子摔在地上,爬在草地上,感覺半天都不能呼吸,那石獸一頭撞向石牆後,一下子將石頭砸得飛濺,身子也一下子倒了下去。


    半天,我都爬不起來,雙手捂著褲襠,剛剛不小心撞到蛋蛋上了,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我在地上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一陣腳步傳來,馬上咬緊牙,一下子抽出血骨刀,萬一又有石獸就麻煩了。


    這時幾個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看到韋萬桑跑在最前麵,跟著是次德吉,他一看到我沒事後,臉色一鬆,從快步變成慢慢地行走,邊走邊喘道:


    “還好……還好,你沒事,下午我們在林子找了你一個下午。”


    肖帥跑在最後,那胖胖的身子最後像是在挪動一樣,好一半天才有力氣說話:“哎呀麻呀,我客細包兒痛,連二杆痛,螺絲拐也痛,我都想死球了。”


    次德吉一聽肖帥用四川方言訴苦,一下子蒙了,我連忙解釋道:“在我們家鄉裏,客細兒包兒是指膝蓋,連二杆指小腿上方到大腿下方的位置,螺絲拐是指手肘部。”


    次德吉一聽,用四川話說道:“原來是這樣撒,像個哈超超的。”


    肖帥:¥%……&*(


    胡六看了一周後,語氣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因禍得福啊,我們走出來了,走出來了。”


    我這才看了下四周,還真是這回事,一麵是樹林,一麵是岩壁。這才想起,和我們人類不一樣,這些石獸隻會跑直線,不會拐彎,好像身體裏隻有一根筋一樣,而我就陰錯陽差地騎上一頭石獸,它就帶著我出來了,還好當時胡六一行也跟著後麵,不然我出來了,他們還在裏麵就麻煩了。


    來不及慶祝的時候,我看到海茨曼五人也向我這裏跑來了,胡六和肖帥一看是一支武裝人員,馬上想到了今天遇襲的事情,兩人當場表情不好了。


    我馬上說道:“不能管他們了,他們暫時是我們的盟友。”


    肖帥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說道:“那個領頭的叫海茨曼,你還記得不?我們第一次到拉/薩時,你看到德央拉的那一天,我們在八廊街上看到的好個洋鬼子就是他,當時藍曉還是他的導遊。”


    肖帥一聽,看到跑得氣喘籲籲的海茨曼一行,嘴裏嘟了一個字:“哦。”


    海茨曼跑了過來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你,這是你的同伴們吧?今天的事抱歉啊,我也是為了自衛而已。”


    看到海茨曼這家夥,肖帥還是感到怪怪的,沒有搭理他,海茨曼看到我們終於走出迷林,也高興了起來,他們損失了兩個人,我們還好,一個也不少。由於擔心太晚趕路會出現意外,當下我們決定就在山腳下休息。


    現在沒有了格日,我再也不能安穩地睡覺了,隨時得保持警惕,海茨曼說過他們使用的麻醉針的時效可能有點長,估計要到明天晚上一頭藏獒才會醒來吧,好在林子裏沒有別的小蟲子與動物,不然在別的地方,現在格日身上估計全是螞蟻了吧?


    也不知道林子裏還有沒有別的石獸,它們的嗅覺會如何?會不會聞到格日身上的氣味,也不知道格日醒來後,沒有看到我,它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在林子裏迷路?想著想著,我心裏有點難受,和它在一起大半年了,早就把它成一個親人。比起人類來說,狗狗們靠譜多了。何況它還是一頭那麽威風,那麽聰明的一頭藏獒,在野外,一直都是它在照顧我,有了它,我們能很快地找到水源;有了它,我們能吃上新鮮的野味;有了它,晚上我們能睡得很香。


    可現在,我們居然要在岩壁上找個能翻身的地方休息,還要有人值班。


    次德吉看到我的樣子說道:“放心吧,它一醒來,它一定能找到我們,用我們藏-族的話說,它可是一頭神獒。”


    我勉強地笑了一下,仿佛也在安慰自己一樣地回道:“是的,它是一頭神獒,它能找到我。”


    由於今天太累了,肖帥不一會兒地睡了過去,很快就打起小呼嚕,海茨曼聽到後,皺了皺眉頭,碰了碰我說道:“袁諾,在野外,不能讓你朋友睡覺打呼嚕,很容易引來野獸的。來,讓把這個咬著睡覺。”


    海茨曼折下一個樹枝遞給了我,我走到肖帥身邊,拍了拍。


    “有野獸來了?”肖帥一下子驚醒過來。


    “沒有野獸,不過你再打呼嚕的話,就會真的把野獸引過來,來,把這個咬在嘴裏,雖然難受,但不會打呼嚕。”我遞給他樹枝說道。


    他看了看手中的樹枝,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放在嘴巴裏。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醒了,所有的人開始收拾行具,海茨曼一行做了一份熱騰騰的飯菜給我們,肖帥聞了聞,不由說道:


    “不得不說,這些德-國基-佬的野外食品還真不錯。”


    “基-佬?”海茨曼聽到後,不由問道:“基-佬是什麽意思?”


    這下輪到肖帥尷尬了,他以為海茨曼的普通話應該很爛,卻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好學的同誌,我聽到了,不由咳嗽了幾下,想了一下說道:“啊,這個……基老的意思嘛,就是很強很厲害的男人意思,你的,明白了麽?”


    海茨曼邊吃邊點頭說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這樣的,的確是這樣,我們是一群很基老的男人,以後你可以叫我基老海茨曼。”


    肖帥聽到後,扭扭捏捏地說道:“這樣,這樣不太好吧?是不是太高調了一點?”


    海茨曼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家族的男人,不會像你們中國人那樣假謙虛,是什麽就是什麽,不僅是我,我們整個家族的男人都是基-佬。”


    在一邊的胡六、韋萬桑和次德吉把吃飯頭低得更低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轉過頭,隻看到雙肩不停地一聳一聳。


    吃完飯後,我們一行分成兩隊,在海茨曼教導下,很快就熟悉了他們使用的特-種部-隊在叢林中走位,我發現這小子和我一樣,都是軍事迷,對各國的特-種-部-隊和各種兵器,戰術都有著共同話題,我覺得這家夥也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很驕傲,也沒有日-耳-曼特有的那種傲曼。我不由問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


    “你們是不是還做著第三帝-國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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