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韋萬桑的話後,我和肖帥將裝備都交給次德吉和韋萬桑,我和肖帥輪流帶著胡六沿著山梁快步走去。


    我們剛剛離開山梁的時候,之前格日吼的方向,雪層動彈了一下,一個渾身長著雪白的長毛,體形巨大的猿人站了起來,它看到我們消失的身影後,雙眼閃爍著一股精光,嘴裏發出悠長的低吼聲,嘴邊露出尖尖的獠牙,它抖了抖身上的雪粒,快步向一個白雪皚皚的山穀中走去,身後留下一串巨大的腳印。


    兩個小時後,我們翻過一個山梁後,放眼看去,看到了一片綠色盈盈的山穀,丫的,我們終於翻過雪山了,山下就是有名的三不管,三想管的地方,大名鼎鼎的藏/南,看到後,仿佛空氣中的氧氣多加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許多,感覺胡六的額頭開始發燒了,我們馬上向山下趕去,越往下的時候,感覺越是舒服,越有力氣,沒有在高原地帶呆過的人,是不會知道,樹木與森林對人類有多麽的重要,看到這片充滿綠色的大地,我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許多到藏地援藏的幹部會一種親身經曆,特別是在藏北一些偏遠地方呆了一兩年的幹部,回到內地,當看到滿是樹木的公園時,都會感慨自己回到了天堂,在高原的邊防軍,呆時間長了,下山後,看到一顆樹有時情不自禁的會抱著一棵樹抱頭大哭,曾經我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因為綠樹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代表著一種生命,更是一種幸福。


    當我們到達山腰的時候,就進入了一片樹林,一到樹林後,所有人放下背包,躺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林子中的空氣,心裏不停地感慨道,終於活下來了,現在胡六的氣色也開始有了一些好轉,看著身後的雪山,剛剛在山上還想到以後打死都不要爬雪山了,現在看看那雪山,我們經曆過五千多米,最高的地方有六千米的海拔,現在看看,心裏升起一種自豪感,以後回到內地吹牛時,我就可以說,老子當年也是爬過六千米雪山的牛人。


    起碼,我們能活下來了,不會成為雪山年的冰雕了,看著眼著的這片土地,曾經何時,它是曾於我們種花家的。


    上世紀,這裏爆發過一場邊境戰鬥,當時的阿三國軍隊被世界上兩大軍事強國武裝到牙齒,在這裏開始不斷地挑釁兔子,全世界絕大部分國家認為阿三象一定會贏的,最後讓大夥眼鏡跌在地上的是,兔子好像開了掛一樣,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將阿三象打得滿地找牙,讓全世界再一次見識到每一次兔子打仗就像開掛一樣,世界第一陸/軍不是吹的。


    戰後,讓種花家有些人不明白的是,為毛明明是兔子贏了,最後將藏/南給扔了,而占了藏/北,沒有到過藏/南,沒有爬過雪山的人不會明白,當年你以為兔子想扔這塊地方?如果真的占了的話,第一件事,後勤補給怎麽搞?占了這塊地方,估計整個藏地人不要幹別的事了,幾十年如一日的弄後勤線算了,而且還是一件吃力沒有意義的事,當年藏地交通線十分不發達,占著藏/南還會將國家的經濟給拖下去。藏/南對種花家來說,易攻難守,與其占著這樣一塊會把國家拖下水的地方,不如先不要,以後慢慢收回來。而藏/北對種花家來說那裏易守難攻,種花家隻要放著一個師在那裏,阿三象就要放十幾個師才行,去過藏北的人都會知道那裏有許多平地,很容易修機場的。


    給胡六服了藥後,慢慢地,他的臉色才紅潤下來,格日叨了兩隻免子回來後,韋萬桑在空地上建了一個無煙灶,我們才做起飯後,從山上下來後,體力已經消耗了許多,現在得補充點營養才行,韋萬桑折了一些帶葉的小樹技放在三個煙道上後,無煙灶才算正式形成,他將一塊薄薄的板石放在灶上麵,板麵上麵可以熱水袋與當烤板,灶裏也可以燒烤東西,有格日在,我們就不需要去放哨。


    吃飽喝足後,打開衛星地圖後,確定好方向後,向山上走去,天黑的時候在森林中休息了起來。


    搭起帳篷後,我和韋萬桑在附近撒了驅蟲劑後,在附近看了一下後,才回到營地,雖然這裏也算是高原地帶,但比起山那邊來說,這裏氣溫高了不少,有點夏天的感覺了,前一天我們還要穿厚衣服,現在就像要過夏天了,空氣的濕度更高,氧氣含量也高了不少,同時各種種樣的蟲子多了許多,蚊子不時來侵擾著我們,地上的螞蟻隨處可見,想一想,現在也算是在異國他鄉了。


    韋萬桑叮囑我們道:“在這裏,居民中有許多是藏/民,語言方麵都差不多,但是這裏的移民也多,當時阿三象為了達到長久占領的目的,堅持大量的移民政策,現在藏/民比例大大減少,當地學校的語言以印地語為主,沒有必要,我們盡量不要與當地人接觸,不然,被當局知道了,對我們的行動十分不利。”


    我點了點頭,當夜無事,我們早早地休息了,有格日在,睡覺也睡得好。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後便出發了,許多時候,我們能看到林中的村莊,如果不是韋萬桑的提醒,這些村莊和山那邊的村莊真沒有什麽區別,其間我們遇到過一條從村子裏跑出來,在附近晃悠的狗,當它正要叫吠的時候,格日出麵了,格日一聲低吠,那狗一下子夾著尾巴向村子裏跑去,格日回過頭,驕傲地看著我,那表情好像在說:怎麽樣,牛吧?


    這樣,我們在林子裏行走了二天後,離目的地越來越接近時發現,再沒有人煙了,同時身邊的野獸也多了起來,樹木更茂盛,藤條草叢也多了起來,我們幾個不得不輪流開路,還好血骨刀鋒利無比,遇到藤枝之類的,一刀過去就能搞定。


    中午的時候,我們在一處溪邊休息了下來,肖帥拿著水袋與消毒器去打水了,我帶著格日在四處走走,差不多走了二三百米外,格日一下子停了下來,它向我低喚了一下,我一下子注意起周圍起來,每天晚上堅持練習《洗骨經》,身體的感官也大為長進,靜下來一感覺,發現周圍安靜多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周邊,我向四處看了看,周圍全是樹木與草叢,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在地上,有一股冷嗖嗖的感覺。


    這時,格日向著一個方向發出一聲低吼,我一見,有東西,下意識地抽刀,身子剛剛一彎的時候,空氣中傳來一股氣流,好像有東西擦著我的頭皮飛過。


    咚的一聲,一個東西釘在樹杆上,我蹲下身子回頭看過去,一個麻醉針釘在樹上。


    這時格日低吼著向樹林中一下子躥了進去,我晃眼看過去,一名穿著叢林迷彩服,頭戴偽裝奔尼帽,手中拿著一支麻醉槍的武裝人員站了起來,他也看到我了,槍口對準我就按下了扳機,我向一邊的樹後躲了過去,兩支麻醉針一下子紮到地上,與此同時,我大聲叫道:


    “敵襲!”


    聲音在叢林中回蕩起來,肖帥剛剛裝完水後,聽到這聲尖叫,將水袋扔在背後,拿起玄陰刀向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那敏捷的身形跟本不像一個胖子。


    一名武器人員剛剛出現的時候,韋萬桑手中的飛鏢狠狠地向對方扔了過去,對方的身形一動,一下子躲了過去,他心裏一驚,高手啊。


    胡六聽到這聲音後,叫起冷德吉收拾起東西,他們正準備向我的方向跑來時,我已經跑到他們的身邊,大聲叫道:“有軍隊,跑啊!”


    所有的人一聽,跟著我就向林子深處跑了起來,身後格日就像一道魅影一樣,不停地將襲擊者按倒,重重地一口咬中對方的胳膊,然後又消失。


    的確,我們遇到了一支軍隊,名為印藏山地部隊的軍隊,這支駐紮在藏/南的部隊,由達乃與阿三象共同建立的山地部隊,其宗旨就是為了長期占據這塊土地,其實他們早就發現我們的身影,便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想想看看我們要幹嘛,不巧因為偵察分隊太靠近我們時,被格日發現了,這才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身後不時傳來一陣槍聲,對於格日我倒是不擔心,這家夥的身形太快了,除非有一挺加特林機槍,否則在叢林裏,根本瞄不到它。我們一口氣跑了一個小時後,格日才追上來,看到它的表情,我們暫時甩掉了對方,不過,休息了五分鍾後,我們又繼續趕路,當我們檢查下路線後,就傻眼了,因為衛星信號接收不了,連指南針也失靈了,不停地打著轉兒。


    胡六看到這情況後,說道:“這附近有鐵礦或者磁場,我們得靠自己了。”


    在野外,如何分辨方向十分重要,千萬不要過度地相信指南針,因為在有些地方,指南針可能失靈,這時要學會從周圍分辨方向,比如太陽、樹葉、樹輪、水流等,同時還需要強大的意誌力與冷靜的判斷力,在森林中,隨時都可能遇到突發情況,意誌力不堅定的人千萬不要進行長時間的戶外活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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