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定定地看著那六名外國人戴著防毒麵具走進林子後,淡淡地說道:“他們是傭兵,他們使用了帶有催淚劑的煙霧彈。”


    聽到他的話後,我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些傭兵說不定就是他引來的,藏地有魔藏師,不排除有魔藏師和別人合作,整個事件最冤枉的估計就是東家。


    仿佛感覺到了我看他的眼神,胡六說道:“我知道你在懷疑我,我說什麽也沒有用,就讓事實證明一切吧。可能論起格鬥你在行,但是論起槍術,我們還行吧。”


    胡六說完後,對韋萬桑使了一個眼神,兩人提起槍一前一後,相互掩護著向林子裏衝了出來,格日一直在林子的邊緣,它之前的表情告訴我,外麵有我們的熟人,它的嗅覺雖然很靈,但是不能說話,不然我就知道會是誰,不過,我也猜到幾分。沒有我的命令,格日一直沒有進攻,一直守在林子的邊緣,胡六和韋萬桑一前一後地向林子裏走去的時候,我向格日打了一個手勢後,它馬上跑了回來。


    肖帥在我身後說道:“他們這樣做是為什麽?”


    我說道:“因為他們還需要我們,而我們現在又在懷疑他們,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做?”


    肖帥馬上明白了,說道:“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證明清白了,你說那張圖是什麽?換成你以前,早就分析了。”


    我說道:“那張圖不止我們看過,上麵有一處地方已被人為的抹去了,可能是一個標記,也可能是別的很重要的東西。不過,現在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肖帥:“我?什麽事?”


    我:“普旺大叔可能就在林子裏。”


    肖帥一聽,臉色一變的說道:“什麽?我次奧。”


    說完後,他提起刀說向林子中跑去,看著肖帥也離開了,我拍了拍格日的頭說道:“格日,他們都不在了,我們幹一件事先。”


    帶著格日走到封土堆上時,我看到之前那個洞道現在已經被什麽給填平了,痕跡還在,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難道那些狼人離開這裏了?想到這裏,覺得太不可思議,它們離開了?會去到哪裏?真的就是因為頭狼單挑失敗後就離開了?它們這個種族在鬼王陵中生存了不知道有多少歲月,現在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


    我不相信是因為頭狼絕鬥失敗後,它們就離開了,還有,為什麽它們的語言能和人猴相通,之前也問過金,金也不知道,隻是這是一種自然而然感覺,我怎麽總感覺到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貓膩呢?


    再沒有發現什麽後,才帶著格日向下麵走去,估計格日還不知道子彈威力,有胡六和韋萬桑在,子彈應該不會有機會傷著它的,讓它見識一下也好,省得以後吃虧。我和格日一前一後地跑向樹林裏,這時裏麵已經傳出陣陣槍聲,從槍聲來看,雙方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在煙霧中,視線並不清楚,普旺大叔和次德吉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普旺大叔打了一個手勢後,次德吉向一邊輕輕地走去,不一會兒她的身影就隱沒在煙霧中,煙霧給敵人提供了掩護的同時,也等於給自己了偽裝。


    六名傭兵像老練的獵人一樣,分成兩隻戰鬥小隊,相互掩護著,慢慢地向前推進,他們戴上熱成像,在這樣的林子裏,煙霧會阻擋視線,但是阻擋不了人體發出的熱能,在熱成像的視界中,整個世界是黑白的,當有人出現的時候,在視界上就會出現白色的輪廊圖像。


    哢嚓!


    一聲清脆的樹枝折斷的聲音在一名傭兵耳邊響起,他馬上舉起手中的aug突擊步槍向聲源方向瞄去,視界中沒有任何發現,也許是小動物?


    就在他在懷疑的時候,一隻冷箭破空而來,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下子得重重地插在他的脖子上,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放開槍支,雙方緊緊地捂住脖子,鮮血還是止不住透過手縫流了出來。


    “speckle?”


    不遠的一名傭兵用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他,用英語叫著他的名字斑點,但是已經遲了,很快受傷的傭兵斑點停止了脈搏的跳動。


    “alert!”


    傭兵叫了一聲警戒後,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陣槍聲,他一下子爬在地上,聽著那槍聲,不是他的同伴,憑著在伊/拉克與阿富/汗戰場上的經驗,他一下子響起那是ak係列突擊步槍特有聲音,糟糕,難道還有別的人不成?槍聲是從三點鍾方向傳來的,是右翼遇襲了,在他準備幫忙時,他晃眼看到右邊有一個黑影閃過,好像某種動物一樣……


    當韋萬桑手中的ak74u響起的時候,普旺眼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外國傭兵被一槍打中,子彈擊中對方的太陽穴,從另一邊發射而出,當聲斃命,有人幹掉自己的敵人,這並沒有讓他感到很高興,相反很有可能是另一個勢力,他一下子轉過一邊,向一棵樹後麵躲去,在沒有分辨出對手之前,一切都不能大意,槍聲中,還夾雜著某種動物的聲音,還有人類在麵對恐懼時發出的尖叫聲與慘叫聲。


    不一會兒,林子中的濃霧開始消散,視線變得清晰的時候,槍聲、慘叫聲也消失了,一時之間這裏麵靜得可怕,普旺看著不遠的次德吉,他向她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


    “出來吧,沒事了。”


    他一聽,是袁諾的聲音,這小子沒有死啊,那肖帥一定就會好好的,不然德央拉要守寡了。


    肖帥在林子邊緣等普旺和次德吉出來的時候,嘴裏說道:“可惜啊,這是我老丈人,不然我一定要擺一個帥到天邊的pose 驚到他。”


    我說道:“就你,得了吧,剛剛不是格日的話,你早就被那個外國人給宰了。”


    肖帥一驚:“我去,你剛剛也能看到?”


    我回道:“那當然,本來還擔心格日會被子彈給傷著,看樣子,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話說完的時候,普旺大叔和次德吉走了出來了,看到次德吉居然跟了過來,這讓我覺得很好奇,她來幹嘛?


    次德吉看到我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便開口說道:“怎麽?本大小姐不能來這裏?”


    我淡淡地說道:“對,這裏太危險了,你還是回拉/薩城裏和那些公子哥玩吧。”


    她一聽我話中有話,臉色一變,說道:“姓袁的,你以為老娘想來啊,如果不是……”


    她話說了一半,發現自己要說出什麽時,一下子把後半句咽了下去,普旺大叔看到我和次德吉一見麵就鬧出不愉快,馬上說道:“你不要怪她了,這一次主要是我想讓她來的,有的事她有幫上忙,一切還好吧?”


    我點了點頭,這時胡六和韋萬桑也從裏麵走了出來,隻是現在兩人身上多了許多物件,都是從那些外國傭兵身上扒下來的,對方裝備與補給都給他們給扒了個精光,胡六用槍將六個帶gps的衛星電話打爛後,一下子扔到河裏,這是為了防止對方身後的人竊聽與定位。


    韋萬桑將對方的裝備扔到地上說道:“從這些家夥身上找不出標誌,就算他們是傭兵吧,想不到這麽快有人就……老東西,是你啊,還沒有死掉?”


    普旺大叔一聽,一看是韋萬桑,嘴裏馬上說道:“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三兒麽?怎麽沒有得梅/毒、淋/病、艾/滋啊?真是老天無眼啊!”


    聽他們的對話,兩人不僅認識,而且交情很“深”的樣子,雖然在笑著說話,但那表情估計如果不是我們在的話,雙方馬上會把對方的皮給扒了。


    我和胡六一齊說道:“你們認識?”


    普旺大叔說:“當然,當年某些人在318國道上,有一次還著一個小妹妹談人生,談理想時,差點兒被毒瑪抓去當了祭品。”


    嗯?還有這回事兒,估計這段時間太緊張了,一下子崩出一個八卦,這能讓我們的神情放鬆一下,一時之間我們忘了研究一下這六名武裝傭兵的身份,當年韋萬桑在川藏遊蕩的事跡,他說過,不過他沒有說這個事啊,想想那個場麵,兩人估計要野戰的時候,一下子來了一個毒瑪,沒有見過毒瑪的人不會知道毒瑪的恐怖,但我知道,那場麵太那個了。


    韋萬桑聽到後,沒有反駁,反而說道:“是麽,我總比某人強吧,在波密的時候,大半夜的還去偷看阿佳洗澡呢?如果不是我當時開車跑的快的話,估計第三條腿都廢了。”


    肖帥聽到老丈人當年有這樣豔/色事件,不由腦門冒出無數根黑線,這老家夥,看不出來啊。不過,這個作風倒和我小舅很像。


    一時之間兩人開始揭對方的短處了,韋萬桑說普旺大叔之前總喜歡偷看女孩子洗澡,在日喀則的時候,每天晚上還要噴點廉價的香水跑到朗瑪廳去勾引良家婦女,這還是小事,剛當天葬師那幾年,有幾次還把天葬台上的青酥麵拿去哄小孩,結果被師父給揍了個半死,讓他在天葬台上念了半個月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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