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肖帥的車說道,肖帥一聽,臉一下子綠了。我轉身對格日說道:“等下配合點,不然你一個月的夥食自己搞定。”


    格日聽到我的話後,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抗議,不過這抗議無效,於是我讓它站在平台的最高處,那中年男子剛開始有些怕,直到真的站在格日身邊,格日沒有反應時,他才安定下來,最後直接摟著格日的脖子,格日想反抗,我瞪了它一眼後,它無奈的表示接受了。中年人一高興拍多了,拍多了得掏三百大洋,有了第一個示範後,好多人表示願意掏錢,看到人們這麽熱情,我腦海中想出一個主意,這幸福的日子來得太快了吧,小康生活觸手可及了,之前看格日是吃錢的家夥,現在看格日簡直是一個移動的印鈔機。


    就一個小時不到,我居然收入了五千多塊錢,如果不是想到我還有正事要辦的話,估計今天日收入過萬簡直是小意思啦。下了米拉山後,格日的情緒不高。胡六說,估計剛剛強行讓它和遊客拍照,它很不爽。


    是麽?和格日這家夥呆了這麽久,它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車子開到米拉山口下去的鬆日鎮後,幾斤犛牛肉讓格日管飽後,格日的小情緒一下子煙消雲散,那時的格日畢竟還小,習性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它不快樂了,沒有幾斤犛牛肉解決不了的,如果還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多來幾斤。


    其實那天我並不知道,那是為了那幾千塊錢,讓格日暴露在了網上,也給後來的我們惹下了一個天大麻煩,這是後話,慢慢再說。


    傍晚我們就到八一,來來去去經過八一幾次,我已經對八一很熟了,開了兩間標間後,便出去吃飯休息,明天天還沒有亮就要趕路。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那隻狼人最後跑到哪裏去了,現在我們四個人都離開了拉/薩,它會不會一路尾隨而來?以它的強悍,日行幾百公裏的山路應該沒有問題吧。


    當晚無事,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我們就起來了,找了一個早餐館,飽飽的吃一頓後,肖帥開車就向波密的方向駛去,想不到這小子雖然拿到駕照還沒有一個月,居然敢在318國道上跑長途了,膽兒挺肥的,而且技術不錯,如果不是車後貼的那個實習標簽,還真的以為這家夥是老司機了。


    過了林芝鎮就要上色季拉山了,走過川藏線的司機都知道,色季拉山下的路的拐彎很多,開得太快,技術不好的人就得小心了,我在半睡半醒之間感到一絲不對勁,睜眼一瞟肖帥,我次奧,這小子上山的車速開到了70公裏,70公裏這車速不快也不慢,在高速上可以說是龜速,但是如果每五十米或者一百就有一個近四十五度或者更急的大拐彎時,這車速就嚇人了,而且這家夥拐彎也不減速,嘴裏不停的叨唸著:“機會難得,秋名山的五連發夾算什麽。”


    敢情今天他比我們任何人還要早起來,敢想就是為了早早地來練習一下車技?把一輛越野車當成賽車來玩了,這是我坐過車的幾次最險的一次,突然想到還是有時間自己考一個駕照好一點,把自己的小命交給別人,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當車子到達上山腰的時候,有幾次感覺在拐彎的時候就要摔到懸崖下麵去,一路上我居然沒有對肖帥喊停,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山路,硬是讓肖帥在十分鍾內完成了,還好現在沒有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上了山後,我讓肖帥下車,打開車門跳下去,狠狠地吸了幾口氣,好幾次的險情沒有讓我掛掉,可千萬不要栽到這小子的車裏啊。


    胡六和韋萬桑的表情和我一個人,連平時酷酷的格日也下車做出嘔吐的表情,但是肖帥不在意這些,他笑道:“剛剛我終於突破了,速度、反應與控製,多麽完美的結合啊。”


    我對韋萬桑說道:“你來開車,肖帥坐後麵去。”


    肖帥正打算說個不要兩上字,看到三人和一獒虎視眈眈的眼神時,乖乖地把那兩個字塞回肚子裏去了。


    其實今天我們漏了一個美景,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正是林芝桃花盛開的時候,許多人都會過來賞花,而我們出城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根本看不到從八一鎮到林芝鎮上的一路桃花,還好車子行到色季拉山口的時候,日出的景色不錯。下山的時候,韋萬桑開車比肖帥平穩多了,這小子坐在後麵,眼睛沒有看外麵,一直看著方向盤,好像是他在開車一樣。


    下到魯朗的時候,格日在車裏有些不安分起來,我知道它有什麽想法,就把它放下,它就開始沿著公路晨跑起來,看著它在跑,我也下車,一人一獒跑了起來,四月的魯朗,遠處山頂上還有積雪,而山下開始發綠,田地裏也開始發綠,給人一種十分唯美的感覺,空氣有些冰冷而清晰,一人一獒追著車子跑著,跑到紮西崗村的位置時才停了下來,我上車,格日在河中喝了幾口水後,繼續公路上跑起來,現在它跑起來的時候,那長毛在空氣中飛舞的樣子就像一團火一樣,形態十分優美。(p:一提起魯朗的紮西崗村,我映象十分深刻,因為我的第一款智能手機就是從紮西崗村那個橋上掉到水裏的,可惜了手機裏大量的未複製出來的風影照,其中許多照片再後來是看不到的了。)


    過了通麥,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古鄉湖下麵,順著上次的走的路去到那個邊境村,沒有想到這一次過去時,水泥路居然已經修到了那個村子,到達村子後,村民們還認了我們,那個駐村幹部王樸還在,上次聽他說三月就要回市裏了,他說道他向上級申請了,再在這裏呆半年,山裏種植的一些特產這個夏季就要成熟了,等特產被人收購後,形成一條銷路後,他才放心離開這裏,我不由感歎道,這樣的幹部才是人民的好幹部。


    我們決定在這裏休整一晚,我給肖帥使了一個眼神後,他將帶的糖果拿了出來,隻是這一次沒有向上次那麽多人,也就沒有了大鍋菜,在村公村吃了飯後,我們給王樸說道這一次我們要進山一次。王樸聽到後,臉色一變,說道:


    “那你們這一次要小心了,上個月村裏的獵人去打獵時,聽到山中就有猛獸發出一聲聲的怪嘯,當時驚得飛禽亂飛,聽當地人的就說,就是山神在作法,百獸與人不得進入。”


    我們聽後,麵麵相視,這麽玄?在藏地經曆越多,就越會對這片土地產生一種敬畏,在一些偏遠的地方聽當地人的話,沒錯。


    王樸繼續說道:“當時他們還看到了野人。”


    肖帥一驚:“野人?”


    王樸:“對,野人,由於當時野人的速度太快了,獵人也沒有看清楚,隻記得一身長著黑毛,和人一樣,就這些了。山裏一直有對野人傳聞,隻是不多見。所以,你們要進山就多想想吧。“


    我笑道:“沒事,我們是先鋒隊,這兩天後麵的人就進來了,現在天氣剛好,過段時間就到了雨季,再進山就不方便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對胡六和韋萬桑說了上一次進山一切很安靜,看來這一次大家要小心了,如果山裏真的出事了,那些鬼王陵不知道有沒有事?人猴們可好?不知道是不是那時母猴舍命相救的原因,在我心裏總覺得對那些人猴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如果上次沒有它們,我真的就交待在裏麵了,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有一種不安。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後就出發了,我們背著行具,就連格日自己馱著自己的口糧,我們盡量把行具控製得越輕越好,這一次我準備了好幾塊備用大容量鋰電池,還帶著夜視儀。肖帥還在網上買了兩副凱夫拉護肘護膝,還防彈衣的質量就不知道怎麽樣了,我和他一人副,用他的話萬一遇到什麽喜歡咬人的東西,有了這玩意兒就不怕了,我倒是不怕,就是怕這玩意兒的質量不行。


    到位中午的時候,我就走到上次的那個碼頭,當到了碼頭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了,比起上一次,這裏十分安靜,那種安靜就像整個世界隻有我們有生命一樣,樹沒有生命,草沒有了生命,甚至水中也沒有生命,就是這樣死氣沉沉的感覺,而格日也感到了一絲不安,當危險越大的時候,格日的表現就越安靜,我心裏的那種猜測與擔心也越發感到真實起來。


    我們砍樹的時候,格日就定定地站在碼頭上看著對麵的山上,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它,它的嘴裏不時發出一陣陣嗚嗚的低沉聲,好像在警告什麽,我抬頭看過去,對麵的山上什麽也沒有。


    很快我們將一個木筏就做好了,啪的一下子放到水中,就在雙腳跳上木筏時,感覺它一沉,有一種感覺,有一種詭異在我們圍繞在我們的身邊,木筏在水中開順水開始飄流起來時候,格日的那種不安也越來越明顯,胡六問道格日怎麽了。


    我想了想,說道:“它第一次見水,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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