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門關後,野澤站在暗河邊上,看著河中無數的鐵樁,他有些為難了,剛剛有部屬下走在鐵樁上後的,一下子就掉到河中,啪的一下後,掉入水中後,直接被水衝走了。眼前的這些鐵樁銷有不慎,就會變成眾人通向地獄的催命符。


    一半天,眾人也找不到什麽辦法,想了一下,野澤對山本說道:“使用儀器,看看有沒有用。”


    山本聽到後,馬上從包裏拿出一個類似頭戴夜視儀的器具戴在頭上,他調整了一下後,視野中出現淡淡的紫光,再看到那些鐵樁上後,看到一溜鐵樁上出現地許多人走過的腳印的光芒,他看到後,便跟著印著腳印的鐵樁一步一步地走去。這一次走在上麵,鐵樁紋絲不動……


    就在肖帥打退綠眼血蝠的時候,我剛剛嘔吐了幾下,胃中沒有什麽食物,也吐不出來什麽,看到我根本不是吃蛇肉的料,那些墓猴不再的勸我,好像這是一次大聚餐一樣,那些躲在山中的老弱病幼的墓猴們也都跑出來了,一會兒岸上布滿了墓猴,照這樣的情形下去,一條鐵尾巨蛇根本不夠吃的。


    我坐在山上,遠離腥味十足的岸邊,在包裏找了一半天,找出半根火腿腸,看著這半根火腿腸,不知道肖帥那小子有沒有給自己留一手,以他的性格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吧,我咬了一口火腿腸,這還得省點吃,天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出現了一根火腿腸,嗯,還是玉米味兒,瞬間我感到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地叫起來,抬頭一看,是那隻母墓猴,現在它正俏生生的看著我,手裏拿了一根火腿腸,我接過後,看看這隻火腿腸,麻尼,原來肖帥的火腿腸是它們偷的,之前我們就一直處於它們監視之中,對了,我們在樹林裏看到的那具被扒了皮的屍體就是它們弄的?剛才在屍潭的時候,這隻小母墓猴身上綁著的是麻繩,現在想想,那根麻繩和吊那些屍體的麻繩一模一樣。


    不過,它們將屍體吊在那裏是幾個意思?後來,它們又將屍體帶走了,這又是幾個意思?


    想到這些墓猴手中天天都會經過屍體,現在它手中又給我了一根火腿腸,我……


    可惜,我不知道怎樣和它們交流,我說什麽,它聽不懂,它說什麽,我也聽不懂了。想了一半天,我慢慢地對它比劃起來……你們喜歡殺人麽?


    不知道那隻小母墓猴有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它一下子跳起來,向下麵跑去後,站在一塊石頭上,吱吱地叫起來,好像在找什麽一樣,這時,一隻紅眼墓猴跳出來,那隻紅眼墓猴的個頭是這裏麵最高的,快一米五了,而且向上的皮毛更加稀少,與人類接近,而且身上還穿著一件獸皮做的簡單皮衣,不過,它的也是最老的,以人類的角度來看他應該有有六七十歲了,而且我發現,這些長著紅眼的墓猴好像是領袖一樣,這是一個有著社會階級的群體,根據我現在所見到的,這隻群體大約有五六百隻。


    “你好,人類。”


    那紅眼墓猴艱澀地吐出一段人語,我聽到後,差點兒跳了起來,心裏又驚又怪又怕,已經習慣了這些類人猴嘴裏隻會吱吱呀呀,突然之間有隻會說話的墓猴,我能不驚訝麽?還能有點怕怕的麽?能不高興麽?而且居然還是說普通話的,普通話啊,大哥、大姐、大叔、大嬸,天啊、地啊、神啊……我心裏感動了無數遍,這比我中了五百萬的彩票還高興。


    “你好,太好了,終於有個說人話了。”說完後,我怎麽感覺這話怪怪的呢?


    “謝謝你的幫助。”它說道。


    “這樣的話,你們就不會殺了我吧?”我問了一個最直接,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什麽?我們又不是殺人狂,根本不會殺人,除非我們感覺到他有敵意,這隻是為了保存我們的族群而已,一旦我們被人類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它說道。


    這個有道理,如果這些守墓人猴一旦被人類知曉的時候,也是它們種族麵臨災難的時候,千萬不要小看人類的貪婪與無知,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類的心靈並不美好,而且自私自利,十分的目光短淺,我們今天所麵臨的許多環境問題,說到底都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目光短淺與貪婪造成的。


    “那些屍體……”我問道。


    “那些屍體是從河中撿起的,這條河的上方有一個水葬台,有人死了,就扔下來,順著河水不漂到這裏下麵來了,我們經常和那些魚搶人屍,因為這些人屍可以用來煉油,我們加上一些東西後,可對消除屍體的臭味。”


    它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像還不適應這種說話的方式,小母墓猴坐在邊上,雖然它聽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麽,但它的表情很認真。


    從它的敘說,我知道了之前看到那片幹樹林中的屍體是他們故意為之後,被我們發現後,它們開始監視我們,當天晚上也是它們將肖帥的火腿腸偷走了,因為它們覺得那個味道太香了,後來它們意識到,這些幹屍反而引起我們的注意,但連夜將屍體收走了,我們看到的那具扒了皮的幹屍,是因為之前有一支七人隊伍進過,想破壞這裏,還殺死了八隻同類,它們將那隻七人隊伍給滅了,然後將其中一人的皮扒了後,晾幹,剛放上去不久的時候,我們就來了。


    至於我看到的那些黑船,是很久之前就有了,久得連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了,每過一段時間,它們就會躺在這裏麵,順著河流地流動一圈,這樣一是為了嚇唬外來者,二是可以在河中撈起屍體帶回來,但是躺在那棺材之中,好像能催眠一樣,一下子就能睡過去,對外界所有一切並不知情,但每固定的時候,就會醒來一下。


    在它的敘說之下,一切都明朗了起來,原來如此,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它為什麽會說人話,它告訴我,因為它的母親是人類,姓金,在很久以前,她無意進入這裏,被它的父親擄去了(此處省略五百字……),然後就有了他,於是從小,它的母親教它說人語,後來它母親再就沒有出去過,最終死在這裏。


    它的母親姓金,還是人類,我想如果它有名字的話,那它也會姓金,我就把它叫金吧。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些墓猴應該算是野人,由於這裏的地理環境與天氣的原因,這樣讓它們的族群一直沒有被發現,我不知道當時金的母親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起碼有兩點可能肯定,一,她的母親是漢族人,如果是藏族的話,那麽今天和它的對話是用藏語了;二,從金的對話中我得知,墓猴的生命力並不長,隻有人類的三分之一,或者更短,因為它有人類基因的原因,是這群墓猴的中壽命最長的,應該有人類壽命的二分之一左右,這樣推算一下,它的母親很可能是在七十年代出現在這裏的。


    於是我們可以總結一下,在七十年代說著普通話的金姓女子出現在鬼王陵中,那個時代剛好是國家地經曆文化/浩劫的十年。這樣算來,金的母親來這裏應該不是來考古的吧,鬼王陵在七十年代,國家根本不可能知道,原因很簡單,1952年起,解放軍入藏時,軍隊對藏地根本是一片空白,許多藏地曆史並不像現在整理成冊,而是要麽掌握在寺/院裏,要麽被口口傳相,想整理出藏地曆史,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與時間,而且在近二十年的時間內,在藏地十分不平靜,所以像鬼王陵這類比較隱藏的曆史是很難被人知道的,哪怕被人知道的時候,一場席卷全國的鬥爭來了,這時社會的主題以破除封建迷信為主的,一切考察與科學反而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口號的名義打倒的。


    “你母親有沒有遺物?或者日記之類的。我可不可以看一下?”我問道金。


    金點了點頭,便帶著我向山上走去,小母猴跟在我們的後麵,一路上別的墓猴看到金後,都表顯得很尊重,別的紅眼墓猴漸漸的也跟在我們的身上,現在,我才有時間看清這座山,嚴肅地來說,這應該是一處巨大的空洞,洞中一麵有一人巨大的斜坡,在這斜坡上挖著無數洞穴,還有一些地方用土磚建造著房子,這種類似於平房的建築,並不高,隻有二米高,三米長寬而已。


    走到山中腰上的時候,我看到有一排雕像,這些雕像和之前幻像中看到的那些鬼軍一模一樣,再向下看去,河流、黑船、碼頭、鬼軍、無數的山洞……這一切是不是太熟悉了?這樣的場景根本就是之間在遇到黑霧後,看到幻像中的場景,除了沒有那些捧著燈火的魂靈……


    漸漸的,我的心裏升起一種感覺,這個鬼王陵墓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或者它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藏之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袁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袁諾並收藏神藏之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