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從黑船上跳了下來,雙腳下接觸到堅硬的地麵時,不由感到一陣踏實感,麵對這樣未知的場景時,將血骨刀拿在手中,向四邊看去,河流中傳來一陣沙沙茲茲的聲音,仔細一聽,這些聲音來自於那些黑棺之中,好像無數人在用手抓棺材蓋一樣,而且那些黑船也停了下來,我心一驚,可千萬不要跑出什麽妖蛾子。


    吱呀!


    一個棺材蓋露出一條小縫,一雙又黑又長利爪伸出了棺材蓋,我去,是行屍麽?還是千年行屍?看著這密密麻麻的黑船,哪怕給我一挺機槍也不夠用,看了下後麵,有個淺洞,我馬上跑到那裏麵,先躲起來再說。


    剛剛一鑽入淺洞的時候,一個棺材蓋徹底被打開了,從裏麵鑽出來個滿是皺紋的小臉,一雙黑溜溜的雙眼看了下外麵後,一下子露出滿是尖牙的大嘴,發出吱吱的聲音,這個聲間在傳播得老遠老遠,在空曠的空間裏不斷的回蕩,幾聲尖叫後,所有黑船上沙沙的聲音更大了,哪怕我躲在遠遠的,躲在它們看不到的地方,我也不禁毛骨悚然起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棺材蓋打開了,露出一張一張的小臉……


    當它們露出身子的時候,我才看清,從棺材裏出來的居然是墓猴,這些墓猴身高介於一米二到一米三之間,有老有小的,大約有兩百多隻的樣子,它們在黑棺上跳來跳去,跳到岸邊後,在岸邊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群,有的手中拿著人頭骨,有的拿著大腿骨,還有幾隻抬著一具腐爛的屍體,看到這些屍體,好像是從黑翅屍魚那裏得到的,難道它們也吃腐屍?


    在這墓猴中,我看到其中有幾隻墓猴的雙眼是紅色的,看樣子,地位很高。


    墓猴們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回家了一樣地跳到岸邊,有的黑船離岸邊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它們一下子從黑船跳了起來,輕輕鬆鬆地跳到岸上,看到它們的彈跳力,如果在野外的林林中,遇到這些墓猴是一件十分頭痛的事情。


    我離它們隻有二十米的距離,能清晰的看到它們的樣子,它們的臉龐和人臉無異,由於長時間呆在不見陽光的地上,皮膚顯得有些蒼白,還有些白裏透紅,有些透明,如果以人類的審美觀來看,它們的五官顯得有些立體,模樣再放大一下,長得還挺不錯的。但是從脖子以下,它們長著一層厚實皮毛,雙腿有些修長,雙手差不多齊膝了,腳上與手上長著黑色的爪子,又長又尖,一些墓猴的雙臂有些強壯,給人一種強有力的感覺。


    這是一個全新物種,如果它們曾經是猴子的話,那它們就是進化得最接近人類的猴群了,大膽的推測一下,在幾億或者幾千萬年前,人類在從猴變人的過程中,因為地理分布的原因,進化得並不一樣,產生了許多種群,比如在非洲和南美洲的原始森林中的類人猿,藏南的許多地方,終年冰雪,分布著大片的原始森林,這些森林中人類罕至,曾經發現過一些原始類人猿的骨骼,喜馬拉雅山脈還發現過的渾身長著白色長毛的雪人。而這些墓猴說不定也是在進化過程中發生了變異而已。


    漸漸的,隊伍離我越來越近了。在這隻隊伍中,一隻墓猴走著走著,一雙黑溜溜的雙眼看到我所在的方向,還用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


    看到它的樣子,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它不會是發現了我吧?如果真發現了我的話,我一個人根本敵不過這個猴群。我該怎麽辦?那又長又利的長爪分分鍾將我給撕碎。就在這時,我看到在我身後居然是一具坐著的幹屍,不知道有多少時間了,這具幹屍的身體已經完全脫水,呈皮包骨頭的樣子,死者生前穿著的一件長袍,因為沒有什麽灰塵的原因,這長袍上的花紋與色彩還能清楚的看得見,看到那隻墓猴向我走過來的時候,一咬牙,不管了,我將身子慢慢地躲在它的身後,蜷起身子,一股難聞的氣味一下子湧入我的鼻子,我馬上的捂住嘴鼻,這時那隻墓猴已經走到洞邊,它看了看洞中的情形,幹屍還是那具幹屍,什麽也沒有,於是它邁開步子回到隊伍之中。


    它們順著一條梯路向上走去,如果不是因為身高的原因話,一眼看過去,還真像一群鬼軍,它們走到山上,慢慢一個一個的消失在洞中。


    難道這裏是它們的居所?不知道這裏倒底有多少墓猴。


    看到它們消失後,這片空間又恢複了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慢慢地站起來,移動身子,從那些幹屍的麵前走出來,四周的長明燈將這裏映得和白晝一樣,估計在這裏麵呆久了,也聞不到以前第一次看到長明燈時那種氣味。


    在岸邊,我發現一塊兩米高的石碑,之前隻記得躲起來了,沒有看到這塊石碑,石碑上的文字我不認識,看到這些文字的格式與形狀,這讓我想起一種文字,曾經在我們在赤鐵魔蠍中得到的三本皮書,雖然現在還不能讀懂那上麵的文字,但我敢肯定,我麵前的這塊石碑上的文字和皮書的文字是同一種文字。


    這種很古老的文字,而且還是代表著一種未知文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這裏和黑國有什麽關係不成?


    在這段文字中,我看到了旺木國的標誌,一個圓圈中的有一個倒三角,還有鬼軍的標徽,難道這段碑文和這兩個有關係。如果是肖帥在這裏就好了,他有相機,照一下就行了,而我現在卻要拿出筆和小本子,將這上麵的文字抄錄下來,以後說不定哪天還能用到。


    邊抄的時候,我不時看著四周,生怕有什麽玩意兒出現……


    在我抄寫文字的時候,格古教授一行七人,踩著鬼軍的標徽慢慢地通過了冥河,一條沿山木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這條木道隻有一米寬,下麵是用粗壯的木頭作釘,深深地鑲在山體之中,由於年代十分久遠,人踩在上麵吱吱作響,仿佛會隨時會掉到下方的河水之中,行人走過後,木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腳印。


    肖帥和明仁走在最前麵,走了大約十幾米後,他看到地上居然出一個火腿腸的外皮,而且還是新鮮的,他再仔細一看,木板上有些隱隱的爪痕,這是墓猴留下的,也就是前方還會出現讓人蛋疼的墓猴,而且還不會是一兩隻,一行人更加小心起來。


    走了大約二十米後,一行人終於走出了木板橋,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山洞,一進洞口,就有一種難聞的氣味湧入眾人的鼻子,把麵罩帶上後,這才好受一點,肖帥正在說話的時候,明仁馬上打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並指了指上方,眾人向看去,洞頂中居然倒吊著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這些蝙蝠在沉睡,從個體上來看,一個蝙蝠對一個人,根本是沒有比的,但是一旦數量達到一家的規模時,一群蝙蝠活剝了一個人很正常,再說像這樣的地方,天知道這些蝙蝠是什麽品種,會不會吃人肉喝人肉呢?


    眾人放輕呼吸與腳步,小心翼翼在群蝠的下方走過,生怕打擾到上方的蝙蝠。


    在眾人通過蝙蝠洞的時候,在冥河的岸邊,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從那道鬼門關的石門中走出,走到岸邊的時候,在黑色麵具下的雙眼盯著河中的鐵樁,好像發現了什麽一樣後,嘴裏發出一句藏話:“果然是天啟神藏師,這麽容易就破解了。”


    如果普旺大叔聽到這人的話後,他會一下子認出這是次仁紮西的聲音。


    此時的我看著那些黑船,心裏一下子好奇起來,那些棺材裏會有些什麽?為什麽這些墓猴會跑到裏麵,然後順著這河遊一圈?這是什麽意思?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我一下子掉在棺材上麵的時候,那聲音也不少,裏麵的墓猴沒有聽到麽?還是它們的聽力不行?


    帶著這樣的問候,我再一次跳到黑船上,現在裏麵應該已經空無一物了吧?還是有些緊張,再次看了下四周,一切很安靜,那些墓猴會不會睡覺了?


    我拿起血骨刀,輕輕的塞到棺材的邊緣,然後一點點的塞進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感到差不多時,將其撬開一個縫,再一點點地將棺材板撬開,伸頭看過去,裏麵的四麵是用紅色的顏料,沒有任何圖案,裏麵有一些毛發,在底麵有些發黑的印跡,像是個人形,估計是許久以前有屍體放在裏麵的吧,後來被這些墓猴給扔了出去,然後它們自己便占在裏麵?


    我又打開幾個棺材後,發現和裏麵的情況都一樣,嗯?這些墓猴還有這樣的愛好?睡在棺材裏遊一下?我看到河水是在流動的,在一頭有一個快露出水麵的小堤,這小堤剛好將把這些黑船給堵在這裏,如果要讓它們繼續流動的話,就將船移一下就行了。


    沒有另的發現後,我便在這些黑船中向岸上走去,快到岸邊的時候,身後的棺材發出吱的一聲,蓋子一下子被打開了,我轉身一看,那棺材中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女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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