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帥向我使了幾個眼神,示意道:這是什麽情況?


    我能說點什麽呢?


    “藍曉,這是我在迷林穀認識的幾個朋友……”


    我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雪桑就笑嚀嚀地說道:“藍曉姐姐,你好,我叫雪桑,這是我師姐崗拉美朵,我師兄普仁阿布和央甲,藍曉姐姐你好漂亮喲,如果我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聽到雪桑拿這句話後,藍曉的表情才好點,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誇說很漂亮?我向普仁阿布打了一個招呼,搬了兩張椅子,讓兩人坐下,在這樣的場合下看到普仁阿布兩人順眼多了。


    我馬上說道:“你們三個慢慢聊,我和他們聊。”


    “不行!”


    藍曉和雪桑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剛剛要邁的步子停了下來,說道:“沒有人烤肉。”


    “我去烤肉。”


    “我也去烤肉。”


    肖帥和李查底馬上說道。


    “他們兩個忙不過來,我也去。”普仁阿布說道。


    再看看普旺和格古教授,一副吃瓜群眾的表情,我次奧,不帶這樣坑人的。


    我馬上轉移話題笑道:“雪桑,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啊?”


    雪桑笑道:“我和藍曉姐姐初次見麵,不談正事,喝酒吧。”


    我:“¥%……&*(”


    藍曉:“好啊,我們喝酒,普姆,再來一件。三件酒,不喝完不走啊。”


    雪桑:“好啊,順便一起玩玩骰子吧?”


    藍曉:“行啊,願賭服輸喲。”


    聽到兩個女人的話中有股火藥味,眾人的表情露出一種玩味,藍曉和雪桑的性格差不多,一旦和對方杠上了,那就會像頭野犛牛一樣會一直倔下去,天哩,七十二瓶酒呢!


    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隻記得,歌聲很響、鍋莊很灑脫、一杯接一杯,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能灌下那麽多的酒,好像抱著一件啤酒當水喝,喝了以後感覺小腹有些脹,去了下廁所後,又繼續喝,然後……然後什麽就記不得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才醒過來,看到身上蓋著的白色床單,腦袋並不暈,也沒有醉宿的感覺,難道我吃神藥了?地上也是幹幹淨淨的,也沒有嘔吐物,就是胃有些難受。


    肖帥看到我後說道:“在找什麽呢?”


    我:“昨天晚上我沒有吐吧?”


    肖帥:“吐什麽,該吐的昨晚上都吐了,這不是重點……”


    我:“什麽是重點?”


    肖帥:“我次,袁諾,你老實交待,你和那個雪桑有什麽關係,還是過命的交情?還有孤男寡女的在雪夜裏幹了什麽?第二天被人家的阿媽拉堵在門口,還在人家家裏白吃白喝了幾天,遇到鐵尾巨蛇時,還舍命救人?”


    我:“這你也相信,我之前不是說了麽,她阿媽拉是一個毒瑪,當時也是雪太大走不了,如果不是迷林穀的人,我現在老早就掛了,她們怎麽說這事呢?”


    肖帥一副八卦樣的說道:“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她們喝著喝著就以姐妹相稱了,那感情好得好像多年沒有見的親姐妹一樣,最後兩人要死要活的一定要睡在一起。”


    “啊!”


    肖帥剛剛說完後,一聲尖銳的女聲一下子響起,是雪桑,我馬上跳起來穿好衣服。


    “啊!”


    又一個女聲叫了起來,是藍曉,我的動作更快了。


    順著她們的聲音,我跑到門口,門沒有的鎖上,直接推了進去,看到兩個女人正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兩人看到我後,一齊尖叫道:“啊!”


    嚇得我馬上將門給關了,飛快的跑回房間。


    由於昨晚我們三個人喝多了的原因,今天的行程決定推遲一下,當兩方的人再次聚在一起的時候,氣氛有些不對。


    普仁阿布:“袁諾,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後來我們發現一名鬼藏師的行蹤後,便開始跟蹤他,在跟蹤他的時候,我們發現還有別的人在跟蹤那名鬼藏師。這時,我們發現你還活著。而長老說了,我們在暗中保護你,不便插手。”


    看來次仁紮西的魅力不小啊,居然能引起這麽多人的注意,隻是這小子也不咋樣,這麽多人跟蹤他,還居然不知?


    暗中保護我?這理由不錯,我有幾次差點兒被人爆頭,居然沒有人出來?看樣子,這“保護”的意義不一樣,普仁阿布和甲央對我有意見,土日就專門挑他們過來保護我?這是幾個意思?


    崗拉美朵說道:“長老說過,隻要你自己能離開迷林穀,你就自由了。”


    我自由了?現在當然自由了,不然你們想搶人試試?現在有幫手了,才不怕你們。


    格古教授笑道:“青影衛,久仰久仰。”


    普仁阿布淡淡地回道:“好說,好說。”


    看著普仁阿布一副漠然的樣子,這家夥還瞪鼻子上眼了,這家夥很驕傲啊。你再驕傲,青影衛的名頭也不是你打出來的。


    格古教授:“袁諾,你要回麽?”


    我點了點頭,如果羅刹魔女複活了,那又如何?不是每個人都有英雄夢,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英雄種,一百年後,我們都會變成一堆黃土,現在照人類這樣自我摧殘下去,早死與晚死區別在哪?


    普仁阿布:“長老說:你現在是自由的。”


    我點了點頭,我這人沒有什麽使命感,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一眼,一個不靠譜的爺爺,一個混蛋小舅。可千萬不要給我談使命,我要全世界的時候,全世界的在哪裏呢?喲,現在全世界一句話,我就要為它拚死拚活的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手機裏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老薑那家夥把我的報酬匯在我卡上了,這點他很講信用嘛,這點錢對有些人不多,但是夠我回老家修一間房子,過自己的平常小日子了,全世界?關我毛事,哪怕是世界末日來了,要死的,也不隻是我一個。反正現在世界上一塊幹淨的地方也沒有,倒處有人在扔垃圾,破壞環境,連吃的都不放心了,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人類常說要拯救地球,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地球少說了幾十億年了,誕生過無數物種,從來沒有一個物種對地球產生過影響。不過,人類像現在這樣玩下去,遲早會玩死自己的,那時,地球還是地球。


    雪桑:“袁諾哥哥,我想……”


    我淡淡地說道:“你想什麽也不要說,我們無親無故的。”


    肖帥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站起身子淡淡地說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不送。再不退房,就要多收半天的房租。”


    不顧眾人的目光,我站起來就走,現在不是和他們婆婆媽媽的時候,再說下去,我怕……我怕什麽呢?反正心裏怪怪的。


    行李不多,或者說一點行李都沒有,現在有錢了,直接在樓下叫了一輛車,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她還沒有追出來的時候,車子像風一樣向城外駛去,好像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的一樣。


    坐在副駕駛座上,窗邊風景飛快地向後倒去,這就是人生,人生都有一個溫暖的地方,當有那個地方時,路上的風景再沒有心思去看,我想按下窗戶時,一股冷風吹過,現在是冬天了。


    突然之間感到自己的世界挺亂的,如果能見到我那個混蛋小舅的話,我一定會用大棒好好的問候他。


    大約三個小時後,車子就到了波密縣城,付完車費,身上隻有二十塊錢了,沒事去取點錢就行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銀行時,被告之今天有人來提錢,沒錢了,我又跑到atm機上的時候,也是顯示沒有錢了,我……


    半個小時後,我站路邊,銀行居然沒有錢?天殺的,怎麽可以這樣?波密不大,就一條街二公裏不到就走完了,對了,我傻啊,可以用pos機刷卡啊,不過,很快被人告之,今天沒網絡,我……


    再一次站在大街上時,看著天空,大聲說道:“不用玩得這麽絕吧。”


    剛剛和他們分道揚鑣,不可能向他們求救的,那多沒有麵子,哦,對了,可以打給肖帥嘛,打電話過去,這家夥居然關機了,隻好發了一條有事回電的短信後,隻能看運氣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這二十元絕對過不了夜,我在商店裏賣了一桶方便麵後,還餘下十五元,這十五元連青年旅舍都住不了,等下晚上不可能凍死在外麵吧?


    想了一半天,不過,可以試試運氣,萬一有便宜的青旅呢,隻要撐過今天晚上,明天就有錢了,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一定會被別人當成騙子的。


    先不管了,去試試運氣,萬一有便宜的,再侃侃價的話,估計晚上不用凍死了。很顯然,今天好運用完了,最便宜的青旅也要五十元,天色黑了下來,走在大街上,看著四周,一股寒氣不由襲身,到了晚上,全城居然停電了,看到除了外麵的太陽能路燈外,整個城市都處於黑燈瞎火的狀態,估計這裏不常停電,許多人都沒有備發電機。


    這時看到一輛越野車開過街道,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年輕人和兩名中年人,一個中年人對另一個中年人說了一句話,雖然離得遠,我能聽到用的是日語。隨後便走進一家旅店,看樣子是來旅遊,要住房。


    人生啊就是這樣的,有錢的時候,一兩萬還真不是個事兒,沒有事的時候,十元錢都可能讓你噎死。


    當我打算去找個能避風的地方撐過今天晚上的時候,我看到兩個年輕人訂好房間後,從車後拿下行李袋,他們看了下周圍有沒有人,我剛好在樹陰下,他們沒有發現,但是我卻看到了,從他們車上拿下一個重重的袋子,從袋子的外觀上來,那裏麵裝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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