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刀疤給踢醒了,昨晚上為了防止我會跑掉,他在我手上裝了一個金屬做的定位器,隻要我敢跑,他都能找到,我不可能為了跑,把自己的一隻手給斷了吧?


    在我身上多了一個包,裏麵裝著一些野外炊具,我是他們手中的俘虜,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免費的勞力,刀疤和一名傭兵走在最前麵,我、老薑、胡六走在中間,還有四名傭兵在我們後麵,他們兩人負責左,兩人負責右,看樣子是叢林戰的老手,這讓我對他們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這樣的行程走了一天後,太陽快下山後才結束,我發現,每到一處山穀,一行人都在仔細的對比什麽,手中還拿著一個地圖,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一個山穀,刀疤在前麵發現了一塊石碑,一行人一下子興奮起來,好像找到了什麽寶貝,我湊到前麵也看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心裏一驚……


    石碑上麵居然是繁體字,上麵寫六個字著:


    入彩虹峽者死!


    看到這個石碑我就有一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經驗與事實告訴我們:許多不要讓我們亂進的地方,是有道理的。在藏地這麽久,知道一些地方有詭異,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最好。不過彩虹峽這三個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但是看老薑和胡六的樣子,兩人不僅沒有嚇倒,相反還挺高興的的,胡六甚至說道:


    “老薑,看,我們終於找到了,找到了。”


    老薑:“是啊,是啊,終於找到了,太好了。”


    兩個大老爺們的樣子,就像小孩子一樣,難道看到要送死了,他們很高興麽?再次看到這那石碑的時候,我一陣之前的一種猜測慢慢的明朗起來,老薑說留著我有用,現在終於知道是什麽用處了……


    老子他麻的還不想死啊,我想大聲地說道,看到那黑洞洞的槍,我就現在死了比進去死了好,鬼知道裏麵有什麽玩意兒呢?還彩虹穀,聽名字倒挺有詩意的,看風景也很漂亮,問題是在這詩意與漂亮下麵鬼知道有什麽玩意兒呢?


    不行,要死,我也要死個明白。


    我看著老薑,指著麵前的石碑說道:“這就是你留著我的用處?”


    老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繼續說道:“要我去冒險我也認了,但是要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好,我告訴你。我這裏來,隻是想找一株草藥的,我女兒今年十九歲了,但是她得病了……”老薑表情有些憂鬱地說道:“這是一種不治之症,我們看了國內好多醫院,還是不行,病情一天一天的惡化下去了,後來我們去了美國,還是不行,最後聽我朋友說德國有一家醫院也許可以,我們又去了那裏,在那裏,她的病情終於穩定下來了,但是醫生告訴我們還是不能根治,她隨時有生命危險,這世上隻有一樣東西才能救她……”


    聽老薑說到這兒,我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老薑有錢,不然他能帶女兒全世界各地去治病?第二,他要的東西可能和這要人命的彩虹峽有關。但問題是,你女兒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了?


    我說道:“所以,你就到了這裏?那是什麽東西?”


    老薑:“白靈瑩草。”


    我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便說道:“能不能看看你們的地圖?”


    我說完後,刀疤的表情一變,食指按在扳機上,他身後的三名傭兵也表情緊張起來,我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我繼續說道:“不要誤會,不管你們會懷疑我什麽,現在我在你們手上,也跑不掉。而且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會放過我走,你們要去哪裏,估計我也跑不掉。


    我在藏地戶外旅行了這麽久,多少有點經驗,多一個人的經驗,說不定多一份保障。”


    聽我這麽說,老薑覺得好像有道理,想了一下後,他將地地圖給了我,一看,就知道了,這是一份複印地圖,根據複印件可以看到原地圖的時間很久遠了,原件上上麵標注著一些藏文和德文,現在上麵又標注著一些漢字。這地圖的原件應該是一份德文地圖,一股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這種不安來自於那分德文原件地圖。


    另一幅高清衛星地圖上除了密密麻麻的樹林外,根本看不出什麽。


    看了地圖後,我說道:“你朋友一定告訴你,這裏的情況很複雜,讓你有心理準備?”


    老薑說道:“不是我不能讓你走,而是你不能走,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的行動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都是我的人,在野外有很強的生存經驗,我們做的準備很充足,你不需要擔心什麽。”


    我不擔心什麽?我擔心的事情可多呢。看老薑的樣子,隱隱覺得他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要去彩虹峽,他是去定了。


    刀疤還是繼續在前麵走,現在的山勢不低,相反越來越高了,一路上他不時看著指南針。我發現,我們現在走的山間,在落葉下麵有一層石板小路,看得出來這是人為的,如果是人為的話,真不知道曾經最後一個走在這上麵的行人,離現在有多久了……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開始發現樹木有此異樣呢,具體在哪裏,卻說不出來,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才明白那異樣來自哪裏,周邊的樹木好像被某種外力給扭變形了,呈現出各種各樣的資勢,造型十分難看不說,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越往前這些樹木被扭曲的越厲害,而且樹葉也越來越稀少,樹杆也開始有發枯的跡象。


    現在刀疤把我放在最前方,嚴然成了一個探路的炮灰。


    “這裏有強大的磁場,你們看,指南針在這裏不管用了。”刀疤指著指南針說道。


    我湊過去一看,果然指南針在表盤中瘋狂地轉動,這地方果然很邪門啊,不由對後麵的老薑說道:“你讓我前麵也行,你也看到了,這裏怪怪的,得給我一樣防身的東西吧,萬一有什麽東西呢?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我。”


    老薑看了我一眼,向刀疤點了點頭,馬疤從身後取出一把近四十公分長的廊爾喀彎刀,他們有槍,給我一把刀不算什麽。拿到這玩意兒也好,越是不尋常的地方,越要小心,天知道會有什麽妖蛾子出來。


    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周圍的樹木越是枯得很多,枯枝上呈現一種灰蒙蒙的顏色,直到我們走到一個沼澤邊上,看到這片沼澤時,我們不由升起一股驚悸之感,這片沼澤裏麵有許多扭曲變形,發灰發黑的死樹,好像它們生前經曆了無比的痛楚一樣,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果讓我給這個沼澤起一個名字的話,一定會叫它……死亡沼澤。


    這處沼澤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這個發黑發爛的沼澤地裏,也不知道會有什麽玩意兒會在裏麵。


    與我的擔心不一樣,老薑卻顯得很高興,說道:“看來我們沒有走錯地方,隻要過了這片沼澤,離我們的目的就不遠了。”


    這裏很潮濕,有些陰冷,我看到那些死樹上有什麽東西停在那裏,慢慢地走到水邊上,仔細看下,那是一隻隻螞蟥,放眼看過去,這片沼澤的死樹上全部都爬上了螞蟥,樹上有這玩意兒,那水中一定也有這玩意兒。


    小時候在水田裏見過這玩意兒,拉不斷,扯不斷,現怎麽整,它都死不了,一旦趴在人身上,就會拚命的吸血,由於它的沾液有麻醉的作用,吸血時,人根本不會有感覺,沾上了這玩意兒,除非用火燒,不然很難撕下來,如果它將卵排到人體的話,那問題就更大條了。


    這些樹上的螞蟥倒是不當心,有辦法預防它們,問題是這沼澤有多深?哪裏有深坑?這是一個問題。


    “朋友,這一次就先委屈你走麵前了啊,你放心,如果我們能找到白靈瑩草的話,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胡六笑嘻嘻地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棒加溫言麽?可我不從不行啊,刀疤從背包裏拿下出一件連體的雨衣給我,看來這家夥準備得很周全,他說道:“這個沼澤大約有五百多米左右,我們的火把能燃燒三十分鍾,裏麵加有驅蟲劑,螞蟥也怕火,所以你有足夠時間通過這二百八十米。”


    是的,三十分鍾的確可以通過這裏,提前條件是老子不能掉到深泥坑裏麵,當年紅軍過草地,那麽多人,還不是被泥潭子給吞了,這詭異的沼澤誰也說不清哪兒會有泥潭子。


    我將連體雨衣穿好後,將刀別在腰間,一手舉起火把,一手拄著一根木棍就下沼澤了,右腳踩到沼澤裏,慢慢地陷入汙泥當中,汙泥中露出一些氣泡,直到十公分後才停止下陷,我才放下左腳,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我向前麵走出十米後,他們才踩著我的腳印下水。


    啪的一聲,我看到雨衣上出現一個小黑物,一看,是一條螞蟥,緊接著又是一條螞蟥,不一會兒,就像小雨一樣,雨衣外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音,無數螞蟥從樹枝上落到我身上,不一會兒雨衣上沾得全是螞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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