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瞬間,我一下子抓緊手中的一根木棍,這還是之前在林子裏找了一根木棍,萬一走累了,還可以把它柱著走路呢。


    那黑袍人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近六米高的地方,他跳下來一點事也沒有,相反,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高手有幾斤幾兩,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他下地後,那雙眼看我的表情,一點人類的色彩也沒有,仿佛就像惡鬼一般,我想叫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因為逃離這裏遇上這種事,叫人過來,一點麵子也沒有啊。


    黑袍人二話不說,一雙手像幹屍一樣烏黑而修長,指尖長著長刺,那雙手就向我抓過來,我下意識的用木棍一掃,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木棍,好像鉗住木棍一樣,根本不能動彈一分。我一腿狠狠地向他踹去,結果他輕輕一擋,好像踹到一塊巨石一樣,而且這塊巨石還一下子將我反彈得老遠。


    我一下了摔在地上,從對方的身手上來看,他和明仁差不多,想到明仁的身手,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這時對方向我一伸,我身子猛然向後一挪,崩崩,兩隻帶著寒光的飛鏢定定地插在我麵前,隻差一點點就插中了我的子孫根,太可惡,太陰暗,他想斷我後代。


    看來,這家夥鐵了心要幹掉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右手在身後抓了一把沙子,一下子撒向了他,就在他閉眼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向他狠狠地撞上去,遠打不是你的對手,老子就來一個近攻。


    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會給人狠狠一耳光,隻感覺眼前有什麽東西一晃,啪的一聲,左臉狠狠地被扇了一耳光,我不退反進,繼續向他撞去,前些日子我也不是吃白幹飯的,身子近他的時候,一晃,一下子躲過了一個肘擊,我一下子抱住對方,狠狠地向後麵撞去。


    崩的一下子,我們兩人一下子倒在地上,不過很快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倒在地上後,我右手感覺自己摸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時腦子轟的一下子發熱,再傻我知道那是什麽,搞了一半天,居然是個女的?


    啪,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右臉,這下兩張臉終於對稱了。


    那人將我推開後,站起來盯著我有些發毛,不過好在,這一次沒有動手,漸漸地她摘下臉上的青銅麵具,麵具下是一張絕美的臉龐,隻是這臉龐上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的冷霜。


    “崗拉美朵?”我一下子驚叫起來。


    “哼!”


    她輕哼一聲,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自從遇到她以後,總是一臉的冰霜。


    “你剛剛差點兒殺死我,你知不知道?”我無不好氣地說道。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殺你?簡直是侮辱我自己。”崗拉美朵淡淡地說道。


    我暈,能好好說話不?


    回到村子後,我看到土日笑眯眯地坐在一塊石頭,好像在早知道我的結局一樣,他問道:


    “你想離開這裏?“


    我點了點頭。


    日土:“我們從來不強人所難,不過規矩是要有的,很少有外來到這裏,也很少有人走出去過。早告訴你外麵有迷林,還有各類機關和守衛,隻要你能走出迷林,破解了機關,打敗那些不成材的守衛,你想離開我絕不攔你。”


    想了想他的話,好像這個要求不過分,他救過我,我一聲不說地就要離開,也說不過去,要自己走出迷林,解決機關,打敗守衛,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連達那我都能搞定,還在乎這點“小事”麽?方法比困難更多,這沒有什麽困難的。


    “好。一言為定。”我定定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土日說道:“從今天起你就跟我學習吧。”


    “跟你學習?”我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在作弊麽?”


    “作弊?作弊也要講天賦的,以你今天早上這種表現,我可沒有認為你有天賦。”日土淡淡地說道。


    這麽赤裸裸地打擊我?欺負我沒有讀過幾天書,不懂abc是吧?到時看看我怎麽給你爆發下小宇宙。


    “好,我跟你學。”我說道,有了師父,傻子才會去自學呢?再說了要自學也得有教材是吧.


    看到我離開後,崗拉美朵看著日土說道:“長老,他真的會是天啟神藏師?今天早上他在迷林裏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我在上麵看了他一個多小時,他都沒有發現,上一次達那魔藏師死在他手裏是他的運氣好而已。下次這樣的任務讓我去就行了。”


    “運氣?”日土笑道:“如果說他隻有運氣而已,未免這運氣好太多了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曾經欠他的人情,也該死的時候了。”


    聽到日土的話後,崗拉美朵驚訝地說道:“你是說袁諾是他的……”


    日土點了點頭後說道:“我有一種感覺,波教現在在暗中擇日而動,他們下一個目的會是什麽呢?如果和他們正麵衝突暴發的話,真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麽樣的。”


    看到日土的悵惘後,崗拉美朵堅定地說道:


    “黑暗不滅,青影永在!”


    我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後,悲哀地發現,這麽大的村子裏,居然隻有一台電視,手機也沒有信號,想上網?沒門!都二十一世紀了啊,老天,這種感覺讓人有一種要回到原始社會的感覺。


    日土說是當我的師父,他沒有教我什麽,讓我跟著村子裏的少年們一起學習下基本功,說是再厲害的武功,如果把那一招一式拆解開後,也不過是簡單的一招一式構成的而已。


    幾天後,當日土看到我在一群少年中一招一式無比認真的練習時,他就驚訝了,在他的印象中,我應該偷奸耍滑,伺機看看有沒有迷林與機關的地圖才是,但是我卻無比認真的練習基本功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隻是感覺自己如果一旦閑下來,腦海中就會浮現藍曉的樣子,還有她的笑容。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能在一起,這應該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吧?


    每一次,隻有讓自己大汗淋漓,隻有讓自己沉浸在那簡單的一招一拳,一式一掌中,才會暫時的忘了自己,也隻有讓自己累得不能再累的時候,才會暫時的忘了自己。


    其實,我也有自私的時候,也有幻想的時候,雖然決定再也不想談戀愛了,可是,不管受了多麽大的傷害與痛苦,仍然想再做一次夢,想好好地去愛一個人。可是,那又如何呢?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我終將老去,直到這個世界與我無關,沒有人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連愛情也不能。我將一天一天的弱老下去,開始是無聲無息,然後是大張旗鼓的。如果有一天還能見到她,她應該會感到驚訝吧?你曾經愛的人也會變成另一個模樣……


    在第七天後,雪桑終於可以下地了,這是來到迷林穀第三次見到她,由於她要養傷,能見到她的時間並不多,現在她已經恢複得有正常人的紅潤了,再不像之前那麽蒼白與無力,她坐在陽光下,遠處是一片森林,森林的上方是一片萬年不化的冰川,我不知道這裏的具體位置,不過從環境上來說,連歐洲的阿爾卑斯山脈的奇景也不過如此。


    雪桑:“這幾天你精神多了。”


    我:“天天跟著一班童子軍訓練,不精神也不行啊。”


    雪桑:“我替我阿媽拉向你道歉,真對不起。“


    我安慰她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了,也不是你的錯了,我們,還有她都是受害者。放心,總有一天,那些在隱藏起來的毒瑪一定會消失的。”


    雪桑:”我聽他們說,你會離開這裏?“


    我:“是啊,我又不屬於這裏,好好訓練,早點離開這裏也好,你呢?”


    雪桑:“看看吧,等傷好了以後,也許呆在這裏,也許重新去上大學呢。”


    我:“那敢情好啊,到時我去學校看你。”


    雪桑點了點頭……


    日土:“基礎拳技很簡單,學習完成後,你隻需要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融會慣通就行了,看到山中腰那塊石頭了麽?”


    我點了點頭,山中腰有一個巨大的青石,在山上還是很顯眼的。


    日土:“那就好,記得每天去那兒三次。”


    我看了看那半山的青石,感覺也不太遠,便點了點頭。要知道由於西藏的空氣質量好,能見度高,看起近的地方比平時感到更遠,當我來回兩次的時候,就已經累得要趴在地上了,那格在一邊用它那碩大的頭拱了拱在地上的我,看它的雙眼,分明在說:快起來,小意思了。


    如果考慮到我不是它的對手的話,好像狠狠揍它一頓,然後再說:你一隻獒跑來跑去的,當然不會感到累了。


    現在那格肚子裏有小獒了,如果我敢揍它的話,估計會被這些村民給活剝了。


    直到天黑,我才完成了第三次,前前後後算下來,一共差不多有三十公裏了,而且全是山路,有的地方坡很陡,下午我都撞上樹了三次,當我鼻青臉腫地出現在日土麵前時,問道他:“讓我上上下下,我都差點摔死了幾次,這是為了什麽?”


    日土回了一句差點兒讓我吐血的話:“這是為了以後打不過時,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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