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爭一下子爆發了,紅衣武士對黑衣武士,藏獒對陣豹怪,一時之間戰場上血肉橫飛,無數肢節與鮮血染紅了大地,不過多久,雙方的援軍也來了,戰場一下子變成延連數裏,那戰爭的殘酷程度讓將人在一瞬間變成嗜血的動物……


    紅衣武士最後還是失敗了,數百名黑衣武士在一處向上山的石梯上飛快的奔去,當他們到達山頂時,那裏便是一片積雪,而迎接他們的是一群藏獒與狼,還有一群嚴陣以待的武士,而這些武士的盾牌上印著一隻狼,看到這裏時,我一下子想到,這不是青影衛麽?


    戰鬥爆發了,最終黑衣武士被打得節節敗退,就在這時,有四名黑衣武士,一齊喝下一個黑色瓶子中什麽東西,然後猛然掏出一把黑刀,向自己的心髒紮去……這時他們的身體用一種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發生變化,他們身體開始融化,從他們的身上飄出一道黑影,四道黑影在空中匯聚後,變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黑影,向青影衛身後一座金字塔的大門上撞去。


    轟隆的一下,在塔下的六根盤龍巨柱一下子被撞得粉碎,這時從塔中傳來一聲巨大的,震人心肺的巨吼……


    看到這裏,接下來的畫麵消失,但新的畫麵出現,一條巨龍在雲海中飛舞,而它的落身之地卻是另外一個地方,那不是現在處於阿裏地區的岡底斯山的岡仁波齊峰麽?看到這裏時,這和我曾經做過的一個夢的場景,好多相似,除了沒有白龍墜山以外。


    這時畫麵又轉,還是那座在雪山頂上的如同金字塔一樣的山峰,這一次畫麵好像在倒退時,回到崇山峻嶺之間,回到荒原,一下子回到我們的眼前,然後畫麵消失。


    當畫麵消失的時候,隻餘下一個頭懸浮的頭顱的達那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一樣,可是已經再也發不出聲音了,當畫麵消失的六秒鍾後,頭顱一下子化為塵灰,散灑在地上。


    這時天空出現幾個藏文,那種文字我不認識,但認得它們,因為它們就是古象雄文字。紮西堪布見狀後,大聲叫道:


    “快,快記下來。”


    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哪裏是幾個字,而是許多字,不過還好李查底身上有一種專用的高清記錄儀,他打開記錄儀後開始發拍攝起來,還好那些出現在空中文字的速度不快,其中幾個藏文我還是記得的,大約意思是:


    萬物初生,皆為同類;


    淨心習法,象雄初始;


    神山天降,宗法起源;


    ……


    然後,然後我就看不懂了,不過裏麵提到了象雄的起源,好像和某種神話有關?而神山天降是什麽意思?神山天降和密法有什麽關係,從天而降,然後有了密法,感覺得科幻很神秘。


    大約三分鍾的時候而已,那些文字但消失了,估計顯示完了吧,文字一消失後,芒光一下子變成七彩之色,然後向對麵的貢布日神山飛去,到達神山上方後,七彩之光好像化為七彩光雨一樣灑落在山上。


    而與此同時,那光球一逝,嘩一下子,從空中掉下幾樣東西,我一看,金剛杵、生死石、十五眼天珠和文成唐卡還在,但是舍利佛心和金泊經卷卻消失不見了。難道剛剛那些出現的金文就是金泊經卷上麵記載的東西,而最後出現的那七彩之光便是舍利佛心的化虹,雖然是一種猜測,不過這樣的猜測十分有可能,舍利佛心的主人生前是一名叫瑪的聖師,從之前看到的異象來說,他很有可能曾經在貢布日神山上修行,現在過了千年了,他最後的心還是化在了神山之上,也是一種造化與無量德。


    我恭恭敬敬地向貢布日神山的方向拜了拜,以示謝意與尊重。


    “你打算往哪裏跑呢?次仁紮西。”羅局冷冷地盯著一名在牆角下一條黑衣人。


    “嘿嘿……想不到,我這麽小的人物還能入你法眼。”次仁紮西慢慢地走出陰影,脫下尖尖的連衣帽,現在他的臉十分蒼白,雙眼發黑。


    “我的確想不到,真為普旺阿公不值,他常常誇你不錯,辦事穩重……”羅局淡淡地說道。


    “是麽?他是不是還誇我是一個有天賦的天葬師?”次仁紮西笑道:“不過,我的確有天賦,看看你們看到的,如果沒有我的話,哪會有這麽多的邪靈,如果達那不以人猥為重的話,這些行屍也不會就這麽倒下,真可惜。”


    “可惜?”羅局一下子憤怒了:“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當中還有十幾歲的小孩子,看你現在這樣子,真的不是人。”


    “對,你說對了,我不是人,我是一名魔藏師,人類就是我的工具而已。”次仁紮西笑道。


    叭!


    一聲槍響後,羅局手中的手槍一下子打中他的右腿,次仁紮西和身子一偏,就要倒下去,但很快站了地起來,惡狠狠地說道:“527局?很好,總有一天我會讓527局從這個世上消失,我會把你們全部變成我的人傀,哈哈哈……”


    次仁紮西邊說的時候,身子開始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羅局和部下生怕發生變故,剛舉誌槍的時候,他的身子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山上,紮西堪布一聲輕嗯,便一下子倒在地上,明仁見狀後,馬上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這時他看到紮西堪布身上黑傷處,雙眼一驚,不由叫道:“是黑毒。”


    黑毒?


    是一種波教特有的陰毒,中毒者的皮膚呈黑色,黑毒會慢慢的腐蝕一個人的肌體,慢慢使其潰爛,這還是算是好的,因為它是陰毒,但會傷及對方的靈魂與意識,使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出來,在黑毒的後期,中毒者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肌體腐爛見骨,渾身惡臭,靈魂仿佛受萬蟲叮咬之痛。


    如果說這樣的痛苦後就能解脫的話,那也太小瞧它威力了,當人被這樣活活地折磨至死後,在生前承受的痛苦太多,死後的怨念也就越大,死後靈魂便會變成黑魂,見人便噬。


    紮西堪布從包裏掏出一顆藥丸後便吞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後才緩過來,對我說道:


    “袁諾,這一次謝謝你,此事已了,不過明天的事誰知道呢?要不,你隨我去懸念門修行吧。”


    懸念門?我的腦海第一映象出現就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的冰山雪地,隨時都會發生的冰雪暴風,還有在冰壁上的那些冰卵……但那些並不是我所想的。


    “紮西堪布,我想問一下,我真的會是天啟神藏師麽?”我問道。


    “會!”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身邊最親近的,最愛的人都會異死麽,而我隻能一生孤獨終老麽?”我又問道。


    “會!”他回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來這一生真的沒有緣分再與她一起,在一起,那是害了她啊。


    “對不起,剛開始我們以為你隻是伏藏師而已,當你找到十五眼天珠時,我們才相信你會成為天啟伏藏。”格古教授說道。


    “沒事,說了,有時候還不如不說。也許這是天意。”我淡淡地說道。


    “袁諾,這一切都隻是傳說而已,說不定還有轉機。”肖帥安慰我說道。


    “謝謝。”


    當烏雲離去的時候,天邊出現一絲的光亮,大地開始的影像開始若隱若現,昨晚的山坡已經恢複了原樣,如果再有人上去,根本不會發覺那裏出現過什麽,我們來到江邊的公路時,遇到白衣修士。


    當看到像一個九十多歲,猶如風燭殘年,雙眉已經蒼白,聲音變成沙啞的白衣修士時,紮西堪布筒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那個目光如燭,氣宇軒昂,虎虎生風師弟。


    當他看到我們時,不住地咳嗽。


    “師叔,你……”明仁上攙扶到他道,卻又說不出來什麽。


    “沒事,我應該是謝謝你們。”他說看著紮西堪布說道:“老朋友,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啊。你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明明知道我被師父教導在此地修行,很久以前我並不知道原因,現在知道了,可是我還是不夠努力啊。”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麽多年,你在這裏,苦了你,這一次得回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下山了。”紮西堪布說道。


    “看來,我是等不到你下山的那一天了。”白衣修士說道:“萬法自然,萬物自然,陰陽循環,生生不息。”


    “得塞,隻是你先去而已,我們還是會在那裏相會的。”紮西堪布說道。


    他們說完後,便看著我,突然,白衣修士下子跪在我的麵前,看到他這一舉動,我一驚,馬上將他攙扶起來道:“大師,你這是為何,你這樣可折煞我了。”


    “是你救了這裏的百姓,也救了我教。此跪也是輕禮了。”白衣修士回道。


    “我想任何有能力的人都人出手幫忙的,沒有什麽。”我輕聲回道。


    “嗯,不錯,知禮謙讓,可惜了啊,可惜。”白衣修士說道。


    “上師為何這樣說?”我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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