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些村民們是膽子還是已經和這些三四米長大魚是朋友,從長度上來說,這些魚足足比人類要長得多,壯得多,它們甚至可以用魚尾將人打昏,這些大魚不止一種,有無鱗魚和有鱗魚兩種,我也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它們的大嘴直接吞下去一個小孩都不成問題,讓人驚訝是這些村民中的小孩根本不怕這些。


    除了在岸邊以外,在湖中還有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的魚群在上跳下躥,顯得十分焦慮。


    老村長看到我們後,焦急地問道紮西堪布:“這是仙女發怒了麽?我們沒有做什麽啊?快救救這些孩子吧。”


    聽著老人將這些巨魚稱作為孩子,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之感,但是我知道,這些羊湖人對魚類存在著親切的感情,每年的夏天溫暖的時候,羊湖的魚就會產卵,過不了一個月,湖中的淺灘上就會出現一大群一大群的小魚,而這些魚仿佛從來不怕人一樣,而且對人十分親昵,當你赤腳站在湖中島的淺灘上時,這些小魚就會在你周圍遊來遊去,讓人心生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在這裏,在藏民們的心中,水中的魚和天上的雄鷹一樣都是神聖的,都是有人性的,湖心島的一處地方,村民們甚至建立一處喂魚台,每天到一定的時候,一大波魚就會自動遊到喂魚台來覓食,當夏天,村民們將腳伸到湖中時,這些魚就會親昵地親著村民們的腳。


    所以,世世代代生活在湖中島和湖邊的藏民們根本不懼怕湖中的大魚,有的老人甚至親切稱他們為“珠母”,珠母在藏語中意為孩子的意思。


    在藏地神話傳說中,羊卓雍措是一位仙女下凡所化,所以羊湖還有一個別稱……仙女湖。


    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口中說的仙女發怒了,但是我相信這件事和我們剛剛在山洞中發生的應該有一定的關係,這些大魚平時生活在湖底,偶爾有幾隻遊到湖麵晃悠一下很正常,但是它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上岸自殺吧,這就像一個正常人不會去跳水自殺一樣。


    這時我發現一個異樣,就是這些魚的雙眼居然是呈淡紫色的,這讓我一下子想起在墓室中那群女祭屍身上的顏色,我馬上將這個異樣告訴紮西堪布,紮西堪布將這個異樣告訴給老村長的時候,老人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麽一樣,馬上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


    “怎麽了?阿巴拉。”明仁問道。


    “以前我隻是聽過老一輩說道,在湖中的大魚是仙女的子民,每次有惡魔出現的時候,這些魚便會上岸警示人們,而且惡魔會攝取它們的靈魂,這時,它們的雙眼就會變成淡紫色。”老人喃喃地說道。


    當他說完的時候,有幾條大魚狠狠地掙紮著,身子將岸邊上的碗大的石頭打得直飛,讓在岸邊的村民們急忙躲閃,但還是其中有一塊石頭正中一個小夥子,石頭打在他的腦門了,小夥子馬上捂住額頭,一股鮮血從手縫中的流了下來,他的朋友扶著他就向村子裏走去。


    那三條個頭最大,近四米的大魚狠狠的地掙紮了十幾下後,然後身子在岸上一動也不動,雙眼變成淡紫色,看著麵前的人們,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想要告訴人們什麽一樣,慢慢的再也沒有生命跡象,而這個時候,湖麵上出現大大小小魚群在水中沸騰,湖水就像滾燙的開水一樣。


    “難道真的有魔物在作亂麽?”老村子盯著湖麵自語道。


    這個時候,村民們看著麵前的景像再也沒有人動手,看著一條條死去的大魚小魚,一些老人忍不住地哭了起來,這些死去的魚中,其中在這個夏天還在自己的腳下歡快的遊動,還在喂魚來吃他們喂的食物,還和他們親昵。


    我們沒有告訴他剛剛在山洞裏的遇到的事,按理來說,蠍屍地黑魂一毀,就更不會有事了,但是眼前的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範圍。


    “格古教授他們能聯係上麽?”紮西堪布問道。


    “不行,還是沒有信號。”李查底擺弄著手機說道:“電話還是沒有信號,這真的有些不正常。”


    我看著周邊的霧層,在這片霧層之中,湖對岸的一切都在這層陰灰的迷霧之中,好像有一雙陰冷的雙眼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湖那邊的人知不知道湖中現在發生的事情。


    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湖麵上就呈現一片白色,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色魚腹,大大小小的死魚不計其數,岸邊更是十幾條三四米的大魚擱淺致死。


    在內地的一些湖泊出現過種大麵積的死魚,但是出現這種情況大多與水質汙染有關係,而在羊湖根本不會出現工業汙染與有毒物質排放的情況,而且生態環境十分好,麵對這怪異的場麵,一時之間,我渾身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水生物發生過許多次水生物集體擱淺自殺的事件,最有名的是鯨魚擱淺自殺,鯨是生活在海洋中的哺乳動物,是世界上存在的哺乳動物中體形最大的,不屬於魚類。鯨的祖先和牛羊的祖先一樣,生活在陸地上,後來環境發生了變化,鯨的祖先就生活在靠近陸地的淺海裏。又經過了很長很長的年代,它們的前肢和尾巴漸漸成了鰭,後肢完全退化了,整個身子成了魚的樣子,適應了海洋的生活。


    自古以來,人類就注意到一種奇怪的現象,常有單獨或成群的鯨魚,冒險遊到海邊,然後在那裏拚命地用尾巴拍打水麵,同時發出絕望的嚎叫,最終在退潮時擱淺死亡。


    據記載,遠在1783年,曾有18條抹香鯨衝往歐洲易北河口,在那裏待死。次年,在法國奧迪艾尼灣又有32條抹香鯨擱淺。18世紀,一些航海家在塔斯發現恐怖的鯨魚墳場,一堆堆的腐屍和白骨散布在海灘上,呈現一片淒慘景象。


    世界上第一個記錄鯨魚擱淺現象的,是希臘大哲學家亞裏士多德。他直率地告訴人們:“鯨究竟為什麽會擱淺?我無法回答這一難題。”


    古代的著名學者普盧塔赫卻把鯨魚擱淺現象解釋為“集體自殺”。這顯然是不科學的。因為鯨魚不可能具有人類那樣豐富的感情,再說鯨魚一旦擱淺後,往往顯得驚恐,甚至發出悲慘的求救聲。


    在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的腥味,甚至還有一種淒涼之感,好像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在湖中盤旋,仿佛有無數微弱的靈魂在呐喊,在無助的哭泣,沒有人見到這個場景而無動無衷。


    我們和村民們站在岸上看著眼前的景象,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仿佛很默契地為它們在哀悼。


    李查底對著湖麵和岸邊死魚繼續拍攝著,這些都是以後的證據,雖然這些畫麵隻有我通過小說告訴大家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而在現實中,除非有全世界最厲害的黑客進入國安局的係統,得到最高權限的密碼,否則,永遠沒有人會知道這一些。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隊人來到這裏,然後告訴當地的村民們,這是大自然規律,大家還是不要記得這件事為好,如果有人問起,也不要說。


    “老人家,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麽?”紮西堪布回過神問道老村長。


    “有,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見過,以前聽我爺爺說過,曾經湖中發生過這樣的怪事,就是那一年,對岸有兩個女人失蹤了,我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卻對爺爺說的這件事卻一直記得,算一算,應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老村長說道:“不知道今天會出什麽事呢?”


    起風了,開始有風了。


    有風就好,有了風就能將霧氣吹走,有了風就能將天上的陰雲吹走,這是目前為止唯一好事。


    很快,微風變成了大風,湖麵和我們周圍的霧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漸漸消散,我們也能看到對麵的環湖公路了,空氣的能見度開始變得十分良好。


    “有信號了。”李查底看著手機興奮地叫道。


    “喂。”李查底撥通了格古教授的電話題說道。


    “通了,太好了。”電話那頭傳來格古教授的聲音,他大聲地說道:“你們現在在哪裏?馬上快回來了,剛剛我們遇到了赤鐵魔蠍的襲擊,程小茹被它擄走了。”


    這個消息不亞於一顆炸彈在我們中間爆炸開來。


    聽到我們有急事要馬上過湖,老村長馬上安排兩艘牛皮船,當船隻劃在湖麵,劃過農密密麻麻的死魚麵上,我們的心思再沒有放在這上麵,李查底的臉色很不好,雙手緊緊握著,如果赤鐵魔蠍在他的麵前話,估計他會一下子衝上去揍他丫的。


    得到程小茹被擄的消息後,我們四人一下子震驚起來,我的心裏格登的一下子,想到,難道之前的猜測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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