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倆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吧,我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追上了她,不過一路上她都黑著一張臉,像極了我剛認識顏安沒多久的模樣,以至於我一直也沒敢和她搭話。


    直到路過一家香燭店後,我開口叫停了她,然後買了兩捆青香,在店主和我們大眼瞪一眼一會後,她才狠狠剜了我一眼掏出錢包付了賬。


    “師姐,要不咱打個的吧,這樣走著去那得多久啊!”我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香,小聲地向她建議道。


    “打的多貴啊,你以為當警察一個月工資很高嗎?隻有公交你愛坐不坐!”說著師姐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直奔公交車站。


    你妹的火鍋都吃了,現在你跟我說打個的還貴,我想體驗一番出租車的夢想立馬破滅,奈何身上也再沒一分錢了,即便心裏再不爽我還是跟著她的腳步慢吞吞的往前走去。


    快到站的時候她的臉色終於是正常一點了,但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回頭看著我,隔了半天才說道:“你待會兒打算咋弄?”


    “劉安關在哪兒你就帶我去哪兒,然後你守門口看一會兒,這事兒就算成了,不過一定要小心啊大姐,你倒是已經是警察了,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再挨個處分那以後就慘了!”


    “你放心,你師姐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監控室裏邊還有你一師姐關係跟我好著呢,到時候讓她關個幾分鍾應該足夠了吧!”說到這個師姐那臉上簡直是一臉的得意。


    “那敢情好!”


    這下我算是放心了,跟著師姐便一路回到正陽區的總局子裏,可能是因為我也穿著一身警服的緣故,這一進來簡直是暢通無阻啊,頂多也因為我是生麵孔有人可能會多看幾眼,不過大多都是各忙各的,基本上沒人會管我。


    師姐也沒帶我亂逛,我本來打算熟悉一下將來工作地點的想法也隨之破滅,隻能服從她的安排在大廳裏先一個人等著,然後她自個就竄了進去。


    半晌之後,師姐有神頭鬼臉的跑了出來,明明自個也穿了身警服,但卻跟個賊娃子一般在牆角窩著對我勾了勾手指,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想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遇到這樣的隊友我還能說什麽呢,躊躇了片刻後還是小心的張望著四周扶著額頭走了過去。


    “都弄完了,跟我來吧!”


    說著師姐又躡手躡腳的往走廊伸出走去,兩分鍾過後我總算是走完了全程,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整個警察局跟個迷宮似的,要不是有師姐這個地頭蛇帶路,我決計是找不到的。


    看著頭頂上的拘留室三個字,我這時候也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了,不過師姐已經極其麻利的打開了大鐵門,這種情況我自然是非進不可了。


    剛一踏進裏邊,那股熟悉的寒意立馬升騰而起,我雙眼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這東西果然還在他身上。


    這個叫劉安的男人那天受的傷說實話跟我比起來可重多了,畢竟還實打實的挨了我一槍,而且他自己本來也被折騰的不輕。


    不過這就是現實,他的待遇自然沒有我好,現在手上雖然還纏著厚厚的繃帶,不過雙手依舊被拷的很結實,腳也被束縛在了椅子腿上,我自然不可能會對其有半點同情心的,對付這種人就是師姐說的那句話,槍斃了活該!


    我沒有多耽擱,從兜裏抽出了一根香然後將其引燃,然後扣下上麵的一小撮香粉放在指頭上,直接撐著劉安呼吸的時候就給他塞進了鼻子裏邊。


    緊接著我又將香放到其兩耳旁輕輕一抖,白色的青煙很自然的順著他的耳朵鑽了進去,頓時他的神情就起了變化,一改之前呆滯如白癡般的模樣,從剛開始的迷糊再到迷惘再到震驚。


    看到這兒,我心裏也有了底,知道事兒到這兒是差不多成了,我輕輕的俯下身子看著劉安的眼睛道:“李玉香?是你嗎?”


    “你是……?”


    果然,劉安說出的話很輕柔,完全不像個男人該有的語氣,接近著她神情一窒,緊張的看向我道:“你是那晚上那個警察?”


    “你都記得?”這下輪到我奇怪了,以為按理來說,這劉玉香算得上個十足的惡鬼了,不管她身前經曆過什麽,但兩條人命已經成了事實,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是很難保持身為人的本性的。


    “自然記得,那晚上我殺了那兩個人後,就一直控製不住自己,但所有的事我都是清楚的,所以我也知道你不是單純的警察!”說到殺人這事兒的時候,我很清晰的看到劉安的眼中又泛起了凶光,但頓了頓後又消散了,從這樣的自控力來看,足以見得她生前應該就是個柔弱女子而已。


    “你已經害死了兩個人,雖然是仇怨相關,但始終煞氣以生,這種狀態下你是絕對投不了胎的你知道嗎?”既然能溝通,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我的語氣也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一聽我這話,劉安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搖著頭對我一笑道:“也許這就是命吧……”


    看著她那悵然所失又有些無奈的模樣,我心裏頓時猛的揪了一下,看向劉安的眼神也瞬間多了幾分厭惡,就為了一場肉欲、一點錢財,有必要這樣作踐、傷害一個陌生的姑娘嗎?


    到頭來自己不也落了個一死百了的下場,卻又害的受傷最深也是最無辜的人落了個投不了胎的下場,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理循環?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嗎?


    但下一刻我自己又愣住了,因為我突然又想到了,要是真算起來,李玉香在這種時候又偏偏遇上了我,而我也有能力幫他,這……


    我確實是有些迷惘了,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我一整個軍訓的時間似乎都沒有這來的刺激,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懵逼的時候,我沒在多耽擱,直接對李玉香說道。


    “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吧,我有辦法幫你,你走後這個男人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好,我相信你!”李玉香輕輕的對了點了點頭。


    成了!我眼神一喜,同時伸手探向劉安的胸口,然後將其衣領輕輕一扯。


    “你幹什麽!”


    誰知道這劉玉香突然一抖,瞪了眼睛喝住了我,看她著急的模樣,怕是要不是手被拷著,早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了。


    我自然也反應過來她為什麽突然激動起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隻好停下來安撫道:“李姐,現在您這可是男人的身子,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您也早成了鬼了,確實沒啥好忌諱的,我現在也是偷摸進來的,您可別折騰了,要不然我也得跟著玩完!”


    或許看我真的有些急了,劉安惡心的扭捏的一會兒後,還是低著頭嗯了一聲,這就算是答應了。


    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直接粗暴的將他胸口扒開,然後用指甲對著那裏一劃,頓時一股黑血夾雜著一道青煙順著傷口咻的冒了出來,劉安也頓時隨之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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