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玻璃,斑駁的灑落在他身上,白色的西裝反射出朦朧的白光,他利落的短發柔順溫和,眉眼中的笑意簡直要溢出來一樣,目光仿佛跨越了中間所有的障礙,直接對上她的眼睛。


    心髒“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動,夏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明明還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是她每天每夜都看著的臉,此時卻一眼都不敢看過去,雙頰緋紅,心跳如鼓,隻覺得這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怎麽都走不到他所在之處,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進他的懷裏,將臉埋在那溫熱的胸口,好不再讓灼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盤桓。


    前方的秦初白突然走到紅毯中央,對她伸出手,眼神中充滿鼓勵,讓夏樨突然鼓起了勇氣。


    她驀地綻放出一個奪目的笑容,琉璃般的琥珀雙眸盛滿了星光,提起裙擺瞬間奔跑起來。


    來到玻璃門前,她雙手用力推開大門,滿室的花香撲麵而來,秦初白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深,大步向前,展開雙臂,將撲過來的夏樨正好擁了個滿懷,閃爍著點點光芒的裙擺騰地離開地麵,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炫目的弧線。


    眾人的掌聲和這對新人清脆的笑聲在花房響起,秦初白興奮的抱著夏樨轉了兩圈,才將她放下。


    重新開啟的直播這一刻也評論爆滿。


    “好美的地方,這可是冬天,竟然有這麽多的花!隔著屏幕我都能聞到花香了!”


    “啊啊啊,秦影帝把樨樨抱起來了!轉圈圈了,轉圈圈了!這才是標準的‘新娘抱’呢!公主抱什麽的都退下吧!”


    “我的天,全是明星,我的眼睛都要閃瞎了!肖南竟然是主婚人,江晨希、黃樂媛、商少揚都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是我結婚,我卻幸福的想哭。”


    “我也是,心裏又甜又暖,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感覺我好像又能戀愛了。”


    “咳咳,新郎新娘!”站在台子上的肖南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視。


    秦初白和夏樨相視一笑,立即鬆開彼此,手拉著手麵向肖南。


    “夏樨小姐,你是否願意一輩子作為秦初白的主子,不論生老病死,貧窮或富貴,永遠被秦初白一個人所圈養?”


    夏樨側頭看了眼秦初白,眸含秋水,顧盼流轉,劃出陣陣波光,“我願意!”


    “秦初白先生,你是否願意一輩子作為夏樨的飼養員,不論生老病死,貧窮或富貴,傾注所有真心圈養夏樨一人?”


    “不!”


    響亮的聲音落下,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就連直播上瘋狂的評論都頓了一下,才重新刷了上來。


    “不是,什麽情況?”


    “秦影帝這是在找死?”


    “你該不是現在才突然後悔吧?我們樨樨哪裏不好,哪裏配不上你了?你要是敢悔婚信不信我現在就取關!”


    肖南也有些亂了分寸,嘴角僵硬的小聲道:“秦初白,你幹嘛呢?”


    所有人中,隻有夏樨滿眼信任的凝視著他的眼睛。


    就見秦初白眼中蕩漾起蜂蜜般濃稠的愛意,聲音清亮而堅定的道:“不僅僅是這一輩子,以後生生世世,我都要成為夏樨的飼養員,愛護她、保護她,永生,唯她而已!”


    極有穿透力的話語充斥在整個花房,餘音繞耳,延綿不絕。


    場內騰地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肖南隱隱舒了口氣,瞪了秦初白一眼,才換上親切的笑容,對眾人道:“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結婚信物!”


    黃樂媛和吳燎立即各自端著戒指上前。


    夏樨和秦初白拿起銀色對戒,輕輕套在對方無名指上,銀環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兩人帶著銀環的手指,緊密糾纏在一起。


    “我宣布,秦初白先生和夏曦小姐,在大家的見證下,正式成為夫妻,希望你們日後能夠攜手同渡美好的一聲,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最前排的少男少女突然起身,將色彩繽紛的新鮮花瓣灑在兩人頭頂,地上也是花,頭上也是花,整個花房成了一片花海,賓客手中的氫氣球倏地被鬆開,紛紛飄上最頂端,夏樨驚訝的看著這美好的情景,被秦初白輕輕擁進懷裏,如同置身於童話世界,幸福得無以言表。


    “喔~”


    “恭喜恭喜!”


    “太好了!”


    賓客接連起身對二人恭賀,夏樨的父母也眼角濕潤的不斷叮囑,最後還是在連薇的勸說下放了兩人回去。


    他們已經定好了酒店,夏樨的父母陪著參加婚禮的賓客坐車前往酒店用餐,夏樨和秦初白則上了婚車,回到他們的新房。


    “哎哎,老秦,你就這麽把我們扔下了?”


    “這樣不好吧?你們兩個主角就走了?”


    “我去,你們竟然要溜!老秦,不行你給我回來,我們還要大戰三百回合,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給喝趴下!”


    秦初白上了車,眼角帶笑對身後大喊一聲:“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頓酒我以後一定補上!”


    他們也都是玩鬧著說說而已,聽到秦初白這樣說,立馬笑著放過了他們。


    秦初白開車,夏樨坐在副駕駛,拿起手機再次打開剛剛被斷掉的直播,對著鏡頭微笑道:“我們的婚禮結束了,現在要回到新房換衣服,明天就會開始我們的新婚旅行,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注,我們會幸福的,也希望你們能跟自己的愛的人幸福一生。”


    “嗚嗚嗚,我就知道秦影帝絕對不會拋棄樨樨的,剛才那個‘不’可真是嚇死我了。”


    “秦影帝嚇我們,樨樨晚上一定不能輕易讓他吃掉你!”


    “哈哈哈,祝你們幸福,也希望現在跟我一起看直播的小可愛們也能幸福。”


    “大家都要幸福啊!秦影帝和樨樨早點生出個小包子給我看!”


    秦初白側頭看到放下手機的夏樨臉上紅撲撲的,不由輕笑一聲,問道:“怎麽了?粉絲們說了什麽?”


    那個“吃掉”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害臊,夏樨咬咬唇,眼神飄忽道:“沒說什麽,就說祝我們幸福。”


    “哦?這樣啊!”秦初白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有深究,反正無外乎就是那些洞房花燭夜的事情,她不好意思說,他也不去點破。


    在舉行婚禮的時候,秦初白的家已經被工作人員重新布置了一番,彩帶、氣球、鮮花充滿了房間,窗戶上都貼著大大的喜字,臥室的同心結倒是沒有換,但床單、被罩、枕頭甚至沙發墊,隻要能換的都被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床上還用玫瑰花瓣和各種幹果鋪成了大大的心形,中間是個“囍”字,想到那紅棗寓意的“早生貴子”,夏樨臉上又燙了幾分。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她垂著小腦袋羞澀的小聲道。


    秦初白點點頭,笑道:“好,你先換。”


    反正現在離晚上還早著呢!不急於在這一時。


    不一會兒,夏樨便換上了一襲紅色長裙,露肩長裙上半身看得出是一點點編織加勾線製成的,下半身裙擺自然蓬鬆,標準的公主裙。


    夏樨盤在腦後的發絲被放了下來,微卷的發絲柔順披散在肩頭,發頂用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精致小巧王冠發飾固定,從門裏走出的時候,讓秦初白險些以為是哪國公主降臨。


    他自己也在外麵的洗手間換上了一套黑色西裝,比起剛才那身柔和溫潤的感覺,現在這身打扮,更讓他身上的氣勢得以發散,內在的腹黑氣質被他唇角的笑容和揶揄的眸光展露無遺。


    夏樨咬咬唇,目光閃躲的走過去,被秦初白一把橫抱起來。


    “啊!你做什麽?”夏樨驚呼一聲,羞的滿臉通紅。


    紅色的裙裝襯得她肌膚更加瑩白如雪,而那臉上的臉團紅暈,也更加可愛誘人。


    秦初白聲音暗啞的低笑一聲,將氣鼓鼓的夏樨放在桌邊的椅子上,夏樨這才發現,桌子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擺滿了美味的餐點。


    “你、你讓人家吃飯就好好說話,幹嘛還動手動腳的?”夏樨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秦初白臉上立馬換上委屈的神情,“以前還讓親親抱抱舉高高,結果結了婚反倒不給抱了。”


    夏樨被噎了一下,這不是對即將要發生的事太緊張,精神敏感嘛!


    “不是,你動作太突然了,嚇了我一跳,不是不讓你抱。”


    “那好,下次我抱你之前跟你說一聲。”秦初白瞬間又笑了起來,像隻偷到了小魚幹的貓,眨眨眼睛道。


    夏樨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氣鼓鼓的切下盤子裏的牛排,用叉子塞進嘴裏。


    也不知道秦初白是什麽時候,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吃的,吃完牛排又從廚房端來鵝肝,還有法國蝸牛、沙拉、雞排,將夏樨的小肚子喂得鼓鼓的。


    夏樨喝掉杯子裏的果汁,滿足的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拍了兩下小肚子道:“終於吃飽了。”


    “樨樨,等下還有水果呢!有你最喜歡的車厘子哦~”秦初白誘哄道。


    夏樨舔了舔唇瓣,低頭看著已經明顯凸出來的小肚子,遺憾的搖頭道:“不行了,吃不下去了。”


    “真的吃飽了嗎?你吃的還沒有我多。”秦初白擔憂道。


    “真的吃飽了,你是男人,我的食量能跟你比嗎?”夏樨好笑道:“而且你知道我的食量啊!今天我已經超過平常的分量很多了。”


    秦初白摸摸下巴,回想一下,好像的確如此,便起身將桌上的盤子收走,從工作人員送過來的東西中拿出一管金黃的液體,遞給夏樨道:“把這個喝了吧!”


    “這是能量補充藥劑?”夏樨接過玻璃管,看了一眼道:“肖南哥不是說我以後不會變成半人半貓的形態了嗎?這些藥劑還是留著以後能量不穩定的時候再用吧!”


    “趙謙和趙讓送過來不少,你放心喝,補充下能量。”秦初白將最後幾個字重重強調一下。


    夏樨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看到狹長眸子中炙熱的光芒,才反應過來,立馬紅了臉。


    怪不得剛才拚命的往自己嘴裏塞東西,原來是怕她晚上體力不支啊!


    不過雖然心中對秦初白的行為狠狠吐槽,不過為了自己,夏樨還是將那一管藥劑喂進了嘴裏,沒好氣的把空瓶遞給他。


    秦初白笑嘻嘻的接過玻璃管,任勞任怨的收拾屋子。


    抬眼看了下窗外,現在雖說已經過去了黑夜最漫長的日子,可天色還是很早就暗了下來,他緩緩勾唇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洗澡,我收拾完也去洗漱。”


    夏樨點點頭,回到臥室褪下繁瑣的長裙,拿出衣櫃中新買的睡衣,走進了衛生間。


    等夏樨洗漱幹淨、吹幹頭發走出來的時候,秦初白已經將床上的花瓣和幹果都收拾起來,穿著同樣的紅色睡衣,清爽的側躺在床上,眸色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到夏樨出來的響聲,他立即側頭遙遙一笑,或許是燈光太暗,也或許是屋內各種紅色映照的緣故,夏樨此時隻覺得對麵的男人眼角多了幾分妖嬈邪魅的紅,讓她莫名心悸。


    “樨樨,過來!”


    修長溫暖的大手緩慢抬起,男人嘴角噙著笑,眸中水光閃動,夏樨甚至能夠從那對幽深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像,她腦子蒙了一瞬,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柔滑白嫩的小手遞上去,搭在男人的手掌中,被他順勢一拉,便躺在床上。


    男人低啞魅惑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樨樨,我等了你好久。”


    他從上方俯身,俊朗溫潤的麵容此時充滿了魅惑人心的神色,眼中的熾熱毫無阻擋的將夏樨的心髒狠狠燙了一下,她像是被拉回了神智,這才知道害羞,慌張的垂下眸子,抿唇不語。


    “樨樨,看著我。”秦初白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


    夏樨被牽引著看向俯視著自己的男人,任由他滾燙的鼻息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柔軟的觸感貼上自己的唇瓣,才慢慢閉上眼睛,被對方帶動著享受時而涓涓細流、時而巨浪翻滾的炙熱愛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四片唇瓣才戀戀不舍的分離,秦初白緊盯著夏樨水霧迷蒙的雙眼,嘶啞著聲音,像是在壓抑什麽一樣,一字一句用力吐出齒間,“樨樨,可以嗎?”


    夏樨渾身瞬間緊繃起來,雙手緊張的用力攥緊被單,緊閉上雙眼,咬住唇瓣輕輕點了點頭。


    秦初白此時也已經滿頭大汗,雙目通紅,知道她還在緊張,隱忍著不讓自己的動作嚇到她。


    可夏樨還是控製不住的全身顫抖,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這麽緊張,不過之前和秦初白最多也就親親抱抱,突然就這樣,對未知事情的害怕還是蓋住了理智。


    就在身上感覺一涼的瞬間,她也感覺自己腦中有根緊繃的弦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下斷裂開來,緊接著,就聽到秦初白一聲驚喘,發出異常驚訝的聲音:“樨樨?”


    夏樨聽出他聲音不對,頓時也顧不上緊張,小心的睜開雙眼。


    隻見剛才還一臉隱忍的秦初白,此刻麵上隻剩下一片驚異,而且,她總覺得他那張熟悉英俊的臉龐跟剛才相比,有些不對勁。


    好像是,變大了?


    很快,秦初白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無可奈何,撐著身體在她上方,哭笑不得道:“樨樨,不要鬧了。”


    夏樨不明所以的無辜看他,“怎麽了?我沒有鬧啊!”


    隨即又羞澀的眨了眨大眼,睫毛顫動道:“明明是你先停下的。”


    秦初白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露出了然的神色,無奈笑道:“難道你還能一直這樣躲著我嗎?不要害怕,乖,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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