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是夏樨小姐姐?”


    “不會吧?傳說中《桃花遇》和《愛·滋味》的作者,秦影帝的女朋友,夏樨?”


    “應該就是她,我看過《絨絨的假期》片花,而且她剛才也說自己是編劇,那個工作人員還叫了她的名字!”


    “我的天,我竟然看到真人了!夏樨小姐姐長得那麽軟萌,沒想到做起事來這麽霸氣啊!”


    “啊啊啊,我感覺自己又被圈粉了,怎麽辦?咱們剛才沒有幫忙,她不會生我們的氣吧?”


    “不會不會,她臨走的時候還對我笑了一下呢!”


    “我不想試鏡了,我想看夏樨小姐姐演玉靈兒。”


    “我也是,我也是,那我們走吧!”


    “可是我還想看夏樨小姐姐試鏡是什麽樣子。”


    “我也想看!”


    “那我們去那邊看完再走!”


    工作人員:“……”


    任性就算了,還這麽無視我,這樣真的好嗎?


    觀眾席上,常先見夏樨竟然連服裝都沒有換,便有些驚訝,正好後台那名工作人員也跟了上來,趴在耳邊將後台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當然,還重點描述了那兩名試鏡演員囂張跋扈的模樣。


    常先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抬頭對台上的人高聲問道:“剛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如你先去換身衣服再表演?”


    要求試鏡演員換成古裝,一方麵是為了看演員跟古裝的相配程度,一方麵也能幫助演員適應表演情景,總體來說,就是一個能幫演員加分的方式。


    不過,夏樨卻微微一笑,搖頭道:“沒關係的,我這樣表演就可以,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她本來就沒想過一定要爭取到這個角色,正好穿自己的衣服也更能讓她保持平常心,還不如就這樣表演。


    “嗯,那好吧!你可以表演了。”常先與幾位投資方派來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後,對她道。


    話音一落,夏樨周身氣場便是突地一變。


    她轉過身,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怒意和不解,微微側頭的動作,讓一縷發絲從耳畔滑落,烏黑秀發,更顯得那張小臉白淨脆弱。


    “月遙華,你為什麽非要阻攔我?”她定定的看向稍高一點的位置,如同麵前真的站著一個身著淡粉長衫的桃花妖,“他們不就是澆灌了你幾天,你卻守護了他們千百個輪回,這樣,真的值得嗎?”


    這一幕,表演的是天帝之女玉靈兒,在爭取蘇陌愛戀的過程中,受到桃花妖月遙華千般阻攔,忍不住表明身份,跟他談判的情景。


    她手腕輕甩,明明沒有穿古裝,卻讓人莫名覺得剛才那一動,讓她身後出現了有如水袖舞動般帶起的清風。


    背過身,她麵上怒氣稍去,又憑添了幾分悲涼,但直挺的背脊、微微上揚的光潔下巴、眸中隱忍的淚意,無一不顯示出女孩子還在努力保持著自己天生的貴氣和驕傲,“就算你每一世都守護了他們的愛情,他們仍然在新的輪回裏會將你忘記,但是,如果你助我得到蘇陌這一輪回的愛情,我卻能永遠記住你對我的幫助,並以神族公主之名,保證你在漫長的生命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那琥珀眸子微斂,再次側頭望去,薄唇緊抿,像是在打量對方的表情,半晌,才緩緩啟唇道:“堪堪這一世輪回的愛情而已,你允,還是不允?”


    情景定格在這裏,夏樨頓了幾秒,才回正身體對觀眾席鞠了一躬,台下幾人立即鼓起掌來。


    常先驚喜道:“果然是原作者,將玉靈兒的一身傲骨全都演繹出來了,別人都隻看到玉靈兒平常的刁蠻任性,卻沒有看到她內心隱忍的悲哀和驕傲,演的很好,真的很好!”


    “謝謝常導。”夏樨眨眨眼,讓眸中的淚花散去,微微一笑。


    常先點點頭,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即去征詢身邊投資方代表的意見,坐在旁邊的秦初白,則悄悄對自己女朋友豎起了大拇指,偷偷摸摸的模樣,逗得夏樨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


    “嗯,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夏樨十分適合玉靈兒這個角色,投資方會安排人幫你簡單學習一下拍攝要點,恭喜你。”常先回過頭,對台上的人笑眯眯道。


    夏樨沒想到這麽快竟然就決定下來,先是一愣,隨即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常先和投資方代表鞠了一躬,“謝謝。”


    秦初白早在上麵坐不住了,聽到常先宣布了結果,立馬快步上前,從工作人員手裏取回夏樨的口罩和圍巾,將她再次嚴嚴實實圍起來。


    “行了,讓後台那幾個試鏡的回去吧!”常先看到小情侶又開始膩膩歪歪,搖頭無奈笑笑,招來工作人員道。


    工作人員則表情有些古怪的說道:“常導,那幾個小姑娘看完夏樨小姐的試鏡就走了。”


    “嗯?”老爺子驚訝的看著她,“為什麽?”


    “說是,想要看夏樨小姐演玉靈兒,所以自己都主動退出了。”工作人員有些尷尬的扯出一個笑容,安排試鏡工作這麽多年,她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哈哈哈!”常老聞言,對身邊的人爽朗笑道:“看來選夏樨扮演這個角色,也的確是民之所願啊!”


    隨後,幾人商量了一下拍攝時間等相關事宜,常老便和投資方去吃飯細談了,吳燎知道夏樨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幾人的邀請,帶著她出了劇場。


    “怎麽了?”出了門,夏樨正想上車,卻被秦初白一把拉住了。


    “等下。”秦初白圍著車子轉了一圈,蹲在後輪那裏皺眉道:“輪子被人紮了。”


    “誰這麽沒用公德心?”夏樨也不禁蹙眉道。


    秦初白起身看了一圈,在劇場房簷處找到了一個攝像頭,便對夏樨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是誰。”


    這個劇場經常被各個劇組征用,秦初白來過很多次,所以劇場的工作人員都跟他十分熟悉,再加上秦初白在麵對工作人員的時候總是特別親切,不像某些演員呼來喝去的耍大牌,因而在這裏的人緣也不錯。


    在對監控室工作人員說明來意之後,他們立馬個個義憤填膺,查監控的查監控,找人詢問的去找人詢問,忙碌一陣,很快便有了結果。


    “秦影帝,這是負責巡邏的小王,他說剛才有人問他哪輛是你的車來著。”


    工作人員領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看到秦初白有些激動,但一想到是自己將他車的位置告訴了別人,又不禁忐忑起來,目光閃躲的站在那裏。


    “你不要緊張,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我不會怪你。”秦初白拍拍他的肩膀,溫潤笑道。


    聽到他說不追究,青年的眼睛立即亮了,連忙道:“謝謝秦影帝,是這樣的,剛才試鏡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兒提前出來了,其中一個頭發彎彎的女孩兒問我哪個是夏樨小姐的車子,我就說夏樨小姐沒有開車,是秦影帝開車送她來的,她就又問哪個是秦影帝的車子,我怕她們是什麽粉絲,起先也沒敢告訴她,但是她說,她們是跟夏樨小姐一起試鏡的演員,是夏樨小姐讓她們去車裏拿下東西,我才把車的位置指給她們看的,她們還有試鏡演員的編號牌呢!”


    “是這兩個女人嗎?”這時,身旁正在看監控錄像的中年男人問道。


    青年湊上前去,看了眼畫麵上兩個圍在車邊鬼鬼祟祟的女人,用力點點頭道:“就是她們!”


    秦初白眸中寒光閃爍,剛才坐在常先身旁,工作人員跟他講述後台發生的事情時,他其實也聽到了,但是既然自己的小女朋友已經處理過了,他也就沒有深究。


    聽剛才那個青年的描述,這兩人應該就是被趕出去的那兩個試鏡演員。這些人,看來隻教訓一次是不會長記性的。


    想到這裏,他揚起唇角,友善的詢問青年道:“我們決定報警,請問你是否願意跟我們一起去警察局,幫我們作證?”


    青年本來就是分愧疚,聽說秦影帝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立即激動道:“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那我現在把視頻拷貝一下,不過秦影帝,你要這樣直接去警局嗎?”中年男人有些擔憂道。


    像秦初白這樣的大明星,雖說是去報警,但直接出入警局應該也不大好吧?


    感覺到中年男人的關係,秦初白溫和一笑,道:“我已經給我的經紀人打了電話,他馬上就過來了,麻煩你們把拷貝的錄像交給他,讓小王也跟著他走,剩下的他會處理,我們就先走了。”


    “好好,你們趕緊回去了。這一天本來就挺累的,還遇到這麽個糟心事。”中年男人立即笑嗬嗬道。


    秦初白點點頭,對在場幾人道了聲謝,便帶著夏樨出了門。


    兩人捂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麵容,正值寒冬,包裹成這樣的人有很多,因而路人也都沒有對二人過多關注,兩人便光明正大的打了個車回家。


    車上,夏樨呆呆的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秦初白將她攬在懷裏,小聲問道:“怎麽,還生氣呢?跟那種人置氣沒必要。”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愛挑事兒,大家和和睦睦的不好嗎?”夏樨皺眉抱怨道:“我明明都沒有招惹她們,她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秦初白瞧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輕笑一聲揉了兩下道:“這不就是人生嗎?我們總是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可卻總是有麻煩主動上門,這或許就是上天給我們的曆練,通過經曆不同的苦難,讓我們變成更好的人。”


    說完,捧起她的臉,在露出的眼眸上落下一吻,“再說了,如果一生都平淡無奇的過去,那人生還有什麽趣味?”


    聽他這樣說,夏樨心裏的怨氣漸漸散去,靠在他懷裏小聲道:“我這才剛開頭,就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你這一路是怎麽過來的,我聽吳燎說,你們以前也十分辛苦。”


    “我現在倒是很感謝那時候的辛苦。”秦初白輕聲道。


    “為什麽?因為那時候的辛苦換來了現在幸福的生活嗎?”夏樨揚起小腦袋,想到了吳燎上次說的話。


    “不。”秦初白眸中漾出深情,盯著她緩緩笑道:“感謝以前經曆過那些辛苦,這樣你在我走過的路上,如果再遇到相同的磨難,我就有了方法去指導你順利的走過去。”


    感謝上天讓我走過那些坎坷的路途,才能為現在的你踏平一切艱難險阻。


    “哎呀,你怎麽突然這麽煽情?”夏樨連忙扭過腦袋,快速眨眼消去眸中的淚花,鼻子酸酸道。


    秦初白則笑了笑,揉了下她的發絲,沒有接話。


    車窗外的天空上,有幾隻白鴿飛過,夏樨此時心情好了許多,看著那雪白的顏色,不由勾唇道:“真好啊!我也想變成鴿子在天上飛一飛了,一定十分痛快。”


    秦初白聞言,則身上一僵,生硬笑道:“嗬嗬,還是不要了,做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要是還不開心,我回去給你買小蛋糕,變鴿子什麽的,咱們就算了吧!”


    司機覺得這對小情侶挺有意思的,從上車開始,男孩兒就一直勸著女孩子,說的話還挺有道理,兩人之間的互動溫情滿滿,不像他以往接的情侶,在車上就黏黏膩膩起來。


    因而,他十分有好感的善意笑道:“哈哈,小夥子,一看你就是真緊張你女朋友,她說說而已,瞧把你給嚇的,人哪能真變成鴿子啊!”


    秦初白友善笑笑:“女朋友得來不易,自然要緊張一些了。”


    麵上是這麽說,其實他此時的心裏活動則是:你們或許隻是說說而已,可我女朋友她是說了就真能拍拍翅膀直接飛走啊!


    這樣想著,眸中閃過一絲警惕,攬著夏樨的手臂不由又緊了幾分。


    回到家,秦初白便接到了吳燎的電話,他已經報了警,他們證物證人齊全,警察很快將作案的兩人抓了過來,那兩人也承認了自己做的事情,對自己造成的損失付出了相應的賠償,就被人領走了。


    “萬一我們沒有發現輪子被紮了,那到時候車子失控出了什麽事情,後果可就嚴重了,怎麽這麽輕易就放她們走了?”秦初白不滿道。


    那邊吳燎也無奈歎息道:“哎,三個女人一台戲啊!哭得我頭都大了,就想趕快把事情處理掉,畢竟事情鬧大了也不好。”


    “三個女人?”秦初白疑惑道。


    “啊,忘了告訴你,領走那兩個女人的人,竟然是圈內的清純小花趙媛圓!真是沒想到,趙媛圓還有這樣的表妹。我也是看她麵子才答應不追究的,而且她急急忙忙來了警局,也沒有做保密措施,萬一再被記者發現,弄出一點你跟女演員不合的傳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那就這樣吧!”秦初白掛了電話,眉頭緊蹙。


    趙媛圓?怎麽會是她?


    夏樨換好衣服,見秦初白皺著眉站在原地,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麽了?事情很難處理嗎?”


    “沒有,吳燎已經處理好了。”秦初白怕她擔心,趕緊舒展眉頭道。


    眉宇間帶著溫潤的笑意,唇瓣也如平常一樣微微勾起,好像剛才她看到的憂心神色都是錯覺。


    她想了想,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那就好,如果你有什麽事,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啊!”


    “好。”秦初白笑著將她攬入懷裏。


    不過,他還是不想讓那些瑣碎的事情惹她煩心,畢竟那也隻是他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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