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扣扣扣扣!”


    沒等夏樨打開遊戲,急促的按鈴聲和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一人一貓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往門口看去。


    秦初白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警惕的走到門口問道:“是誰?”


    “是我,老秦,快開門!”


    聽到吳燎熟悉的聲音,秦初白這才放鬆了神經,蹙眉開門道:“什麽事情這麽急?”


    “我,哎呀,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說。”吳燎朝屋子裏望了一眼,扒開擋在麵前的秦影帝,脫鞋就進。


    秦初白倒也沒阻止,關上門狐疑道:“你急匆匆的過來,又不告訴我什麽事,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我是來找人,啊不,找貓的。”吳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夏樨,“蹭”的躥過去,趴到地上,對上她深藍的大眼,嚇得她忍不住一個激靈,往後一縮。


    “你嚇到她了!”秦初白見狀,趕緊將夏樨從紙盒子裏抱出來,緊緊圈在懷裏,完全一副護犢子的姿態,斥責道:“你今天抽風嗎?特意來嚇唬我的貓?”


    吳燎根本不在意他的話,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探究的繼續往秦初白胸口湊。


    “你幹嘛啊?”


    “別動!”


    “吳燎!”


    “你別動!”


    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步步後退,吳燎急的大吼一聲,用力扳住秦初白的雙肩,黑眸緊緊逼視夏樨的眼睛,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遲疑道:“小蟋蟀?”


    “喵?”what?


    夏樨身上一僵,緊靠秦初白胸口的小腦袋立即探了出來,也直愣愣的盯著吳燎,一雙藍眼瞪得溜圓,驚訝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歪過小腦袋。


    “小、小蟋蟀?”看著小貓露出這樣的表情,吳燎心髒猛地重重跳了一下,眨了眨眼,加大音量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喵——”竟然是你!


    媽耶,世界真小。


    想到兩人一直以來的對話,再加上突然不回信息的情況,夏樨很快意識到,麵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就是他認識許久的大蟋蟀呀!


    不由咧開嘴,用小爪子拍拍吳燎的腦門,表示確定,隨即又瞟了兩眼秦初白,用眼神問:所以,這就是你口中那個智障基友?


    “嗯哼。”吳燎用力清了下嗓子,趕緊對她擠了擠眼睛。


    夏樨立即了然的點點頭,表示讓他放心,她不會多嘴告訴影帝大人的。


    這家夥平常被影帝大人坑的就夠慘的了,這要是讓鏟屎的知道他在背後說自己是智障……咳咳,所以說,活著不好嗎?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時,鏟屎官陰森森的聲音從上頭襲來。


    一人一貓立馬默契的挺直腰板,無辜的望向秦初白。


    卻見對方眸光愈發森冷,咬牙道:“小蟋蟀是什麽意思,嗯?”


    最後那字的尾音被他拉得長長的,如同一股綿長的陰風,讓一人一貓忍不住打了個顫。


    “喵~”夏樨趕緊用尾巴纏上鏟屎官的手腕,用小腦袋蹭蹭他的胸口,歪頭賣萌。


    深藍純淨的眸子似有水光波動,蕩得秦初白心裏一動,像是被點了穴,怔愣的忘記了發火,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別過眼睛,板著臉道:“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們,坐過來,講!”


    這種情況下,秦初白要是還沒意識到這兩人之前認識,且吳燎已經知道夏樨的身份,那他可就算是真的智障了,想到吳燎可能比自己還要更早認識夏樨,他這心裏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率先坐到沙發上,冷冷的看向吳燎。


    夏樨趁機對吳燎抱歉的吐了吐小舌頭,而後果斷縮進鏟屎官懷裏。


    好基友,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自求多福吧!


    吳燎喉嚨哽了一下,眼珠子驚慌的亂瞄,咽了幾口口水,才挪著步子坐到秦初白麵前,小心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他說得口幹舌燥、眉飛色舞,試圖帶起秦初白一點點的共感,可無論怎麽說,對方都是那副冷冷的表情,讓他心裏愈發沒底,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忍不住哀求道:“老秦呐,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不不不,應該說是懷疑這件事,所以才會來求證啊,我可沒有騙過你。”


    隨即又舉起一隻手貼在耳邊,信誓旦旦的發誓道:“我保證,從今天開始,夏樨的事就是我的事,嚴梅那件事,我肯定好好辦,肯定辦好了!”


    “哦?”秦初白聽到這裏,終於有了反應,陰森森的瞥了他一眼,“夏樨的事就是你的事?”


    吳燎被他話裏的冷氣凍得一愣,立馬想到了什麽,連忙擺手討好道:“不不不,夏樨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好。”


    這家夥難得有了一次眼力價,秦初白滿意的勾唇,稱讚道:“很好,你的辦事能力很強,我相信你能盡快找出對付嚴梅的證據。”


    冷著半天臉的秦初白終於露出的笑容,還表揚了他,吳燎受寵若驚同時,又隱隱有點得意忘形,嘿嘿一笑,拍了下大腿道:“那是,夏樨不僅是我的朋友,你不也說了對她有……”


    “啪!”


    “啊!”


    一聲脆響,吳燎震驚的捂上自己的左臉,眼裏含著淚花,滿麵驚恐:“老秦,你打我幹啥呀?咋地了?咋沒事就打我呢?”


    秦初白重新坐回沙發,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說,平靜道:“有蚊子。”


    吳燎:“……”


    林城雖算不上華夏的最北邊,但也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城市啊!零下的溫度你說有蚊子?蚊子它自己都不信!找借口也不帶這麽敷衍的,欺負他智商低嗎?


    emmm,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不過,在影帝大人威脅的目光和夏樨探究的眼神下,具有多年被坑經驗的吳燎,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於秦影帝的西裝褲下,忍疼扯了扯嘴唇,衝他們嘿嘿一笑,“現在蚊子還真多哈,老秦,謝謝你啊!”


    秦初白毫無愧疚感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朋友也認過了,事情也說清楚了,現在,你就趕緊去辦你的事情吧!”


    “行,我馬上就走!”吳燎臉色一垮,每次都好想吐槽這家夥用完就扔的性格啊!不過生怕對方再給他幾巴掌,趕緊快步衝出了大門。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秦初白才換回溫柔的笑意,低頭安撫夏樨道:“你放心,什麽都不用你管,我們會解決好這些事情的。”


    夏樨:“……”


    鏟屎的,用“我們”這個詞真的沒有問題嗎?你好像根本什麽都沒有做啊!


    夏樨默默看了眼大門的方向,再次為吳燎擁有這樣坑人的基友默哀幾秒鍾。


    “真假作者”的事件在網上炒到最火熱的時候,jc娛樂的公關代表終於露麵,並宣布了嚴梅會在第二天上午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消息,頃刻間,各個評論區又掀起了一番浪潮,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期待起第二天的到來。


    夏樨也是如此,雖然她明知道嚴梅到時候會做出什麽動作,但是還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要臉到什麽程度。


    於是第二天一早,夏樨便和秦初白一起守在了筆記本電腦前麵,等待嚴梅記者招待會的直播。


    很快,主角便出現在了畫麵裏,嚴梅一身嫩粉色的羽絨服,化了淡淡的妝容,用低垂稍粗的眼線,掩住了眼角的媚氣,一路走來,一直對著底下的記者招手微笑,看著十分乖巧可人,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她會是一個偷別人作品的人。


    “大家好,我是嚴梅。”她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擺出一個最完美的笑容,扯過話筒對眾人道:“感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來到這裏,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今天開這個記者招待會的目的,事情我在微博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還有一些人覺得我是在炒作,或者是已經買通了所謂的原作者,所以今天,我就是來證明給所有人看,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對身邊的工作人員點點頭,工作人員立即打開了身後的大屏幕,熟悉的帖子,被呈現在屏幕上。


    工作人員將帖子翻到有夏樨的身份信息那裏,並放大給大家看。


    嚴梅指著屏幕,對底下的記者道:“這裏最初引發事端的帖子,大家肯定都看過很多遍了,屏幕上的是夏樨申請作者時的填寫的身份信息。”


    而後,又從包包裏掏出一張卡片似的東西,交給工作人員,很快,經過專業的影像設備,“卡片”的真容便被呈現在了大屏幕上,工作人員將影像和帖子信息以對比的形式展現在同一屏幕,讓所有人都能看得真切。


    “華夏人都能認出來,這是一張身份證,上麵的關鍵信息也跟帖子上的信息一樣,被擋住了,但是從沒有擋住的信息中,大家還是可以確定,兩邊的信息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帖子上所說的夏樨,就是這個身份證的主人。”


    嚴梅故作嚴肅道:“如果我跟夏樨不是好朋友,那她的身份證又怎麽會借給我作證明?這足以說明我在微博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發帖人的目的是什麽,或許隻是好心,但是我朋友夏樨讓我獨自以作者的名義出麵,就是不想被眾人關注,現在因為這件事,不僅暴露了她的個人隱私,還給她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她哽咽一聲,抹抹眼角似有似無的淚水,繼續說:“你們懷疑我沒關係,但是請不要再扒我的朋友了,她不是娛樂圈的人,隻想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市民,事實既然已經澄清,就求求你們不要去打擾她了,我在這裏謝過大家了。”


    深深鞠了一躬,給記者們留下半分鍾的拍照時間,嚴梅便在經紀人和工作人員的護送下走出了大廳,沒有再回答記者們的任何一個問題。


    筆記本前麵的夏樨則氣呼呼的甩了甩小尾巴,嗬嗬,嚴梅每次都能打破她對“不要臉”這個詞的理解界限,真是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啊!


    秦初白輕柔的擼著她亂動的尾巴略作安撫,低頭笑笑,溫柔的眼眸深處,有點點寒光閃現,“不要著急,她現在越是高興,被打擊的時候才能越是深切的體驗到什麽叫做痛苦。”


    ------題外話------


    感謝小鼠1430436、紫色狂風、笑談生分別投的36、9、2朵花花,剛看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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