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燕身體一顫,任何人都會對抽取記憶產生恐慌。


    她驚恐的看著鳳幽月,目光閃爍片刻,終於開口。


    “重錦說,她可以幫我當上君後。”


    鳳幽月:“她何時找的你?怎麽跟你說的?格明遠知道嗎?”


    格燕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鳳幽月笑了一聲:“還指望你爹來救你呢?格小姐可能有所不知,你爹從在閉關室中看到你時,就已經跑了。”


    格燕身體狠狠一顫。


    格明遠是什麽德性,她當然知道。自私自利,冷血無情,所有的兒女都是他用來掌控幽冥淵的工具。


    也正因為這一點,格燕在和重錦合作後,並沒有同格明遠說。


    她一是不相信格明遠,另一個原因,也是希望自己若是被抓住,格明遠還能來救她。


    卻沒想,那個親爹,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連她的死活都不關心,轉身就跑了。


    格燕眸光變暗,額角的青筋一條條暴起。


    “他不知道。重錦是昨晚找到我,她同我說,想要君上身邊的一樣寶貝,隻要我幫了她,她就幫我坐上君後之位。”


    鳳幽月挑了下眉。


    果然如此。


    她就說為什麽兩個同樣喜歡雲陌的人,會湊到一起。


    原來一切都是重錦的謊言。


    “關於格明遠,你都知道些什麽?說出來,本宮可以考慮饒你和你母親一命。”


    格燕定定的看著她,隻沉默了一瞬,便將有關格明遠的事情全都倒了出來。


    ……


    當鳳幽月離開暗牢時,已經是深夜。她帶著一身血腥氣走出暗牢,抬頭望著夜空中的冷月,長長出了口氣。


    “君後,格燕怎麽處理?”驚雷問。


    “不必管。”鳳幽月道,“不必找煉藥師來醫她,讓她自生自滅。十日後如果她還活著,就放她離宮。”


    格燕不過是個小角色,如今修為已廢,翻不出什麽水花。


    留她一命,也是因為她說出的那些有關格明遠的事。


    “重錦如何了?”


    驚雷:“仍在昏迷。她傷的比格燕重。”


    鳳幽月點點頭,鳳眸中劃過一抹厲色。


    “讓煉藥師醫好重錦,本宮不許她死的這麽痛快。”


    ……


    之後三日,幽冥衛一直在搜索格明遠的蹤跡。可格明遠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


    “個老王八,真特麽能藏!”帶著人搜了兩座城的淵凰累的直罵人,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起茶壺一飲而盡。


    一旁的驚雷看不過去,捅了捅他:“你注意點,君後還在呢。”


    淵凰將茶水喝光,大喇喇的抹了把嘴,笑嘻嘻道:“君後最是寬厚,當年我那樣無禮,君後都不計前嫌。更何況我現在可是真心敬仰君後,她老人家怎麽會怪我呢?”


    埋頭批閱奏章的鳳幽月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怪不得雲陌會把你安排在外交閣,你這張嘴,死人也能說活。”她道。


    淵凰嘿嘿直笑,露出了隻有親近之人才能看到的傻氣。


    以前他總覺得君上不該被一個女人所束縛,所以當年鳳幽月在九幽大陸神跡中陷入危險時,他和淺龍自作主張沒有喚醒正在閉關的雲陌。


    雖然雲陌後來及時出關救下了鳳幽月,可他和淺龍仍然覺得不忿。君上太在意那個女人了。一個強者,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被人拿捏。


    所以,淵凰雖然一直對鳳幽月恭敬,但也隻是看在雲陌的麵子上。


    直到前幾日,神殿來犯。


    那日鳳幽月所展現出的強大和氣魄,讓淵凰和淺龍兩個眼高於頂的人精徹底拜服。


    這世上除了她,再也沒有人可以與他們的君上比肩。


    這個女人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們心生仰望。


    所以,那天傍晚,淵凰和淺龍找到鳳幽月,跪地道歉。


    鳳幽月自然不會責怪他們,她根本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如今大家說開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從那以後,淵凰就露出了本性,耍滑賣乖無所不用其極。


    鳳幽月搖了搖頭,沒把淵凰的無禮放在心上。鳳家軍那群猴崽子比他還鬧騰呢,她都習慣了。


    “讓你盯著的事怎麽樣?”她看向一旁搖扇輕笑的淺龍。


    淺龍:“一切盡在掌握,隻等魚上鉤了。”


    “好。”鳳幽月緩緩眯起眼,“老王八被逼急了,早晚會冒頭的。我們就等著吧。”


    深夜。


    幽冥城,某一處府邸。


    幾個人穿著黑衣,猶如融在夜色中的遊魂,快步從後門進入府邸之中。


    為首那人提著夜明珠,腳步匆匆的走進一個房間。他在地麵摸了摸,按下一個機關。


    機關緩緩打開,露出了牆壁內的密室。


    “你們在外麵守著。”那人交代了一句,快步走進密室之中。


    昏暗的密室,隻有一顆小夜明珠散發著微弱的光。


    一張單人床擺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床上坐著一個人。


    進入密室的黑衣人單膝跪在那人麵前:“長老!”


    床上的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一雙細長的雙眼——


    正是格明遠!


    “起來吧。”格明遠對黑衣人擺擺手,問,“外麵形勢如何?”


    黑衣人起身,搖搖頭:“那個女人發狠了,幽冥淵一千多個城池,全都張貼了您的畫像。長老,您短時間恐怕是出不去了。”


    格明遠臉頰的肌肉動了動,充滿溝壑的臉在陰暗的光線下甚是恐怖。


    “燕兒呢?”他問。


    “還關在地牢。”黑衣人頓了一下,皺眉道,“長老,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關心格小姐?若不是她,我們的計劃怎會被打亂?”


    格明遠是真的不知道格燕和重錦之間的勾當,格燕防著他,所以沒有多說。


    當日他跟著大臣們進入閉關室時,一眼就看出了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兒。當時格明遠腦袋一懵,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必須要逃。格燕參與了此事,鳳幽月一定會懷疑到他身上。雖然他的確與此事無關,但難保鳳幽月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借機將他扣押。


    想明白這一點,格明遠也顧不上正在計劃中的事情,連府邸都沒回,扭頭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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