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和幾位藥王穀長老聽了她的話,都陷入了沉思。


    “病毒生長迅速,應該將他隔離才是。”一個長老說。


    鳳幽月點點頭:“我昨天已經派人過去,現在那男人自己在家,妻兒已經被送到了別處。今晚我會過去再給他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秋彤一聽,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鳳幽月點點頭。


    大家都沒把這件事太記掛在心裏,轉頭又看起了比賽。


    滄海學院武試一共進行了兩日,傍晚時分,武試排行榜終於出爐。


    鳳幽月和秋彤惦記著病毒的事,待離開滄海後便匆匆去了那男人的住處。


    當秋彤在院門口看到一身器宇軒昂的雲陌時,左腳拌右腳差點摔個狗啃泥。


    “你你你你……雲大人怎麽在這兒?!”她哆哆嗦嗦的問。


    “他自然是來陪我啊。”鳳幽月扶住她,好笑的搖搖頭,“他又不吃人,你至於嗎你?”


    臥槽!他比吃人更恐怖好嗎?


    秋彤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一番,硬著頭皮和鳳幽月走上前。


    “雲、雲大人。”


    “秋少主。”雲陌微微頷首,忽然視線一頓,黑眸沉了下來。


    秋彤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頭皮頓時就炸了!


    臥槽!她竟然當著大魔王的麵挽幽月的胳膊!


    臥槽!她的爪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秋彤連忙把手從鳳幽月胳膊裏拿出來,向一旁跳了一米遠,以證清白。


    鳳幽月嘴角抽了一下,無語的搖搖頭:“榮富怎麽樣了?”


    榮富,便是那個發病男人的名字。


    “不清楚。”雲陌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我沒進去。”


    鳳幽月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走吧。”


    ……


    榮富家並不大,隻是個普通的小院子。


    推開院門,就看見昨晚鳳幽月派來的藥童小齊坐在院子裏看書。


    聽到聲音小齊抬起頭,看見是鳳幽月連忙站了起來。


    “鳳長老。”


    “嗯。榮富怎麽樣了?”鳳幽月問。


    “還好。昨晚沒有出現異常症狀。”小齊帶著三人走進裏屋。


    坐在桌前寫寫算算的榮富連忙起身,“鳳姑娘,雲公子,快請快請!”說著,他就要去倒茶。


    “你別忙了,坐下吧。”鳳幽月製止了他,“昨晚怎麽樣?可有什麽不舒服?”


    榮富坐回桌前,有些局促:“沒有不舒服。”


    “那手腳發燙的症狀呢?有嗎?”


    榮富又搖頭:“沒有。說來也奇怪,我這手腳發燙的症狀已經半個多月了,每天都會有那麽一陣,可昨晚就沒有。”


    鳳幽月眉心微皺,想來手腳發燙應該就是病毒入侵的征兆了。


    她站起身,對榮富道:“你去床上躺下,我再給你檢查一遍。”


    榮富聽話的脫下鞋子,躺在床上。


    “你來看看。”鳳幽月對秋彤說。


    秋彤走過去,捏住榮富的脈搏仔細檢查一番。


    半晌後,她皺著眉直起身。


    “的確如你所說,我用玄力內視了他的身體,血液中有不明黑色流淌物。”


    “還有?!”鳳幽月挑了下眉,“我昨天已經把那些黑東西用玄力鎖了起來,又出現了?”


    她捏住榮富的手腕,玄力湧進他的身體。


    榮富的血液中,昨晚鳳幽月用玄力鎖住的那些黑色粘稠物並沒有衝破束縛。那麽現如今飄散在血液中的應該是昨晚和今天白天新生的。


    鳳幽月的臉色不太好。


    這病毒的頑固性和生長力,比她想的還要迅猛。


    “現在怎麽辦?”秋彤問。


    鳳幽月直起身,抱臂盯著榮富看了會兒,開口道:“脫衣服,全身檢查!”


    ……


    一刻鍾後,五大三粗的榮富被脫得隻剩下一條底褲,臉色通紅的躺在床上,四肢平攤猶如待宰的羔羊。


    雲陌臉色發綠,渾身散發著冷氣,凍得藥童小七瑟瑟發抖。


    鳳幽月和秋彤兩人一左一右,把榮富的身體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你看這裏。”秋彤忽然開口。


    鳳幽月伸脖子看過去,在榮富的小腿上,有一個發紫的點點,好像針孔大小。


    “你這是怎麽弄的?”她問榮富。


    榮富看了一眼,想了半天:“好像是前段時間被什麽東西紮的。啊……我記起來了。那日我去給人送貨,在河邊洗臉時被一種植物紮了一下,當時還挺疼,流了許多血。”


    鳳幽月:“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什麽時候?”榮富皺起眉,“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賬本上有記錄,就是桌上那本。”


    秋彤走過去把賬本拿過來,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榮富每一次送貨的時間、地點以及進賬款項。


    榮富翻了兩頁,“就是這天!上個月二十七!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晚上回來後手腳就開始發燙。”


    鳳幽月和秋彤對視一眼。


    這很有可能就是病毒感染的原因。


    “把那地方的地址告訴我,還有紮你的植物,跟我描述一下……”


    ……


    離開榮富家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天色潑墨一般全都暗下來。


    “我回去跟瀟長老他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根治的辦法。”秋彤把裝有榮富血樣的瓶子放進儲物戒指,“今晚你記得睡覺,莫要再熬夜了。”


    鳳幽月含笑點頭:“一定。”


    “那明天見了!”秋彤擺擺手,轉身離去。


    待秋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中後,雲陌和鳳幽月也回了客棧。


    剛走到二樓,就見一個藥童急急的在敲葉臨溪的門。


    “怎麽了?”鳳幽月走過去問。


    “啊,是鳳長老啊。”藥童看見她,猶如看見救星,“剛才公會來人通知,讓大家立刻去開會。可是會長房間沒人,不知道去哪了。”


    開會?


    這麽晚了開什麽會?


    鳳幽月心裏納悶,對藥童道:“我這就過去看看,會長若是回來記得告訴他一聲。”說著,她轉頭對雲陌道,“你先回房,我去看看就回來。”


    雲陌不讚同的皺起眉:“我跟你去。”


    “不用。”鳳幽月連忙搖頭,“離得又不遠,你去了又沒地方待。乖乖在客棧待著,啊對了,我要吃春卷!”


    麵對少女的要求,雲陌永遠都沒辦法拒絕,隻能無奈妥協:“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鳳幽月笑嘻嘻的應了聲,小跑著離開客棧。


    雲陌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沉聲開口:“泠風,跟上去。”


    一陣清風吹過,隱匿在暗處的影子消失無蹤。


    ……


    當鳳幽月到達煉藥公會時才知道,葉臨溪和古易幾人早就被褚玉萍帶了過來。因為開會,三人都斷了通訊器的精神力,怪不得那藥童怎麽找也找不見他們。


    沒過一會兒,邱政帶著幾個煉藥師走了進來。


    鳳幽月一愣,低聲問:“不是會長給我們開會嗎?”


    葉臨溪和古易也是一頭霧水,就連副會長褚玉萍也不知道邱政在搞什麽鬼。


    接下來的事,大家更懵了。


    邱政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場麵話,什麽煉藥公會要團結一心之類的放屁言辭。然後沒過多久,就宣布散會了。


    一群人滿腦袋問號,大晚上的把他們從家裏拽出來就是為了團結友愛?


    鳳幽月跟著葉臨溪幾人往出走,這時,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鳳長老,請等等!”


    鳳幽月停下轉過身,發現是一個跟陸淩關係不錯的藥童。


    “何事?”她問。


    藥童小跑著過來,衝一旁的葉臨溪躬了躬身,低聲對鳳幽月道:“鳳長老,可否單獨說話?”


    鳳幽月挑了下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葉臨溪道:“會長,你們先回去吧。”


    葉臨溪看了看外麵,還未到深夜,大街上到處是人,應該沒什麽危險。


    他點點頭,道:“那好,你早點回來。”


    鳳幽月應了聲,看著幾人離開煉藥公會後,同小藥童去了僻靜角落。


    “鳳長老,你可見到文前輩和龍前輩了?”藥童焦急的問。


    “文兄龍兄?”鳳幽月一愣,這兩個人是當日褚玉萍的接風宴上她新結識的兩個公會會員。三人臭味相投,後來還一起吃了飯喝了酒,關係十分融洽。


    “他們兩個不是出去做任務了嗎?”她疑惑道。


    “的確是做任務了,可是前晚就應該回來了才是。”藥童拿出一個冊子遞給她,“這是任務簽到冊,公會會員做完任務後都會在此簽名。鳳長老你看前日這頁,龍前輩和文前輩的名字都在其中。這說明他們前天已經回來了,但是昨天今天整整兩日,他們再也沒來過,通訊器也沒人接。”


    “會不會是私事了?”鳳幽月問。


    “鳳長老有所不知,公會會員在做任務歸來後,第二天要向上級口述匯報。昨天陳長老瞪等了他們整整一日都沒見到人,臉色難看的不行。這麽重要的事,他們兩個怎麽會同時不出現呢?”


    經藥童這麽一說,鳳幽月也覺得有點奇怪。


    文川和龍宇都不是不分輕重之人,長老在公會等了他們一整天,即便是有事耽誤了來不了,至少也該通知一聲。


    這太奇怪了!


    “你們沒去他家看看?”鳳幽月問。


    “這就是我來找鳳長老的原因。”藥童向她行了一禮,“不知鳳長老可否有時間,幫我去他二人的住處走一趟?我這邊太忙,實在抽不出空檔。這公會內人多口雜,我又不敢拜托他人。還請鳳長老幫我一次。”


    ------題外話------


    今日更新結束,願小可愛們有個愉快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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