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實驗室很寬敞。


    從門口進來,就能看見前麵擺放的大玻璃水槽。


    裏麵什麽也沒有,隻裝了一個人。


    是的,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溫寧站定在十幾米處,看著那玻璃槽內的女人,黑眸慢慢收縮。


    現在的溫寧與裏麵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翻版。


    隻是裏麵的那位,年紀上些,但是看不出實際年紀。


    “果然長得一樣!”


    當麵對比,大家驚異的發現了這個問題。


    “首長,這個女人放在海裏這麽久都沒有死,恐怕是……”


    有專家湊到那位老首長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一麵忌憚地看向溫寧的方向。


    對方認識自己!


    上次在劉老那裏見過麵。


    當時溫寧對唐綾使的東西,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溫寧走向玻璃槽,靠近女人。


    周宇綃和孔學長對視一眼,也跟著走近。


    隔著玻璃,溫寧伸手去觸摸裏麵與自己相似的女人。


    “溫寧。”


    “龔教授怎麽說。”


    孔學長要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回想起龔教授的話,道:“並沒有什麽話交待。”


    溫寧挑眉回頭重新看著這個女人。


    身後的人則是在商議。


    溫寧手掌心慢慢地傳輸進一絲絲真氣。


    “嘩!”


    突然,裏麵女人的手動了一下。


    清水劃開一道水線。


    “動了!”


    身後的人激動的喊了一聲。


    圍過來的人一臉驚奇地看著溫寧,又看看水裏已經沒有動靜的女人。


    剛才,溫寧做了什麽?


    溫寧慢慢收住手,退開一步。


    “把她弄出來,”溫寧回頭看向那位老首長,語氣淡淡道,“這個女人和我有些關係。”


    所以把人弄出來的權力還是有的。


    老首長點點頭,“按她說的做。”


    既然是活人,他們當然要將人弄出來。


    況且,在她來之前,他們就在想辦法將這玻璃槽給弄開,將裏麵的女人弄出來。


    所以根本就不用溫寧來提。


    溫寧站開。


    老首長這邊交待了一個人,就帶著人走了。


    這邊的科學家還有醫學專家都站定在外,指揮著工作人員將玻璃槽弄開。


    “溫寧,龔教授將這個交給你,恐怕是要你做些其他的研究。”


    比如,這個女人怎麽活在密封的玻璃槽裏?


    為什麽會在深海裏存活這麽久?


    從玻璃槽的周圍擦拭的痕跡來看,青苔疤還殘留,足以說明,這玻璃槽在海裏泡了很長的時間。


    “拿活人來研究?”


    溫寧轉過來,看孔學長。


    孔學長道:“隻是想讓你研究為什麽她能在這樣的狀態下存活。”


    溫寧看著前方,沒再說話。


    白信天站在下麵,跟著那些專家在估計,提取數據。


    “鋸不下來。”


    “再加大力度,”下麵有人喊。


    結果,用來切鋼石的東西都不能動分毫。


    再運來更好的割機,也沒能將那玻璃破開,簡直是邪門了。


    溫寧凝眉看著。


    “教授,還是不成。”


    “再加點化粉,”化粉是他們研究出來破解硬物的化學用物。


    化粉加入,再次試割。


    “啪!”


    割器機斷了!


    “怎麽可能!”


    割玻璃槽的人都驚得瞪了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換,再換一台,”下麵一名軍官大聲喊,馬上有行動了起來。


    結果,另一台機子也毀了。


    玻璃槽紋絲不動。


    連半點破壞的痕跡都沒有顯出來。


    溫寧看到這裏,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修士所用的東西,豈是這些凡物能夠破解的。


    看著他們失望的收起工具,專家們湊在一起研究。


    溫寧這邊到是沒有人來招待,放任著她在旁邊看。


    “我來試試吧。”


    溫寧突然走上來,拿出一枚銀針,對這邊負責的軍官和教授說。


    軍官看向負責的教授。


    “讓她試試。”


    溫寧點頭示感謝,走上前去摸著玻璃槽的外表。


    大家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紛紛朝她看過來。


    見她隻拿出一枚細小的銀針,都愣住了。


    溫寧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大家正在奇怪。


    隻見溫寧拿出那枚銀針,慢慢的以銀尖劃向玻璃槽。


    那麽細那麽軟的銀針,竟然能夠劃出刺耳的雜音。


    “嗞……”


    以耳朵可聽見的聲音傳,大家卻沒有看得見那細細的銀針處蓄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嘩啦!”


    堅硬不催的玻璃槽突然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隙,隨著溫寧繞著玻璃水槽走動。


    那枚銀針所過,慢慢裂開痕跡。


    溫寧走了半圈,突然停下。


    銀針收起,站遠。


    眾人紛紛跟著站開,一臉驚奇的看向溫寧。


    溫寧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塊石頭,朝那玻璃槽砸去。


    “砰!”


    “嘩啦!”


    玻璃槽瞬間破裂,裏麵的海水瞬間流幹,而裏麵的女子則是軟倒在底部。


    那瞬間,眾人一時沒能回過神。


    “快,快把她撈出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馬上就有人快步過去,將裏麵的女人帶了出來。


    有人驚喜的收集玻璃渣。


    溫寧跟著後麵離開,跟進了一處基地房間。


    招了幾個女工作人員過來,給裏麵的女人換了幹淨的衣服,放在床上靜躺著。


    專家們這時過來了,給女人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結果顯示,女人各方麵功能都十分的完好,並沒有受到半分的損毀。


    “真是奇跡!偉大的發現!快,拿我的筆來。”


    某某教授驚喜的招呼助理拿紙筆。


    “剛才你用了什麽法子割開了玻璃?”某某教授興趣高昂的站到溫寧的麵前,一副期待的看著溫寧。


    溫寧道:“我這方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就算我說,你們未必能做到。”


    “什麽法子?”


    大家瞬間看了過來。


    “氣功。”溫寧斟酌了下,說:“我有上山練過武術。”


    眾人:“……”


    溫寧不願意說,他們也隻能住口。


    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私還有秘密,他們也隻以為溫寧是在保存手上的醫學研究。


    “可否讓我替她把把脈?”溫寧再次出聲。


    把脈?


    在眾人疑惑驚奇下,孔學長道:“我們專業是中醫。”


    原來是這樣。


    不過,大家還是麵帶奇異地看著溫寧。


    這麽個年紀,真的行嗎?


    “聽說這位是某軍地的司令夫人,楚家那位……”


    “果然身份尊貴!”


    “不然老首長也不會允許她進來。”


    身後有人小聲議論著溫寧的身份,瞬間對她忌憚了起來。


    一臉“真沒想到”的盯著溫寧打量了起來。


    因為誰也沒有聽說楚家那位年輕司令結婚的消息。


    溫寧無視身邊的視線,走上去,手指搭在女人的手腕上。


    這一搭,溫寧就蹙眉了。


    一絲絲寒涼的氣息從女人的脈博裏衝過來,傳達到她的指腹上。


    溫寧突然收起手,眉心直蹙。


    “怎麽了?”


    “沒什麽,”溫寧再次替女人把脈。


    再一次感受著對方衝上脈來的寒涼之氣,溫寧根本就無法替她把脈。


    手指腹慢慢蘊上一層真氣,衝開了女人衝來的寒氣。


    “她動了!”


    溫寧看著女人抖動的手,顯然是被自己的力量給衝擊到了。


    有人在她的身上下了東西。


    溫寧眉頭一皺,迅速的收住了手。


    果然,床上的人安靜了下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


    有人拿著儀器上來重新給女人做檢查。


    得出來的結果仍舊是完好無損,甚至是各方麵都比他們這些正常人還要好。


    這就奇怪了。


    溫寧看著這一幕,眉頭直皺。


    “夫人,您沒事吧?”


    周宇綃提著藥箱上前,小聲詢問。


    溫寧搖頭,轉身走出基地的房屋,站在外麵給楚厲發了個信息,說自己要在軍部裏呆一段時間。


    楚厲看到短信時,還在飛機上。


    他這邊也有些事情絆住了,得前往去處理。


    叮囑她小心後,楚厲就給軍部這邊打電話吩咐,讓他們這邊給溫寧做特殊的安排。


    沒有多久,就有不少的人從另一個軍團過來,給溫寧安排了最舒服的房間,更是由這邊直接開小廚房給她做飯。


    溫寧看著擺在麵前的飯菜,無聲一笑。


    白信天站在旁邊嘖嘖地看著熱鬧,“大表哥對大表嫂的用心真是讓全軍的人都羨慕嫉妒恨啊!”


    “坐下來一起吃吧。”


    白信天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


    這屋子隻有他們兩人,周宇綃和孔學長被安排到宿舍去了。


    “那個女人……”


    “暫時做觀察。”


    溫寧打斷了白信天的詢問。


    白信天聳肩,不過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徐家那位,真的不需要通知過來看看?”


    白信天也知道溫寧是徐家私生女的事實。


    貴圈裏都傳開了,他時刻關注著,哪裏會不知道。


    溫寧的動作一頓,“先不要向那邊透露。”


    “可是徐司令的軍團離這邊並不是多遠,隻怕瞞不了多久。”


    溫寧將一塊肉放進他碗裏,“吃你的,別多話。”


    白信天隻好閉嘴。


    他隻是怕到時候這個女人醒過來,又鬧徐家,那時,大表哥一家哪裏能安寧啊。


    溫寧卻是沒有想這麽多。


    當年到底是這個女人不能找人,還是根本就沒有去找?


    如果是前者,那就有點麻煩了。


    其實這個女人,也挺不幸的,竟然遇到了徐行幛這樣有家庭的男人。


    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個女人醒了,又會是什麽反應?


    晚上。


    溫寧又去看了那女人。


    那些研究學者還在極力的研究她的身體狀況,企圖找出喚醒她的方法。


    如果能夠讓他們發現,對於後麵的研究有著很大的幫助。


    溫寧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沉吟半晌,還是上前再試著給女人把脈。


    結果都是一樣。


    她無法探到脈內。


    溫寧無法,隻能再次放棄。


    深夜裏,溫寧並沒有在屋裏,而是在高山頂上,修煉。


    “哧!”


    身體的經絡突然躥起一股蘊厚的力量,溫寧知道,那是她原來身體的力量。


    跟著魂魄一起過來的東西使動起來,與在那個世界無異。


    “嗡嗡嗡!”


    多日沒有色澤的石頭突然散發翠綠的光芒,緊接著就化作翠鐲子套進了溫寧的手腕上。


    溫寧看著手裏的翠玉鐲子,發現裏邊拉開一條細長的乳白色線條。


    給這隻翠色鐲子添了一許色彩。


    溫寧愣了半晌,搖頭一笑:“還能如此使用,是我找錯了方法用你了。”


    “嗡嗡!”


    鐲子使勁的顫動了起來。


    溫寧肚子一動,溫寧一愣。


    雖然很輕微,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


    一般來說,胎動不該是這麽早,可是她這裏卻提前了這麽早,是不是和她的體質有關係?或者是和剛才的修練有關係?


    溫寧再次結起了印,再運轉一個周天。


    直到天亮,溫寧也沒有再感覺到了那種胎動的感覺。


    可能那隻是一個小意外。


    從山頂上下來,溫寧就看見守在外麵的周宇綃,問道:“什麽事。”


    “她的各項功能突然迅速衰竭。”


    溫寧聞言,立即朝那間安置她的屋子快步走去。


    裏裏外外的人忙活著,等她進來,情況已經得到了緩解。


    看著仍舊安靜的躺在上麵的女人,溫寧再次試脈。


    “溫寧,龔教授回來了。”


    孔學長走進來,在她的耳邊說。


    溫寧點點頭。


    那些教授,專家們都沒有阻止溫寧的行為。


    “她暫時沒事,我用針給她封穴,以防萬一。”


    “用針!”孔學長一愣,“可是……”


    溫寧沒等他說完話,手上已經不知何時多了幾枚的銀針,大家不由睜眼看了過來。


    一早就見過溫寧施針視頻的白信天死盯著不肯放過任何動作。


    “嗖。”


    銀針齊發,隔著薄薄的衣料子進了女人的身體內。


    “這……太不可思議了!”


    “銀針呢?”


    “咦?進身體裏了?”有人朝儀器看過去,果然能在某個內腑裏看見一枚細長的銀針模樣。


    躥進去的速度很快,還在裏麵的脈絡裏遊動。


    然後停在了偏穴位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滿眼的不可置地看向溫寧。


    太神奇了!


    溫寧拔了顯示儀器,再探她的脈,仍舊有絲絲涼氣衝向她的手指。


    不過大體已經被她的銀針給封死了,暫時不會有事。


    溫寧在軍部這裏停留了十幾天,觀察了對方的情況,穩定後才離開。


    龔教授已經回來了,可是卻沒有進軍區,反而是躲在學校的藥室裏做研究。


    人都說科學家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醫者又何償不是呢。


    溫寧找到龔教授,看到他正在瘋狂的進行化學研究。


    “龔教授。”


    溫寧一出聲,龔老才回過頭來,看到溫寧堆起笑臉招呼她過來:“快過來看看我的研究結果。”


    “龔教授怎麽突然研究起這個來了?”溫寧看著他手裏的東西,不禁皺眉。


    “知道人造人嗎?”


    龔教授興奮地問。


    “知道。”


    “這就是他們的資料,我在那邊偶然發現的一個項目!”


    “龔教授,這是違返了自然規則,東西還是毀了好。”溫寧伸手拿過前麵的資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皺眉。


    這資料幾乎和唐綾那邊的研究差不多。


    “這是在造福人類。”


    “我看是在毀滅人類。”溫寧的聲音寒了下來。


    龔教授愣了愣,道:“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昏迷中,”溫寧將龔教授麵前的東西倒了,“這東西禍害人,如果龔教授堅持己見,我想我……”


    “你看你,急什麽,我老龔是那種人嗎?我現在研究的是如何從這些基因上轉化為治療作用,你讓我這把老骨頭造個人出來,可是做不到的。”


    溫寧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龔教授沒事吧?”


    “沒事,沒事,做這些東西難免會有危險,經過這次的遠行,我到是收獲了不少!”


    國家能夠用得起他,是他的福氣!


    就算是丟了性命,龔老也不會抱怨。


    “您要是有什麽需要,我隨時可以幫助您。”


    “這敢情好!”龔教授笑眯眯的,完全不介意溫寧剛才倒了他的東西,反而從剛才溫寧的態度中看到溫寧善良的一麵。


    “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我回來正是為了這件事。”


    “小孔說你懷孕了,對像還是那位楚司令,”龔教授說著,哈哈一笑:“我就說當時為什麽偏點著你的名字讓我親自送過去,原來是這麽回事!你這丫頭可把我老頭子瞞得好啊!現在又冒出個徐家私生女來,你還真是處處給人驚喜。”


    溫寧笑了笑,道:“我也並非有意要瞞你們。”


    “老頭子知道,沒怪你,”龔教授哈哈一笑,心情非常好。


    溫寧見過了龔老後,就轉道回徐家那邊。


    那個女人的事,徐行幛這邊還是要探一探。


    和溫寧相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父女倆能單獨說上話的,卻是沒有一次。


    剛從軍中回家的徐行幛,剛好就碰上了溫寧回徐家。


    而意外的是,溫寧竟然約他到外麵喝茶。


    坐在安靜的茶館內,一身嚴謹軍裝的徐大爺正拿眼打量著眉眼淺淡的溫寧。


    茶館裏的人,不時的偷偷拿眼瞄這邊。


    徐行幛這一身軍裝實在太紮眼了。


    溫寧慢慢品著清茶,看著樓下往來的人群,就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鬧得徐行幛心裏邊一陣的忐忑。


    黎水在他出門時,還特地給他打理過這身軍裝來著,說什麽第一次陪女兒出門,不能馬虎了。


    現在徐將軍整個人都繃著,就跟十幾歲的小夥子似的,緊張地暗暗看著自己上輩子的小情人。


    溫寧終於放下手裏的茶杯。


    徐行幛微鬆一口氣,不得不先開口:“特地將我約出來,是有什麽要緊事嗎?楚家那邊對你不好了?”


    說到後邊,徐行幛的聲線沉了下來。


    溫寧搖頭,道:“沒事就不能請你喝茶?”


    “當然可以,”可這樣,會讓他更忐忑。


    “其實就是想要問你一句話,”溫寧斟酌了半晌,開口,“如果當初我的母親直接找到你,你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徐行幛沒想到溫寧會這麽問自己,一時間沒能回答上來。


    很久,溫寧才聽到他真實的答案,“我不知道。”


    在事情沒有發生之時,沒有誰知道自己會是什麽反應,又該怎麽做。


    溫寧很滿意這樣的答案。


    如果徐行幛直接回答那個答案,溫寧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救那個女人。


    “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麽?


    徐行幛一臉疑惑,卻不敢再問溫寧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如果當初知道你的存在,爸不會丟下你……當初是你母親救了我,我很感激她。如果當初她帶著你找過來,我會補償你們。讓你們成為徐家的一份子,但是我放不下黎水……”徐行幛的心很矛盾。


    溫寧抬手製止他的話,“我知道。”


    事情換成是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爸希望你能明白,”徐行幛眼神暗了下來,“你是個好孩子,我卻不是個好父親。”


    溫寧淡淡然看著眼前的父親,沒有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寧又試探著問一句,“徐家真的能接受她嗎?還是說,因為她從這世上消失了,所以徐家才能接受她存在過。”


    一句話,讓徐行幛陷入了沉默。


    溫寧微眯著眼,看向玻璃窗外的景致,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徐行幛,“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


    “溫寧。”


    “隻是隨便問問,並沒有什麽意思,”溫寧看了眼時間,說:“楚厲回來了,我給了他位置,你不用送我。”


    看著溫寧離開的背影,從窗這邊看到楚厲的車子準時的停靠過來。


    高大的身軀瞬間讓他鶴立雞群,奪人眼球。


    徐行幛看著這個女婿,心裏邊複雜萬般。


    腦海裏回響剛才溫寧的話,思緒不由飄向二十年前。


    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樣年輕貌美,那樣的吸引人,可是等他回憶起所有事,才發現自己傷了那個女人……後來,他跟她說了實話,她說她並不介意,他答應帶她回來……


    隻可惜,他沒有做到。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海港碼頭了。


    等他再次派人去找的時候,世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楚厲將車子停靠下來,詳端著溫寧:“瘦了。”


    溫寧笑了,“沒你在身邊喂養,自然瘦了。”


    楚厲黑幽的眸色深了深,輕柔地吻上她的額頭,將人擁在懷裏,“是我的錯。”


    “這怎麽能怪你,咦?”溫寧伸摸到一個東西,“這是什麽?”


    楚厲鬆開人,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溫寧訝道:“這東西怎麽會在你手上?”


    “偶然得到,”楚厲沒有說這東西是姓席的交給他的。


    溫寧接過盒子,打開,裏麵的東西確定還在。


    交還給楚厲,卻被楚厲擋了回來,“放在我這,沒有作用。”


    溫寧又笑了:“你就不怕我用這東西製造出一個軍團?”


    楚厲幽深的眼看過來,“如果你願意,並不介意。”


    溫寧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男人是在縱容她造反啊。


    溫寧盯著這張俊臉看著看著,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靠到他的懷裏,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呆在車內,享受著短暫分離重聚的溫馨!


    一道手機鈴聲將車內的氣氛給破壞了,溫寧摸出手機來接聽。


    是白信天。


    “大表嫂,那個女人中途醒過來了一次!”


    溫寧愣住,“醒了?”


    “對,可能是因為你的銀針的原因,她現在情況有些不太穩定,似乎想要強迫自己醒來。”


    溫寧聽著那邊吵雜的聲音,匆匆掛了電話對楚厲道:“先去軍區,那個人有醒來的跡象。”


    楚厲驅著車朝軍區方向趕去,心裏邊泛起了奇怪的念頭。


    他又多了位丈母娘!


    溫寧則是陷入了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楚厲俊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奇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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