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接了電話就離開了徐家大院。


    “就在前麵停一停吧,”溫寧指了指前麵安靜的公園旁。


    載她出來的徐明延將車停下,溫寧就開車門走進了公園。


    徐明延連說話都沒有來得及說,看著溫寧迫不及待的動作,坐在車內若有所思。


    今日星期一,大家都上班的上班,又是白日,公園很安靜。


    溫寧身形一躍,從栽種樹梢掠上去,虛空掠出了這片公園地帶。


    幾乎是一個瞬間,溫寧就出現在楚厲所在的地點。


    第一次看見自個的小妻子從天而降,楚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小心,”楚厲伸手,拉住她落下的動作。


    “我沒事,”溫寧順著他的動作靠近,仰著溫柔的目光凝視眼前男人:“沒違背你堅守的秩序吧。”


    楚厲伸手輕輕捏住她的鼻子,深邃的眼裏全是寵溺,“下不為例。”


    依然是那家中餐廳,依舊是一樣的營養餐。


    溫寧發現了一個問題。


    楚厲一旦確認她喜歡這樣,就會重複的這樣做。


    就像之前她表示喜歡這裏的飯菜,喜歡這個古香古色的餐廳,他就重複的帶她來這裏。


    在這一點上,楚厲真不是個會變通的人。


    溫寧有些好奇,過情人節那些行為,到底是誰教他的。


    “怎麽了?”


    “隻是覺得突然吃膩了這裏的飯菜,謂口有些不太好。”


    楚厲一聽,果然蹙眉。


    溫寧觀察半晌,補充道:“並非這裏的飯菜不好,隻是吃多了,難免會膩味。”


    “嗯,”楚厲糾結了一下,“換別家。”


    “今天就不折騰了,”溫寧壓著心底的好笑。


    用過飯,楚厲去取車時,給某位軍事打電話,聲音冷冰冰,陰沉沉的:“她不喜歡。”


    某位軍師愣半晌,道:“不喜歡什麽。”


    “不喜歡你的點子。”


    “我的老天……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你說你長這個腦子做什麽?平常時見你井井有條的將族裏上上下下打理得好好的,又將那些散出去的門派收拾得服服貼貼的,怎麽就一個女人就把你搞成這樣了……”


    “說完了。”


    “說完了,”對方一噎,立即正了正身形,“您還沒將人弄到床上呢?……不,不是,我是說……”


    “說。”楚厲冷漠的氣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那什麽,您得將前前後後,大大小小……說一說。”


    “替我安排。”


    “安排啥?”老天,跟這男人說話,他非得短壽半條命。


    “哄她的行程。”楚厲冷冷地吐字。


    “哦哦!收到,屬下這就去安排!”對方立即就興奮了起來,“您稍等,過後我將後麵的排程列出來,您照著……”


    “嘟嘟……”


    楚厲又打電話給某位醫生,問清楚懷孕期間注意什麽等等。


    上網查閱,又在某婦女論壇看到一些八卦說法,說懷孕的女人心情容易低落,多疑,男人要是出去應酬呢,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回家女人要是查崗,就讓她仔仔細細的查……


    放下手機,楚厲俊眉微蹙。


    溫寧心情還尚好,就是有些瘦了,得讓她多吃點肉。至於應酬,沒有,平常時他也潔身自好,並沒有什麽可注意言行……至於查崗……


    楚厲將自己的手機鎖解了,又翻了翻,沒什麽可查的。


    論壇上說,不能有女人通話等記錄……楚厲翻了又翻,有幾個女屬下通話的記錄,用於平常時直通命令的,他狠狠皺眉,刪除掉,拉黑!


    族裏的女士:“……”她們真的什麽也沒有犯啊!


    “怎麽那麽久?”


    楚厲開車出來,溫寧就彎下腰,探進來。


    楚厲下車打開車門讓她坐好進去,這才繞過去。


    溫寧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麽人生大事。


    溫寧不由想:不會是自己剛才的話過分了?


    回學校做了論理題,煉了些藥,晚上楚厲準時過來接人。


    隻是這次,回的不是公寓,而是近京大的一個富貴樓盤區域。


    剛剛建起來的一處樓盤,最近剛剛竣工沒有多久。


    裏麵都是獨立式的樓房,最高的不過四層。


    一半住宅的樣式是歐式的,另一半是複古國粹式的。


    而楚厲的車子停在了一處古風國粹的房子前,地勢寬敞,樣式古香古色,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走進了一處古代住宅。


    幾兩百平的地勢,門是請專門的師傅刻製的,一看就是出自名師之手。


    材質也是用頂好的材質,深山裏才有的材料。


    溫寧不由斜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這是?”


    “新家。”


    “新家?”溫寧愣愣地看著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楚珩那邊包辦,”所以沒有他什麽事,“今天就能入住。”


    溫寧一愣。


    楚珩包辦的是請人來建造吧,至於這些材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擁有的。


    特別是一開門進去,溫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古董是真的古董,每一個擺件都擁有驚人的價值,甚至有些當今世上都沒有見過的,隻聽聞過的都在這裏出現了。


    古香古色,全擺了古代來克製!


    溫寧的視線落在那張拔步床上,黃花梨心木所造,雕工更是了不起。


    “這是……”


    “可還喜歡?”楚厲上前將她擁在懷裏,“是我親手所雕。”


    溫寧訝異的轉身,直直看著他。


    “你自己弄的?”包括外麵的門?


    “嗯。”


    楚厲沒有否認。


    溫寧睜了睜眼,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你完全可以出師了!”


    “奶奶也這麽說過,”楚厲冷硬的臉,變得異常的柔和,“她說,兩人的床,若親手所鑄,更和睦恩愛……將來子孫更勝。”


    低磁的嗓音掠在耳尖,溫寧越聽越覺得臉熱。


    她並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可是他總有辦法讓她臉紅心跳。


    拔步床內鋪著鮮紅色的被子,枕頭,長度足占了兩米多。


    人人都喜歡歐式的東西,到他的手上,卻件件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都說當兵的窮,他比國家寶庫都富得流油!


    不知道國家領導要是看見他這樣鋪張浪費,會不會派人直接滅了他!


    “楚厲,你為我做了很多……而我卻沒有給你任何的幫助……我唯有在醫術上助你一臂之力。”


    “能幫我的,已經足夠多了,我的女人,是拿來寵的。”不是拿來利用的。


    溫寧聽到這話,心裏甜炸了!


    別看這人看著冷冰冰的,其實有多麽會撩人,隻有她最清楚。


    溫寧轉過身,捧著他的臉,沉靜的眼早已為他動容,“楚厲,我也會對你好的。”


    楚厲黑眸幽深,深吻著她。


    沒有做到最後,楚厲將手機擺放在柔軟的真絲紅被上,轉身進了浴室。


    窗戶,門,每個房間都是複古的製造。


    用具是價值千萬百萬,甚至是無價的古董。


    除了一些非要用具是加持了現代科技外,沒有哪一點是看出是不屬於古代製造的。


    溫寧打量著這房間,失聲一笑。


    沉沉目光落在那鮮紅的喜被上,溫寧有一種感覺,他當今日是他們的新婚夜了。


    楚厲圍著繡著暗紋的灰色浴巾出來,視線落在沒有被動過的手機上,眉一蹙。


    有點不解溫寧為什麽不像那什麽八卦婦女說的那樣,查崗。


    感覺到他的異樣,溫寧愣了下,“怎麽了?是不是那東西又影響了你?自從你替爺爺續命後,那東西就時不時的出來作妖……”


    溫寧一邊說,一邊朝他走過來。


    楚厲低頭看著專心為他把脈的小妻子,伸出有力的手臂將她圈進懷裏。


    他剛剛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沾著水漬,配著他清冽的氣息,薰著溫寧的臉紅了紅。


    “這麽不相信我。”


    “沒有,我當然相信你有能力將它克製,”溫寧從袋子裏拿了一瓶藥,送到他的大手上。


    楚厲低眸掃了一眼,“這是什麽?”


    “能助你一臂之力的草藥丸。”


    “哦,”楚厲性感魅惑的聲音抵在她的耳邊,“是我想的那種藥?”


    溫寧:“你需要?”


    楚厲幽暗的眸一眯,聲音沙啞,“溫寧,別誘惑我。”


    他楚厲還不需要那種東西做什麽輔助。


    溫寧柔軟的手繞過他精窄的腰身,聲音帶著嬌嗔的誘惑:“今日,就當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小心一點,孩子不會有事。”


    他們都是非凡的體質,不會輕易傷害到腹中的孩子。


    楚厲衝了這麽久的冷水,被她這麽一勾,哪裏還禁得住誘惑,將人放進柔軟鮮紅的被子上,急切又溫柔的索取。


    古香古色的房間裏,漸漸染上溫馨的曖昧氣息!


    今夜的月亮,也特別的美!


    新家距離京大並不是很遠,也就半小時的走路路程,開車幾分鍾就到了。


    過兩個紅綠燈。


    楚厲將溫寧送進學校,就拿起電話給楚珩打了一通電話。


    “醉香苑。”


    “啥?”楚珩正談著一個合作項目,又突然接到大哥的電話,聽到這三個字滿臉的莫名奇妙。


    “樓盤名字。”低沉的聲音,言簡意賅。


    楚珩眉峰一跳,“大哥,那樓盤已經定名為……”


    “就這麽定。”


    “行,”楚珩能說不字嗎?


    任性的大哥,想要塊地,他就急急忙忙的收購樓盤,匆匆忙忙找人炸樓動工。


    裏麵隨便他怎麽劃分,反正楚珩隻是幫個襯。


    後來楚珩找人過去看了眼,報說,他大哥竟然親自雕了張大床,連那些雕刻師傅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果他大哥涉及商界,哪裏還有那些首富什麽事啊。


    萬能的大哥,還有什麽是他不會的。


    哦,有一件事,不會生孩子。


    楚珩被奴隸完,掛了電話,正談合作的一方,忍不住打趣一句,“是尊夫人?”


    “我大哥,”楚珩淡淡吐一句,那人立即臉色一變,不敢多問。


    ……


    溫寧剛進學校,韓肖他們又找了過來。


    幾個人同時給她遞請諫,說什麽某個大佬的召開的商務酒宴,時間和地點都在上邊。


    溫寧一瞧,可不就是謝微遞給自己的那個嗎。


    “有時候我會去。”


    “真的!”徐峰眼一亮,“那就太好了,到時候我介紹你給我家裏人認識。”


    “徐峰,溫寧又不是你女朋友,瞎介紹什麽呢。”洛明拿手拐了他一下,笑著斜了韓肖一眼。


    徐峰哦哦的一聲,“就朋友的那種介紹,想什麽呢。”


    “到那天,我們過來接你。禮服這邊,你不用操心,我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韓肖,真的假的,阿姨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洛明的話沒完,被趙蔚誠踢了一腳。


    “韓肖,你媽怎麽就知道溫寧穿幾號……溫寧,你最近是不是長胖了?”徐峰打量著溫寧的樣子,忍不住發出驚奇的聲音。


    氣質仙了,白白淨淨的,卻顯胖了些。


    胖嗎?


    溫寧可是照過鏡子的,隻是有點肉而已。


    這時手機響起,是夏曉婧打過來的。


    “溫寧,侯校長找你……校長室來了不少的軍官,看那製服樣式,是某個地方海軍的軍服,有可能是和龔教授有關。”


    溫寧眉一皺:“我知道了,謝謝。”


    “你自己小心。”


    夏曉婧掛掉電話,溫寧就和韓肖他們幾個說聲抱歉,直接去了侯校長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


    溫寧站在校長室門前,視線淡淡掃過守在門外的兩名帥氣海軍,敲開了侯校長的辦公室門。


    走進去,就看見一名大校級別的軍官站在那裏和侯校長說話。


    溫寧進來,裏麵的大校包括幾名軍銜不低的軍官同時看過來。


    眼底充滿的異樣告訴溫寧,龔老並沒有說明自己的年紀。


    “這就是溫寧,溫寧……快過來見過黎大校!”


    “黎大校,校長。”


    “黎大校,這就是我和您說的溫寧,龔教授最後一位關門學生!”侯校長笑眯眯地介紹給對方。


    溫寧波與對方握了握手,直言道:“是不是龔教授出事了。”


    黎大校威嚴的眼神落在溫寧平靜的臉上,點了點頭,“龔教授指名讓你出海。”


    “出海?”溫寧皺眉:“出什麽事了。”


    “我們有一支船艦遭到了海難,龔教授目前在昏迷中,他臨前,有跟我們的人提過你。”


    黎大校並沒有把話說全。


    溫寧看了侯校長一眼,知道所謂的海難是說給侯校長聽的。


    “什麽時候走。”


    黎大校一愣,黑眸認真打量著溫寧。


    “你知道這一走,可能會對你的性命有堪憂……我們必須和你的家人取得聯係,說明情況。”


    溫寧點頭,“我自己來說。”


    十分鍾後,楚厲接到了溫寧的電話,前後聽了後俊眉直皺。


    “出海?”楚厲聲音一沉,“不行。”


    “龔教授這邊有難,”溫寧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會加倍小心的。”


    楚厲沉默。


    “楚厲?”


    溫寧叫了聲又等了半會兒,沒聽到他的回應,道:“如果你真擔心,我現在就去回拒了他們。”


    “必須有人跟在你身邊,”楚厲最後道。


    溫寧一笑:“好。”


    掛了楚厲的電話,溫寧又給徐明延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要出遠門一趟,近段時間不在京內。


    溫寧剛剛掛完電話,周宇綃就出現在了侯校長辦公室。


    黎大校等人看見這名男子,皺眉疑惑。


    “楚司令讓我跟著溫小姐隨行。”周宇綃廢話不多說,直接說明自己是誰派下來的人。


    侯校長一聽,眼珠子一瞪,趕緊湊到了黎大校的耳邊匆匆說了幾句。


    黎大校眯著深沉的眼,看向溫寧,打量著。


    “溫小姐,請。”


    黎大校對此,並沒有異議。


    溫寧帶著周宇綃跟著海軍走了,周宇綃手上替溫寧拎著藥箱坐進海軍這邊準備的車子。


    跟著海軍這邊到達飛機場,直接避開審查,坐著飛機離開。


    到達一處港口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船支的汽笛聲叭叭地吹響著,溫寧從車上下來,周宇綃拎著藥箱緊隨在身後。


    溫寧眯著眼看著前麵身著白衣大褂的男人,眼眸一冷,轉身看向黎大校。


    黎大校並沒有向溫寧解釋,如果不是因為龔教授,他們也不會親自進京接人。


    “溫寧,我們又見麵了。”


    溫寧抿著唇,淡淡地瞥著他這一身。


    “原來你們互相認識!”黎大校一愣,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就省得我們這邊介紹了,登船吧。”


    他們一起登了船,甲板上,溫寧微眯著眼緊緊盯視著眼前的封廷之。


    “封醫生不該是在第一醫院呆著嗎,怎麽突然和海軍這邊聯係上了,還做了他們邀請的對像。”


    溫寧的聲音冰冰涼涼的,沒有半點的溫度。


    封廷之看見溫寧,也十分的訝異。


    “你已經懷孕了,他還舍得將你送出來?他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我能保護好自己,”溫寧黑眸再度眯緊。


    總覺得封廷之有哪裏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個封廷之。


    她敢肯定,封廷之的身上有了些改變。


    “希望如此,”封廷之掃了眼溫寧,別有意味地說了句,“海上和陸地可不同,隨時可能發生不可能性的危險。”


    溫寧一動不也不動,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海平麵。


    一道紅光,被冒出海平線一些的日頭投射出來,映入她眼底,有一種血腥的微紅。


    “危不危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沒有人能傷害得了我們。”


    封廷之側目,深深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她總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此刻,會讓人覺得心底寧靜。


    甚至是不忍打擾她。


    溫寧盯著那處,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有人在船上。”


    封廷一愣。


    當然有人在船上了,不然他們站著的這些又是什麽?


    是鬼嗎?


    就算是隱人,也是人好不好!


    一道低潤的笑聲從甲板後麵的傳過來,驚得封廷之轉過身。


    看見那道修長儒雅的身影時,愣了愣眼,然後忙朝那人低了低頭,“席先生!”


    溫寧慢慢轉身,淡淡看著對方。


    海域邊境,他到是無所顧忌了。


    席先生身穿熨貼得筆直的西裝,俊美儒雅的臉龐上揚著抹堪比月輝的笑容。


    笑達眼底,足以見得他此時是高興的。


    可溫寧卻是高興不起來,漠然看著這個姓席的。


    “溫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席先生消息真靈通……不,我應該說席先生好計謀,利用龔教授引我出來。”


    被溫寧看穿,席先生卻不覺得意外。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席先生輕笑道,“請放心,你的龔教授並沒有事,好好的呆在該呆的地方工作。”


    溫寧冷笑道:“那還真是多謝席先生手下留情了。”


    席先生儒雅一笑,“龔教授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是個惜才的人,自會對他客客氣氣的。溫小姐是比龔教授更能耐的人物,隻是活得太過低調,才不鮮為人知罷。席某,重人才,才特地將溫小姐請來,還請溫小姐不要拘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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